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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叹了口气：“你的心情老师能够理解，这次集训在花城，需要自费，费用也不便宜。”
“你都不激动的吗？”
老余就纳闷了，许稚是从长荣初中的实验班上来的，其他科目都不错，物理差吧，但也能及格，难道真没语言天赋？
“能怎么想？成绩还不够吗？”
沈嘉鱼叫她：“这就走了啊？不等等孟约吗？”
许稚眼睛亮晶晶的，俯身贴到她耳边，悄悄地说：“孟约给我发信息了。”
“对呀，而且还是因为孟约数学竞赛国一才给的。”
许稚点头，她好奇地多瞅了几眼。
许稚委屈：“背了呀。”
“寒门学子不容易，孟约家条件太好了，长荣的空调、实验室都是他家捐的，你让别人怎么想。”
许稚脸一红，迟疑了一下：“不告诉你。”
于跃坐下来拿出卷子开始刷题，偶尔有人去问他题目，他也不理人。不知为何，她觉得情况不太好。她虽然不关注高二，但也听说于跃成绩优异，每次都能稳定在前三，因为有孟约这样的神人在，所以难免被掩盖了光芒。
她连忙转身，叫住那个背影：“你刚刚抱我了？”
许稚蒙了，直到孟约将她放下来，才反应过来。
孟约？
王琴摇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好好准备保送考试不好吗？他各科目比较平均，之前参加竞赛，成绩就不是很好。”
容茸想了想：“于跃家蛮困难的，可能学校想照顾一下吧。”
第二天她去老余办公室听训，正好看见了于跃。他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戴着很厚的近视眼镜，可能因为营养不良，整个人很瘦，显得脑袋很大。
她撑着下巴疑惑：“那为什么最后给了于跃呀？”
许稚想到开学时在老余办公室的对话，又想到孟约和她说想考菁华大学，她有些不明白：“长荣只有一个菁华大学的保送名额吗？”
“我看通知上说可以旁听的。”
“那个……同学。”
她没听见，闷着头脚步很快地往楼下跑，被身旁快速跑过的同学撞了下，左脚一崴，距离平地还有三个台阶，她心想完了完了，肯定要摔成狗吃屎了。
许稚“啊”了一声，把前面的同学吓到。
这节课的第十分钟，许稚正在发呆。就在她昏昏欲睡要瘫倒的时候，她收到了孟约主动发来的第一条微信。
于跃脸一下子白了，王琴刚想要说什么，他就连忙跑了出去。
“没事，没事。”
孟约分心没听清：“谁？”
许稚咬着唇，眸光闪烁，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跳跃性极大地问：“你喜欢吃草莓大福吗？”她惦记着校外新开的甜品店。
“好的。”许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办公室里还在说——
沈嘉鱼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身体靠前，在孟约耳边说：“刚刚许稚来我们班了，好像是找你的。”
前桌女同学冷漠地回她个：“哦。”
风吹来，忽然她身体一轻，好像在空中停滞两秒。许稚闭着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睁开。
高二（1）班这节是生物课，内容是《减数分裂和受精作用》。讲台上的女老师正在讲解男女的生殖系统，含蓄地渗透着性教育。教室里，男生在起哄，女生羞红了脸。
不会出什么事吧？
课上了一半，孟约才收到少女的消息。
见过世面的女同学显然不把许稚放在眼里：“嗯，昨天孟约还跟我表白了呢，你信吗？”
孟约在走神，窗外的阳光明媚，天蓝云白，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他忽然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个字。
孟约若有所思地看了于跃一眼。
孟约迟到了一分钟，赶在老师进教室的前一秒坐在了座位上。同桌的男生，递上一包餐巾纸小声问他：“刚刚去打球了？”
他正好和她反方向，从楼下往上。
沈嘉鱼问：“出什么事啊？”
前桌女同学莫名其妙：“那你叫什么呀？”
王琴犹豫了下，语气婉转：“于跃呀，老师知道你好学，也喜欢数学，但是现在你已经签了保送，其实集训对于你来说没太大的帮助。而且集训名单也下来了，没有你。”
老余看着许稚的英语卷子都要愁死了：“你单词到底背了没？”
孟约皱眉：“滚。”
……
沈嘉鱼也不生气，继续八卦：“她好像又被老余叫去办公室听训的，顺便路过下咱班，但于跃也不知怎么回事瞪了她一眼，小姑娘好像被吓到了。”
许稚：“……”
孟约手指一顿，三秒后，许稚急急忙忙又撤回消息。
有老师开口：“于跃这孩子感觉是和孟约杠上了。”
孟约迟疑地顿了下，第二遍上课铃又响了，少女的脸噌一下红了，也不等他回答就急急忙忙跑走。
这件事就被这么一提，许稚转头就忘了。
聊天的气氛好像被带入了尴尬的氛围里，五分钟后——
老余看了眼许稚：“你回去吧。”
王琴作为数学组组长，有些偏心孟约：“他有什么不服气的，从高一到现在孟约雷打不动的第一，竞赛国一，集训队点名要的人。就连菁华大学的保送名额本来也是人家孟约的，要不是孟约知道就只有一个没签，不然哪能轮到他。”
沈嘉鱼从后面走来，目睹了这一切，捉住许稚：“于跃那人一直阴阳怪气的，你别当真。”
因为这个小插曲，直到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许稚的脸红都没缓过来。她趴在课桌上对着理解发呆，过了两秒似乎想到什么，又眯着眼在笑。
许稚“哦”了一声，咬着笔在傻笑。容茸觉得她有点魔怔：“你又犯什么病了？”
容茸很无语，努力把话题拉回来：“听说孟约不太想去奥数国家队，他们数学老师急死了。”说着，她想到另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次菁华大学的保送名额本来是给孟约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给了于跃。”
隔壁桌，于跃正在和高二数学组组长王琴死磕数学竞赛集训的事情。
于跃一怔，脸色苍白，过了两秒，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快步回班。
容茸正在做题，看见班长谭修被老师叫了出去，她伸头和许稚咬耳朵：“肯定是竞赛的事情。谭修的数学成绩很好，王照一直指望他能成为第二个孟约，拿到保送名额。”
孟约接过纸巾，“嗯”了一声，擦完汗，他低头卷着衬衫袖子。
“老师，我也想去数学国家队集训。”
他回头，面无表情，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手很凉，身上还有汗，领带塞在左胸口的口袋里。
预备铃响了，许稚摇了摇头，飞快地往楼下跑。
沈嘉鱼笑出声：“许稚啊，我发现你们俩真的挺没缘分的。”
许稚低着头转身，差点儿撞到了于跃。她瞪大眼睛，有些手足无措，办公室里的声音不算小，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老余也停了下来叹气：“不服气吧。”
王琴叹了口气：“你的心情老师能够理解，这次集训在花城，需要自费，费用也不便宜。”
“你都不激动的吗？”
老余就纳闷了，许稚是从长荣初中的实验班上来的，其他科目都不错，物理差吧，但也能及格，难道真没语言天赋？
“能怎么想？成绩还不够吗？”
沈嘉鱼叫她：“这就走了啊？不等等孟约吗？”
许稚眼睛亮晶晶的，俯身贴到她耳边，悄悄地说：“孟约给我发信息了。”
“对呀，而且还是因为孟约数学竞赛国一才给的。”
许稚点头，她好奇地多瞅了几眼。
许稚委屈：“背了呀。”
“寒门学子不容易，孟约家条件太好了，长荣的空调、实验室都是他家捐的，你让别人怎么想。”
许稚脸一红，迟疑了一下：“不告诉你。”
于跃坐下来拿出卷子开始刷题，偶尔有人去问他题目，他也不理人。不知为何，她觉得情况不太好。她虽然不关注高二，但也听说于跃成绩优异，每次都能稳定在前三，因为有孟约这样的神人在，所以难免被掩盖了光芒。
她连忙转身，叫住那个背影：“你刚刚抱我了？”
许稚蒙了，直到孟约将她放下来，才反应过来。
孟约？
王琴摇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好好准备保送考试不好吗？他各科目比较平均，之前参加竞赛，成绩就不是很好。”
容茸想了想：“于跃家蛮困难的，可能学校想照顾一下吧。”
第二天她去老余办公室听训，正好看见了于跃。他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戴着很厚的近视眼镜，可能因为营养不良，整个人很瘦，显得脑袋很大。
她撑着下巴疑惑：“那为什么最后给了于跃呀？”
许稚想到开学时在老余办公室的对话，又想到孟约和她说想考菁华大学，她有些不明白：“长荣只有一个菁华大学的保送名额吗？”
“我看通知上说可以旁听的。”
“那个……同学。”
她没听见，闷着头脚步很快地往楼下跑，被身旁快速跑过的同学撞了下，左脚一崴，距离平地还有三个台阶，她心想完了完了，肯定要摔成狗吃屎了。
许稚“啊”了一声，把前面的同学吓到。
这节课的第十分钟，许稚正在发呆。就在她昏昏欲睡要瘫倒的时候，她收到了孟约主动发来的第一条微信。
于跃脸一下子白了，王琴刚想要说什么，他就连忙跑了出去。
“没事，没事。”
孟约分心没听清：“谁？”
许稚咬着唇，眸光闪烁，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跳跃性极大地问：“你喜欢吃草莓大福吗？”她惦记着校外新开的甜品店。
“好的。”许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办公室里还在说——
沈嘉鱼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身体靠前，在孟约耳边说：“刚刚许稚来我们班了，好像是找你的。”
前桌女同学冷漠地回她个：“哦。”
风吹来，忽然她身体一轻，好像在空中停滞两秒。许稚闭着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睁开。
高二（1）班这节是生物课，内容是《减数分裂和受精作用》。讲台上的女老师正在讲解男女的生殖系统，含蓄地渗透着性教育。教室里，男生在起哄，女生羞红了脸。
不会出什么事吧？
课上了一半，孟约才收到少女的消息。
见过世面的女同学显然不把许稚放在眼里：“嗯，昨天孟约还跟我表白了呢，你信吗？”
孟约在走神，窗外的阳光明媚，天蓝云白，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他忽然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个字。
孟约若有所思地看了于跃一眼。
孟约迟到了一分钟，赶在老师进教室的前一秒坐在了座位上。同桌的男生，递上一包餐巾纸小声问他：“刚刚去打球了？”
他正好和她反方向，从楼下往上。
沈嘉鱼问：“出什么事啊？”
前桌女同学莫名其妙：“那你叫什么呀？”
王琴犹豫了下，语气婉转：“于跃呀，老师知道你好学，也喜欢数学，但是现在你已经签了保送，其实集训对于你来说没太大的帮助。而且集训名单也下来了，没有你。”
老余看着许稚的英语卷子都要愁死了：“你单词到底背了没？”
孟约皱眉：“滚。”
……
沈嘉鱼也不生气，继续八卦：“她好像又被老余叫去办公室听训的，顺便路过下咱班，但于跃也不知怎么回事瞪了她一眼，小姑娘好像被吓到了。”
许稚：“……”
孟约手指一顿，三秒后，许稚急急忙忙又撤回消息。
有老师开口：“于跃这孩子感觉是和孟约杠上了。”
孟约迟疑地顿了下，第二遍上课铃又响了，少女的脸噌一下红了，也不等他回答就急急忙忙跑走。
这件事就被这么一提，许稚转头就忘了。
聊天的气氛好像被带入了尴尬的氛围里，五分钟后——
老余看了眼许稚：“你回去吧。”
王琴作为数学组组长，有些偏心孟约：“他有什么不服气的，从高一到现在孟约雷打不动的第一，竞赛国一，集训队点名要的人。就连菁华大学的保送名额本来也是人家孟约的，要不是孟约知道就只有一个没签，不然哪能轮到他。”
沈嘉鱼从后面走来，目睹了这一切，捉住许稚：“于跃那人一直阴阳怪气的，你别当真。”
因为这个小插曲，直到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许稚的脸红都没缓过来。她趴在课桌上对着理解发呆，过了两秒似乎想到什么，又眯着眼在笑。
许稚“哦”了一声，咬着笔在傻笑。容茸觉得她有点魔怔：“你又犯什么病了？”
容茸很无语，努力把话题拉回来：“听说孟约不太想去奥数国家队，他们数学老师急死了。”说着，她想到另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次菁华大学的保送名额本来是给孟约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给了于跃。”
隔壁桌，于跃正在和高二数学组组长王琴死磕数学竞赛集训的事情。
于跃一怔，脸色苍白，过了两秒，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快步回班。
容茸正在做题，看见班长谭修被老师叫了出去，她伸头和许稚咬耳朵：“肯定是竞赛的事情。谭修的数学成绩很好，王照一直指望他能成为第二个孟约，拿到保送名额。”
孟约接过纸巾，“嗯”了一声，擦完汗，他低头卷着衬衫袖子。
“老师，我也想去数学国家队集训。”
他回头，面无表情，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手很凉，身上还有汗，领带塞在左胸口的口袋里。
预备铃响了，许稚摇了摇头，飞快地往楼下跑。
沈嘉鱼笑出声：“许稚啊，我发现你们俩真的挺没缘分的。”
许稚低着头转身，差点儿撞到了于跃。她瞪大眼睛，有些手足无措，办公室里的声音不算小，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老余也停了下来叹气：“不服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