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玩中文网 > 谁把流年暗偷换 > 第二十七章 玉华之子

第二十七章 玉华之子

推荐阅读:红楼梦夜的命名术全职艺术家斗破苍穹魔道祖师赘婿浅阳最强狂兵最强狂兵叶辰萧初然

贪玩中文网 www.tanwanzw.com,最快更新谁把流年暗偷换最新章节!

    苗女还在说着什么,我却是没精打采,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偷偷溜入?”苗脸上满是惊喜,喜过之后便是迷茫,“你竟愿陪我?可在之前你不是对这些很不耻么。”

    “可不就是练龟息功么。”我扯谎。

    ……穿着完整。

    苗女低头拿勺子死命划粥,每多瞅我一眼,身子就不由分说地往后多移那么一点。

    “你也想吃么?其实这个味道还不错。”他见我望着他出神,便把脏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一本正经地说,“本仙去给你弄几个,不过……”

    我低头,抚脚揉了几下。

    我一脸快慰,望着她,拧着被褥道:“甚好甚好。”

    “三殿下那边怎么说的?”发泄完愤懑之后,我便淡定了,淡定之下又有些好奇。

    “你最好也把碧衫换了。”我脱去身上汗涔涔的外衫,“礼宸殿那里定是一殿的人比较多,穿白的不宜被发现。”

    我心脏猛地一缩,眼皮垂下,不露声色地将其藏好。

    “我是比你虚长九百八十二岁。你不嫌我老就好。本仙会长高,长大的那一日,到时候抱起来应该会顺手些。”

    他嘴上红还抹着红汁,

    一双眼乖巧中又有些胆怯。

    “哪家仙友的座下童子在这儿玩耍,是不是受伤了?”

    礼宸殿在玉液池北岸,这玉液池的水可真清透,倒影着们我们二人的身形,苗女身姿窈窕,灵动可人,而我今日的书生发髻可谓是梳得油光锃亮。

    “我守了你许久,总不见你醒,我越等越觉得玄乎,所以趁你昏睡的时候,查了一下《重阴二道》。你这情形倒是与练寄魂术的人有些相像。”苗女眸一亮,炯炯地望着我。

    憋闷得我,苦不堪言,只差没拿拳头硬生生地捶胸了。

    他倏地站起身,踩在软榻上,手藏在背后,一张脸也是庄重地说,“何人敢惊扰本仙。”话说得很有官派。

    池水倒映的人影泛起涟漪,平静过后便是气势恢宏的殿,殿后头微微露出一角,颜色很是庄重鲜艳,据那是神殿,听闻神殿里有古池还有梨花林,但也只是传说,没人进去过。

    我目光澄澄地望着她。

    我默默地呆了呆,不晓他小小年纪竟会透视术,能看出我怀里有簪子而且还是支芳华木做的簪子,我一时对他的敬仰之情多了一些些,

    “真期待。你看我发髻乱了没。”苗女眼尾弯弯,抬头拢发。瞅了我后,一张脸凑了过来,“他刚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怎么就躺在榻上了。”

    “对了。我返回的时候经过礼宸殿,发现里头可热闹了。听说是玉华殿下的儿子化出了人形,总算是修得圆满。中午还会摆酒庆祝。你说岂不奇怪,前一阵子整个上界还在为几位殿下延续血脉的事儿发愁,也不知道凭地怎又多出了这么一个儿子。”苗女像是想到了正经儿事,拿眼一个劲儿瞅我,“可惜我们阶品低,不能赴宴。”

    “我今儿的情形你有与屋内其他人说么?”

    “本仙要你拿怀里的芳华木簪与我换。”他笑得像只狐狸。

    那老姑婆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埋怨之色,把东西往我们手里一塞,使唤道:“喏,干活儿去。漆木匣子暂时放到里间右拐第六房。食盒放到殿内左拐第一间,少殿下有急用。”

    “你的气息有些熟悉啊。”他眉毛纠结,又舒展,想了一遭,“你没有灵气,不是神仙又非南纳,按道理我应该不认识你。可我为何却觉曾相识。

    她想必是很怕。

    老姑婆面相正儿八经,但“染指”二字委实用得妙。苗女可不就存着那份心思么。我忍着笑,沿路右拐推开第六间房门,厢房内亮堂堂的,布置得很华丽,一团软物趴在榻上,身上泛着柔和的光。

    “我们年龄差了如此之大。仙人定是记错了。”

    苗女守在床边,脸上浮起一层担忧之色,整个身子也趁势倚了过来。

    “你说的是这个啊。”他咧嘴小尖笑了,从后面显摆似地拿出小树叉叉,“山海经有云:仑者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雘。有木焉,其状如谷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饴,食者不饥,可以释劳。”

    “烦人。弄什么宴会。”小童子跺脚,“你等等,我稍后就回来。”

    我委实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我不想啃树杈杈。”

    她扑哧一声掩嘴笑了,“原来是扭了脚。”又是一脸向往的赞了赞,“原来少殿下不仅风神如玉还有颗纯良的心。”

    “你们两个,站在那儿休息够了没。”一个梳着仙姑发髻的人,杏眼瞪了过来,“让你们来,是帮忙的,不是看热闹的。”

    “整整一日。屋内其他人上山修法术去了并不知晓。我早上叫你用膳的时候……”苗女望了我一眼,探手给我掖了下被褥,犹犹豫豫道,“你这副病痨样儿,可把我吓坏了。”

    苗女正说在兴头上,突然一双眼望向自己腕子,神情有些古怪。而此刻仿若是撞邪了似的,她戴在手上的银镯子震个没完……

    极为小心斜我一眼,身子只差没蜷缩成一小团团了。

    我有些于心不安,刚想伸手安慰她,只听她浅浅地吁气:“我后来就想明白了,你兴许是闻香闻过了头,而我又不知道这魂迭香是否配得地道,只有去找这曼珠沙华的主人,而你又是他的弟子。”

    “据闻那位化形就用了千年,只怕当下也成年了。几位殿下若看不上我,我勉强勉强嫁给殿下的儿子也好。”苗女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一脸色迷迷。

    不知怎的本是一马平川的地上,突然生出了个土坑,然后我就被绊了一跤,摔得惨兮兮。

    看得我叹为观止。我发了会儿呆,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叩门声,苗女偷偷摸进来,一双眼乱瞄,“我刚才听他们唤什么少殿下?”

    “他们真不知情?”

    “也不知道玉华君的长子,会不会生得与他爹一样。玉华君上的相貌是一等一的俊秀,他娘子又是凡间最美丽的女子,他们的儿子该是多么的鬼斧神工啊。”

    我与苗女相觑。

    我瞪着眼前这个“风神如玉”五岁大的娃娃,终于在他怀中凌乱。

    “瞎说。上界三万年来,也就出了一个练得此术的九玄灵神女。这么多南纳人都学不会,我一介凡人又怎懂。况且这书不是一直由你收着的么。”

    我一阵心安,脸上也有些笑容,轻声问:“我说了多久?”

    我默默的泪。

    那就是被屋外的人知道了。

    爪在我袍子上,也是两鲜艳欲滴的手掌印。

    我惊了。

    这姑娘家家生的一副贼样,我心下了然。

    “可惜了。”苗女扭帕子,歪着坐在我身旁,“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苗女背过头。

    谁能告诉我,她这一脸的遗憾是怎么回事?

    我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乌亮的眼睛,极是成澄亮清澈。

    “唉,说了别和我拗着干。”小家伙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扭着屁股使着吃奶的力气搀扶着我,坐在地上,很有气派地拥着我入怀。身形一闪,白光乍现,二人便入榻。

    “话虽这么说。可我没有白衫……啊,六姑有一件。”苗女在房间里翻起来,“桃少的是男式,你接好。”

    苗女扭脸,躲避着我的眼神,复又低头极小声地说:“你有好一段时间没了呼吸,浑身没温度,像是死了一般。我以为你在练龟息功,却又不像。”

    “也不知道这玄乎是谁造成的。”我慢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目光不露痕迹地斜向她,砸吧了一下嘴扁着。复慢慢悠悠不痛不痒地望了一眼案台上的香炉。

    我觉得苗女看到钟情的殿下后,信念一定瞬间坍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一件事我想不太明白。

    苗女欣欣然地接了。

    耳旁隐隐听到苗女仍拉着老姑婆一脸惊喜地问,“你说的少殿下可是主公的长子?”

    只是这小儿年龄不大。

    “我们虽没受到邀请函,但也并不是不能入礼宸殿。”

    “所以我就去找了银魅殿下。”苗女一股脑儿地全吐了出来。

    “没没没。”

    “说的在理。可好端端的你为何一睡就成活死人。”

    “你终于醒了。”

    我没来由地心一慌,做的头件事儿便是避开苗女,拉开被褥,朝内乜斜一眼,生生瞅去,

    她又道:“莫不是玉慕卿殿下真和传闻说里的那样俊朗无比?”

    “我见你受了伤。给你去找药。”

    我微微回神。

    “我想看看被称作鬼斧神工的人,到底能长成什么样儿。”

    我不免惊了一惊。

    “大概十八。”

    “你看,我没骗吧。这儿人很多。”苗女掩嘴偷笑,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

    如此看来,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团团真是个孝子,也不知他的父亲是谁。只望玉华君能有那位仙友一半的福气就好。

    “让让,让开。我换衣服。”

    我心下一震。

    你这就叫不敢声张?!

    胖乎乎的小手指剥着像是树枝的东西,手缝间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这玩意不是一殿的么?

    “哦。”我没听懂。

    我从怀里掏了掏,“你为什么想要它?”

    礼宸殿里里外外热闹非凡,许多穿白衫男女进出,手里无一不捧着酒器、食具,像是为宴会做准备。

    我苦愁了一下。

    哇塞,好厉害的本事啊。

    他忙拉住,“你去哪儿?”

    “你多大?”

    我一震,虚移了身子。

    她忙怯从心生,不知从哪儿捧出了一碗粥,拿勺子舀了舀,就要堵我的嘴。

    他浑然不觉,跪趴成一团,脸上五官还没张开,眉宇间很精细。秀丽的眉毛拧着,正很仔细看着手上的东西。

    我悄然靠近了。

    我但笑不语,只是推了推她。

    一道道声音从门外响起。

    “是以,你的词用得夸张了些。”我眉头一皱,闻了闻自己,低头捻起一根狐狸毛儿,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祟,只觉得身上有股骚味,“而且鬼斧神工似乎也不该用在儿。”

    说完短胳膊短腿的小人儿,溜滑下榻,身子一顿,往后退了几步,站稳。身形一闪,不见了。

    我无语了半晌,瞅瞅苗女手里的食盒,默默地扛起了木匣子,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分道而行。

    “屋里人不知情。”苗女头也不抬,飞快地接了话。

    难道平胸就只能穿袍,忒没道理了些。

    “不过什么?”我奇了。

    “可不刚走。”我继续呆。

    小屁孩眼珠转了转,“你若把它送我,我便告诉你。”

    只是个小仙身上有股淡淡的骚味。

    这个小人儿背对着我,墨色发披了以身,额前有一小撮发呈现金色光芒微泛红,发梢微有些翘垂在右耳旁,很有股小风流的意味。

    “你三番四次开口要,又不明原因,那一定是个好东西了。会谨记,好生收着,告辞了。”我鞠一躬,转身走人。

    老姑婆翻了个白眼,“小儿白日里发梦。俊朗无比,风神如玉的玉慕卿少殿下岂是等能染指的。”

    “少殿下,少殿下。”

    他滴溜溜转着眼睛,反倒问了我一句,“你是玉华殿的?为何从未见过你。”

    突然怀里一沉,一支木簪溜出袍子,掉在被褥上。

    我憋脸,不情愿地吐了三字:“少殿主尚且还不能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扭了脚。”

    “是啊,甚为遗憾。”

    “小婢何德何能,倍感惶恐。”

    莫不是出血了?

    苗女怔了怔,虚心地低了头。

    他一脸憋屈,一脸失落。

    我悟了……

    她一双眼望着我,“哪有人把龟息功练得没一丁点儿心跳痕迹。”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一张脸出奇的严肃。

    玉华君之子俊朗无比,风神如玉。

    我瞪她。

    “我是银魅君的弟子。”我福了福,低头将木匣子放在榻旁的矮几上,又福了福转身。

    “是啊是啊。”我有些小小心虚。“他等下就会来,你马上就能见着了。”

    “那边传话,说要我守着你,我就一直收着了。苗女嘴一瘪,“不料你却又醒了……”

    “我知道你喜低调,所以没敢声张。”苗女一脸讨好地望着我。

    “你怀里的簪子是我娘亲与爹爹的信物。爹爹说,他这一生只会把它送给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便是我的娘亲。”

    看我这副惨烈悲壮的模样,苗女就知瞒不住了,只是小媳妇般地往床头一坐,小小声地开了口:“我原认定你正在练诡异的功,所以只守在床边不敢打扰。后来见你久久不醒,身子越来越冷,我就越来越怕。”

    可当初玉华君将簪子塞给我时,我明明还在那寒尸躯壳内。没道理啊没道理,一股风就能卷起,吹出千百里的魂儿能带么重的家伙四处附身?

    他扁嘴,瞅了我一眼,“本小仙一见你便觉得很投缘。我不想让你作为娘亲,你不如作我娘子可好?”

    我眉梢止不住抖了,忍了千百忍才没掐她,改捏被褥。

    “这个能解忧。我给父君准备的。”他眼弯弯笑了,松开拉我袍子的手,亮在我面前摊开,“是汁液不是血。”

    身上无疼,无酸,感觉甚好。

    惊!

本站推荐:枷锁弄潮赘婿军婚让我再爱你一次美人不我期泡沫之夏原罪送你一只酥宝宝掌珠

谁把流年暗偷换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贪玩中文网只为原作者也顾偕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也顾偕并收藏谁把流年暗偷换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