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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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边南点点头，“你是想让我去吗？”
“没入股呢，你兴奋什么。”邱奕说。
邱奕除了在病房里面对邱爸爸时会露出笑容，别的时间很少再笑，偶尔边南会看到他坐在走廊椅子上发呆。
边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正准备过去纠正一下正在练球的学员的姿势，扔在凳子上的手机响了。
折腾了快两个小时，邱爸爸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看到护士走出来，边南抱着邱彦站了起来。
今天是周末，来打球的学员很多，边南在场上站了快两个小时才有时间到旁边坐下。
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是小卷毛的号码时他松了口气，邱彦今天不上学，在医院待着，估计是邱爸爸睡着了，他打电话过来聊天。
“没事儿的，我马上到。”边南冲出展飞大门，直接抢了在路边已经被人拦下的一辆出租车。
这套房三室一厅，客厅用来给小班上课，房间里可以一对一补课，屋里没有家具，俩人抽空去买了点桌椅一摆，就算齐活儿了。
“行吧。”边南点点头，邱彦趴在他肩上已经睡着了，眉头紧紧地皱着。
“大虎子！”邱彦声音很大，惊慌中带着哭腔，“我爸早上发高烧，刚才下病危了！”
“边南，”邱奕抬头看了看他，“你帮我把二宝先送回家吧，照顾不过来了。”
“怎么样？”边南小声问。
边南帮不上什么忙，抱着邱彦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竖着耳朵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边南觉得大概只有自己能看出来，邱奕脸上的疲惫里隐藏着的一丝悲伤。
边南心里抽了抽，自从邱爸爸的状况越来越差之后，他开始害怕手机响起。
“什么？”边南喊了一声，转头看着顾玮，半天没说出话来，顾玮反应很快，立马挥了挥手，他抓起外套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问，“二宝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你哥呢？”
“哥哥在病房里。”邱彦声音颤得很厉害。
“少年，看你的了！”顾玮很愉快地在他肩上抓了一把。
“表演赛不就随便打打吗？你这都能让人收拾了？”边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顾玮要不是教学水平高，就凭技术估计早被展飞淘汰出教练队伍了。
“哦。”边南站着没动。
邱爸爸的身体没有什么起色，尽管不太容易，这两三个月以来边南还是强迫自己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邱彦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下下地晃着腿。
邱奕站在病床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帮着护士给邱爸爸不断地擦着身体，换下湿了的衣服。
“别……瞎说。”边南愣了愣，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邱彦的问题，无论是或者否，对于邱彦来说，都是一样的痛苦。
邱爸爸昨天半夜突然开始发烧，一直退不下来，用了药体温也没有变化，边南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开始给他物理降温。
“行，下月我参加，不一定能给你报仇，但应该不会给你丢人。”边南说，别的教练和助理什么的，他差不多都见过他们打球，能估计出水平来。
“我没事儿。”邱彦低着头轻声说，“我不怕，我只是有点担心……担心以后我想爸爸了见不到他。”
其实邱奕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搭把手。
“二宝啊，”边南接起电话，“差不多该吃饭了吧？”
边南过去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二宝。”
“怎么我有点儿小兴奋？”边南站在客厅里原地转了一圈。
“那行。”边南点点头，“我去给你转钱。”
今年的倒春寒时间有点儿长，边南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觉得风比冬天的时候还锋利，又割又劈的很销魂，感觉路程再长点儿自己的脸就是完美的“刀削斧劈般的脸”了……
“不知道，就挺有希望的那种感觉。”边南笑笑。
“聪明。”顾玮乐了，拍拍他的肩，“我去年前年都被抓去参加了，被陈教练他们打个半死，今年有你了，我就不用再去丢这个人了。”
邱奕没说话，站在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靠过来搂住了他肩膀，在他肩上很用力地捏了几下，低声说：“谢谢。”
边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跟隔壁奶奶说一声，让她帮忙照看着点儿，我这两天估计都回不了家。”邱奕轻声说。
邱奕一脸疲惫地跟着走出病房，边南凑过去往里看了看，邱爸爸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
“说是表演，但就是说说，没谁表演！”顾玮一脸不爽，“都憋着劲儿要在学员面前孔雀开屏呢！”
“真要做大太麻烦了，资质和各种手续，我现在想不了那么远。”邱奕抽了口烟，“我就想解决一下眼前的困难，补课的话，时间上也比较灵活。”
开始在医院旁边补课之后，邱奕每天的时间宽松了一些，补完课十分钟差不多就能走到医院，边南把杨旭家的电磁炉拿了过来，平时还可以做些简单的吃的。
“这位少年，跟你说个事儿。”顾玮过来坐在了他身边，“下月展飞有个活动，每年春天都会有的，就是组织学员来个比赛，自愿报名，奖品展飞负责，教练也会有表演赛。”
邱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看着他：“大虎子，我爸爸是不是快死了？”
“你旷工啦？”邱彦看着他问了一句。
“没。”边南笑了笑，“我请了假来的。”
“暂时控制住了。”邱奕在椅子上坐下，“还要观察，有可能是肺部感染引起高烧。”
边南在病房里站了一会儿，他帮不上什么忙，护士进进出出的他还怕碍事，于是退出了病房。
邱奕看中的房子就在医院旁边的一个老小区，管理很松散，所以房租比较低，小区里不少房都租出去做各种生意了，还有办私人幼儿园的。
“嗯。”边南点点头，“你是想让我去吗？”
“没入股呢，你兴奋什么。”邱奕说。
邱奕除了在病房里面对邱爸爸时会露出笑容，别的时间很少再笑，偶尔边南会看到他坐在走廊椅子上发呆。
边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正准备过去纠正一下正在练球的学员的姿势，扔在凳子上的手机响了。
折腾了快两个小时，邱爸爸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看到护士走出来，边南抱着邱彦站了起来。
今天是周末，来打球的学员很多，边南在场上站了快两个小时才有时间到旁边坐下。
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是小卷毛的号码时他松了口气，邱彦今天不上学，在医院待着，估计是邱爸爸睡着了，他打电话过来聊天。
“没事儿的，我马上到。”边南冲出展飞大门，直接抢了在路边已经被人拦下的一辆出租车。
这套房三室一厅，客厅用来给小班上课，房间里可以一对一补课，屋里没有家具，俩人抽空去买了点桌椅一摆，就算齐活儿了。
“行吧。”边南点点头，邱彦趴在他肩上已经睡着了，眉头紧紧地皱着。
“大虎子！”邱彦声音很大，惊慌中带着哭腔，“我爸早上发高烧，刚才下病危了！”
“边南，”邱奕抬头看了看他，“你帮我把二宝先送回家吧，照顾不过来了。”
“怎么样？”边南小声问。
边南帮不上什么忙，抱着邱彦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竖着耳朵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边南觉得大概只有自己能看出来，邱奕脸上的疲惫里隐藏着的一丝悲伤。
边南心里抽了抽，自从邱爸爸的状况越来越差之后，他开始害怕手机响起。
“什么？”边南喊了一声，转头看着顾玮，半天没说出话来，顾玮反应很快，立马挥了挥手，他抓起外套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问，“二宝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你哥呢？”
“哥哥在病房里。”邱彦声音颤得很厉害。
“少年，看你的了！”顾玮很愉快地在他肩上抓了一把。
“表演赛不就随便打打吗？你这都能让人收拾了？”边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顾玮要不是教学水平高，就凭技术估计早被展飞淘汰出教练队伍了。
“哦。”边南站着没动。
邱爸爸的身体没有什么起色，尽管不太容易，这两三个月以来边南还是强迫自己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邱彦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下下地晃着腿。
邱奕站在病床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帮着护士给邱爸爸不断地擦着身体，换下湿了的衣服。
“别……瞎说。”边南愣了愣，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邱彦的问题，无论是或者否，对于邱彦来说，都是一样的痛苦。
邱爸爸昨天半夜突然开始发烧，一直退不下来，用了药体温也没有变化，边南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开始给他物理降温。
“行，下月我参加，不一定能给你报仇，但应该不会给你丢人。”边南说，别的教练和助理什么的，他差不多都见过他们打球，能估计出水平来。
“我没事儿。”邱彦低着头轻声说，“我不怕，我只是有点担心……担心以后我想爸爸了见不到他。”
其实邱奕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搭把手。
“二宝啊，”边南接起电话，“差不多该吃饭了吧？”
边南过去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二宝。”
“怎么我有点儿小兴奋？”边南站在客厅里原地转了一圈。
“那行。”边南点点头，“我去给你转钱。”
今年的倒春寒时间有点儿长，边南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觉得风比冬天的时候还锋利，又割又劈的很销魂，感觉路程再长点儿自己的脸就是完美的“刀削斧劈般的脸”了……
“不知道，就挺有希望的那种感觉。”边南笑笑。
“聪明。”顾玮乐了，拍拍他的肩，“我去年前年都被抓去参加了，被陈教练他们打个半死，今年有你了，我就不用再去丢这个人了。”
邱奕没说话，站在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靠过来搂住了他肩膀，在他肩上很用力地捏了几下，低声说：“谢谢。”
边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跟隔壁奶奶说一声，让她帮忙照看着点儿，我这两天估计都回不了家。”邱奕轻声说。
邱奕一脸疲惫地跟着走出病房，边南凑过去往里看了看，邱爸爸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
“说是表演，但就是说说，没谁表演！”顾玮一脸不爽，“都憋着劲儿要在学员面前孔雀开屏呢！”
“真要做大太麻烦了，资质和各种手续，我现在想不了那么远。”邱奕抽了口烟，“我就想解决一下眼前的困难，补课的话，时间上也比较灵活。”
开始在医院旁边补课之后，邱奕每天的时间宽松了一些，补完课十分钟差不多就能走到医院，边南把杨旭家的电磁炉拿了过来，平时还可以做些简单的吃的。
“这位少年，跟你说个事儿。”顾玮过来坐在了他身边，“下月展飞有个活动，每年春天都会有的，就是组织学员来个比赛，自愿报名，奖品展飞负责，教练也会有表演赛。”
邱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看着他：“大虎子，我爸爸是不是快死了？”
“你旷工啦？”邱彦看着他问了一句。
“没。”边南笑了笑，“我请了假来的。”
“暂时控制住了。”邱奕在椅子上坐下，“还要观察，有可能是肺部感染引起高烧。”
边南在病房里站了一会儿，他帮不上什么忙，护士进进出出的他还怕碍事，于是退出了病房。
邱奕看中的房子就在医院旁边的一个老小区，管理很松散，所以房租比较低，小区里不少房都租出去做各种生意了，还有办私人幼儿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