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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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好。”边南点点头，“我也正好答应了二宝接他的。”
万飞报了个饭店的名字：“知道在哪儿吧？你打车说二环上那家，司机都知道。”
“边南，”邱奕收回目光，抽了口烟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邱奕没说话，目光还是落在窗外。
他无处可以宣泄，憋得想哭又哭不出来也不敢哭出来的感觉让人受不了。
他最后选择了任性地把自己的压力不经思考地砸到了边南身上，不讲理地把本来跟边南没有关系的痛苦压给了边南。
“随便，你说地方我直接过去。”边南闷着声音说。
“佳不佳的不影响吃饭，甭废话了，说地方。”边南说。
边南对不起。
邱奕笑了笑，把手揣到兜里，往边南身边靠了靠，低头把脑门儿压到了他肩上，声音很低：“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变了，爱说话了，爱笑了，还会犯傻了……”
“是挺好的啊，人帅，还聪明，又懂事，还靠谱。”边南不知道邱奕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怎么了啊？”
“一会儿买点儿吃的，你给你哥带过去。”边南摸摸他的头，把给他买的酸奶和牛肉干放到他手上，“我……晚上还有事儿，就不跟你们一块儿吃了。”
边南正要往邱奕背上拍的手猛地停在了空中。
“晚上吃什么？”邱彦在后座上窝他怀里一刻不停地扭来扭去。
他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最后闷在胳膊里哭出了声音。
“我看看……”边南回过神，摸出手机瞅了一眼，“三点刚过。”
打车回到杨旭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看了看时间，拿出手机给万飞打了个电话：“出来吃饭。”
邱奕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根烟出来点上，靠着墙慢慢地蹲下了。
邱奕说出那句话时边南的反应让他立马就后悔了。
邱奕狠狠地把烟头按灭在地上，闭上眼睛，眼泪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对不起。
“啊，”邱彦有些失望，“那你明天能来吗？”
“你没再劝劝？”边南问。
“嗯。”邱奕应了一声。
边南不是他，边南没有错，边南不该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伤害。
“南哥，你没事儿吧，”万飞犹豫了一下，“听着怎么情绪不佳啊？”
“你看错了，我这是肤色。”边南龇牙笑了笑，又吸了口气，“那……我先去接二宝了，你再陪陪你爸。”
但他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老爸的病，老爸那些从未跟他说过的话，都让他痛苦。
“是吗，”边南轻轻在他背上拍着，“不是挺好的吗？你爸……说的吗？”
“啊？”边南愣了愣，“挺好的啊。”
他不该在这种时候对一直紧紧绷着的边南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你，他觉得我这样活着不对。”邱奕轻声说。
“嗯。”边南挂了电话。
“变态吗？”邱奕问。
“看情况吧。”边南往后枕在靠背上，轻轻叹了口气。
“那下班了呢？”邱彦追着问。
边南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沉默地转身顺着楼梯往楼下走了。
边南把因为要见到哥哥而开心得欢蹦乱跳的邱彦从学校里接了出来，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身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边南觉得自己耳边一片死寂，脑海里也全是空白，特别像他那件用洗洁精洗过的白T恤。
“是吗？”邱奕掐了烟，继续看着他。
“明天……明天我上班呢。”边南笑笑，“我今天请了一天假呢，明天得老实上班……”
“变……态？”边南有种想要摸摸邱奕脑门儿看他有没有发烧的冲动，“我应该不会愿意总跟个变态待一块儿吧。”
“帮我去接二宝放学吧，送他过来。”邱奕说，“我现在不想动。”
边南买好了晚饭，看着邱彦拎着袋子进了住院部的电梯，愣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医院。
“晚上你回去好好睡一觉。”邱奕看着他，“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他咬着嘴唇，用手抱着头，努力想要控制自己，却怎么也收不住，多久没这么哭过了？眼泪怎么也刹不住，开了个头就跟撒欢似的停不下来了。
“好嘞！”万飞立马说，“哪儿碰头？”
“几点了？”邱奕抬起头轻声问。
“嗯。”邱奕声音有些闷，“因为这样，他觉得我因为他才会这么……不像个正常人，所以他不想再拖累我，不想再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吊着。”
对不起。
“好。”边南点点头，“我也正好答应了二宝接他的。”
万飞报了个饭店的名字：“知道在哪儿吧？你打车说二环上那家，司机都知道。”
“边南，”邱奕收回目光，抽了口烟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邱奕没说话，目光还是落在窗外。
他无处可以宣泄，憋得想哭又哭不出来也不敢哭出来的感觉让人受不了。
他最后选择了任性地把自己的压力不经思考地砸到了边南身上，不讲理地把本来跟边南没有关系的痛苦压给了边南。
“随便，你说地方我直接过去。”边南闷着声音说。
“佳不佳的不影响吃饭，甭废话了，说地方。”边南说。
边南对不起。
邱奕笑了笑，把手揣到兜里，往边南身边靠了靠，低头把脑门儿压到了他肩上，声音很低：“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变了，爱说话了，爱笑了，还会犯傻了……”
“是挺好的啊，人帅，还聪明，又懂事，还靠谱。”边南不知道邱奕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怎么了啊？”
“一会儿买点儿吃的，你给你哥带过去。”边南摸摸他的头，把给他买的酸奶和牛肉干放到他手上，“我……晚上还有事儿，就不跟你们一块儿吃了。”
边南正要往邱奕背上拍的手猛地停在了空中。
“晚上吃什么？”邱彦在后座上窝他怀里一刻不停地扭来扭去。
他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最后闷在胳膊里哭出了声音。
“我看看……”边南回过神，摸出手机瞅了一眼，“三点刚过。”
打车回到杨旭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看了看时间，拿出手机给万飞打了个电话：“出来吃饭。”
邱奕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根烟出来点上，靠着墙慢慢地蹲下了。
邱奕说出那句话时边南的反应让他立马就后悔了。
邱奕狠狠地把烟头按灭在地上，闭上眼睛，眼泪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对不起。
“啊，”邱彦有些失望，“那你明天能来吗？”
“你没再劝劝？”边南问。
“嗯。”邱奕应了一声。
边南不是他，边南没有错，边南不该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伤害。
“南哥，你没事儿吧，”万飞犹豫了一下，“听着怎么情绪不佳啊？”
“你看错了，我这是肤色。”边南龇牙笑了笑，又吸了口气，“那……我先去接二宝了，你再陪陪你爸。”
但他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老爸的病，老爸那些从未跟他说过的话，都让他痛苦。
“是吗，”边南轻轻在他背上拍着，“不是挺好的吗？你爸……说的吗？”
“啊？”边南愣了愣，“挺好的啊。”
他不该在这种时候对一直紧紧绷着的边南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你，他觉得我这样活着不对。”邱奕轻声说。
“嗯。”边南挂了电话。
“变态吗？”邱奕问。
“看情况吧。”边南往后枕在靠背上，轻轻叹了口气。
“那下班了呢？”邱彦追着问。
边南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沉默地转身顺着楼梯往楼下走了。
边南把因为要见到哥哥而开心得欢蹦乱跳的邱彦从学校里接了出来，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身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边南觉得自己耳边一片死寂，脑海里也全是空白，特别像他那件用洗洁精洗过的白T恤。
“是吗？”邱奕掐了烟，继续看着他。
“明天……明天我上班呢。”边南笑笑，“我今天请了一天假呢，明天得老实上班……”
“变……态？”边南有种想要摸摸邱奕脑门儿看他有没有发烧的冲动，“我应该不会愿意总跟个变态待一块儿吧。”
“帮我去接二宝放学吧，送他过来。”邱奕说，“我现在不想动。”
边南买好了晚饭，看着邱彦拎着袋子进了住院部的电梯，愣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医院。
“晚上你回去好好睡一觉。”邱奕看着他，“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他咬着嘴唇，用手抱着头，努力想要控制自己，却怎么也收不住，多久没这么哭过了？眼泪怎么也刹不住，开了个头就跟撒欢似的停不下来了。
“好嘞！”万飞立马说，“哪儿碰头？”
“几点了？”邱奕抬起头轻声问。
“嗯。”邱奕声音有些闷，“因为这样，他觉得我因为他才会这么……不像个正常人，所以他不想再拖累我，不想再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