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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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问得起劲，余嬷嬷却是再忍不住，她用力一拍桌子，冲身后的一个丫头喝：“去看看，怎么请个大夫要这许久？”
镜子拿来了。凤宁对着镜子左照右照，除了头上包扎的绷布刺眼外，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满意的。
余嬷嬷怒极反笑，“我不过出了趟远门，这许久不见，夫人倒是挺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看来小青照顾得好啊。”
凤宁又问：“我怎么了？”
不出一个时辰，龙府上下都传开了——龙三夫人撞坏脑子了。
她放下了镜子：“你们说我是三爷的夫人，可却连个爷都拿不出来，我怎知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是你们欺负我脑子不好使了骗我的？”
难道她问相公，也是出格的事？
又是陈大夫。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小青。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讽刺她啊。凤宁直视着余嬷嬷的目光，静静思索着。
凤宁望着她，想起这清冷的闺房，没有半点男子住过的痕迹，越想越觉得古怪。“这里是龙府内我的寝室吗？”
这下所有人真是用看傻子的眼光在看她了。
“混账话！”余嬷嬷大怒，喝道：“这等混话不许再说。”
柳眉弯弯，大眼盈盈，小巧挺直的鼻子，樱桃小嘴，大美人一个啊。她觉得，她就应该长这样没错，这相貌似有熟悉的感觉。可在她面前的这些人，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
她还真是敢问。这次余嬷嬷终于答了：“这样的事，夫人确是干得出来的。”
“什么？”余嬷嬷眼里露了惊讶。
这下大家不是看傻子的眼神了，是看大傻子的眼神。
“那是我相公死了吗？”所以小青一直说的是二爷二爷，难道三爷早不在了？
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也不能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大家一愣，这不是正跟余嬷嬷对质装傻的问题吗？怎么惦记起镜子了？
老妇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理她。
装得还挺像。余嬷嬷不打算答。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三夫人又要耍什么诡计？
“这个就得问你自己了。”余嬷嬷的语气很不好，她快没耐心了。
凤宁一琢磨，也对，她又能如何？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这天大地大，她不过是个空白，她能如何？她想着想着，觉得饿了。
“并未休弃。”
余嬷嬷闻言微眯了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转头嘱咐身后的丫头：“去把陈大夫叫来。”
“我是弃妇吗？”
余嬷嬷冷道：“京城龙府。”
凤宁很想长叹一声，忍住了，但没忍住话：“陈大夫才知道我相公去处？”
凤宁奇了，“不是说我是三爷的夫人吗？我受了伤，他不管我吗？”
余嬷嬷又恼又气，这女人当真是太不要脸了。不记事了？哼！她还真是机智！余嬷嬷气得冷笑。
“那我娘家是哪儿的？我嫁过来多长时日了？”
“所以你们把我弄丢了，不知道我是如何受的伤？”凤宁又想起冰冷的水，潮湿的泥地，还有晃得刺眼的月光与火把。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在她身上搜什么东西呢？
余嬷嬷抿紧嘴不说话。
“余嬷嬷，你别着急，大夫也得走着来，不会飞不是，莫着急。我们继续聊聊，一边说话一边等着便是。”凤宁无视余嬷嬷的黑脸，居然还劝她。
凤宁不理，接着问：“这是哪儿？”
“为何觉得我是装疯卖傻呢？”
大夫都没法下结论，还她个清白，这让凤宁很无奈。但她终于吃上了饭。填饱了肚子，她觉得舒服多了。喝了一碗苦哈哈的药后，她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凤宁看这屋里环境，这些管事下人们的面孔，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余嬷嬷，你是心情不好，还是压根就不喜欢我？”
余嬷嬷站在床边冷冷地盯着她看。凤宁闭上眼，等那阵痛苦过去，想想又问：“我相公呢？”这个问题可以问吧，这与她装不装傻没关系吧？
“三爷？”难怪小青跑得那般快，原来是她把二伯错认成了相公，这确实是太出格了些。
“你撞了头。”余嬷嬷冷笑一声，“这一撞便撞傻了脑子，真亏夫人想得出来。”
“要不，让我先吃点饭，我吃饱了，再睡一觉。醒来说不定脑子便好了。”
陈大夫终于匆匆跑了来，他检查了凤宁头上的伤，确认外伤已有好转，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这一撞撞坏脑子，得了臆症，他却是不敢妄下诊断。这病得古里古怪，甚是少见，他哪能说三夫人是装的？可她若不是装的，又如何解释她异于平常的表现？
“是的。”
凤宁不介意，她这会觉得头没那么疼了，疑问却是越积越多。她继续问：“余嬷嬷，我是如何撞伤头的？”
言下之意，是她做了亏心事，她就是这么个会装疯卖傻的狡诈之人？
“你觉得我在装傻？”老妇的不善态度太明显，凤宁想忽略都不行。她晃了晃头，脑袋发疼，晕得厉害。
醒来之后，一切都没变。
“那我相公在何处？我想见他。”
余嬷嬷没理她。凤宁再接再励继续问：“平日里是谁照顾我呢？”
小青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余嬷嬷瞧也不瞧她，只对凤宁道：“你倒是说说，就凭你，我们骗你又有何用？退一万步，我们骗了你，就你现下这副模样，又能如何？”
吃饭？不是在对质他们骗她的事吗？怎么转到吃饭去了？
“麻烦给我拿面镜子。”
小青回话：“是小青负责夫人的起居。”
“夫人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余嬷嬷盯着她，语气不善。
凤宁问得起劲，余嬷嬷却是再忍不住，她用力一拍桌子，冲身后的一个丫头喝：“去看看，怎么请个大夫要这许久？”
镜子拿来了。凤宁对着镜子左照右照，除了头上包扎的绷布刺眼外，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满意的。
余嬷嬷怒极反笑，“我不过出了趟远门，这许久不见，夫人倒是挺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看来小青照顾得好啊。”
凤宁又问：“我怎么了？”
不出一个时辰，龙府上下都传开了——龙三夫人撞坏脑子了。
她放下了镜子：“你们说我是三爷的夫人，可却连个爷都拿不出来，我怎知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是你们欺负我脑子不好使了骗我的？”
难道她问相公，也是出格的事？
又是陈大夫。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小青。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讽刺她啊。凤宁直视着余嬷嬷的目光，静静思索着。
凤宁望着她，想起这清冷的闺房，没有半点男子住过的痕迹，越想越觉得古怪。“这里是龙府内我的寝室吗？”
这下所有人真是用看傻子的眼光在看她了。
“混账话！”余嬷嬷大怒，喝道：“这等混话不许再说。”
柳眉弯弯，大眼盈盈，小巧挺直的鼻子，樱桃小嘴，大美人一个啊。她觉得，她就应该长这样没错，这相貌似有熟悉的感觉。可在她面前的这些人，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
她还真是敢问。这次余嬷嬷终于答了：“这样的事，夫人确是干得出来的。”
“什么？”余嬷嬷眼里露了惊讶。
这下大家不是看傻子的眼神了，是看大傻子的眼神。
“那是我相公死了吗？”所以小青一直说的是二爷二爷，难道三爷早不在了？
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也不能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大家一愣，这不是正跟余嬷嬷对质装傻的问题吗？怎么惦记起镜子了？
老妇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理她。
装得还挺像。余嬷嬷不打算答。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三夫人又要耍什么诡计？
“这个就得问你自己了。”余嬷嬷的语气很不好，她快没耐心了。
凤宁一琢磨，也对，她又能如何？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这天大地大，她不过是个空白，她能如何？她想着想着，觉得饿了。
“并未休弃。”
余嬷嬷闻言微眯了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转头嘱咐身后的丫头：“去把陈大夫叫来。”
“我是弃妇吗？”
余嬷嬷冷道：“京城龙府。”
凤宁很想长叹一声，忍住了，但没忍住话：“陈大夫才知道我相公去处？”
凤宁奇了，“不是说我是三爷的夫人吗？我受了伤，他不管我吗？”
余嬷嬷又恼又气，这女人当真是太不要脸了。不记事了？哼！她还真是机智！余嬷嬷气得冷笑。
“那我娘家是哪儿的？我嫁过来多长时日了？”
“所以你们把我弄丢了，不知道我是如何受的伤？”凤宁又想起冰冷的水，潮湿的泥地，还有晃得刺眼的月光与火把。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在她身上搜什么东西呢？
余嬷嬷抿紧嘴不说话。
“余嬷嬷，你别着急，大夫也得走着来，不会飞不是，莫着急。我们继续聊聊，一边说话一边等着便是。”凤宁无视余嬷嬷的黑脸，居然还劝她。
凤宁不理，接着问：“这是哪儿？”
“为何觉得我是装疯卖傻呢？”
大夫都没法下结论，还她个清白，这让凤宁很无奈。但她终于吃上了饭。填饱了肚子，她觉得舒服多了。喝了一碗苦哈哈的药后，她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凤宁看这屋里环境，这些管事下人们的面孔，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余嬷嬷，你是心情不好，还是压根就不喜欢我？”
余嬷嬷站在床边冷冷地盯着她看。凤宁闭上眼，等那阵痛苦过去，想想又问：“我相公呢？”这个问题可以问吧，这与她装不装傻没关系吧？
“三爷？”难怪小青跑得那般快，原来是她把二伯错认成了相公，这确实是太出格了些。
“你撞了头。”余嬷嬷冷笑一声，“这一撞便撞傻了脑子，真亏夫人想得出来。”
“要不，让我先吃点饭，我吃饱了，再睡一觉。醒来说不定脑子便好了。”
陈大夫终于匆匆跑了来，他检查了凤宁头上的伤，确认外伤已有好转，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这一撞撞坏脑子，得了臆症，他却是不敢妄下诊断。这病得古里古怪，甚是少见，他哪能说三夫人是装的？可她若不是装的，又如何解释她异于平常的表现？
“是的。”
凤宁不介意，她这会觉得头没那么疼了，疑问却是越积越多。她继续问：“余嬷嬷，我是如何撞伤头的？”
言下之意，是她做了亏心事，她就是这么个会装疯卖傻的狡诈之人？
“你觉得我在装傻？”老妇的不善态度太明显，凤宁想忽略都不行。她晃了晃头，脑袋发疼，晕得厉害。
醒来之后，一切都没变。
“那我相公在何处？我想见他。”
余嬷嬷没理她。凤宁再接再励继续问：“平日里是谁照顾我呢？”
小青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余嬷嬷瞧也不瞧她，只对凤宁道：“你倒是说说，就凭你，我们骗你又有何用？退一万步，我们骗了你，就你现下这副模样，又能如何？”
吃饭？不是在对质他们骗她的事吗？怎么转到吃饭去了？
“麻烦给我拿面镜子。”
小青回话：“是小青负责夫人的起居。”
“夫人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余嬷嬷盯着她，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