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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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安全感。
“是吗？”边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说，“哎，邱奕。”
邱奕没说话，边南会这么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虽然不太合他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性格，但邱奕却能明白。
“没。”边南一通乐，“睡迷糊了，还以为你越狱了呢。”
“打球很帅，打架也挺帅，”邱奕慢慢地说着，从第一次见到边南开始的回忆在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流氓相也帅……”
“让你别打岔。”邱奕笑了，“让你这岔得我都不知道想说什么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这么回事儿。”
“我一直这么笑。”邱奕还是笑着，“你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呢，看人笑都看出问题来了。”
俩人继续对着湖面喝茶。
“是吗？”邱奕笑了笑，抬手把胳膊放在边南身后的椅背上，手指轻轻在椅背上一下下敲着。
边南乐了，指着他，“说真的要二宝是个小姑娘没准儿真能再打起来，丫居然敢抢我妹妹什么的。”
“那你跟我爸说呗，你要不去，他可能会拿着礼品上你家。”边南啧了一声，“我爸那人就那样，再说我还要谢你呢。”
“谢我什么？”邱奕问。
“别……别的呢？”边南又问。
“就是想笑一会儿，这阵儿事太多了。”边南举起手，看着指缝里透过来的阳光，“你懂那种感觉吗，做了一夜不开心的梦，突然醒过来了，原来是个梦啊，就那种突然很轻松高兴的感觉。”
还有……那种对人缺乏信任的感觉。
“对了，”边南去了趟厕所回来，又要了盘点心，“我爸想请你吃个饭，算是正式谢谢你。”
邱奕从副驾下来，拿过他的书包，换到了后座。
车在学校门口等了五分钟，就听到了放学的音乐声，没两分钟就看见邱彦提着书包跑了出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接着说。”边南捏着茶杯。
边南突然笑了起来，把腿搭到栏杆上乐了半天。
“这个有什么可谢的。”邱奕挺无所谓地说。
“你有什么感觉？”边南轻声音问。
边南和邱奕在湖边喝着茶吃着点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长时间。
“怎么一身汗？”边南往他脖子上摸了摸。
“嗯。”边南看着他，想了想，“大概也就是这样吧，这种事儿还真说不出个详细原因来。”
要搁平时，让边南这么对着一壶茶看着湖水一坐好几个小时，他估计能疯，但今天却没有感觉，甚至在阳光里踏实地睡着了。
“你很善良，脾气也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差。”邱奕看着他，“你对二宝真是……温柔。”
边南只是看上去大大咧咧而已，细心，敏感，也许还有多疑。
“谢你替我顶了那一刀呗。”边南一想起这事儿就一阵难受，这两个月他都不敢再回头多想，“你不知道我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就想找着你当面跟你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哦。”边南抓抓头，这睡着觉被猛地叫醒，他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看着邱奕半天才往椅子边一扑，抓住了他的胳膊，又捏了好几下。
“笑什么？”邱奕捏捏他的手。
“没说完呢。”邱奕看着他。
“嗯？”邱奕应了一声。
边南啧了一声：“想问的多了，哪天理顺了再慢慢说吧。”
“怎么了？”邱奕看着他。
“嗯？”邱奕拿起茶杯，“挺舒服。”
“能不按着我的提示说吗？”边南一口吃掉蛋糕。
“随便你说。”边南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有点儿不踏实，“你怎么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
“我什么时候流氓相了，那是万飞，你是不是记混了。”边南插了一句。
“……不晚。”邱奕看着他，“我看着时间的，现在过去正好。”
“走吧。”邱奕站起来，顺手在他肩上带了一把。
“你到底想问什么啊？”邱奕边喝茶边瞅了他一眼。
邱奕把手指在唇边竖起：“你别说话。”
邱奕笑着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又顺手在他鼻子上弹了一下：“是吗？”
“哦。”边南应了一声。
“我现在什么感觉你知道吗？”边南压低声音往他这边凑了凑，“特舒服。”
邱彦扯着安全带坐在副驾座上：“方小军还想坐车呢。”
“上体育课！”邱彦喊着，“我要坐前面！我坐前面吧！”
三点半的时候邱奕推了推他肩膀，他才猛地醒了过来，直接蹦起来喊了一声：“完蛋了，接二宝要晚了吧？”
“我可算知道这阵你过得怎么样了，”邱奕说，“估计成天纠结得跟团毛线似的。”
“很帅。”邱奕想了想。
“嗯？你也要谢啊？”邱奕笑了，“你谢行，怎么谢？”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很在意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踏实下来把“这个人也正好跟我想的一样”当成自然而然的。
没安全感。
“是吗？”边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说，“哎，邱奕。”
邱奕没说话，边南会这么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虽然不太合他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性格，但邱奕却能明白。
“没。”边南一通乐，“睡迷糊了，还以为你越狱了呢。”
“打球很帅，打架也挺帅，”邱奕慢慢地说着，从第一次见到边南开始的回忆在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流氓相也帅……”
“让你别打岔。”邱奕笑了，“让你这岔得我都不知道想说什么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这么回事儿。”
“我一直这么笑。”邱奕还是笑着，“你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呢，看人笑都看出问题来了。”
俩人继续对着湖面喝茶。
“是吗？”邱奕笑了笑，抬手把胳膊放在边南身后的椅背上，手指轻轻在椅背上一下下敲着。
边南乐了，指着他，“说真的要二宝是个小姑娘没准儿真能再打起来，丫居然敢抢我妹妹什么的。”
“那你跟我爸说呗，你要不去，他可能会拿着礼品上你家。”边南啧了一声，“我爸那人就那样，再说我还要谢你呢。”
“谢我什么？”邱奕问。
“别……别的呢？”边南又问。
“就是想笑一会儿，这阵儿事太多了。”边南举起手，看着指缝里透过来的阳光，“你懂那种感觉吗，做了一夜不开心的梦，突然醒过来了，原来是个梦啊，就那种突然很轻松高兴的感觉。”
还有……那种对人缺乏信任的感觉。
“对了，”边南去了趟厕所回来，又要了盘点心，“我爸想请你吃个饭，算是正式谢谢你。”
邱奕从副驾下来，拿过他的书包，换到了后座。
车在学校门口等了五分钟，就听到了放学的音乐声，没两分钟就看见邱彦提着书包跑了出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接着说。”边南捏着茶杯。
边南突然笑了起来，把腿搭到栏杆上乐了半天。
“这个有什么可谢的。”邱奕挺无所谓地说。
“你有什么感觉？”边南轻声音问。
边南和邱奕在湖边喝着茶吃着点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长时间。
“怎么一身汗？”边南往他脖子上摸了摸。
“嗯。”边南看着他，想了想，“大概也就是这样吧，这种事儿还真说不出个详细原因来。”
要搁平时，让边南这么对着一壶茶看着湖水一坐好几个小时，他估计能疯，但今天却没有感觉，甚至在阳光里踏实地睡着了。
“你很善良，脾气也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差。”邱奕看着他，“你对二宝真是……温柔。”
边南只是看上去大大咧咧而已，细心，敏感，也许还有多疑。
“谢你替我顶了那一刀呗。”边南一想起这事儿就一阵难受，这两个月他都不敢再回头多想，“你不知道我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就想找着你当面跟你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哦。”边南抓抓头，这睡着觉被猛地叫醒，他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看着邱奕半天才往椅子边一扑，抓住了他的胳膊，又捏了好几下。
“笑什么？”邱奕捏捏他的手。
“没说完呢。”邱奕看着他。
“嗯？”邱奕应了一声。
边南啧了一声：“想问的多了，哪天理顺了再慢慢说吧。”
“怎么了？”邱奕看着他。
“嗯？”邱奕拿起茶杯，“挺舒服。”
“能不按着我的提示说吗？”边南一口吃掉蛋糕。
“随便你说。”边南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有点儿不踏实，“你怎么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
“我什么时候流氓相了，那是万飞，你是不是记混了。”边南插了一句。
“……不晚。”邱奕看着他，“我看着时间的，现在过去正好。”
“走吧。”邱奕站起来，顺手在他肩上带了一把。
“你到底想问什么啊？”邱奕边喝茶边瞅了他一眼。
邱奕把手指在唇边竖起：“你别说话。”
邱奕笑着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又顺手在他鼻子上弹了一下：“是吗？”
“哦。”边南应了一声。
“我现在什么感觉你知道吗？”边南压低声音往他这边凑了凑，“特舒服。”
邱彦扯着安全带坐在副驾座上：“方小军还想坐车呢。”
“上体育课！”邱彦喊着，“我要坐前面！我坐前面吧！”
三点半的时候邱奕推了推他肩膀，他才猛地醒了过来，直接蹦起来喊了一声：“完蛋了，接二宝要晚了吧？”
“我可算知道这阵你过得怎么样了，”邱奕说，“估计成天纠结得跟团毛线似的。”
“很帅。”邱奕想了想。
“嗯？你也要谢啊？”邱奕笑了，“你谢行，怎么谢？”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很在意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踏实下来把“这个人也正好跟我想的一样”当成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