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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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点头：“嗯，不过很远。”
路上萧寒偶尔会遇到几个认识的老乡，停下来打声招呼。车渐渐开得远了，遇到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据说萧寒他爸死得也早，后妈一个女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到这么大，着实不容易。
等她一觉睡过，已经是凌晨之后了，萧寒拍了拍肩膀将她唤醒。
大姐前些年嫁进县城里了，现在一直在那边生活，逢年过节会回来看看。今年过节泉泉就被她带到城里去玩了，过几天萧寒还得去把他接回来。
萧寒劈完一堆柴，将它们抱进灶台里，又开始劈另一堆。母子俩各司其职，唯独何冉一人无所事事。偏偏她也懒，什么都不想干。
何冉喔了一声，这样就能说得通一些了。
“唔……比如说，阿曼啊。”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此心安处是吾乡”吧。
乡村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早上吃过饭后，萧寒从外面挑了几担水回来，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劈柴工程。
没多久，老太太从屋里端了个条凳出来，坐在门口剥玉米。何冉其实是有意想与她打一声招呼的，奈何实在语言不通。
他半晌没回答，所幸她也没再问。
这里风景非常秀丽壮观，远处山脉连绵起伏，云雾缭绕，老木苍波映衬着蔚蓝的天空，叫人心旷神怡。
何冉听到这里，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默默无闻剥玉米的老太太。
萧寒说：“我妈。”
“你们这山里的姑娘也不错啊，一个个看着身段挺到位的。”
何冉也就无聊调侃几句，见萧寒这么较真便闭上嘴巴。
萧寒开着一辆电动三轮车，何冉坐在后面载货的车斗里，屁股底下垫了一个隔开灰尘的麻袋。
她有些好奇老太太与萧寒的关系，便问萧寒：“这是你哪个亲戚啊？”
萧寒问何冉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何冉想了会儿，问：“有药店吗？我牙疼，想买点消炎药。”
萧寒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好像要确定她还在不在。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物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们过日子的方式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大喜大悲和大起大落，远离了城市和喧嚣，却莫名让她产生了一种归属感。
不知道多少次结束后，何冉四仰八叉躺着呼吸，半条手臂大腿都架在萧寒身上。他们都没穿衣服，一起挤在厚厚的棉被里，身贴着身取暖。
何冉发现他干活的时候眼睛总爱找她，之前在广州做园艺的时候他也有这个习惯。她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么。
萧寒低下头，略微干涸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随后萧寒又跟她大致地讲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萧寒的亲妈去世后，爸爸娶了现在这个后妈，后妈也是二婚，当时带了一个女儿过来，年纪都比萧寒两兄弟大。萧寒在这个新组成的家里排行老三，后来两夫妻又生了个女儿，可惜还没满五岁就掉进塘里淹死了。现在萧寒的爸爸、哥哥也相继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他和大姐两个子嗣，人丁稀少。
翻了几座山后，他们终于到达集市的地方。这集市比何冉想象中要大，一条街望不到尽头，买什么东西的都有。
虽然偶尔会打个冷颤，但比起一个人在宽敞的大床上开着暖气睡觉，何冉觉得这样更踏实。
何冉笑着点点头，“那还好啊，不走路就行，我们去吧！”
萧寒看出她无精打采，安抚了一句：“下午我们去集市逛逛吧。”
萧寒说：“十几公里的样子，要翻几座山。”
她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为了避免自己的脸跟这里的妇女一样被吹得干裂通红，何冉在脸上蒙了一块厚厚的布巾挡风。
何冉百无聊赖地坐在庭院里，距离萧寒不远的地方晒太阳，偶尔逗逗鸡，赶赶鸭。
何冉说：“你亲我干什么？”
那之后她将头埋在萧寒怀里，周围十分静谧，近处是他的心跳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这样的环境竟也催生出几分安眠的意味，何冉明明不困，却也缓缓闭上眼睛。
“有多远？”何冉问。
何冉忠告他说：“你专心一点，小心劈到手。”
她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把萧寒问得有些无措。
“坐三轮车。”
萧寒解释道：“她跟我爸是二婚，比我爸大几岁。”
他们慢慢爬来到高处，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
“我跟她早就没有了。”
何冉一听，终于来了点兴趣，“这里有集市？”
何冉着实愣了一下，这老太太头发都白了，少说也有六七十的岁数了。按理说萧寒才三十三，他妈年纪不应该这么大吧？
何冉的习惯是冬天将被子盖过头顶，萧寒只好迁就着她。农村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被窝里更是如此。两个人相偎而睡，被窝笼高低不平，不时有丝丝寒气从拱起的缝隙里钻进来。
何冉又问：“那要怎么去？”
萧寒反问：“我找谁？”
她不由往萧寒怀里更靠拢些，轻声感叹了句：“真舒服。”
萧寒皱了皱眉头，“别乱说。”
萧寒从小在这长大，并没有因为景观而分神，专心骑着三轮车。何冉感叹完了，也收回视线看着路下漫无尽头的黄土和飞沙，似乎已经能够开始习惯车身晃动的旋律了。
山间路窄，铺得不平稳，车轮碾过泥土和碎石块，何冉坐在后边颠簸，身子也跟着摇摇摆摆。
后半夜还很长，她不由笑了笑，“你没找别的女人纾解一下？”
中午吃过饭后，萧寒跟老太太交代了几句话后就带着何冉出门了。
萧寒点头：“嗯，不过很远。”
路上萧寒偶尔会遇到几个认识的老乡，停下来打声招呼。车渐渐开得远了，遇到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据说萧寒他爸死得也早，后妈一个女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到这么大，着实不容易。
等她一觉睡过，已经是凌晨之后了，萧寒拍了拍肩膀将她唤醒。
大姐前些年嫁进县城里了，现在一直在那边生活，逢年过节会回来看看。今年过节泉泉就被她带到城里去玩了，过几天萧寒还得去把他接回来。
萧寒劈完一堆柴，将它们抱进灶台里，又开始劈另一堆。母子俩各司其职，唯独何冉一人无所事事。偏偏她也懒，什么都不想干。
何冉喔了一声，这样就能说得通一些了。
“唔……比如说，阿曼啊。”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此心安处是吾乡”吧。
乡村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早上吃过饭后，萧寒从外面挑了几担水回来，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劈柴工程。
没多久，老太太从屋里端了个条凳出来，坐在门口剥玉米。何冉其实是有意想与她打一声招呼的，奈何实在语言不通。
他半晌没回答，所幸她也没再问。
这里风景非常秀丽壮观，远处山脉连绵起伏，云雾缭绕，老木苍波映衬着蔚蓝的天空，叫人心旷神怡。
何冉听到这里，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默默无闻剥玉米的老太太。
萧寒说：“我妈。”
“你们这山里的姑娘也不错啊，一个个看着身段挺到位的。”
何冉也就无聊调侃几句，见萧寒这么较真便闭上嘴巴。
萧寒开着一辆电动三轮车，何冉坐在后面载货的车斗里，屁股底下垫了一个隔开灰尘的麻袋。
她有些好奇老太太与萧寒的关系，便问萧寒：“这是你哪个亲戚啊？”
萧寒问何冉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何冉想了会儿，问：“有药店吗？我牙疼，想买点消炎药。”
萧寒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好像要确定她还在不在。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物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们过日子的方式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大喜大悲和大起大落，远离了城市和喧嚣，却莫名让她产生了一种归属感。
不知道多少次结束后，何冉四仰八叉躺着呼吸，半条手臂大腿都架在萧寒身上。他们都没穿衣服，一起挤在厚厚的棉被里，身贴着身取暖。
何冉发现他干活的时候眼睛总爱找她，之前在广州做园艺的时候他也有这个习惯。她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么。
萧寒低下头，略微干涸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随后萧寒又跟她大致地讲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萧寒的亲妈去世后，爸爸娶了现在这个后妈，后妈也是二婚，当时带了一个女儿过来，年纪都比萧寒两兄弟大。萧寒在这个新组成的家里排行老三，后来两夫妻又生了个女儿，可惜还没满五岁就掉进塘里淹死了。现在萧寒的爸爸、哥哥也相继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他和大姐两个子嗣，人丁稀少。
翻了几座山后，他们终于到达集市的地方。这集市比何冉想象中要大，一条街望不到尽头，买什么东西的都有。
虽然偶尔会打个冷颤，但比起一个人在宽敞的大床上开着暖气睡觉，何冉觉得这样更踏实。
何冉笑着点点头，“那还好啊，不走路就行，我们去吧！”
萧寒看出她无精打采，安抚了一句：“下午我们去集市逛逛吧。”
萧寒说：“十几公里的样子，要翻几座山。”
她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为了避免自己的脸跟这里的妇女一样被吹得干裂通红，何冉在脸上蒙了一块厚厚的布巾挡风。
何冉百无聊赖地坐在庭院里，距离萧寒不远的地方晒太阳，偶尔逗逗鸡，赶赶鸭。
何冉说：“你亲我干什么？”
那之后她将头埋在萧寒怀里，周围十分静谧，近处是他的心跳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这样的环境竟也催生出几分安眠的意味，何冉明明不困，却也缓缓闭上眼睛。
“有多远？”何冉问。
何冉忠告他说：“你专心一点，小心劈到手。”
她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把萧寒问得有些无措。
“坐三轮车。”
萧寒解释道：“她跟我爸是二婚，比我爸大几岁。”
他们慢慢爬来到高处，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
“我跟她早就没有了。”
何冉一听，终于来了点兴趣，“这里有集市？”
何冉着实愣了一下，这老太太头发都白了，少说也有六七十的岁数了。按理说萧寒才三十三，他妈年纪不应该这么大吧？
何冉的习惯是冬天将被子盖过头顶，萧寒只好迁就着她。农村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被窝里更是如此。两个人相偎而睡，被窝笼高低不平，不时有丝丝寒气从拱起的缝隙里钻进来。
何冉又问：“那要怎么去？”
萧寒反问：“我找谁？”
她不由往萧寒怀里更靠拢些，轻声感叹了句：“真舒服。”
萧寒皱了皱眉头，“别乱说。”
萧寒从小在这长大，并没有因为景观而分神，专心骑着三轮车。何冉感叹完了，也收回视线看着路下漫无尽头的黄土和飞沙，似乎已经能够开始习惯车身晃动的旋律了。
山间路窄，铺得不平稳，车轮碾过泥土和碎石块，何冉坐在后边颠簸，身子也跟着摇摇摆摆。
后半夜还很长，她不由笑了笑，“你没找别的女人纾解一下？”
中午吃过饭后，萧寒跟老太太交代了几句话后就带着何冉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