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笑一个倾国倾城，你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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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愉快。”苏珀扬唇笑了下，笑意明显，他长得本来就俊，彼时的他剑眉也化了柔，眼中更是波光一动，仿佛桃花潭的春水。
赵南那头有一小会儿的停顿：“如果是呢？”
在纷乱的背景音中，这句话十分清晰地进入了青橙的耳朵。这时候，她反而松了口气。
青橙看着弹幕里一片欢声笑语，很是满意，童老师巧舌如簧，都不用她“采访”，自己就能讲到粉丝感兴趣的话题上去。相比较而言，苏珀就显得有些……懒散了。
苏珀低头笑了下，然后抬眼看向她，很快，他的视线又移到了她拿着的手机上。
青橙沉默了一秒，回以微笑道：“我刚来实习，不是很了解。”
唱曲儿前他们一向吃得不多的，下了戏才会去多吃……吧。
许导先前给青橙安排的工作任务之一是管理园林版《玉簪记》的微博，为以后的演出预热，这算是宣传之一。
“那你的答案是？”
童安之一秒从嬉皮笑脸变成和蔼可亲，对着转向她的镜头，笑容灿烂道：“Hello，大家好，我是童安之！老朋友，新朋友，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都吃饭了吗？”
……
“苏老师，您几岁学戏的？”
哈哈哈哈，这是我苏男神吗？男神你好歹是新晋的当红小生啊，这么糙的吃饭姿势真的好吗？
青橙眨了眨眼睛，脑子里糊糊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最后只能不知所谓地点了点头。
青橙转头去发了直播的预告，演员们都很配合地陆续转发了微博。
下次？身心有点疲惫的青橙想，等我缓缓再说吧。
好风月啊，我心都酥了……
“嗯？”她回头。
苏珀说：“暂时还没有。”
苏珀回道：“还没来得及说。”
苏珀道：“不用。”
童安之走到苏珀身边，问苏珀：“你有没有说我坏话？”
“钓鱼。”
“……好。”
她又朝青橙眨眼：“导演大大，是吧？”
青橙看到童安之立马舒了一口气：“童老师，我们在做直播呢。来，童老师，跟戏迷们打声招呼吧。”
赵南似乎真的对她有些过于殷勤了，青橙想。如果默许这样的殷勤，对于对方来讲会是一种可以进一步的暗示，但她并不想给别人这样的暗示。
苏珀道：“可以，你随意。”
她想了想，还是朝他走了过去。苏珀适时地摇下车窗。
之后童安之对着手机又说了几件这些天排戏中的趣事，既宣传了戏，还笼络了粉丝。
赵南抱歉道：“不好意思，在跟朋友聚会。找我什么事，你说。”
“大家好，这里是园林版《玉簪记》的直播现场！我是你们的官博君。”
青橙却觉得，苏老师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前面说的话让她有点心惊胆战的。
电话接通后，她听到那边的声音乱哄哄的，十分嘈杂。
青橙一本正经：“好人。”
其余一群师弟师妹不管参演没参演的，都转了一波。
“苏老板，你怎么还没走？”
然后青橙听到苏珀又说：“举着手机累吗？要不我帮你拿？”
陈姑你就从了潘生吧！
童安之一脸万幸道：“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都不知道要被你黑成什么样了。”
苏珀有所察觉，慢悠悠地抬头。当他看到正前方门洞口站着的人是许青橙时，嘴角就扬了起来：“来了？”
于是童安之一点都不避讳地对着粉丝批评他：“你们的男神啊，虽然才貌双全、一表人才，但是五行缺……火有没有，一点都不热情有没有？”
“苏老师，您……有女朋友了吗？”屏幕上刷得最多的就是这条，她不得不问。
哈哈官博君你太仗义了，把最犀利的话念了出来。
青橙：“……”他没吃盒饭吗？最近二叔订的那家餐馆很不错啊。
有粉丝就表示：童安之出场之后，苏哥就双手插裤兜，一派悠闲地只当他的背景板了哈哈。
青橙索性坐到了边上的木椅上，说：“我刚收到你的信息了。”
最后青橙在下班前给苏珀发了条微信过去：“苏老板，我明天想做一期你们的台下日常直播，你看方便吗？”
苏哥糙得好酷好帅好有型！
粉丝们纷纷表示“让我来”！
苏珀“嗯”了声，却依旧还不打算走的样子。
我们的小许导又想起她的初恋了。
正在这时，童安之的声音传来：“嘿，你们俩在这儿干吗呢？”
“……哦，那现在没事了。”她车子两旁都空着。
男神吃得好简朴啊，男神我给你买肉吃！我倾家荡产也要给你买肉吃！
想成为苏哥手里的那根玉米。
青橙这边，余光看到不远处正坐在石榴树旁的苏珀，她琢磨着，该怎么跟他提直播的事情——
青橙心头微颤，咳了一声掩饰好情绪，说：“苏老师，我不累，谢谢您。”然后接着问，“苏老师，除了唱昆曲，您平时还有别的爱好吗？”
苏珀却突然开口问拍摄的人：“好人？这么简单，不再多说两句？”
而青橙也没有再去多想，说清楚就好了。
童安之坏笑：“那你来一句初来乍到的观感。”
此时，周围的工作人员各司其职，来来回回的人都脚步匆匆。他一抬眼，就在众多的人影里看到了游廊边的许青橙。她正背着相机，弯腰在跟道具师说些什么，眉眼弯弯十分可亲。
这两天，青橙盘算着想做一期演员们台下的日常直播——符合时下年轻人的口味。于是她去征询了演员们的意思，大家都没意见——除了苏珀，她还没问到。
所以她这个采访人员很随意地没有入镜，而是仅提供了声音。
青橙读了一条评论：“粉丝说，作为你们的CP粉，希望看到陈姑和潘生撒糖。”
晴日的傍晚，阳光斜照在园子里，假山石边的鸡爪槭已经泛红，跟余晖交相辉映。
“赵老师……我很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想追我？”
官博君快带我们去看男神，还有安之美人儿。
她收起手机，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漫天的彩霞照着青灰色高耸的院墙。她沿着墙角朝园子侧面的小停车场走，刚走到那里就看到苏珀的车还没开走。她记得他是跟童安之他们一起走的，那会儿她还在打电话，看到童安之低着头满脸笑意地看着手机，他就走在她边上。
“刚见你车子边上紧挨着一辆车，我想你的车技不太好，就想说不定能帮你一把。”
青橙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沉声静气地开始念粉丝的评论：“您可爱的戏粉们说您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您声音……咳，很勾人。还有人说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话谁说的？这么有才。”
青橙镇定上前，恭恭敬敬地问好：“苏老师，您好，我正在做直播呢，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吃饭了。”
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那我想把苏哥哥带回家，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给我听！
苏珀则一贯简明扼要：明天下午一点见。
青橙：“谢谢！”
苏珀又是一笑，说：“不用，我吃得差不多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收拾了下，放在边上的石桌上。
我看安之美人儿快被笑憋死了，太可爱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午休时，青橙就准时开启了直播。
苏珀：“好。”
一场排练下来，苏珀沁了一头的汗，他走到湖山石边，拿起旁边凳子上搁着的杯子喝水。
童安之大笑：“你们潘生只会秋江洒泪，还没学会撒糖。”
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走了，隔天便是国庆，但因为《玉簪记》这个戏需要契合深秋的自然之景，许导想安排在十一月上演，所以他满打满算，也只给大家留了三天的假。假期短暂，大家争分夺秒地出去浪了。
他站在那儿抿着茶看着，想起清早的时候，也是在那里，她远远看到他，却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另一边走了。从头到尾她都很自然，但他却莫名觉得，她是有心避开。
男神看起来好像有点无奈哈哈，没看错吧？
不过童安之还是cue了苏珀：“苏老师，别当安静的美男子了，再聊聊。”
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走了，青橙因为一些琐事被绊住，又接了奶奶的一通电话，等收工时，四下寂静，仿佛只剩了她一个人。
作为导演系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对于拍摄，青橙是很有自信的，不过现在的直播要的也不是“专业”，反而是“随意”更受人欢迎。
“没事。”苏珀神情自若地看向青橙抬着的手机，“大家好，我是苏珀。谢谢你们对这次园林版《玉簪记》的关注和支持。”
童安之之前玩过直播，所以她发的是：又要见面咯，想念宝宝们，记得给官博君点赞哦。
这园子好漂亮啊。那是合欢树吗？好高，这得多少年了？
青橙看到一条反复发的评论，便问：“苏老师，有人想给您寄吃的，您要不要？”
青橙看着手机屏幕说：“苏老师，大家都很高兴见到您。”她读了两条评论，“有粉丝说她从您进柏州昆剧团就开始关注您了，喜欢了您三年多，是您的铁杆戏迷；有人夸您今天的发型好帅……苏老师，他们有好多问题想问您，您介不介意跟戏迷们互动一下呢？”
可以说是非常之合作了。
苏珀沉吟：“想象的空间更大。”
我说，你们真的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那再见。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苏珀说完，才发动了车子开走。
而她发的微博文字内容很逗趣，配上构图精准又有质感的照片，或人物漂亮，或场面忙碌，或互动有趣，收获了许多戏粉的夸赞，常常催着官博君多发点。
男神好贴心啊！
“许青橙。”
苏珀看了看她，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聊什么？”
官博君声音很好听啊，为什么不露脸？
“那苏老板你慢走，提早祝你国庆节愉快。”青橙笑着摆了下手，就要朝自己的车走去。
我不小心点进来的，这人是谁？好帅啊。
不过青橙除了发微博之外，也会写一些新闻稿找第三方推送，可谓尽心尽职。
等直播结束后，她去官博上发了一条感谢大家参与和支持的微博。不少戏迷还问下次直播是什么时候。
青橙思考了一下，索性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男神的眼神好包容啊。
此时的苏珀，穿着练功服，上下一身白，正坐在两株桂树前的石凳上，一条长腿懒洋洋地伸着，一条腿架着，膝盖窝里放着一碗馄饨，一手还拿着根啃了大半的嫩黄玉米，配着碧云天、黄花地，仪态悠然地吃着午饭。
这笑容，也太好看了吧。
这可真是，有点糟糕。他想。
赵南那边这回沉默得有些久，久到要不是还有些噪声传来，青橙都要以为是不是信号断了。
“苏老师，要不您先吃饭吧，我回头再来找您。”青橙道。
官博君原来是妹子啊，我还以为讲话那么皮一定是小哥哥呢。
“十四。”
然后对着青橙说：“要我做什么？悉听尊便。”
男神平时都去哪儿钓鱼啊？我要去蹲点。
感觉苏哥私底下比微博上亲切多了……
“好，我明白了。”他没有再多说，挂了电话。
她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很抱歉。”
一看就是虽然尽职但并不积极的人。
刚准备走，青橙的手机又亮了下，跳出赵南的一条信息：“国庆有没有计划？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爬山？”
等青橙终于采访完男女主角，之后再去找其他师弟师妹们闲聊时，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一群年轻人笑闹了一阵，也引发了不少粉丝的互动，效果十分不错。
青橙看到弹幕里一片“哈哈哈”的笑，夹杂着“吃了”和“没吃”。
青橙说：“是合欢，不过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好了，我现在要跨进的领域，就是你们的男神女神所在的区域了，做好准备……”
童安之虽然爱逗人，但这种场合还是知道分寸的，所以没有多调皮。
钓鱼不是老干部活动吗，男神是认真的吗？
“节日愉快。”苏珀扬唇笑了下，笑意明显，他长得本来就俊，彼时的他剑眉也化了柔，眼中更是波光一动，仿佛桃花潭的春水。
赵南那头有一小会儿的停顿：“如果是呢？”
在纷乱的背景音中，这句话十分清晰地进入了青橙的耳朵。这时候，她反而松了口气。
青橙看着弹幕里一片欢声笑语，很是满意，童老师巧舌如簧，都不用她“采访”，自己就能讲到粉丝感兴趣的话题上去。相比较而言，苏珀就显得有些……懒散了。
苏珀低头笑了下，然后抬眼看向她，很快，他的视线又移到了她拿着的手机上。
青橙沉默了一秒，回以微笑道：“我刚来实习，不是很了解。”
唱曲儿前他们一向吃得不多的，下了戏才会去多吃……吧。
许导先前给青橙安排的工作任务之一是管理园林版《玉簪记》的微博，为以后的演出预热，这算是宣传之一。
“那你的答案是？”
童安之一秒从嬉皮笑脸变成和蔼可亲，对着转向她的镜头，笑容灿烂道：“Hello，大家好，我是童安之！老朋友，新朋友，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都吃饭了吗？”
……
“苏老师，您几岁学戏的？”
哈哈哈哈，这是我苏男神吗？男神你好歹是新晋的当红小生啊，这么糙的吃饭姿势真的好吗？
青橙眨了眨眼睛，脑子里糊糊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最后只能不知所谓地点了点头。
青橙转头去发了直播的预告，演员们都很配合地陆续转发了微博。
下次？身心有点疲惫的青橙想，等我缓缓再说吧。
好风月啊，我心都酥了……
“嗯？”她回头。
苏珀说：“暂时还没有。”
苏珀回道：“还没来得及说。”
苏珀道：“不用。”
童安之走到苏珀身边，问苏珀：“你有没有说我坏话？”
“钓鱼。”
“……好。”
她又朝青橙眨眼：“导演大大，是吧？”
青橙看到童安之立马舒了一口气：“童老师，我们在做直播呢。来，童老师，跟戏迷们打声招呼吧。”
赵南似乎真的对她有些过于殷勤了，青橙想。如果默许这样的殷勤，对于对方来讲会是一种可以进一步的暗示，但她并不想给别人这样的暗示。
苏珀道：“可以，你随意。”
她想了想，还是朝他走了过去。苏珀适时地摇下车窗。
之后童安之对着手机又说了几件这些天排戏中的趣事，既宣传了戏，还笼络了粉丝。
赵南抱歉道：“不好意思，在跟朋友聚会。找我什么事，你说。”
“大家好，这里是园林版《玉簪记》的直播现场！我是你们的官博君。”
青橙却觉得，苏老师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前面说的话让她有点心惊胆战的。
电话接通后，她听到那边的声音乱哄哄的，十分嘈杂。
青橙一本正经：“好人。”
其余一群师弟师妹不管参演没参演的，都转了一波。
“苏老板，你怎么还没走？”
然后青橙听到苏珀又说：“举着手机累吗？要不我帮你拿？”
陈姑你就从了潘生吧！
童安之一脸万幸道：“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都不知道要被你黑成什么样了。”
苏珀有所察觉，慢悠悠地抬头。当他看到正前方门洞口站着的人是许青橙时，嘴角就扬了起来：“来了？”
于是童安之一点都不避讳地对着粉丝批评他：“你们的男神啊，虽然才貌双全、一表人才，但是五行缺……火有没有，一点都不热情有没有？”
“苏老师，您……有女朋友了吗？”屏幕上刷得最多的就是这条，她不得不问。
哈哈官博君你太仗义了，把最犀利的话念了出来。
青橙：“……”他没吃盒饭吗？最近二叔订的那家餐馆很不错啊。
有粉丝就表示：童安之出场之后，苏哥就双手插裤兜，一派悠闲地只当他的背景板了哈哈。
青橙索性坐到了边上的木椅上，说：“我刚收到你的信息了。”
最后青橙在下班前给苏珀发了条微信过去：“苏老板，我明天想做一期你们的台下日常直播，你看方便吗？”
苏哥糙得好酷好帅好有型！
粉丝们纷纷表示“让我来”！
苏珀“嗯”了声，却依旧还不打算走的样子。
我们的小许导又想起她的初恋了。
正在这时，童安之的声音传来：“嘿，你们俩在这儿干吗呢？”
“……哦，那现在没事了。”她车子两旁都空着。
男神吃得好简朴啊，男神我给你买肉吃！我倾家荡产也要给你买肉吃！
想成为苏哥手里的那根玉米。
青橙这边，余光看到不远处正坐在石榴树旁的苏珀，她琢磨着，该怎么跟他提直播的事情——
青橙心头微颤，咳了一声掩饰好情绪，说：“苏老师，我不累，谢谢您。”然后接着问，“苏老师，除了唱昆曲，您平时还有别的爱好吗？”
苏珀却突然开口问拍摄的人：“好人？这么简单，不再多说两句？”
而青橙也没有再去多想，说清楚就好了。
童安之坏笑：“那你来一句初来乍到的观感。”
此时，周围的工作人员各司其职，来来回回的人都脚步匆匆。他一抬眼，就在众多的人影里看到了游廊边的许青橙。她正背着相机，弯腰在跟道具师说些什么，眉眼弯弯十分可亲。
这两天，青橙盘算着想做一期演员们台下的日常直播——符合时下年轻人的口味。于是她去征询了演员们的意思，大家都没意见——除了苏珀，她还没问到。
所以她这个采访人员很随意地没有入镜，而是仅提供了声音。
青橙读了一条评论：“粉丝说，作为你们的CP粉，希望看到陈姑和潘生撒糖。”
晴日的傍晚，阳光斜照在园子里，假山石边的鸡爪槭已经泛红，跟余晖交相辉映。
“赵老师……我很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想追我？”
官博君快带我们去看男神，还有安之美人儿。
她收起手机，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漫天的彩霞照着青灰色高耸的院墙。她沿着墙角朝园子侧面的小停车场走，刚走到那里就看到苏珀的车还没开走。她记得他是跟童安之他们一起走的，那会儿她还在打电话，看到童安之低着头满脸笑意地看着手机，他就走在她边上。
“刚见你车子边上紧挨着一辆车，我想你的车技不太好，就想说不定能帮你一把。”
青橙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沉声静气地开始念粉丝的评论：“您可爱的戏粉们说您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您声音……咳，很勾人。还有人说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话谁说的？这么有才。”
青橙镇定上前，恭恭敬敬地问好：“苏老师，您好，我正在做直播呢，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吃饭了。”
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那我想把苏哥哥带回家，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给我听！
苏珀则一贯简明扼要：明天下午一点见。
青橙：“谢谢！”
苏珀又是一笑，说：“不用，我吃得差不多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收拾了下，放在边上的石桌上。
我看安之美人儿快被笑憋死了，太可爱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午休时，青橙就准时开启了直播。
苏珀：“好。”
一场排练下来，苏珀沁了一头的汗，他走到湖山石边，拿起旁边凳子上搁着的杯子喝水。
童安之大笑：“你们潘生只会秋江洒泪，还没学会撒糖。”
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走了，隔天便是国庆，但因为《玉簪记》这个戏需要契合深秋的自然之景，许导想安排在十一月上演，所以他满打满算，也只给大家留了三天的假。假期短暂，大家争分夺秒地出去浪了。
他站在那儿抿着茶看着，想起清早的时候，也是在那里，她远远看到他，却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另一边走了。从头到尾她都很自然，但他却莫名觉得，她是有心避开。
男神看起来好像有点无奈哈哈，没看错吧？
不过童安之还是cue了苏珀：“苏老师，别当安静的美男子了，再聊聊。”
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走了，青橙因为一些琐事被绊住，又接了奶奶的一通电话，等收工时，四下寂静，仿佛只剩了她一个人。
作为导演系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对于拍摄，青橙是很有自信的，不过现在的直播要的也不是“专业”，反而是“随意”更受人欢迎。
“没事。”苏珀神情自若地看向青橙抬着的手机，“大家好，我是苏珀。谢谢你们对这次园林版《玉簪记》的关注和支持。”
童安之之前玩过直播，所以她发的是：又要见面咯，想念宝宝们，记得给官博君点赞哦。
这园子好漂亮啊。那是合欢树吗？好高，这得多少年了？
青橙看到一条反复发的评论，便问：“苏老师，有人想给您寄吃的，您要不要？”
青橙看着手机屏幕说：“苏老师，大家都很高兴见到您。”她读了两条评论，“有粉丝说她从您进柏州昆剧团就开始关注您了，喜欢了您三年多，是您的铁杆戏迷；有人夸您今天的发型好帅……苏老师，他们有好多问题想问您，您介不介意跟戏迷们互动一下呢？”
可以说是非常之合作了。
苏珀沉吟：“想象的空间更大。”
我说，你们真的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那再见。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苏珀说完，才发动了车子开走。
而她发的微博文字内容很逗趣，配上构图精准又有质感的照片，或人物漂亮，或场面忙碌，或互动有趣，收获了许多戏粉的夸赞，常常催着官博君多发点。
男神好贴心啊！
“许青橙。”
苏珀看了看她，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聊什么？”
官博君声音很好听啊，为什么不露脸？
“那苏老板你慢走，提早祝你国庆节愉快。”青橙笑着摆了下手，就要朝自己的车走去。
我不小心点进来的，这人是谁？好帅啊。
不过青橙除了发微博之外，也会写一些新闻稿找第三方推送，可谓尽心尽职。
等直播结束后，她去官博上发了一条感谢大家参与和支持的微博。不少戏迷还问下次直播是什么时候。
青橙思考了一下，索性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男神的眼神好包容啊。
此时的苏珀，穿着练功服，上下一身白，正坐在两株桂树前的石凳上，一条长腿懒洋洋地伸着，一条腿架着，膝盖窝里放着一碗馄饨，一手还拿着根啃了大半的嫩黄玉米，配着碧云天、黄花地，仪态悠然地吃着午饭。
这笑容，也太好看了吧。
这可真是，有点糟糕。他想。
赵南那边这回沉默得有些久，久到要不是还有些噪声传来，青橙都要以为是不是信号断了。
“苏老师，要不您先吃饭吧，我回头再来找您。”青橙道。
官博君原来是妹子啊，我还以为讲话那么皮一定是小哥哥呢。
“十四。”
然后对着青橙说：“要我做什么？悉听尊便。”
男神平时都去哪儿钓鱼啊？我要去蹲点。
感觉苏哥私底下比微博上亲切多了……
“好，我明白了。”他没有再多说，挂了电话。
她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很抱歉。”
一看就是虽然尽职但并不积极的人。
刚准备走，青橙的手机又亮了下，跳出赵南的一条信息：“国庆有没有计划？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爬山？”
等青橙终于采访完男女主角，之后再去找其他师弟师妹们闲聊时，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一群年轻人笑闹了一阵，也引发了不少粉丝的互动，效果十分不错。
青橙看到弹幕里一片“哈哈哈”的笑，夹杂着“吃了”和“没吃”。
青橙说：“是合欢，不过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好了，我现在要跨进的领域，就是你们的男神女神所在的区域了，做好准备……”
童安之虽然爱逗人，但这种场合还是知道分寸的，所以没有多调皮。
钓鱼不是老干部活动吗，男神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