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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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话，都是成功者，或是失败者的感悟。
我想起高二的时候，微博上流传过一个高考的段子，大意是说，女孩子考完之后大哭。说不能跟你一个学校了。男孩听完，说，傻瓜，就知道你考不上，所有我最后两道数学题没写。
当然。
我不是一个让你牺牲自己，把厉害的你降低到平庸的位置，来配合我的人。
有时从窗户往外面望去,看到那些高一高二的孩子，像初生的小鸟一样，课间在操场上做着广播体操，或者两人一排绕着跑步，竟会生出一种“好羡慕”“她们可真好啊”的感叹。
“你觉得放弃很高的分数，很好的大学，跟我考同一所，我就会开心？”
不能因为想要跟你在一起，就让你放弃本该可以高飞的天地。你是学霸的话，就应该生活在学霸的殿堂，你是雄鹰，就应该飞翔在辽天阔地之间！
恐怕这些连张清然也听出了了，他整个人微微一怔，眼神惊讶，有点小心翼翼，担心我生气般的，试探着问：“怎么，你不开心吗？”
她担心对方成绩受影响，我也可以理解。
一进入高三,整个气氛完全不同。
等等……我怎么脑袋没有转明白？
“张清然每次课间打完篮球回来，精神都特别好，学校效率也高。劳逸结合也是正常的。”可能事关张清然，原本不擅长辩论的我，竟也马上‘反击’回去：“再说，短短的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真的就能改变什么么？底子在那呢？”
拒绝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保送机会！
拒绝？
“当然不开心！”
对方见说不过我，冷笑了两声。
然而。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
而处在中间的人，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我到时会看你最后复习的情况，”他眉宇自信得发亮，像是老早就把这些问题很充分的考虑过，“高考每考完一科，我们就对一下答案，这样我能知道你分数的大概档位，然后我考差不多就行。”
之后几日，我依旧做着张清然给我布置的练习题，按照他给我安排的复习进程走，然而看着他轻轻松松的学习，考试，那种“以后会失去跟他联系”的不好预告就越来越强烈……
“会断开”，这种警讯在我心中拉响。
到时他在名牌大学认识更多有趣的同伴，见识更辽阔的天地，而我呢？是复读，还是在不入流的学校……
努力考进你那所大学。
因为即便本身就是女神学霸的葛碎玉也开始抓紧每一分钟，她的目标是考国内最好的大学，然后留学，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再有一点失败。
她和他关系很好。
果然呢。
一旦高三结束，我们就再也不会再一起么？
我还能跟张清然同桌多少日子？
你给了我这么多。
而我为你做了，却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让你从本该的名牌大学，沦落到不起眼的学校吗？
连学校都对高三生有了特许,不用做体操,冬季不用立行跑步,我们坐在了高中楼最高的那一层。
我垂着眼，语气淡淡的。
我狐疑的扬眉：“你成绩比我好，还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学？”应该是我向他看齐才对吧。
不能这么自私。
从没有对张清然说过重话，狠话，然而这一刻，我接连不断的发声，让张清然整个人迅速震惊，甚至变得沉默起来。
天气一天天的凉了，这样捂着豆浆，做题的时候，手指都会因为暖和而变得更快一些。
当初那个让我见识到外面世界的人，那个被全校校长都看好，那个篮球打得好，什么都厉害的人……要为了我，去一个二流或者三流的大学吗？
我低头，抚摸着杯子，身前是一大摞的试卷。
“我想看到的，是这样的张清然，你懂吗？”
天地两别。
为我付出，牺牲，我当然会开心。
我猛的抬起头，眼神坚决的看着他。
这些日子，我的豆浆是张清然打的。
担心被他看出什么，我连忙心虚的炸了眨眼，“就是问问。嗯，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努力。”
之前只是觉得高三跟高二的气氛完全不懂，直到现在，才真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它能影响的，还有我们的人生。
我大脑还没有从“张清然拒绝了保送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过来，又马上被他这句话给弄糊涂了。
是啊，他这么轻松，是因为张清然不用准备高考，所以没有我们这种如履薄冰，既害怕“不付出没有回报”，又担心“付出了也未必有回报”。
张清然获得了全国竞赛一等奖，的确是有保送的资格，而我选的是理科，高考考的是理综，物理化，尤其物理这门，按照以前的情况来看，肯定会拖很严重的后腿。
他把装有豆浆的粉红色小杯子塞到我手中，给我暖手。
我怏怏的想。
相原琴子努力了那么久，最后跟入江直树在一所大学，也是漫画家怜爱才开的金手指的。
是啊，我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在同一所大学？我多么害怕，万一不同，我们会渐行渐远，彼此的人生里都不再看得到对方……
如此的迅速，如此的可怕。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平时什么的还好，一旦涉及到“分数”、“成绩”、“大学”、“高考”这几个关键词，一点点小事都会让人变得激动易怒，充满硝烟味。
张清然，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
“我想看到的张清然，是那个拿下全国竞赛第一，考上名校的张清然！我想看到的张清然，是能拥有更多人生丰富阅历的张清然！我想看到的张清然，是非常非常厉害，不断挑战着自己的张清然！而不是这样就行，这样就可以，我轻轻松松的拿出一分力气，就比得过人家八分，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的张清然！”
怎么就自私了？
之前听说过最多的是黑色的高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三，然而当你开始真正变成高三生,被成堆成堆的试卷,密卷，复习资料淹没时，那些惨白的纸张就像一座冰雪之城。
我默默的低垂下头，把眼睛遮在阴影里。
到时我和张清然……就真的分道扬镳了。
可是现在却在想……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天。当黑板上方的倒计时牌子上的红色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再从两位数变成一位，变成零……也就，结束了吧。
我也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张清然开始还嚷嚷“不要，我只给你一个人打”，一脸我这么尊贵我是学霸怎么可以给别人打豆浆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嫌弃神情，然而我威胁他“不给她们打，那我不要喝”后，张清然看着我，挣扎了很久，最后才咬着牙，“打了打，我就当爱屋及乌了”……
就算他拒绝了保送，高考分数能上的学校也一定比我好，怎么看，都得是我拼命，才能考上他的大学吧。
然而，没想到的是，张清然推敲得更细致，连如何让我们分数在同一个档，都想得很清楚。
然而现实中，真的能有从F班跟A班的人，考到同一所知名大学的人吗？
哦不，除了一个——张清然。
可是一时的开心过后呢？却是浓浓的自责！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很开心吧……
同一所大学？
张清然优哉游哉的开口，双手很惬意的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定定的看着我，朝我笑道：“对啊，拒绝了，这样我才能跟你考同一所大学啊。”
虽然学校都让我们有了特权，不用上体育课，但张清然却还是会在课间呼朋引伴，打个几分钟篮球。有个女生苦口婆心的劝着其中一个“队友”：“张清然打篮球，是他成绩好，你能么？他轻轻松松就能保送，你能么？”，但那个“队友”就像被洗脑了一样，只听张清然一个人的。
每天5点不到就起床，原本就嗜睡的我顿时被疲劳攻击得难以招架。她来找我时，我还正打着哈欠，随意的点着头。
这样走下去。
张清然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忧心忡忡的眼神，一脸开朗的他转过头，朝我露出一个大男孩的笑：“怎么了？”
而东北小哥，据说也被爸妈念叨起来，什么“你要给我们争口气啊”“我们都指望你了”“考不上大学，你怎么办？”，虽然他自己也说“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但是张清然给他的那本习题，他也在一题一提认真做着……
被冻住的，不仅是我们的身体,还有我们的感情。
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着我的独木桥。
因为他最闲。
“张清然，你是要保送的吧。”每个学校都有几个名额，像张清然这种尖子生，本身家里的背景也不错，肯定是有名额的吧。更不会担心被人背后做手脚，把名额挤掉。
——这就是我的意义？！
我也一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低落的情绪里透着一丝怒火。
哪里去找连自己的前途都默默为你放弃的男生呢。
我见他这么有空，让他顺便帮葛碎玉，东北小哥也打了算了。
原来不知道何时，张清然连这个都考虑过了。
打个篮球而已，怎么就变成人品上的问题了？
张清然一愣。
虽然一定会很难。
甚至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大家变得又沉默寡言又冷静自制起来。
当时看完，好多女生好感动啊好感动啊。
真是连一点交集的可能都没有了吧。
高三，真的改变了很多人。
如果是之前，我会觉得这杯豆浆很暖。
进入高三后我们起早贪黑，原本八节课被加课加到十二节，硬生生挤出时间来学习，老师们恨不能将一天24小时当做48小时来分配。
我完全震惊了！
“李莫愁，你说这话是站着不腰疼。你觉得什么劳逸结合，那你怎么不去啊。你为什么天天趴在这复习，说到底，人家张清然是保送的，你自己考不考的上，还难说吧！”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
还是……茫然与害怕。
没想到张清然只是喝了口豆浆，悠悠的说：“没有啊。我拒绝了。”
于是那个女孩跑到我这说：“你也不说说张清然。他拖那些人下水。很自私呢。”
张清然让我放轻松。
希望，绝望。
卧槽！什么？
但是听着听着，原本困顿的感觉都不见了，甚至有点怒了。
可是……
所有的话，都是成功者，或是失败者的感悟。
我想起高二的时候，微博上流传过一个高考的段子，大意是说，女孩子考完之后大哭。说不能跟你一个学校了。男孩听完，说，傻瓜，就知道你考不上，所有我最后两道数学题没写。
当然。
我不是一个让你牺牲自己，把厉害的你降低到平庸的位置，来配合我的人。
有时从窗户往外面望去,看到那些高一高二的孩子，像初生的小鸟一样，课间在操场上做着广播体操，或者两人一排绕着跑步，竟会生出一种“好羡慕”“她们可真好啊”的感叹。
“你觉得放弃很高的分数，很好的大学，跟我考同一所，我就会开心？”
不能因为想要跟你在一起，就让你放弃本该可以高飞的天地。你是学霸的话，就应该生活在学霸的殿堂，你是雄鹰，就应该飞翔在辽天阔地之间！
恐怕这些连张清然也听出了了，他整个人微微一怔，眼神惊讶，有点小心翼翼，担心我生气般的，试探着问：“怎么，你不开心吗？”
她担心对方成绩受影响，我也可以理解。
一进入高三,整个气氛完全不同。
等等……我怎么脑袋没有转明白？
“张清然每次课间打完篮球回来，精神都特别好，学校效率也高。劳逸结合也是正常的。”可能事关张清然，原本不擅长辩论的我，竟也马上‘反击’回去：“再说，短短的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真的就能改变什么么？底子在那呢？”
拒绝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保送机会！
拒绝？
“当然不开心！”
对方见说不过我，冷笑了两声。
然而。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
而处在中间的人，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我到时会看你最后复习的情况，”他眉宇自信得发亮，像是老早就把这些问题很充分的考虑过，“高考每考完一科，我们就对一下答案，这样我能知道你分数的大概档位，然后我考差不多就行。”
之后几日，我依旧做着张清然给我布置的练习题，按照他给我安排的复习进程走，然而看着他轻轻松松的学习，考试，那种“以后会失去跟他联系”的不好预告就越来越强烈……
“会断开”，这种警讯在我心中拉响。
到时他在名牌大学认识更多有趣的同伴，见识更辽阔的天地，而我呢？是复读，还是在不入流的学校……
努力考进你那所大学。
因为即便本身就是女神学霸的葛碎玉也开始抓紧每一分钟，她的目标是考国内最好的大学，然后留学，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再有一点失败。
她和他关系很好。
果然呢。
一旦高三结束，我们就再也不会再一起么？
我还能跟张清然同桌多少日子？
你给了我这么多。
而我为你做了，却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让你从本该的名牌大学，沦落到不起眼的学校吗？
连学校都对高三生有了特许,不用做体操,冬季不用立行跑步,我们坐在了高中楼最高的那一层。
我垂着眼，语气淡淡的。
我狐疑的扬眉：“你成绩比我好，还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学？”应该是我向他看齐才对吧。
不能这么自私。
从没有对张清然说过重话，狠话，然而这一刻，我接连不断的发声，让张清然整个人迅速震惊，甚至变得沉默起来。
天气一天天的凉了，这样捂着豆浆，做题的时候，手指都会因为暖和而变得更快一些。
当初那个让我见识到外面世界的人，那个被全校校长都看好，那个篮球打得好，什么都厉害的人……要为了我，去一个二流或者三流的大学吗？
我低头，抚摸着杯子，身前是一大摞的试卷。
“我想看到的，是这样的张清然，你懂吗？”
天地两别。
为我付出，牺牲，我当然会开心。
我猛的抬起头，眼神坚决的看着他。
这些日子，我的豆浆是张清然打的。
担心被他看出什么，我连忙心虚的炸了眨眼，“就是问问。嗯，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努力。”
之前只是觉得高三跟高二的气氛完全不懂，直到现在，才真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它能影响的，还有我们的人生。
我大脑还没有从“张清然拒绝了保送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过来，又马上被他这句话给弄糊涂了。
是啊，他这么轻松，是因为张清然不用准备高考，所以没有我们这种如履薄冰，既害怕“不付出没有回报”，又担心“付出了也未必有回报”。
张清然获得了全国竞赛一等奖，的确是有保送的资格，而我选的是理科，高考考的是理综，物理化，尤其物理这门，按照以前的情况来看，肯定会拖很严重的后腿。
他把装有豆浆的粉红色小杯子塞到我手中，给我暖手。
我怏怏的想。
相原琴子努力了那么久，最后跟入江直树在一所大学，也是漫画家怜爱才开的金手指的。
是啊，我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在同一所大学？我多么害怕，万一不同，我们会渐行渐远，彼此的人生里都不再看得到对方……
如此的迅速，如此的可怕。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平时什么的还好，一旦涉及到“分数”、“成绩”、“大学”、“高考”这几个关键词，一点点小事都会让人变得激动易怒，充满硝烟味。
张清然，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
“我想看到的张清然，是那个拿下全国竞赛第一，考上名校的张清然！我想看到的张清然，是能拥有更多人生丰富阅历的张清然！我想看到的张清然，是非常非常厉害，不断挑战着自己的张清然！而不是这样就行，这样就可以，我轻轻松松的拿出一分力气，就比得过人家八分，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的张清然！”
怎么就自私了？
之前听说过最多的是黑色的高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三，然而当你开始真正变成高三生,被成堆成堆的试卷,密卷，复习资料淹没时，那些惨白的纸张就像一座冰雪之城。
我默默的低垂下头，把眼睛遮在阴影里。
到时我和张清然……就真的分道扬镳了。
可是现在却在想……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天。当黑板上方的倒计时牌子上的红色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再从两位数变成一位，变成零……也就，结束了吧。
我也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张清然开始还嚷嚷“不要，我只给你一个人打”，一脸我这么尊贵我是学霸怎么可以给别人打豆浆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嫌弃神情，然而我威胁他“不给她们打，那我不要喝”后，张清然看着我，挣扎了很久，最后才咬着牙，“打了打，我就当爱屋及乌了”……
就算他拒绝了保送，高考分数能上的学校也一定比我好，怎么看，都得是我拼命，才能考上他的大学吧。
然而，没想到的是，张清然推敲得更细致，连如何让我们分数在同一个档，都想得很清楚。
然而现实中，真的能有从F班跟A班的人，考到同一所知名大学的人吗？
哦不，除了一个——张清然。
可是一时的开心过后呢？却是浓浓的自责！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很开心吧……
同一所大学？
张清然优哉游哉的开口，双手很惬意的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定定的看着我，朝我笑道：“对啊，拒绝了，这样我才能跟你考同一所大学啊。”
虽然学校都让我们有了特权，不用上体育课，但张清然却还是会在课间呼朋引伴，打个几分钟篮球。有个女生苦口婆心的劝着其中一个“队友”：“张清然打篮球，是他成绩好，你能么？他轻轻松松就能保送，你能么？”，但那个“队友”就像被洗脑了一样，只听张清然一个人的。
每天5点不到就起床，原本就嗜睡的我顿时被疲劳攻击得难以招架。她来找我时，我还正打着哈欠，随意的点着头。
这样走下去。
张清然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忧心忡忡的眼神，一脸开朗的他转过头，朝我露出一个大男孩的笑：“怎么了？”
而东北小哥，据说也被爸妈念叨起来，什么“你要给我们争口气啊”“我们都指望你了”“考不上大学，你怎么办？”，虽然他自己也说“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但是张清然给他的那本习题，他也在一题一提认真做着……
被冻住的，不仅是我们的身体,还有我们的感情。
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着我的独木桥。
因为他最闲。
“张清然，你是要保送的吧。”每个学校都有几个名额，像张清然这种尖子生，本身家里的背景也不错，肯定是有名额的吧。更不会担心被人背后做手脚，把名额挤掉。
——这就是我的意义？！
我也一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低落的情绪里透着一丝怒火。
哪里去找连自己的前途都默默为你放弃的男生呢。
我见他这么有空，让他顺便帮葛碎玉，东北小哥也打了算了。
原来不知道何时，张清然连这个都考虑过了。
打个篮球而已，怎么就变成人品上的问题了？
张清然一愣。
虽然一定会很难。
甚至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大家变得又沉默寡言又冷静自制起来。
当时看完，好多女生好感动啊好感动啊。
真是连一点交集的可能都没有了吧。
高三，真的改变了很多人。
如果是之前，我会觉得这杯豆浆很暖。
进入高三后我们起早贪黑，原本八节课被加课加到十二节，硬生生挤出时间来学习，老师们恨不能将一天24小时当做48小时来分配。
我完全震惊了！
“李莫愁，你说这话是站着不腰疼。你觉得什么劳逸结合，那你怎么不去啊。你为什么天天趴在这复习，说到底，人家张清然是保送的，你自己考不考的上，还难说吧！”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
还是……茫然与害怕。
没想到张清然只是喝了口豆浆，悠悠的说：“没有啊。我拒绝了。”
于是那个女孩跑到我这说：“你也不说说张清然。他拖那些人下水。很自私呢。”
张清然让我放轻松。
希望，绝望。
卧槽！什么？
但是听着听着，原本困顿的感觉都不见了，甚至有点怒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