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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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毁了我，从你把我生下来，却不给我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那刻起，我就被你毁了。我不是你养的宠物，说真的，我宁可没有你，哪怕饿死街头，也好过这样偷偷摸摸做你女儿，像个贼啊！”张恩让低声说，哄乱的人群，这句话除了张言瑜，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很快就湮没在人声鼎沸中。
依旧是个没长脖子的人啊！
“人死不能复生，你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吗，要是人为纵火，凶手的目标是谁，你和伯母会不会有危险，你必须配合警方调查个水落石出，这样才能告慰伯父在天之灵。你听我的，好吗？”方卓昂握住蒲苇的手。
“听到没有，这里不欢迎你，滚啊——”李品挥了挥拳头，这才松手。
“李品，你别冲动，这是我爸的最后一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放开他，让他走，我不想见他！”蒲苇拉开李品，看也不看方卓昂一眼。
张恩让也没有想到，张言瑜会如此坦然说出这个隐藏了多年的真相。
蒲苇和母亲都坚决不同意尸检，僵持不下。
方卓昂毫无反应，此时他内心满是愧疚。
“若真的是人为纵火，我有一个怀疑对象，她应该是冲我来的，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蒲苇话音落，眼神直直盯着方卓昂。
“只是我没想到，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对我女儿如此巨大的伤害。我没有公开带她去游乐场，去逛街，她生病我也不敢陪她去医院，她不叫我妈妈，我也从不要求她这么叫我。如今，我息影多年，也有传闻说我打算复出，可能今天的事，会引起大家说我炒作为复出铺路，我重申，不会复出，离开了银屏，我就不打算再回来。女儿她是无辜的，我请求你们，笔下留情，对我女儿，不要再用私生女来形容。谢谢你们，我也对我之前的隐瞒，向媒体朋友和我的影迷道歉。”张言瑜说完，弯腰深深鞠了一个躬。
记者逐个进行提问，张言瑜摘下墨镜和帽子，坦然面对。
“真没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张言瑜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些记者回去会怎么写我倒不知道，我只觉得这下张恩让是要一炮走红了。张言瑜公开护女，力挺女儿演艺之路。我真是弄巧成拙，没帮你搞臭张恩让，反而让她红了。”
张恩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
“过去是妈妈的错，从今天开始，妈妈陪你逛街，陪你去游乐场，送你去学校，陪你做我曾没有陪你做的所有的事，我会加倍把母爱弥补给你，妈妈也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理想，你是妈妈的骄傲！”
张言瑜牵着张恩让的手，走出了记者群。
“苏绿，苏绿，你在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
记者散去。
外面的人群，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有报警的意思。
当张言瑜从苏绿的身边走过时，她的眼神不经意看了一眼苏绿，正好和苏绿的目光碰上，那一刻，很莫名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苏绿很奇怪，像是熟识已久。
人家是大明星，我当然看着觉得熟悉，我过去的这十八年，哪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大明星。苏绿暗自想着。
记者一瞬间就把张言瑜包围了起来。
张言瑜转身，走到病床边，拿开了枕头，牵起张恩让的手。
周丹娜神情失落。
这么多年来，她看起来是傲慢高贵的公主，内心却深深自卑着，她挥霍着张言瑜给的钱，过肆意的生活，也拒绝着心底里对母亲的依恋，甚至故意搬到学校寝室来住，就是想要独立，证明给张言瑜看。
“蒲苇，你冷静点。”方卓昂劝说。
蒲苇捂住耳朵，尖叫：“我冷静不了，我爸爸人都走了，我要他完完整整的告别……我不能让爸爸死无全尸……”
“去哪里？”
蒲苇父亲的追悼会上，方卓昂的出现，让蒲苇的母亲很愤怒，在悲痛的情绪之下，没有发作。
殡仪馆。
“我们是刑警大队的，根据火灾现场报告，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看，暂时还不能确定嫌疑人。所以今天来，希望家属配合。”
记者们响起了掌声。
“这个女孩不是A大最近很红的表演系女学生张恩让吗，一进学校就连连接拍广告，果然是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星味十足。”记者将镜头聚集在张恩让的脸上，连拍。
“不要——我不需要你！”张恩让悲望地叫着，用枕头遮住了脸。
“对不起，十几年来，是妈妈委屈了你，今天，我该给你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张言瑜站起身，径直朝病房外走。
方卓昂长嘘一口气。
几名刑警走进大堂，站在蒲苇的面前。
“当年我未婚生女，在怀孕期已引起媒体的怀疑，我不想失去这个女儿，尽管她的父亲并不会给我婚姻。由于我受过一次打击，我不想再失去……我仍坚持生下了她，时至今日，我也不后悔，也不认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孩子生下来之后，我是亲自抚养的，在媒体面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没有勇气公开承认她是我女儿，一是我自私，我怕毁了我的演艺事业，二是我不想她背负着一个私生女的名声。”
记者对着张言瑜母女的背影，拍个不停，在两个黑衣保镖的护送下，消失在苏绿的视线中。
也算是演艺路上，晚节不保。
“你们想知道的，我可以都告诉你们，但你们不能乱写，要尊重我所说的事实，除了孩子的父亲身份，别的问题我都能一一回答你们。好，安静一下，开始吧，就当这里是新闻发布会，请你们保持秩序。”张言瑜思路清晰，气场强大，并没有阵脚大乱。
“当然是回学校，你不想见艾细细吗？”
“什么意思，有人故意放火？家属配合，难道你们要尸检我父亲的遗体？”蒲苇惊愣，失控。
“必须想啊，走，姐妹，今晚我们吃喝玩乐，不醉不归。”周丹娜说完，脑袋靠在苏绿的肩膀上。
“不行，曝光了你，我没个解释，你以后还要走进这个圈子，我不能毁了你。再等等，这里是医院，也许警察很快会过来，疏散之后，我们就一起走。”张言瑜内疚，坚持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噢，没，没想什么，只是有些感慨和意外，我们走吧。”苏绿回神。
方卓昂不说一句话。
方卓昂心里一惊。
张言瑜收起悲伤，说：“我女儿还在念书，我并不想她过早有太多媒体的关注，她还小，当然，我不反对她现在就拍广告和接戏，年轻人该有自己的梦想。大家对她的关注，可以多多放在以后她的作品上，谢谢大家，今天到此结束。”
方卓昂三鞠躬，在家属答礼时，李品走了出来，揪着方卓昂的衣领说：“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你个卑鄙风流的混蛋，满口谎话，你对得起谁，别脏了伯父的往生之路！”
张言瑜将张恩让紧紧搂在怀里，脸上的泪水涟涟。
张言瑜低头，对于女儿的指责，她一一接受。
苏绿思绪飘远，对周丹娜的话毫无反应。
“对，尸体不能火化，我们要带回去交由法医尸检，你们要配合，和我们一起回公安局。”
蒲苇渐渐冷静，和母亲对视一眼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你已经毁了我，从你把我生下来，却不给我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那刻起，我就被你毁了。我不是你养的宠物，说真的，我宁可没有你，哪怕饿死街头，也好过这样偷偷摸摸做你女儿，像个贼啊！”张恩让低声说，哄乱的人群，这句话除了张言瑜，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很快就湮没在人声鼎沸中。
依旧是个没长脖子的人啊！
“人死不能复生，你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吗，要是人为纵火，凶手的目标是谁，你和伯母会不会有危险，你必须配合警方调查个水落石出，这样才能告慰伯父在天之灵。你听我的，好吗？”方卓昂握住蒲苇的手。
“听到没有，这里不欢迎你，滚啊——”李品挥了挥拳头，这才松手。
“李品，你别冲动，这是我爸的最后一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放开他，让他走，我不想见他！”蒲苇拉开李品，看也不看方卓昂一眼。
张恩让也没有想到，张言瑜会如此坦然说出这个隐藏了多年的真相。
蒲苇和母亲都坚决不同意尸检，僵持不下。
方卓昂毫无反应，此时他内心满是愧疚。
“若真的是人为纵火，我有一个怀疑对象，她应该是冲我来的，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蒲苇话音落，眼神直直盯着方卓昂。
“只是我没想到，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对我女儿如此巨大的伤害。我没有公开带她去游乐场，去逛街，她生病我也不敢陪她去医院，她不叫我妈妈，我也从不要求她这么叫我。如今，我息影多年，也有传闻说我打算复出，可能今天的事，会引起大家说我炒作为复出铺路，我重申，不会复出，离开了银屏，我就不打算再回来。女儿她是无辜的，我请求你们，笔下留情，对我女儿，不要再用私生女来形容。谢谢你们，我也对我之前的隐瞒，向媒体朋友和我的影迷道歉。”张言瑜说完，弯腰深深鞠了一个躬。
记者逐个进行提问，张言瑜摘下墨镜和帽子，坦然面对。
“真没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张言瑜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些记者回去会怎么写我倒不知道，我只觉得这下张恩让是要一炮走红了。张言瑜公开护女，力挺女儿演艺之路。我真是弄巧成拙，没帮你搞臭张恩让，反而让她红了。”
张恩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
“过去是妈妈的错，从今天开始，妈妈陪你逛街，陪你去游乐场，送你去学校，陪你做我曾没有陪你做的所有的事，我会加倍把母爱弥补给你，妈妈也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理想，你是妈妈的骄傲！”
张言瑜牵着张恩让的手，走出了记者群。
“苏绿，苏绿，你在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
记者散去。
外面的人群，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有报警的意思。
当张言瑜从苏绿的身边走过时，她的眼神不经意看了一眼苏绿，正好和苏绿的目光碰上，那一刻，很莫名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苏绿很奇怪，像是熟识已久。
人家是大明星，我当然看着觉得熟悉，我过去的这十八年，哪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大明星。苏绿暗自想着。
记者一瞬间就把张言瑜包围了起来。
张言瑜转身，走到病床边，拿开了枕头，牵起张恩让的手。
周丹娜神情失落。
这么多年来，她看起来是傲慢高贵的公主，内心却深深自卑着，她挥霍着张言瑜给的钱，过肆意的生活，也拒绝着心底里对母亲的依恋，甚至故意搬到学校寝室来住，就是想要独立，证明给张言瑜看。
“蒲苇，你冷静点。”方卓昂劝说。
蒲苇捂住耳朵，尖叫：“我冷静不了，我爸爸人都走了，我要他完完整整的告别……我不能让爸爸死无全尸……”
“去哪里？”
蒲苇父亲的追悼会上，方卓昂的出现，让蒲苇的母亲很愤怒，在悲痛的情绪之下，没有发作。
殡仪馆。
“我们是刑警大队的，根据火灾现场报告，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看，暂时还不能确定嫌疑人。所以今天来，希望家属配合。”
记者们响起了掌声。
“这个女孩不是A大最近很红的表演系女学生张恩让吗，一进学校就连连接拍广告，果然是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星味十足。”记者将镜头聚集在张恩让的脸上，连拍。
“不要——我不需要你！”张恩让悲望地叫着，用枕头遮住了脸。
“对不起，十几年来，是妈妈委屈了你，今天，我该给你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张言瑜站起身，径直朝病房外走。
方卓昂长嘘一口气。
几名刑警走进大堂，站在蒲苇的面前。
“当年我未婚生女，在怀孕期已引起媒体的怀疑，我不想失去这个女儿，尽管她的父亲并不会给我婚姻。由于我受过一次打击，我不想再失去……我仍坚持生下了她，时至今日，我也不后悔，也不认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孩子生下来之后，我是亲自抚养的，在媒体面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没有勇气公开承认她是我女儿，一是我自私，我怕毁了我的演艺事业，二是我不想她背负着一个私生女的名声。”
记者对着张言瑜母女的背影，拍个不停，在两个黑衣保镖的护送下，消失在苏绿的视线中。
也算是演艺路上，晚节不保。
“你们想知道的，我可以都告诉你们，但你们不能乱写，要尊重我所说的事实，除了孩子的父亲身份，别的问题我都能一一回答你们。好，安静一下，开始吧，就当这里是新闻发布会，请你们保持秩序。”张言瑜思路清晰，气场强大，并没有阵脚大乱。
“当然是回学校，你不想见艾细细吗？”
“什么意思，有人故意放火？家属配合，难道你们要尸检我父亲的遗体？”蒲苇惊愣，失控。
“必须想啊，走，姐妹，今晚我们吃喝玩乐，不醉不归。”周丹娜说完，脑袋靠在苏绿的肩膀上。
“不行，曝光了你，我没个解释，你以后还要走进这个圈子，我不能毁了你。再等等，这里是医院，也许警察很快会过来，疏散之后，我们就一起走。”张言瑜内疚，坚持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噢，没，没想什么，只是有些感慨和意外，我们走吧。”苏绿回神。
方卓昂不说一句话。
方卓昂心里一惊。
张言瑜收起悲伤，说：“我女儿还在念书，我并不想她过早有太多媒体的关注，她还小，当然，我不反对她现在就拍广告和接戏，年轻人该有自己的梦想。大家对她的关注，可以多多放在以后她的作品上，谢谢大家，今天到此结束。”
方卓昂三鞠躬，在家属答礼时，李品走了出来，揪着方卓昂的衣领说：“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你个卑鄙风流的混蛋，满口谎话，你对得起谁，别脏了伯父的往生之路！”
张言瑜将张恩让紧紧搂在怀里，脸上的泪水涟涟。
张言瑜低头，对于女儿的指责，她一一接受。
苏绿思绪飘远，对周丹娜的话毫无反应。
“对，尸体不能火化，我们要带回去交由法医尸检，你们要配合，和我们一起回公安局。”
蒲苇渐渐冷静，和母亲对视一眼之后，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