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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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冉说有，她带她去了自己买非洲菊的那一家店，在十里河。
丁小煦走上前，看看陈亮，又看看萧寒，问：“你们哪个是老板啊？”
四片唇瓣快要吻合在一起时，何冉小声说：“我有男朋友了。”
何冉想了想，说：“那就去看看吧。”
萧寒出神地盯着前方，看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缓缓地将剃刀拿开，“喔。”
何冉一个人坐在马桶上，发了很久的呆才起身离开。
何冉垂下眼皮，轻声说，“萧寒，他跟你不一样。”
何冉顿生出几分好奇，准备进店里瞧瞧。手刚握在门把上，又瞥见玻璃门上贴了一张招人启示。字迹蹩脚，“启”字写成了“起”字，用笔划掉后重写了一次。
偏巧何冉最近因为社团的事情焦头烂额，每天为了多节省点时间出来，都搬回宿舍住了，哪有那个闲空出去逛街。
这到底是卖花的还是卖宠物的？
萧寒走了，走的时候他一拳砸在何冉脑袋后面的门板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
正专注地给一个中年男人剃头发的萧寒。
何冉推开门往里走，“进去看看吧。”
花店门口被一盆盆花簇包围着，经过主人的悉心照料，淋浴着晶莹水珠，争相斗妍。招牌却简单得令人发笑，就只有方方正正两个字，花店。
他问：“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生？”
确切地来说，是何冉不曾打探过萧寒的消息，所以才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回广州。
萧寒说：“他之前来过这里，跟别的女孩子。”
他撤回身子，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一层沉重的雾气化不开。
何冉仍旧不看他，只是神情淡漠：“我是不后悔跟你在一起过，但是不代表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
即使过了早市时间，街上人仍旧很多，挨肩擦背在所难免。路边有人在派传单，何冉接过之后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哎哟！”陈亮痛嚎一声，捂着后颈肉瞪萧寒，“老萧，你悠着点啊！”
萧寒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分辨出一丝讯号，可漫长的等待始终得不到回视。
正准备打道回府，丁小煦突然又想起一茬，“哎呀，差点忘记买花了！花不能少！”
虽说是花鸟市场，但也有不少出售古玩字画的店铺，何冉和丁小煦一路走来，看得眼花缭乱。
萧寒说：“我是。”
丁小煦也注意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时候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话，不卖鸭子的园丁不是好理发师。
拒绝了多次，丁小煦仍不放弃，最后何冉只好答应陪她一个下午的时间。
吸引何冉注意的是摆在门外的几个铁笼子，里面关了几只小猫小狗，叫得正欢。铁笼子前面挂了一排用透明袋包扎起来的鱼群，色彩艳丽。不仅如此，地面上还摆了几个泡沫箱，有的装乌龟，有的装仓鼠，还有刚出生的小鸡仔和小鸭子。
“你跟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的，你明明说过。”萧寒往后退了一步，话里含杂太多复杂的情绪。
萧寒动作微顿，停了下来。
那之后的几个月，萧寒都没有在何冉面前出现过。
为了在拍毕业照那天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丁小煦多次请求何冉陪她逛街，想买几件新衣服。
萧寒握紧了她的手腕，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然而脚刚迈进去半步，她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站在柜台后面的人——
“有的。”萧寒点头，言简意赅地给她介绍：“百合。”
丁小煦礼貌地问：“请问有没有什么适合送毕业生的花啊？”
“嗯。”
她转头问何冉：“这附近有没有花鸟市场啊？”
何冉没有答话。
他们按照宣传单上画的小地图找到那家花店，远看起来与其他花店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看第二眼，就会发现不同。
“知道你还……！”
他们在国贸附近逛了几个小时，丁小煦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裙子。何冉作为东道主，帮她付了裙子的钱。
丁小煦倒是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她兴奋地拍着何冉肩膀，“哎哎！我们去这家吧，新开张有优惠活动啊，买花送宠物呢！”
十月份，国庆期间丁小煦又来了北京一趟，还是为了参加她男友的毕业典礼。
丁小煦语塞了一阵子，说：“可以送给我男朋友养嘛！”
“我知道。”
何冉不置可否，“你要怎么把宠物带回广州？”
这里的花鸟市场其实就是一条大型步行街，范围很广，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卖。大到批发档口，小到路边小贩，形形色/色，一应俱全。
“有什么不一样？”
何冉说有，她带她去了自己买非洲菊的那一家店，在十里河。
丁小煦走上前，看看陈亮，又看看萧寒，问：“你们哪个是老板啊？”
四片唇瓣快要吻合在一起时，何冉小声说：“我有男朋友了。”
何冉想了想，说：“那就去看看吧。”
萧寒出神地盯着前方，看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缓缓地将剃刀拿开，“喔。”
何冉一个人坐在马桶上，发了很久的呆才起身离开。
何冉垂下眼皮，轻声说，“萧寒，他跟你不一样。”
何冉顿生出几分好奇，准备进店里瞧瞧。手刚握在门把上，又瞥见玻璃门上贴了一张招人启示。字迹蹩脚，“启”字写成了“起”字，用笔划掉后重写了一次。
偏巧何冉最近因为社团的事情焦头烂额，每天为了多节省点时间出来，都搬回宿舍住了，哪有那个闲空出去逛街。
这到底是卖花的还是卖宠物的？
萧寒走了，走的时候他一拳砸在何冉脑袋后面的门板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
正专注地给一个中年男人剃头发的萧寒。
何冉推开门往里走，“进去看看吧。”
花店门口被一盆盆花簇包围着，经过主人的悉心照料，淋浴着晶莹水珠，争相斗妍。招牌却简单得令人发笑，就只有方方正正两个字，花店。
他问：“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生？”
确切地来说，是何冉不曾打探过萧寒的消息，所以才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回广州。
萧寒说：“他之前来过这里，跟别的女孩子。”
他撤回身子，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一层沉重的雾气化不开。
何冉仍旧不看他，只是神情淡漠：“我是不后悔跟你在一起过，但是不代表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
即使过了早市时间，街上人仍旧很多，挨肩擦背在所难免。路边有人在派传单，何冉接过之后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哎哟！”陈亮痛嚎一声，捂着后颈肉瞪萧寒，“老萧，你悠着点啊！”
萧寒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分辨出一丝讯号，可漫长的等待始终得不到回视。
正准备打道回府，丁小煦突然又想起一茬，“哎呀，差点忘记买花了！花不能少！”
虽说是花鸟市场，但也有不少出售古玩字画的店铺，何冉和丁小煦一路走来，看得眼花缭乱。
萧寒说：“我是。”
丁小煦也注意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时候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话，不卖鸭子的园丁不是好理发师。
拒绝了多次，丁小煦仍不放弃，最后何冉只好答应陪她一个下午的时间。
吸引何冉注意的是摆在门外的几个铁笼子，里面关了几只小猫小狗，叫得正欢。铁笼子前面挂了一排用透明袋包扎起来的鱼群，色彩艳丽。不仅如此，地面上还摆了几个泡沫箱，有的装乌龟，有的装仓鼠，还有刚出生的小鸡仔和小鸭子。
“你跟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的，你明明说过。”萧寒往后退了一步，话里含杂太多复杂的情绪。
萧寒动作微顿，停了下来。
那之后的几个月，萧寒都没有在何冉面前出现过。
为了在拍毕业照那天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丁小煦多次请求何冉陪她逛街，想买几件新衣服。
萧寒握紧了她的手腕，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然而脚刚迈进去半步，她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站在柜台后面的人——
“有的。”萧寒点头，言简意赅地给她介绍：“百合。”
丁小煦礼貌地问：“请问有没有什么适合送毕业生的花啊？”
“嗯。”
她转头问何冉：“这附近有没有花鸟市场啊？”
何冉没有答话。
他们按照宣传单上画的小地图找到那家花店，远看起来与其他花店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看第二眼，就会发现不同。
“知道你还……！”
他们在国贸附近逛了几个小时，丁小煦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裙子。何冉作为东道主，帮她付了裙子的钱。
丁小煦倒是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她兴奋地拍着何冉肩膀，“哎哎！我们去这家吧，新开张有优惠活动啊，买花送宠物呢！”
十月份，国庆期间丁小煦又来了北京一趟，还是为了参加她男友的毕业典礼。
丁小煦语塞了一阵子，说：“可以送给我男朋友养嘛！”
“我知道。”
何冉不置可否，“你要怎么把宠物带回广州？”
这里的花鸟市场其实就是一条大型步行街，范围很广，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卖。大到批发档口，小到路边小贩，形形色/色，一应俱全。
“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