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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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白雁忙不迭地点头，搁了电话，就往楼上冲。为了结婚，添了几条价值不菲的裙子。五月的天，稍暖微凉，一件连衣裙就可以了。她只化了个淡妆，把头发梳直了，就出去了。
康剑犹豫了下，点点头，“嗯，是工作上的事，我需要……出去处理下，白雁……今晚……”
车很快就到了酒店，白雁走进大厅，瞟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八点十分。擦了擦额头细薄的汗粒，还好，这早饭还不算太晚。
“雁雁，起床了吗？”电线那端，康云林温和地问道。
四太太乖巧地问：“这病要紧吗？”
白雁这个岁数，不属于晚婚，但医院给了晚婚的假期。结婚前，买这买那，她已经休了一周，连今天算起，她还可以休一周。
可惜那套公寓，康领导已经催着退租了。
她跳起来，孩子似的蹦上楼梯，调皮地回过头，“别板着个脸，这样子就不帅了。我去卸妆、洗澡，穿很漂亮的睡衣给你看。然后给你放洗澡水。领导，你喝完茶就上来呀。”
康剑也跟着笑，伸手抚了抚她湿湿的头发，挤了挤眼，“那你早点睡，我争取很快回来。”
“什么病？”
四太太看着一室摇屋的红烛，神情恍恍惚惚。
白雁一闭眼，坏了，她忘了酒店里还住着两位老人家呢，说好了今天要过去陪他们一起用早餐的。
懒懒地去厨房给自已倒了杯水，打开冰箱，想煮点什么，听着客厅里座机催魂似的响个不停。
白雁双手一拍，笑靥如花，小脸上的两个酒窝可爱地闪着，“你真是我领导呀，刚刚我还以为你是监狱长，口气好凶哦，吓我一跳！”
“嗯，”白雁像小猫似的往他怀里又偎了偎，秀气地打了个呵欠，轻轻闭上眼，“人家累了，就这样说吧！”
“路上开车慢点。哦，你等等……”白雁扭头冲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蜂蜜，挑了匙放在茶杯里，然后注满水，边走边吹着，“你晚上喝了许多酒，这个又醒酒又润喉。”
“爸……爸，”这一声，把白雁喊出一身汗来，情不自禁站起身，把头扭向一边，深呼吸，深呼吸，觉得镇定了点，才续继说道，“我马上就到。”
白雁认真地回道：“春宵一刻是值千金，但这不是硬件任务，完不成，不要扣工资的。而工作上的事是正事，事关我家领导的前程，我分得清轻重。去忙吧，我会锁好门，不管是大灰狼还是喜羊羊来，我都不开。”一说完，自已先撑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怎么了，有事吗？”白雁体贴地问。
“老毛病，心口痛。”
康领导忙，结婚还是硬挤出来的时间，接下来又是这个会那个会，说不定还要出差。
“白雁，坐好，我和你认真说个事。”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闭着眼的白雁突然坐起身，眼瞪得圆圆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眨了眨眼，“你真是我家领导吗？”那神态像在梦游一般。
下楼时，满脑子都是白雁一闪一闪的小酒窝。
盒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各式避孕套，连恐怖的橙色、紫色、黑色都有，如果康领导戴上……白雁闭上眼YY了一下，自己羞得脚趾头都红了。
白雁想着，要不回医院上班得了，自已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鼻观口，口对心，身伴影，也无聊。
他转过身，对上白雁的视线，一呆，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不要着急，路上慢点，我和你妈妈先喝点茶。”
白雁看着镜中眼神朦胧的自己，拍了拍，怎么会想起这个呢？啊，一定是喝多了才胡思乱想。
出了小区，拦了出租。一上车，忙拨康剑的手机。
白雁揉着惺忪的双眼，老牛慢步似的下楼，瞅瞅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有这么大一套公寓也不是件多开心的事。不由地想起以前租的小公寓，几十个平方，站在门外，就可以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收入眼底。笑一下，屋子里溢满了欢乐。掉一滴泪，满屋子都是悲伤。现在，她咳一声，要过好一会，才听到回声，猛不丁还吓自已一跳。
进了卧室，看到地板上放着一堆礼物，最上面放的是柳晶几个送的，包装非常华丽。白雁拆开来一看，不禁抿着嘴笑到肚痛。
应该说，白慕梅今天的打扮很合她的年龄，庄重而又大方。可是这就和小姑娘穿暗色系衣服一样，越发衬出自身的优势来，经过她身边的人，自然而然就露出一脸的惊艳。康云林没有穿正装，起着暗花的衬衫，宽松的米色休闲裤，眉宇间神采飞扬。两个人往那一坐，白雁脑子里就回荡着一首熟悉的旋律“最美就是夕阳红……”。
白雁显然很满意她所看到的，哼着歌，一蹦一跳地上了楼。
“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白雁对着手机，有点犯傻，难不成康领导连夜出国了？
洗好澡，擦着头发，侧耳倾听楼梯上没有声音，她朝下面探头看了看，客厅里没有，厨房里也没有。白雁诧异地走下楼，听到阳台上有说话声，这才发现康剑在外面接电话。与客厅相通的玻璃门拉得实实的，他像是很烦躁，手忽上忽下地挥舞着。
老爷嘟嘟哝哝地怨道：“真是的，没一天能让人安宁。”怨着，还一边穿着衣服，和小丫环走了。
她对着镜中的人扮了个鬼脸，打着呵欠，向硕大的婚床躺去。
早餐厅里，稀稀落落已没几个客人了。白雁一抬眼，便看到了康云林和白慕梅。
小脸上，两个小酒窝又闪呀闪的，康剑看着她，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茶杯接过来，在她的注视下，喝得一滴不余。
窗外，浅月隐在云层里，星光黯淡，夜一点点地深了。一直到天明，康剑都没有回来。
白雁温柔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娇憨地撅起嘴，小手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地划着圈圈，“领导，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只可以说想我、爱我、疼我、怜我，还有……抱我……”
“嗯！”白雁踮起脚，在他怀里蹭了蹭，刚洗好澡的绵软身子散发出少女与淋浴露合体的柔香，康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他几乎是艰难地拉开了大门。
康剑看了她好一会，“白雁，以后不要随便把你那帮朋友和同事领到家里来，更不要答应帮别人做什么事，最好和柳晶她们保持距离。家里来了客人，你听到什么不准在外面乱说。谁向你打听什么，要想一下再回答。不是谁敲门，都要开，从猫眼里看好了，问清什么事再开。和单位里的异性同事讲话，不要太过随意……你干吗？”
康剑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喉结耸动，俊脸涨得通红。
康剑语塞，俊脸青白。
“白雁！”康剑心头升起一种无力感。
“那我走了……”口气有点迟迟疑疑，巴不得白雁挽留似的。
而屋中的白雁不知怎么想起了张艺谋的一部老片子《大红灯笼高高挂》，老爷刚娶了四太太，正入洞房呢，外面丫环来禀报：“老爷，三太太犯病了！”
她丢下水杯，忙跑过去接。
“好的，好的。”白雁忙不迭地点头，搁了电话，就往楼上冲。为了结婚，添了几条价值不菲的裙子。五月的天，稍暖微凉，一件连衣裙就可以了。她只化了个淡妆，把头发梳直了，就出去了。
康剑犹豫了下，点点头，“嗯，是工作上的事，我需要……出去处理下，白雁……今晚……”
车很快就到了酒店，白雁走进大厅，瞟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八点十分。擦了擦额头细薄的汗粒，还好，这早饭还不算太晚。
“雁雁，起床了吗？”电线那端，康云林温和地问道。
四太太乖巧地问：“这病要紧吗？”
白雁这个岁数，不属于晚婚，但医院给了晚婚的假期。结婚前，买这买那，她已经休了一周，连今天算起，她还可以休一周。
可惜那套公寓，康领导已经催着退租了。
她跳起来，孩子似的蹦上楼梯，调皮地回过头，“别板着个脸，这样子就不帅了。我去卸妆、洗澡，穿很漂亮的睡衣给你看。然后给你放洗澡水。领导，你喝完茶就上来呀。”
康剑也跟着笑，伸手抚了抚她湿湿的头发，挤了挤眼，“那你早点睡，我争取很快回来。”
“什么病？”
四太太看着一室摇屋的红烛，神情恍恍惚惚。
白雁一闭眼，坏了，她忘了酒店里还住着两位老人家呢，说好了今天要过去陪他们一起用早餐的。
懒懒地去厨房给自已倒了杯水，打开冰箱，想煮点什么，听着客厅里座机催魂似的响个不停。
白雁双手一拍，笑靥如花，小脸上的两个酒窝可爱地闪着，“你真是我领导呀，刚刚我还以为你是监狱长，口气好凶哦，吓我一跳！”
“嗯，”白雁像小猫似的往他怀里又偎了偎，秀气地打了个呵欠，轻轻闭上眼，“人家累了，就这样说吧！”
“路上开车慢点。哦，你等等……”白雁扭头冲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蜂蜜，挑了匙放在茶杯里，然后注满水，边走边吹着，“你晚上喝了许多酒，这个又醒酒又润喉。”
“爸……爸，”这一声，把白雁喊出一身汗来，情不自禁站起身，把头扭向一边，深呼吸，深呼吸，觉得镇定了点，才续继说道，“我马上就到。”
白雁认真地回道：“春宵一刻是值千金，但这不是硬件任务，完不成，不要扣工资的。而工作上的事是正事，事关我家领导的前程，我分得清轻重。去忙吧，我会锁好门，不管是大灰狼还是喜羊羊来，我都不开。”一说完，自已先撑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怎么了，有事吗？”白雁体贴地问。
“老毛病，心口痛。”
康领导忙，结婚还是硬挤出来的时间，接下来又是这个会那个会，说不定还要出差。
“白雁，坐好，我和你认真说个事。”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闭着眼的白雁突然坐起身，眼瞪得圆圆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眨了眨眼，“你真是我家领导吗？”那神态像在梦游一般。
下楼时，满脑子都是白雁一闪一闪的小酒窝。
盒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各式避孕套，连恐怖的橙色、紫色、黑色都有，如果康领导戴上……白雁闭上眼YY了一下，自己羞得脚趾头都红了。
白雁想着，要不回医院上班得了，自已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鼻观口，口对心，身伴影，也无聊。
他转过身，对上白雁的视线，一呆，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不要着急，路上慢点，我和你妈妈先喝点茶。”
白雁看着镜中眼神朦胧的自己，拍了拍，怎么会想起这个呢？啊，一定是喝多了才胡思乱想。
出了小区，拦了出租。一上车，忙拨康剑的手机。
白雁揉着惺忪的双眼，老牛慢步似的下楼，瞅瞅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有这么大一套公寓也不是件多开心的事。不由地想起以前租的小公寓，几十个平方，站在门外，就可以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收入眼底。笑一下，屋子里溢满了欢乐。掉一滴泪，满屋子都是悲伤。现在，她咳一声，要过好一会，才听到回声，猛不丁还吓自已一跳。
进了卧室，看到地板上放着一堆礼物，最上面放的是柳晶几个送的，包装非常华丽。白雁拆开来一看，不禁抿着嘴笑到肚痛。
应该说，白慕梅今天的打扮很合她的年龄，庄重而又大方。可是这就和小姑娘穿暗色系衣服一样，越发衬出自身的优势来，经过她身边的人，自然而然就露出一脸的惊艳。康云林没有穿正装，起着暗花的衬衫，宽松的米色休闲裤，眉宇间神采飞扬。两个人往那一坐，白雁脑子里就回荡着一首熟悉的旋律“最美就是夕阳红……”。
白雁显然很满意她所看到的，哼着歌，一蹦一跳地上了楼。
“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白雁对着手机，有点犯傻，难不成康领导连夜出国了？
洗好澡，擦着头发，侧耳倾听楼梯上没有声音，她朝下面探头看了看，客厅里没有，厨房里也没有。白雁诧异地走下楼，听到阳台上有说话声，这才发现康剑在外面接电话。与客厅相通的玻璃门拉得实实的，他像是很烦躁，手忽上忽下地挥舞着。
老爷嘟嘟哝哝地怨道：“真是的，没一天能让人安宁。”怨着，还一边穿着衣服，和小丫环走了。
她对着镜中的人扮了个鬼脸，打着呵欠，向硕大的婚床躺去。
早餐厅里，稀稀落落已没几个客人了。白雁一抬眼，便看到了康云林和白慕梅。
小脸上，两个小酒窝又闪呀闪的，康剑看着她，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茶杯接过来，在她的注视下，喝得一滴不余。
窗外，浅月隐在云层里，星光黯淡，夜一点点地深了。一直到天明，康剑都没有回来。
白雁温柔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娇憨地撅起嘴，小手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地划着圈圈，“领导，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只可以说想我、爱我、疼我、怜我，还有……抱我……”
“嗯！”白雁踮起脚，在他怀里蹭了蹭，刚洗好澡的绵软身子散发出少女与淋浴露合体的柔香，康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他几乎是艰难地拉开了大门。
康剑看了她好一会，“白雁，以后不要随便把你那帮朋友和同事领到家里来，更不要答应帮别人做什么事，最好和柳晶她们保持距离。家里来了客人，你听到什么不准在外面乱说。谁向你打听什么，要想一下再回答。不是谁敲门，都要开，从猫眼里看好了，问清什么事再开。和单位里的异性同事讲话，不要太过随意……你干吗？”
康剑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喉结耸动，俊脸涨得通红。
康剑语塞，俊脸青白。
“白雁！”康剑心头升起一种无力感。
“那我走了……”口气有点迟迟疑疑，巴不得白雁挽留似的。
而屋中的白雁不知怎么想起了张艺谋的一部老片子《大红灯笼高高挂》，老爷刚娶了四太太，正入洞房呢，外面丫环来禀报：“老爷，三太太犯病了！”
她丢下水杯，忙跑过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