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踩他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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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正涂着，唐宁从身后抱住她，唤了声：“余白……”
现在事情总算查清楚了，受害的女孩子都会得到治疗和心理帮助，孤独行星学校也特别开设了针对自闭症谱系障碍儿童的性教育课，但柯允还是得面对法庭的审判。
这安全座椅当然是给小宝贝儿的。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余白还是觉得没必要，说：“我们都有自己的车，旅行团一样满满坐一车的机会能有几次，有必要特地换辆 MPV 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余永传有点不高兴了，“你们结婚的时候非说什么都不要，两家都不给也就算了。现在唐宁他们家出房子，我们家什么表示都没有，这不是打我脸么？”
“签约时间。”她指出疑点，在他们元旦聚会之前，这辆买给小宝贝儿的埃尔法就已经签字落定了。
她看了看，是屠珍珍发来的信息：“妹妹，明天上午有没有空？”
余白还要再问，唐宁已经果断凑上来，拿过手机一连串地说：“爸爸，我们明天有空的，一定准时到……喜欢的，爸爸……谢谢爸爸。”
李铎果然没听懂，愣在那里。
却没想到走出诊室的时候，排在她后面一个女人探头看了一眼她的单子，转头就跟旁边人说：“妈，你看我这个唐氏筛查的结果，五千两百分之一，人家一千分之一呢！”
这顿饭最后是李铎请客，临走还给了余白一个赞许加感谢的眼神：你老公人不错！
“干吗？”余白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又浪起来了。
那个妈反问：“高好还是低好？”
唐宁在旁边来回看看他们俩，然后又对着李铎：你干吗瞪我老婆？！
“下次吧，下次一定。”王清歌一听要来真格的了，又开始含糊其辞。
What？！余白看看唐宁，唐宁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唐宁想了想，说：“Annual dinner 上，陈锐跟朱迦言打听至呈今年校招的事，你还记得么？”
余白摇头。
王清歌遵命，关了手机，努力想了想，忽然问李铎：“哎，李医生，你是不是想跟我学擒拿？”
然后，肉就端上来了。王清歌忙着烤和吃，中间等肉熟的空档就说案子，骂翟立。
“行，那就这周日了，”唐宁替王清歌一口答应，“周日王律师也没事。”
柯允的案子做到这一步，她俩还没有庆祝过。余白一口答应，当然也带上了唐宁。
唐宁见她一脸严肃，问她怎么了？她没好意思说，只是因为考试一向拿高分的她非常的不习惯成绩比别人差。
然后就听屠珍珍在旁边解释：“唐律师正给你们装修房子呢，带个儿童房的，说是要赶在这两个月弄好，再吹个小半年，你们正好可以搬过去住。”
她真说不清到底怎么样才更好，只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提前走漏消息的人毫无悬念。在那之前，她只告诉过陈锐，估计就是说陈主任哪次找唐律师套瓷的时候说出去的。
余白是背对着门口坐的，此时回头一看，来人高瘦，着一身黑，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李铎，没穿白大褂，也没戴口罩，还真有些不认识了。
这个答案真的是，好，直，接，啊！余白觉得自己就不该问他，活该这人一把年纪没有女朋友。
唐宁反过来问她：“你没注意元旦那天晚上唐律师开的什么酒？”
什么车？怎么就要提了？余白一时没看懂。
就这抬杠的口气，以王清歌的脾气当然不服，马上说：“天通观那儿有个健身工作室，里面有拳台，老板我认识，不要钱随便练。”
怪不得余永传那天一看见唐宁就问他最近忙不忙，连产后抑郁都替她考虑到了。
屠珍珍又补上一句：“销售打电话过来说可以提车了，你们要是有空，就明天去吧。”
那天是周五。下班之前，王清歌突然来找她，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余白在旁边看呆了，心说唐宁你这僚机当得可以啊！
余永传这才气顺，嗯啊了两句，挂断了。
所幸有唐宁替他回答：“嗯，李医生想学，你就说你打算怎么教吧？”
李铎解释：“唐氏筛查的计算方式跟年龄结构有很大关系，你说的那个’人家’应该比你年轻吧？”
李铎这才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正常啊，你要是不放心，就再去做个无创。”
“这种人渣要是让我碰见了，上去就是一个抱摔，然后一脚踩爆他的牛油果！”
余白扶额，简直没眼看了，这话是她上次随口瞎说的。
唐宁又劝余白，说：“唐律师就是这样的啦。他要是觉得你这人不错，就给你一点钱，喜欢你，就再多给点，要是对你特别好，就该送房子了。不过你不要对他的品味有太高的期望，基本就是 Houzz 上的酒店风了……”
余白这才想起那茬，心说最近工作还挺顺利的，这人座位费没有交不起啊！
但她终归还是一个善良的人，用碗挡着，低头发了条微信给王清歌，说：你跟李医生约了，干嘛还叫上我们啊？
只有王清歌浑然不觉有异，光顾着翻菜单，人都遮得看不见了，一边翻还一边说：“来来来点菜点菜，这儿的牛舌特别好吃，嫩得来，我都好久没吃了……”
“你早看出来了？”余白问。
余白洗完了澡正在刷牙，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李铎果然又绕回来：“所以我跟你说这结果正常。”
“哦，也对，你没喝。”唐宁笑得头都要掉了，“一百块的无醇葡萄酒，alcohol free，醒什么醒啊？他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那个瓶子。”
唐宁又添上一句：“我们男的一般不踩人家牛油果，你教李医生抱摔就可以了。”
余白笑出来，答：“练不了，要不你过半年再来找我问问吧。”
唐宁并不作罢，说：“我们来分解动作，就是你把我制服了的那一种，好不好啊？”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做无创？”余白还真有点担心了。
余白点开看大图，居然是一份购车定金协议的局部，上面有销售方 4S 店的地址。
女人回答：“当然低好。”
她当即拨了电话过去，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那边接电话的却是余永传，估计刚才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屠珍珍发微信呢。
谁知坐下没多久，王清歌又朝着店门口一招手，说：“哎，在这儿呢！”
唐宁好像明白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闭嘴看戏。余白不好意思冷落人家，找话题搭讪，正好想起自己检查结果，就问李铎：1/1450 要不要紧，是不是应该再去做个无创？
“啊？我……”王清歌反应过来不对，想要辩解。
作为律师，她一向反对以暴制暴，但如果这一次不是柯允先动手打了翟立，而是女孩家长先发现孩子不对去报案，性侵的事情很有可能根本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连立案都立不了。
余白一脸无辜地看回去：我不知道你们约了啊！
李铎走到他们这桌边坐下，挂着一张脸看着余白，那意思仿佛是：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怎么了？”唐宁笑问。
建卡一周之后，余白去医院拿血检结果。
李铎当然只能说：“没关系。”
“我这是见义勇为好不好？”王清歌回嘴，“再说了，跟性侵犯还讲什么人权，灯塔国都不跟他们讲人权！特别是那些炼铜的，社区地图上一个个都给他们标出来，social security number 一刷就有提示，一辈子帽子都摘不掉！余白，你有美国牌照，你说对不对？我就踩他一脚怎么了？”
“怎么啦？”余白回复。
他们三个人聊得挺热闹，李铎坐在一边不怎么动筷子，也插不上话。
先在自助机上拉出一长串单据，再去给产科医生看一遍。全部合格，连一个上下箭头没有，她心里挺满意。
唐宁也在卫生间里陪着她洗漱，此时凑过来看了看，即刻了然，笑道：“爸爸给我买埃尔法了。”
“不对啊，你看这个定金协议……”她放大了给唐宁看。
然后就听到妈下了结论：“我们家这孩子肯定特别聪明。”
李铎却答：“咱俩要是不认识，我就让你去做个无创。”
一直等到服务员过来点完了菜，王清歌才得空看了一眼李铎，解释了一句：“我想你跟余白不是认识么，所以就一起约了，没关系吧？”
余白心里说还真是，又低头打字：可你约都约了，没话也找点话啊！
李铎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说：“这周日我不上班。”
“……不是，怎么就打脸了？这是比赛么？”余白一脸懵，“还有，什么房子？”
“嗯，那个怎么了？”余白当时也就感慨了一下，现在走后门儿都这么透明公正，制度化，规范化了。
唐宁紧接着就是一句：“哪天去啊 ？”
“那为什么我比人家高这么多？”余白还是有点想不通。
余白还是觉得这事有点怪异，拿回手机，细看屠珍珍发给她的图片。
“你爸爸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屠珍珍发过来一张照片，拍的像是一份文件。
“没怎么没怎么。”余白笑出来，但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回立木去的一路上，她都在查这个几率到底是怎么算的，凭什么别人 1/5000，她就是 1/1450 啊？！
三个人去了碳平衡城里的一家日式烧烤店，是王清歌指名要吃这个，位子都定好了。
唐宁说：“别下次啊，李医生哪天休息？”
王清歌这才没话了，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
“你们那两辆车都是五座的，后排放个安全座椅，只能再坐一个人。到时候你妈妈坐了，我坐哪儿？”余永传上来就开宗明义。
果然，这人凑在她耳边说 ：“我想跟你练抱摔。”
余白顿时觉得，李医生虽然看见过王律师打架，但对王律师的武力值还是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王清歌收到信息，看了她一眼，这才停下筷子回复：是他非要约的，我不就是怕跟他没话讲嘛。。。
余白乍没听懂，唐宁已经“嘶”一声倒抽了口冷气，说：“王律师，你这不是以暴制暴么？”
但唐宁却一点都没有意外的表情。
出了饭店，各自回家。
余白这才又看了一遍结果，发现那俩人说的果然就是她，唐氏几率 1/1450，虽然也是低危，但是比人家高这么多是怎么回事 ？
“所以，他们那个时候其实都已经知道了……”余白回想当时的情景，觉得更尬了。
“但是咱俩认识啊。”余白有点听出他的意思来了。
余白没话了，对着镜子继续涂脸，心说：好吧，你们都是谍战剧里的人才。
余白算是服了，又问：“还有什么细节我没看出来的么？”
唐宁笑看着她，答：“他不是说他一个老领导的孩子想进至呈么？夏晨应该就是托了他的那个老领导，找他打的招呼。翟立那件事，他没帮忙，但人不能得罪了，得从别的方面找补回来。你看着吧，这家的孩子最后肯定是唐律师特批进的至呈。”
唐宁继续劝：“现在暴力伤医的事情那么多，当医生的也是高危人群，你怎么也得教人家几招对吧？”
她这正涂着，唐宁从身后抱住她，唤了声：“余白……”
现在事情总算查清楚了，受害的女孩子都会得到治疗和心理帮助，孤独行星学校也特别开设了针对自闭症谱系障碍儿童的性教育课，但柯允还是得面对法庭的审判。
这安全座椅当然是给小宝贝儿的。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余白还是觉得没必要，说：“我们都有自己的车，旅行团一样满满坐一车的机会能有几次，有必要特地换辆 MPV 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余永传有点不高兴了，“你们结婚的时候非说什么都不要，两家都不给也就算了。现在唐宁他们家出房子，我们家什么表示都没有，这不是打我脸么？”
“签约时间。”她指出疑点，在他们元旦聚会之前，这辆买给小宝贝儿的埃尔法就已经签字落定了。
她看了看，是屠珍珍发来的信息：“妹妹，明天上午有没有空？”
余白还要再问，唐宁已经果断凑上来，拿过手机一连串地说：“爸爸，我们明天有空的，一定准时到……喜欢的，爸爸……谢谢爸爸。”
李铎果然没听懂，愣在那里。
却没想到走出诊室的时候，排在她后面一个女人探头看了一眼她的单子，转头就跟旁边人说：“妈，你看我这个唐氏筛查的结果，五千两百分之一，人家一千分之一呢！”
这顿饭最后是李铎请客，临走还给了余白一个赞许加感谢的眼神：你老公人不错！
“干吗？”余白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又浪起来了。
那个妈反问：“高好还是低好？”
唐宁在旁边来回看看他们俩，然后又对着李铎：你干吗瞪我老婆？！
“下次吧，下次一定。”王清歌一听要来真格的了，又开始含糊其辞。
What？！余白看看唐宁，唐宁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唐宁想了想，说：“Annual dinner 上，陈锐跟朱迦言打听至呈今年校招的事，你还记得么？”
余白摇头。
王清歌遵命，关了手机，努力想了想，忽然问李铎：“哎，李医生，你是不是想跟我学擒拿？”
然后，肉就端上来了。王清歌忙着烤和吃，中间等肉熟的空档就说案子，骂翟立。
“行，那就这周日了，”唐宁替王清歌一口答应，“周日王律师也没事。”
柯允的案子做到这一步，她俩还没有庆祝过。余白一口答应，当然也带上了唐宁。
唐宁见她一脸严肃，问她怎么了？她没好意思说，只是因为考试一向拿高分的她非常的不习惯成绩比别人差。
然后就听屠珍珍在旁边解释：“唐律师正给你们装修房子呢，带个儿童房的，说是要赶在这两个月弄好，再吹个小半年，你们正好可以搬过去住。”
她真说不清到底怎么样才更好，只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提前走漏消息的人毫无悬念。在那之前，她只告诉过陈锐，估计就是说陈主任哪次找唐律师套瓷的时候说出去的。
余白是背对着门口坐的，此时回头一看，来人高瘦，着一身黑，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李铎，没穿白大褂，也没戴口罩，还真有些不认识了。
这个答案真的是，好，直，接，啊！余白觉得自己就不该问他，活该这人一把年纪没有女朋友。
唐宁反过来问她：“你没注意元旦那天晚上唐律师开的什么酒？”
什么车？怎么就要提了？余白一时没看懂。
就这抬杠的口气，以王清歌的脾气当然不服，马上说：“天通观那儿有个健身工作室，里面有拳台，老板我认识，不要钱随便练。”
怪不得余永传那天一看见唐宁就问他最近忙不忙，连产后抑郁都替她考虑到了。
屠珍珍又补上一句：“销售打电话过来说可以提车了，你们要是有空，就明天去吧。”
那天是周五。下班之前，王清歌突然来找她，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余白在旁边看呆了，心说唐宁你这僚机当得可以啊！
余永传这才气顺，嗯啊了两句，挂断了。
所幸有唐宁替他回答：“嗯，李医生想学，你就说你打算怎么教吧？”
李铎解释：“唐氏筛查的计算方式跟年龄结构有很大关系，你说的那个’人家’应该比你年轻吧？”
李铎这才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正常啊，你要是不放心，就再去做个无创。”
“这种人渣要是让我碰见了，上去就是一个抱摔，然后一脚踩爆他的牛油果！”
余白扶额，简直没眼看了，这话是她上次随口瞎说的。
唐宁又劝余白，说：“唐律师就是这样的啦。他要是觉得你这人不错，就给你一点钱，喜欢你，就再多给点，要是对你特别好，就该送房子了。不过你不要对他的品味有太高的期望，基本就是 Houzz 上的酒店风了……”
余白这才想起那茬，心说最近工作还挺顺利的，这人座位费没有交不起啊！
但她终归还是一个善良的人，用碗挡着，低头发了条微信给王清歌，说：你跟李医生约了，干嘛还叫上我们啊？
只有王清歌浑然不觉有异，光顾着翻菜单，人都遮得看不见了，一边翻还一边说：“来来来点菜点菜，这儿的牛舌特别好吃，嫩得来，我都好久没吃了……”
“你早看出来了？”余白问。
余白洗完了澡正在刷牙，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李铎果然又绕回来：“所以我跟你说这结果正常。”
“哦，也对，你没喝。”唐宁笑得头都要掉了，“一百块的无醇葡萄酒，alcohol free，醒什么醒啊？他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那个瓶子。”
唐宁又添上一句：“我们男的一般不踩人家牛油果，你教李医生抱摔就可以了。”
余白笑出来，答：“练不了，要不你过半年再来找我问问吧。”
唐宁并不作罢，说：“我们来分解动作，就是你把我制服了的那一种，好不好啊？”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做无创？”余白还真有点担心了。
余白点开看大图，居然是一份购车定金协议的局部，上面有销售方 4S 店的地址。
女人回答：“当然低好。”
她当即拨了电话过去，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那边接电话的却是余永传，估计刚才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屠珍珍发微信呢。
谁知坐下没多久，王清歌又朝着店门口一招手，说：“哎，在这儿呢！”
唐宁好像明白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闭嘴看戏。余白不好意思冷落人家，找话题搭讪，正好想起自己检查结果，就问李铎：1/1450 要不要紧，是不是应该再去做个无创？
“啊？我……”王清歌反应过来不对，想要辩解。
作为律师，她一向反对以暴制暴，但如果这一次不是柯允先动手打了翟立，而是女孩家长先发现孩子不对去报案，性侵的事情很有可能根本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连立案都立不了。
余白一脸无辜地看回去：我不知道你们约了啊！
李铎走到他们这桌边坐下，挂着一张脸看着余白，那意思仿佛是：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怎么了？”唐宁笑问。
建卡一周之后，余白去医院拿血检结果。
李铎当然只能说：“没关系。”
“我这是见义勇为好不好？”王清歌回嘴，“再说了，跟性侵犯还讲什么人权，灯塔国都不跟他们讲人权！特别是那些炼铜的，社区地图上一个个都给他们标出来，social security number 一刷就有提示，一辈子帽子都摘不掉！余白，你有美国牌照，你说对不对？我就踩他一脚怎么了？”
“怎么啦？”余白回复。
他们三个人聊得挺热闹，李铎坐在一边不怎么动筷子，也插不上话。
先在自助机上拉出一长串单据，再去给产科医生看一遍。全部合格，连一个上下箭头没有，她心里挺满意。
唐宁也在卫生间里陪着她洗漱，此时凑过来看了看，即刻了然，笑道：“爸爸给我买埃尔法了。”
“不对啊，你看这个定金协议……”她放大了给唐宁看。
然后就听到妈下了结论：“我们家这孩子肯定特别聪明。”
李铎却答：“咱俩要是不认识，我就让你去做个无创。”
一直等到服务员过来点完了菜，王清歌才得空看了一眼李铎，解释了一句：“我想你跟余白不是认识么，所以就一起约了，没关系吧？”
余白心里说还真是，又低头打字：可你约都约了，没话也找点话啊！
李铎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说：“这周日我不上班。”
“……不是，怎么就打脸了？这是比赛么？”余白一脸懵，“还有，什么房子？”
“嗯，那个怎么了？”余白当时也就感慨了一下，现在走后门儿都这么透明公正，制度化，规范化了。
唐宁紧接着就是一句：“哪天去啊 ？”
“那为什么我比人家高这么多？”余白还是有点想不通。
余白还是觉得这事有点怪异，拿回手机，细看屠珍珍发给她的图片。
“你爸爸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屠珍珍发过来一张照片，拍的像是一份文件。
“没怎么没怎么。”余白笑出来，但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回立木去的一路上，她都在查这个几率到底是怎么算的，凭什么别人 1/5000，她就是 1/1450 啊？！
三个人去了碳平衡城里的一家日式烧烤店，是王清歌指名要吃这个，位子都定好了。
唐宁说：“别下次啊，李医生哪天休息？”
王清歌这才没话了，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
“你们那两辆车都是五座的，后排放个安全座椅，只能再坐一个人。到时候你妈妈坐了，我坐哪儿？”余永传上来就开宗明义。
果然，这人凑在她耳边说 ：“我想跟你练抱摔。”
余白顿时觉得，李医生虽然看见过王律师打架，但对王律师的武力值还是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王清歌收到信息，看了她一眼，这才停下筷子回复：是他非要约的，我不就是怕跟他没话讲嘛。。。
余白乍没听懂，唐宁已经“嘶”一声倒抽了口冷气，说：“王律师，你这不是以暴制暴么？”
但唐宁却一点都没有意外的表情。
出了饭店，各自回家。
余白这才又看了一遍结果，发现那俩人说的果然就是她，唐氏几率 1/1450，虽然也是低危，但是比人家高这么多是怎么回事 ？
“所以，他们那个时候其实都已经知道了……”余白回想当时的情景，觉得更尬了。
“但是咱俩认识啊。”余白有点听出他的意思来了。
余白没话了，对着镜子继续涂脸，心说：好吧，你们都是谍战剧里的人才。
余白算是服了，又问：“还有什么细节我没看出来的么？”
唐宁笑看着她，答：“他不是说他一个老领导的孩子想进至呈么？夏晨应该就是托了他的那个老领导，找他打的招呼。翟立那件事，他没帮忙，但人不能得罪了，得从别的方面找补回来。你看着吧，这家的孩子最后肯定是唐律师特批进的至呈。”
唐宁继续劝：“现在暴力伤医的事情那么多，当医生的也是高危人群，你怎么也得教人家几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