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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内心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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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冬天的凉意已经过去,春天里万物复苏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的蔓延,人们也跟着“五颜六色”起来,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美妙,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那树上露出枝头的新芽,空气里清凉的味道。

    “苏岩以前是你的女朋友,她人怎么样?”火渔好奇的问。

    “我只是突然觉得其实苏岩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坏。”火渔纯净的眼神,让李斯羽有些挫败,尽管火渔对他态度相比从前好上许多,却总是走不进她的心里。

    远远的看见李斯羽的身影,苏岩笑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火渔一眼,随后起身离开,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火渔不说话了,李斯羽的观察入微她是了解的,但又有些难言的失落,原来,并不是对她特别些,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啊!

    “柳柳,我和小翰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那个。你上班不是很忙么?不敢打扰你啊!”火渔找着借口,眼神四处溜达,就是不看李斯羽。

    “今天下午你是没去,可热闹了。”柳柳兴奋的拽着火渔的衣袖。

    突然莫名的想,这个世界上也许并没有坏姑娘,是不是真的有折翼的天使,谁知道他人在过去经历过一些什么,谁又知道对方走过怎样的不堪回首。

    “得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我天天在等你骚扰,你倒是好,做了准备,一辈子都不会给我打电话!”

    “什么事故?”李斯羽紧张的左右环顾,确认她没事,不由得问。

    “请我吃饭吧!”

    电话铃声断了,心没来由的也空了一下,短短数秒,复又响起来。

    至少在这之前火渔一直都觉得,这样的男人缺乏理智,但火渔却不得不感到庆幸,还有这样一个人,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开心,在她难过的时候出现。

    “苏岩在追着殷维翰跑,两人在校园里可是上演了一出好戏呢!虽然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但是这样的好戏,谁会错过啊!你可不知道,一路上拽着殷维翰那个哭哭啼啼哟~整个就像是被殷维翰抛弃了似的。”柳柳啧啧称道。

    回到宿舍,柳柳已经在了。

    “反正我说,殷维翰家境好,这并不会影响你们交朋友啊!再说,这么多年的友谊,总不能说断就断吧!”柳柳说着,希望能够帮助到他们。

    “你最近可是越来越神秘了,和苏博还好吧?”火渔轻笑了一下。

    “怎么了?小渔,你在哪里?你一个人?”

    我们应该认命?还是固执的继续向前,又或者中途放弃。

    “和咱们又没关系。”火渔轻描淡写一句。

    “没有了,我和苏岩谈了不过几个月,大概是我向来就观察入微吧!”李斯羽解释。

    “小渔。”柳柳略带兴奋的喊道。

    “不知道你说什么!”火渔没有理会她的平心静气。

    上帝给了我们生命,是否只是为了要我们承受一个又一个的挑战,最后发现,原来,人只是人,不管如何坚强,始终不堪一击。

    突然很想念殷维翰,也许只有他才能陪在身边,什么都不问,任由她哭泣。

    “那是什么?拒绝恋爱?”

    这是一句多么似曾相识的话,记得那一年,智慧也是这样拥抱着她,然后说:“小渔,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子!”火渔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来。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我没做坏事,现在也安全到家了!”火渔也不知道怎么说。说自己心情不好,在江边买醉,本来好不容易想通了,结果因为失足掉进了江里?这么糗的事才不要告诉别人。

    李斯羽怔了怔,随即扬起春风和煦般的笑容,看来火渔正在渐渐的接受他呢!这是多么难得的一面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火渔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很是“淫|荡”的某人,不由得又骂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啊!吐吐舌头,无奈地看着某人。

    “没事,你回去上班吧!我回宿舍了!”火渔往宿舍走去,没有再看李斯羽一眼。

    “我可没觉得谁很喜欢我,为什么你非要想的那么复杂,难道男女之间就没有纯友谊吗?”火渔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该修剪修剪了呢!

    “对了,昨天你在宿舍吗?”李斯羽问道。

    “李斯羽,我是不是不能做真正的自己?”火渔茫然无措的问,想要得到别人的安慰。

    苏岩在火渔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她很满意这样的姿势,脸上还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火渔看着苏岩离开的背影,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和平的谈话,内容还说不出的和谐。

    火渔的心莫名其妙的加速跳动。

    火渔翻个白眼,也不去追究她的重色轻友。

    原来可怜之人是没有朋友的,火渔抱着膝盖,直觉眼前都是模糊的影子。

    苏岩一步步走过来,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在谁的心尖。

    “怎么了?不高兴了?”李斯羽问道,看火渔突然不太好的脸色。

    远远的,火渔看见苏岩,只祈祷她的目光不要转过来,但事实往往不如人意。

    “小渔。你有没有觉得你可能患了拒绝恋爱恐惧症”柳柳试探着说,想要点醒火渔,却不敢说太多,因为知晓火渔的病情,所以也大概能明白,这不过是她内心的自卑在作祟,却又不好说明。

    “你这么了解她啊。”火渔不由得感叹了一下。

    而火渔已经度过了这个自我了断的阶段,只想要疯狂的忤逆,伤害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了他们,然后一起疼,仿佛这样,报复到了他们的一样。

    对方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的如沐春风。

    “小渔,最近你和殷维翰真没事儿吧?怎么好久没见你们一起吃饭了?不会是吵架了吧?”柳柳这才想起,从前总是出现在火渔面前的殷维翰,好像有很久没出现了呢。

    “李斯羽”火渔还只来得及喊一声,电话便断了,出现一串跟她一般茫然无措的嘟嘟音。

    火渔想要移开目光的时候,苏岩已经看过来,眼里原本的平静,一瞬间拢上了乌云,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火渔喜欢暴风雨前的天空,却因为苏岩这样的目光,感到胆寒心惊。

    “怎么没关系了?之前苏岩那么过分来着,我就见不得她好!可没你那么大度,不过殷维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前虽说不喜欢苏岩,但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都把人给推地上了。”

    “怎么个热闹法啊?”

    “你别来!你上班吧!”火渔准备摁断电话。

    “是你想的太复杂!”火渔反驳,不苟同她的观点。

    “表舅有个亲戚,他儿子和你一般大,现在正好也在长沙,去看看!”火盛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完全命令的口气,没有商量,没有征求意见,只是冰冷的安排着。

    “我们挺好的,但是你和殷维翰到底怎么搞的,难道打算就这么僵持下去?”柳柳又回到了原本的话题,盯着火渔看,似乎要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来。

    “呵,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不是值得相信,如果你是真心。”苏岩看了一眼火渔,“你真是太天真了!”

    李斯羽先是一惊,随后又喜笑颜开,总觉得这中间有一股醋意。

    “也许是小翰子的欺骗我不能接受,也许只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那个。我。昨天有点事情,不在宿舍。”火渔不安的低下头,捋了捋头发,果然她的撒谎没有天分啊!一说谎,便会结巴,还不由自主的左右张望,躲避对方的眼神。

    火渔整整情绪,在看到电话上的“李斯羽”时眼泪又凝上了眼眸。

    “小渔,你怎么了?”李斯羽总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火渔的不高兴,仿佛这是一种本能,或者,只因他阅人无数,很会揣摩人的心思。

    火渔没有说话,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像刚才的电话也只是一念而起。

    翻出电话簿,才想起,他们还不曾和好。

    一边又忍不住怪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好像她和李斯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他这样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吧!叹口气,又止住步伐,回过头看着还在发愣的李斯羽。

    在柳柳的软磨硬泡下,火渔和盘托出,却无法说清楚自己内心那些奇怪的念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内心这种略带窃喜的心情是为什么呢?

    “柳柳,算了,我和小翰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吧!”火渔笑笑,不再说话,柳柳也识趣的没再言语。

    他,出事了吗?

    “既然维翰和你是那么好的朋友,难道,你就不能花一点时间去关心他?你又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的近况呢?如果是朋友,难道为什么在看到我们拥抱时,你那么生气?”苏岩一字一句,火渔担心不已。

    要怎样才能逃脱这一切?要怎样才能自己做主?要怎样才能把这一切全部都改变?

    火渔起身,洗了一把脸,决定去楼下的池塘边坐坐,只要不想,便不疼,但是那些事又怎么说的清楚,尽管撕心裂肺的控诉过,尽管大人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却还是没有改变,这一切,似乎都已经被长久以来的习惯所淹没。

    “还真出事了呀?我怎么能不管,我可从来没见你们吵过架,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两个人要就这样绝交啊?”柳柳一听,就着急了,顾不得其他,拉着火渔坐下。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了。”李斯羽有些别扭,和自己现在喜欢的女孩子聊自己的前女友。

    当你发现真的有人会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来到你身边,也许这些行为晓得有些幼稚和飘渺,但这一刻,火渔的内心却是这样的感激,感激我这样一个人,为了她而做一些不甚实际的事情。

    “李斯羽”火渔泣不成声,仿佛一下子便找到了懂她的人。

    “怎么?你反倒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不是应该得意吗?”苏岩一反常态,并没有趾高气扬,那股气势在一瞬间弱下去。

    “呵呵,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这样不想恋爱很奇怪啊!”柳柳打着马虎眼,惊觉自己失言,这是个秘密,如果让火渔知道,恐怕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你又说谎?你明明知道自己没一点演技,还要撒谎?”李斯羽有些生气了,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他的。

    柳柳照常约会,宿舍内只有火渔一人,不知道该找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每一次的呼吸都牵动着心脏的搏动,然后是深切的疼,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疼。

    “上什么班?再说,这也到吃饭的点了,总要吃饭的吧?我过来找你,你呆在宿舍。”李斯羽总是武断的,关于火渔的事,他总有自己的决定,有时候火渔欣喜于他这样的霸道照顾。

    “你就不能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李斯羽的声音蓦然响起。火渔镇定了一下,还是按了拨打。

    “小渔,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真开心,刚才离开了一下,所以才没有接到。”李斯羽心情很好,那欢快的笑声任谁都能了解他此刻的好心情。

    “小渔,你真可爱!”李斯羽抱了抱火渔,火渔尴尬的扭扭身子,挣脱他的怀抱。

    “怎么?刚才苏岩找你麻烦了?”李斯羽站在火渔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正在远去的苏岩的背影。

    “哎呀!昨天只是出了点小事故,所以才没回啦!”火渔皱着眉头,有些气愤,李斯羽他凭什么要生气啊!

    “嘿嘿、嘿嘿。”火渔傻笑,某人白眼。

    “我就是见不得你这副样子,好像所有人都不在你眼里似的,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你不过是仗着他们喜欢你而已,可是他们喜欢你什么?你到底哪里好了!”苏岩有些气愤,也很是不解。

    如果就这样静静地等着,直到李斯羽到来,一切都这样平静的过去,但老天似乎总是不这样放弃折磨一个人。

    电话骤然响起,在安静的房间内一阵欢快的音乐声,火渔没接,也没去看是谁。

    “干什么?”火渔无奈,不知道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见到火渔后,便也放下心来,千叮咛万嘱咐记得充电,便告别往公司去了,火渔站在门口挥挥手,看着李斯羽不见了身影,这才往宿舍楼走。

    “苏岩嘛,说不上坏,只是有些逞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分手,也许,她生性就是爱自由的,却又总想得到别人的疼爱。”李斯羽诚恳的说道,那也是个奇怪的女生。

    时光是一条河,总会有人往河里扔垃圾,也总会有人把垃圾从河里捡出来,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也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人,见过争吵,见过平凡,见过亲密,见过悲欢离合,河一直在,但水一直向前。

    “嘟嘟。嘟。”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自己的心上,电话响了三声,最后却是冰凉女声的回应,火渔心灰意冷,扔掉手机,更加的觉得悲凉,仿佛又化身为了被世界抛弃的可怜人。

    “不知道,先这样呗!”火渔叹口气。

    这一切都乱透了,却又是这样真实的发生着,容不得她当做一场梦,这个久违的电话,却不是久违的温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每一次的联系都免不了争吵,仿佛这才是他们的维系。

    当一个人内心的悲伤,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后,他(她)便会失去自己,然后疯狂,内心那些叛逆的不安,正在一点一点的啃食着他(她)的心,直到最后,有些人在这样的精折磨下最后了却自己的生命。

    “小渔,你在哪里?学校?我过来找你。”

    “不管怎样,手机一定要保持畅通啊!有事情要给我打电话,不要总是自己扛着,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啊!说了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却从前没有接到过你的一通电话,不知道说你没良心好,还是怎样!”李斯羽一通念叨,枉费他时常睡不着,以为哪一天会接到这人的电话,却不料对方似乎永远都不会打过来一样。

    如果事情就这样自己下去,也许那些悲伤就会被人遗忘,或者可以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但这一切,偏偏都脱离了原本的轨道,直到火盛的电话终于来到,火渔才意识到,原来,她永远无法脱离他们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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