054 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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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西多推开王翠花说：“我昨天就回来了，回来我突然想起了还欠你一千三百元钱呢，这就给你送来了。婶子，对不起了，本来上回在家就应给你拿过来的，可不等送来，就被抓在了。也没说的，花这么长时间，给二百的利息钱！”米西多说着把钱送过来。
米西多压低声音说：“我都不要了，还还什么！我都安排上了。”
“这回有钱了。”米西多把钱放到柜台上，转身走了。可完成在后边追来。
一边追一边说：“不行，哪能要你利息呀！”可米西多走的快，王翠花追不上，只好作罢。
米西多又来到陆小曼家，可陆小曼家没人。门都锁门者。也是，正是大忙季节，都老早上地了，家里自然没人。米西多想了一下，就举步朝村卫生所走来，只好到卫生所找陆小曼了。
卫生所和村委会在一溜的房子，房子是原先的学校，学校合并之后，就用做村办公室，卫生所也就占了两间教室。
学校操场的篮球架还在，单杠双杠秋千都有，闲下来，人们都来这里。所以，这里是村子的中心。
本是大忙的季节，可学校操场有不少人，看了条幅标语才知道，是第三届村委选举要开始了。三年一选吗！
农村就是怪，农忙了，病人几乎就没有了，农闲了，病就都来了。所以，卫生所里静悄悄的，米西多担心陆小曼还不在，那就白跑了。
到卫生所门口，听见里边有打闹声，是陆小曼和一个男的声音。只听男的说：“小曼，你快给我看看吧，我这块又有病了，老是不硬啊！”
“去，你这病得让我二婶子看去，她就能给你治！嘻嘻！”陆小曼嬉笑地说。
男的接着说：“不行啊，见她软的更厉害，你给看看就硬了，就看一眼，不用你洞给抚摸！”
突然静下来了，可以想象出一下在什么，这么静，嘴都停了，肯定的眼睛在干活。米西多身子一阵燥热。这个陆小曼，怎么会这样了！听说跟村大夫有腿，没想到这腿还插的挺深。
米西多好奇，想看看这个拿下陆小曼的是谁？虽然跟自己没关系，但发现这个秘密也是挺好玩的事儿。
就悄然后退了十几步，然后装成刚从外边来的样子，还哼唱着一首比较流行的‘小黄梨’，一路动静地朝卫生所走来。
陆小曼急忙从屋里出来，迎着米西多，看是米西多就惊讶地叫。“呀！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你啥时候出来的？”说完，又觉得自己的问话不礼貌，就重新说，“你回来啦？”
“昨天就回来了，突然想起欠你的一千元钱！”米西多也不等陆小曼让，就率先进屋来了。
因为屋子虽然大，可没有地方藏人，米西多用目光搜寻一遍，看见在给病人看病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走进一看，这不是村子徐老北吗？没想到这家伙睡的好香，还打了呼噜。
米西多知道是装的，是被人发现的临时措施，头下枕着陆小曼的药箱。
“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陆小曼忙过来问，并把米西多给引过来，还解释说，“大白天的跑这里来睡觉！又喝多了，要解酒药，可没等我找来，人就睡了！”。
“唉，也难怪，徐村长为了老百姓操劳，累的！”米西多帮衬了一句。然后才解释钱的事儿。“不是吗，肖大业打你的医药费，我给要出来了，那天说给你送去的时候，弄丢了，现在有了，自然就送过来了。”
“你不是给送过来了吗？”陆小曼有些懵，“我听我妈说你给送钱了，一千元，当时我还嫌多，和我妈吵了起来。可我妈见钱就不放手了，我还对你表示歉意的。”
陆小曼说，这回是米西多懵了。原来那天和三吊歪干仗时候，揣在怀里的信封就掉出来了，因为信封写了陆小曼的名字，过路的捡到以为是陆小曼的，就给了出门来的方大琴了。
信封上写的明白，还陆小曼医药费。方大琴一看，乐的合不拢嘴，给这么多钱！等陆小曼回来就跟陆小曼说了。陆小曼觉得不应该要这么多。两个吵了半天。
这些米西多怎么能知道。“你搞错了，我没给你母亲钱啊！”
“不会错，我妈说你用信封装的，上面还写了我的名字！”陆小曼回忆地凝眉想。
说的还真贴切，自己还真是那样干过，可是——。尽管自己和陆小曼说话声音很大，可徐老北就是不醒。
大概只要米西多在这里他就不会醒的。那就赶紧离开吧！至于钱，然后再说吧，自己在这里对徐老北是个煎熬，对陆小曼也是个煎熬。
走出来时候，陆小曼送了好远好远。出了学校大门还走很长一段。米西多就劝说留步。“你快回去看吧，你所里还有一个活人呢！ 你可要防备点了，这家伙明明醒着，可就是不愿意睁眼睛，说不准，要趁咱两出来，好翻你钱匣子！”米西多嬉笑着说。
陆小曼也听出了点什么，也陪着米西多尴尬地笑，只好停步不前了。然后看米西多远去。
回来的米西多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自己家的稻子地。原先光秃秃的地，而今已经一片葱绿了。谁来帮自己种地呢？真的应该好好感谢！
沿着池埂子走一遍，发现自己家是稻子要比别人家要好好上几倍，别人家的小苗焦黄，而自己家的稻苗浓绿，生机盎然。
跟邻家就一道之隔，差别非常明显。
米西多想起鬼马道系统所说，通关碟所在地，稻子长的格外茂盛。可自己家的稻子都挺茂盛，茂盛之下有通关碟，也不能满地都是通关碟吧！
正琢磨着，的邻居屠寡妇从地里出来，叫：“哎呀，这不是小西多吗！你回来啦？”
“啊，屠婶子啊，你在薅稻子？”米西多礼貌地回话。
“对呀，不再你不同意把你家地给顶出去，你家的稻子可真好啊，你看我补苗的就是你就家稻子，跟我家的就是不一样，你家的是绿的，我家是黄的，我就奇怪了。你看这里，就是我家稻子栽到你家地里的，没过几天，就变样了，我也没通知你，就把苗放你地里了。”米西多看到自己家地边摆着一排稻苗，原来是屠寡妇做实验，还有些抱歉。
就笑笑说：“ 没事儿，都是的邻居，放心，明年稻苗你就在我家育！”
“真的吗！这可太好了。”屠寡妇兴奋的不得了，好象有了丰收的源泉似地。
从屠寡妇嘴里得知，自己家的地是老保崔给经管种上的，村里给出工钱，经过开村民代表大会定下来的，因为米西多是为大伙进监狱的。大伙都同意。
说来米西多家的地也好管理，别人家的水都是抽呼兰河的水，他家是是北山上下来的山泉水，因为一到雨季就不断流了，大伙叫他长流水。米西多家地，只要把池口子垫好，就不用管了。
地有通关碟在下面，润田的水又是这样，这不是宝地又的什么！
米西多隐约听妈妈说过，分地时候，因为没人跟着孤儿寡母插组，就和屠寡妇等分到了山边子。分地时候是旱田地，后来才改了水田，没想到因祸得福。
正说着，老保崔和大六子母亲来了，他们主动给米西多侍弄地，有很大一部分的感恩，没有米西多的帮忙，大六子就不会挣这么多钱回来。见米西多在地里，就说：“米西多，你家地可真的宝地啊，和我家地一样的侍弄，你家的就比我家地好上几倍。现在你婶子都不愿意侍弄自己的地了，就愿意给你家干活！”老保崔说的兴高采烈。
大六子母亲一边补充。
尽管如此，米西多还是给了老保崔感谢。这回米西多回来了，照顾地活就归到米西多本人了。
临走，老保崔嘱咐米西多，“过两天就得晒田了，要把水都放干净。”这个米西多还是知道的，晒田是为了便于稻苗的分蘖，分蘖才是高产的前提。
米西多暗下决心，一定好好照顾这地，这地对自己的贡献太大了，不但养活自己和母亲，还供自己读书，虽然半途而废，但土地的恩情是不能忘的。
两天以后，米西多早早地来到地里，把水给放掉，把山上下来的水，都顺进沟子里，然后通过大桥的流进呼兰河了。
虽然放水地里就没有啥活了，可这两天，米西多一直在地里转悠。说是找通关碟也对，说是感悟也对。大伙似乎对农人有小视的成分，可米西多觉得做一个农人没什么不好。种出粮食自己吃，剩余的卖掉。不也悠哉悠哉吗？
但很快就被自己给否了，自己不是也在找通关碟，好借此进入豪门的家族吗！
所以，米西多很纠结，很苦。
中午的时候，大六子疯跑着朝地里跑来。这家伙一边跑一边喊：“哎，米西多——在那里啊？”米西多躺在地头，大六子当然看不到。
米西多坐起来，大六子奔了过来。这两天一直没和大六子见面，听说大六子订婚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大六子到跟前，米西多就问：“咋了，是你媳妇来了？”
“毛媳妇，她来我还能找你来！”大六子一屁股坐到米西多跟前。
“哎，别说我不知道，你不是去河南相亲去了吗，姑娘姓蔡，叫蔡宝丽。”米西多揭穿老底。
大六子挠了下后脑，承认地说：“八字还没一徶呢，就是看一下连继不继续处都没确定，我看人家的挺好的，可也不知道人家看我怎么样！后天来看家来，就等下来了。”大六子不得不如实报告。
“那你把你的优势说说嘛！”米西多给出主意。
大六子撇嘴，“切，我有毛优势，你把我心思成你了，又有文化又有功夫！”
“你有哇，你怎么没有，个子高腿长啊，特别是第三条腿长。”米西多说完就想跑，却被大六子逮住，手伸进裤腰里抓。米西多便求饶。
闹了一会儿，大六子才说来的目的。“哎，你不知道村里选举吗？这回大伙初选竟然把你给选上了，你票排第四。这可是盲选，要是你的名字上来，你选村长玩似地！ ”
“我选什么村长，我是不是闲的属实没事干了，我还有一垧地的侍弄，我可没那闲心！”米西多晃手拒绝。
“外，这可是大伙的一片心思啊，你就这么一下给否决了，你真要拿大伙的心当驴肝肺吗！切，你就选了又怎么了，你也不多啥少啥，你也趟趟村里的水，到底有多深。”大六子颇具宏观地开导米西多。
“我个子没你高，你要趟你去趟吧，我还是当我的稻田守望者吧！”米西多还是晃头，表示不屑。
大六子有些急眼了，站起来，又坐下，搓着手，跺着脚，最后，叉着腰说：“哎，我没想到你这么怂，你书也不念了，你想出人头地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你想一辈子在地垄沟找豆包啊！”
“咋地，我就在地垄沟找豆包，咋地？”米西多气人地对大六子。
大六子气的脸都绿了，自己一本正经，米西多却闹玩儿似地，便一下躺倒在地上，不言语了。
没法言语了，没有共同语言了。躺一会儿，突然起来，独自往村里走去。
这家伙是生气了，米西多在后边叫，也没回头。米西多嘟哝，“草，我干不干管你屁事。你还这么毛驴子地！哼！”不过，米西多感到，这家伙真的生气了。还从来没有见他这样。
晚上回家，发现大六子竟然地屋里坐着，这狗日的，自己明明锁了门，把钥匙塞到外面的墙缝里，他也能找到。
进屋，米西多就问：“哎，你在那里找的钥匙啊！我可藏的很保密的地方的？”
“我开锁用钥匙？你太小瞧我了，我用哟个铁片一勾就完活了，你这破锁头也太不经抠了。我都没用心呢，就开了。”大六子很神气地吹嘘，实际是用米西多藏的钥匙开的，开完了又把钥匙藏回去了。
米西多推开王翠花说：“我昨天就回来了，回来我突然想起了还欠你一千三百元钱呢，这就给你送来了。婶子，对不起了，本来上回在家就应给你拿过来的，可不等送来，就被抓在了。也没说的，花这么长时间，给二百的利息钱！”米西多说着把钱送过来。
米西多压低声音说：“我都不要了，还还什么！我都安排上了。”
“这回有钱了。”米西多把钱放到柜台上，转身走了。可完成在后边追来。
一边追一边说：“不行，哪能要你利息呀！”可米西多走的快，王翠花追不上，只好作罢。
米西多又来到陆小曼家，可陆小曼家没人。门都锁门者。也是，正是大忙季节，都老早上地了，家里自然没人。米西多想了一下，就举步朝村卫生所走来，只好到卫生所找陆小曼了。
卫生所和村委会在一溜的房子，房子是原先的学校，学校合并之后，就用做村办公室，卫生所也就占了两间教室。
学校操场的篮球架还在，单杠双杠秋千都有，闲下来，人们都来这里。所以，这里是村子的中心。
本是大忙的季节，可学校操场有不少人，看了条幅标语才知道，是第三届村委选举要开始了。三年一选吗！
农村就是怪，农忙了，病人几乎就没有了，农闲了，病就都来了。所以，卫生所里静悄悄的，米西多担心陆小曼还不在，那就白跑了。
到卫生所门口，听见里边有打闹声，是陆小曼和一个男的声音。只听男的说：“小曼，你快给我看看吧，我这块又有病了，老是不硬啊！”
“去，你这病得让我二婶子看去，她就能给你治！嘻嘻！”陆小曼嬉笑地说。
男的接着说：“不行啊，见她软的更厉害，你给看看就硬了，就看一眼，不用你洞给抚摸！”
突然静下来了，可以想象出一下在什么，这么静，嘴都停了，肯定的眼睛在干活。米西多身子一阵燥热。这个陆小曼，怎么会这样了！听说跟村大夫有腿，没想到这腿还插的挺深。
米西多好奇，想看看这个拿下陆小曼的是谁？虽然跟自己没关系，但发现这个秘密也是挺好玩的事儿。
就悄然后退了十几步，然后装成刚从外边来的样子，还哼唱着一首比较流行的‘小黄梨’，一路动静地朝卫生所走来。
陆小曼急忙从屋里出来，迎着米西多，看是米西多就惊讶地叫。“呀！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你啥时候出来的？”说完，又觉得自己的问话不礼貌，就重新说，“你回来啦？”
“昨天就回来了，突然想起欠你的一千元钱！”米西多也不等陆小曼让，就率先进屋来了。
因为屋子虽然大，可没有地方藏人，米西多用目光搜寻一遍，看见在给病人看病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走进一看，这不是村子徐老北吗？没想到这家伙睡的好香，还打了呼噜。
米西多知道是装的，是被人发现的临时措施，头下枕着陆小曼的药箱。
“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陆小曼忙过来问，并把米西多给引过来，还解释说，“大白天的跑这里来睡觉！又喝多了，要解酒药，可没等我找来，人就睡了！”。
“唉，也难怪，徐村长为了老百姓操劳，累的！”米西多帮衬了一句。然后才解释钱的事儿。“不是吗，肖大业打你的医药费，我给要出来了，那天说给你送去的时候，弄丢了，现在有了，自然就送过来了。”
“你不是给送过来了吗？”陆小曼有些懵，“我听我妈说你给送钱了，一千元，当时我还嫌多，和我妈吵了起来。可我妈见钱就不放手了，我还对你表示歉意的。”
陆小曼说，这回是米西多懵了。原来那天和三吊歪干仗时候，揣在怀里的信封就掉出来了，因为信封写了陆小曼的名字，过路的捡到以为是陆小曼的，就给了出门来的方大琴了。
信封上写的明白，还陆小曼医药费。方大琴一看，乐的合不拢嘴，给这么多钱！等陆小曼回来就跟陆小曼说了。陆小曼觉得不应该要这么多。两个吵了半天。
这些米西多怎么能知道。“你搞错了，我没给你母亲钱啊！”
“不会错，我妈说你用信封装的，上面还写了我的名字！”陆小曼回忆地凝眉想。
说的还真贴切，自己还真是那样干过，可是——。尽管自己和陆小曼说话声音很大，可徐老北就是不醒。
大概只要米西多在这里他就不会醒的。那就赶紧离开吧！至于钱，然后再说吧，自己在这里对徐老北是个煎熬，对陆小曼也是个煎熬。
走出来时候，陆小曼送了好远好远。出了学校大门还走很长一段。米西多就劝说留步。“你快回去看吧，你所里还有一个活人呢！ 你可要防备点了，这家伙明明醒着，可就是不愿意睁眼睛，说不准，要趁咱两出来，好翻你钱匣子！”米西多嬉笑着说。
陆小曼也听出了点什么，也陪着米西多尴尬地笑，只好停步不前了。然后看米西多远去。
回来的米西多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自己家的稻子地。原先光秃秃的地，而今已经一片葱绿了。谁来帮自己种地呢？真的应该好好感谢！
沿着池埂子走一遍，发现自己家是稻子要比别人家要好好上几倍，别人家的小苗焦黄，而自己家的稻苗浓绿，生机盎然。
跟邻家就一道之隔，差别非常明显。
米西多想起鬼马道系统所说，通关碟所在地，稻子长的格外茂盛。可自己家的稻子都挺茂盛，茂盛之下有通关碟，也不能满地都是通关碟吧！
正琢磨着，的邻居屠寡妇从地里出来，叫：“哎呀，这不是小西多吗！你回来啦？”
“啊，屠婶子啊，你在薅稻子？”米西多礼貌地回话。
“对呀，不再你不同意把你家地给顶出去，你家的稻子可真好啊，你看我补苗的就是你就家稻子，跟我家的就是不一样，你家的是绿的，我家是黄的，我就奇怪了。你看这里，就是我家稻子栽到你家地里的，没过几天，就变样了，我也没通知你，就把苗放你地里了。”米西多看到自己家地边摆着一排稻苗，原来是屠寡妇做实验，还有些抱歉。
就笑笑说：“ 没事儿，都是的邻居，放心，明年稻苗你就在我家育！”
“真的吗！这可太好了。”屠寡妇兴奋的不得了，好象有了丰收的源泉似地。
从屠寡妇嘴里得知，自己家的地是老保崔给经管种上的，村里给出工钱，经过开村民代表大会定下来的，因为米西多是为大伙进监狱的。大伙都同意。
说来米西多家的地也好管理，别人家的水都是抽呼兰河的水，他家是是北山上下来的山泉水，因为一到雨季就不断流了，大伙叫他长流水。米西多家地，只要把池口子垫好，就不用管了。
地有通关碟在下面，润田的水又是这样，这不是宝地又的什么！
米西多隐约听妈妈说过，分地时候，因为没人跟着孤儿寡母插组，就和屠寡妇等分到了山边子。分地时候是旱田地，后来才改了水田，没想到因祸得福。
正说着，老保崔和大六子母亲来了，他们主动给米西多侍弄地，有很大一部分的感恩，没有米西多的帮忙，大六子就不会挣这么多钱回来。见米西多在地里，就说：“米西多，你家地可真的宝地啊，和我家地一样的侍弄，你家的就比我家地好上几倍。现在你婶子都不愿意侍弄自己的地了，就愿意给你家干活！”老保崔说的兴高采烈。
大六子母亲一边补充。
尽管如此，米西多还是给了老保崔感谢。这回米西多回来了，照顾地活就归到米西多本人了。
临走，老保崔嘱咐米西多，“过两天就得晒田了，要把水都放干净。”这个米西多还是知道的，晒田是为了便于稻苗的分蘖，分蘖才是高产的前提。
米西多暗下决心，一定好好照顾这地，这地对自己的贡献太大了，不但养活自己和母亲，还供自己读书，虽然半途而废，但土地的恩情是不能忘的。
两天以后，米西多早早地来到地里，把水给放掉，把山上下来的水，都顺进沟子里，然后通过大桥的流进呼兰河了。
虽然放水地里就没有啥活了，可这两天，米西多一直在地里转悠。说是找通关碟也对，说是感悟也对。大伙似乎对农人有小视的成分，可米西多觉得做一个农人没什么不好。种出粮食自己吃，剩余的卖掉。不也悠哉悠哉吗？
但很快就被自己给否了，自己不是也在找通关碟，好借此进入豪门的家族吗！
所以，米西多很纠结，很苦。
中午的时候，大六子疯跑着朝地里跑来。这家伙一边跑一边喊：“哎，米西多——在那里啊？”米西多躺在地头，大六子当然看不到。
米西多坐起来，大六子奔了过来。这两天一直没和大六子见面，听说大六子订婚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大六子到跟前，米西多就问：“咋了，是你媳妇来了？”
“毛媳妇，她来我还能找你来！”大六子一屁股坐到米西多跟前。
“哎，别说我不知道，你不是去河南相亲去了吗，姑娘姓蔡，叫蔡宝丽。”米西多揭穿老底。
大六子挠了下后脑，承认地说：“八字还没一徶呢，就是看一下连继不继续处都没确定，我看人家的挺好的，可也不知道人家看我怎么样！后天来看家来，就等下来了。”大六子不得不如实报告。
“那你把你的优势说说嘛！”米西多给出主意。
大六子撇嘴，“切，我有毛优势，你把我心思成你了，又有文化又有功夫！”
“你有哇，你怎么没有，个子高腿长啊，特别是第三条腿长。”米西多说完就想跑，却被大六子逮住，手伸进裤腰里抓。米西多便求饶。
闹了一会儿，大六子才说来的目的。“哎，你不知道村里选举吗？这回大伙初选竟然把你给选上了，你票排第四。这可是盲选，要是你的名字上来，你选村长玩似地！ ”
“我选什么村长，我是不是闲的属实没事干了，我还有一垧地的侍弄，我可没那闲心！”米西多晃手拒绝。
“外，这可是大伙的一片心思啊，你就这么一下给否决了，你真要拿大伙的心当驴肝肺吗！切，你就选了又怎么了，你也不多啥少啥，你也趟趟村里的水，到底有多深。”大六子颇具宏观地开导米西多。
“我个子没你高，你要趟你去趟吧，我还是当我的稻田守望者吧！”米西多还是晃头，表示不屑。
大六子有些急眼了，站起来，又坐下，搓着手，跺着脚，最后，叉着腰说：“哎，我没想到你这么怂，你书也不念了，你想出人头地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你想一辈子在地垄沟找豆包啊！”
“咋地，我就在地垄沟找豆包，咋地？”米西多气人地对大六子。
大六子气的脸都绿了，自己一本正经，米西多却闹玩儿似地，便一下躺倒在地上，不言语了。
没法言语了，没有共同语言了。躺一会儿，突然起来，独自往村里走去。
这家伙是生气了，米西多在后边叫，也没回头。米西多嘟哝，“草，我干不干管你屁事。你还这么毛驴子地！哼！”不过，米西多感到，这家伙真的生气了。还从来没有见他这样。
晚上回家，发现大六子竟然地屋里坐着，这狗日的，自己明明锁了门，把钥匙塞到外面的墙缝里，他也能找到。
进屋，米西多就问：“哎，你在那里找的钥匙啊！我可藏的很保密的地方的？”
“我开锁用钥匙？你太小瞧我了，我用哟个铁片一勾就完活了，你这破锁头也太不经抠了。我都没用心呢，就开了。”大六子很神气地吹嘘，实际是用米西多藏的钥匙开的，开完了又把钥匙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