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说我会对你好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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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文初皱眉，惊讶地问。
可是无论如何，这个晚上注定了漫长，而又热闹。
对此，鲁似玉并没有告诉鲁如花，只是在心里高兴着，隐约地高兴着。
“叫你缺德，叫你缺德！”鲁如花恶狠狠地说着。
“这个减肥膏加保鲜膜……好疼啊。刚开始是挺暖和的，可是……越来越疼了，呜呜……”
“那个……”文初尴尬地说，“我不用这个，我不冷。”
“我也冷，怎么越睡越冷？”
文初看了看时间，嗯，快八点了，在学校的晚上的确是不好过……
“你要的啊，你说嫌那棵树小，要大的嘛。”鲁如花一脸无辜。
于是，这个夜晚终于被减肥膏毁掉了，余下的时间，基本就是在用凉水冲掉减肥膏中度过……
清早，文初在极度困乏中被鲁如花轰下台球案子，轰回S大。
“呃……客官，您哪里还要抹？”
文初决定，收回对上帝说过的鲁如花不是个女人的话，她软软地靠过来，虽说中间还夹了几个是兔子还是猪的什么玩具，可是毕竟……毕竟她是活的，热的。并且，她的清香的味道一点点地侵袭着文初附近的空气。文初想动，又不敢动，想说点什么，又怕鲁如花骂他别别扭扭像个大姑娘。在这样一个小破屋，这样一个夜晚，文初悲哀地觉得，这哪里是睡觉，简直是酷刑，上帝啊，救救我吧。
鲁如花还是那个鲁如花，还是那个帮弟弟帮得事无巨细的女孩子，还是那个每次潜进世园C区男宿舍楼都会压低帽檐冒充男生的女生，还是那个生龙活虎每个背个大背包乱窜的商贩，还是那个让人提及她的营销手段就纷纷竖起大拇指的“商界”强人……
他做了个决定，以后再不挤那个台球案子，实在不行……也可以挤挤，前提是鲁如花不再抹那个减肥膏。
“文初啊。”鲁如花动了动，小声说着。
“随便你，回头感冒了记得在我这里买药哈！绝对是真药，比药店还便宜些。”鲁如花乐滋滋地继续忙活。
“你等等。”鲁如花坐了起来，蹦下案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真正的黑暗降临了，鲁如花挤上来的一瞬间，文初感觉自己就像个气球，立即被顶到了墙边，好在气球是有弹性的。
“想办法取暖啊。”鲁如花手里拿了两样东西：一卷保鲜膜，还有一盒不知道是什么膏，黄黄的色泽，闻上去倒是香喷喷的。
“你来啊。”鲁如花见文初傻怔怔地坐着不动，直接把减肥膏递给他，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表情，偷笑着，“你还不好意思是吧？嘿嘿，我把灯关了。”
“是啊，那怎么办呢？”黑暗中，文初的左臂已经抬了起来，准备适时可以翻个身，可以搂住某些冰冷的东西取暖。虽说听上去有点矛盾，可是冰冷的东西有时候也是会变暖的嘛。
“别忘记我是顾客，是上帝！”文初拼死抵抗。
当然，念在文初比较“冤大头”的份儿上，鲁如花还是“格外包容”地留了个树根儿给他，并且还把杂七杂八的没卖出去的小物件儿当成赠品送他了。其中包括从中间断了的圣诞老人小拐杖一根、破了个洞的圣诞微型小彩袜一只、永远点不亮的小灯泡一挂、磨掉了粉末的小礼品盒一个。
“看我怎么使用，你学着点儿，照用就对了。”鲁如花干脆地说着，边说边把东西放在案子上，卷起了袖管裤腿，把那盒黄黄的膏状物开始往皮肤上抹，抹好后裹上一层保鲜膜。
“姐，你在哪里？”对床的鲁似玉在打电话。
文初瞬间清醒，“怎么了？”
灯亮了，文初被光线刺得半眯了眼睛，“你折腾什么？”
“减肥膏，抹上就发热，很热，尤其保鲜膜一裹，哇，烫。”鲁如花兴高采烈地说着，为自己的这个主意而雀跃不已。
文初沉默地看着鲁如花把减肥膏抹上本已细细的小腿，脸上的表情还那样知足和愉快。对于这样的一棵仙人掌，他还能说什么？也许她说得对，如花，本就不如花。
“图书馆？在等电脑上网？等了很久没空电脑？嗯，我没事，你要在图书馆等多久？哦，很久啊，在几楼？三楼？行，三楼不错，嗯，再见。”鲁似玉心平气和地挂了电话，继续画素描。
说完，真的跑去关掉了灯。黑暗中，她仍旧在窸窸窣窣地动作着，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自己。
文初以为，圣诞树风波就此过去了，可没想到，当晚鲁如花就“如约”派了几个“苦力”，搬了棵长达……不知道多少米，反正在宿舍根本立不起的圣诞树，只好横着塞进了205可怜的空间。
问题是气球里的气体，遇热是会膨胀的，而且鲁如花那句“我们的被子”不由得让他又开始走神……
“不需要！”
“比如……你那里！已经是太平公主了，就不要再小了。啊！鲁如花你干吗！”文初左挡右挡，鲁如花一手的膏药已朝他袭击过来了，一会儿是手臂，一会儿是脖子。
“呃？”鲁如花愕然。
中午的时候，文斐打来电话，极“善意”地详细咨询了昨晚的整个过程，当得知真实情况后，翻脸无情地质问了文初究竟还有没有大脑、究竟是不是文家人、究竟是不是正常人等等几个无耻的问题。这几个问题让文初哑口无言睡意全无，可重要的是……这一晚上究竟改变了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改变。
黑暗中，文初被鲁如花和一堆毛绒玩具挤在台球案子一角，欲哭无泪，很无泪。
文初的胳膊落了空，迅速地放下，避免被鲁如花抓个现行。
文初眉头动了动。
文初哭笑不得，心有不甘，于是便恶狠狠地出言警告，“小心抹，这减肥膏有些地方是不能抹的。”
说完，关灯、上案子，鲁如花的动作一气呵成。
“疼死我了，疼死了。”鲁如花的声音带着哭腔。
两天后，就将是S大的新生们在S大度过的第一个平安夜。根据学生会的安排，今年的平安夜要举全校学生之力，办一个大规模的圣诞晚会。
文初怔怔地看着她，每次遇到鲁如花的糗事，心里某个角落莫名其妙酸胀的感觉就会再次出现，黑洞一样吸着他所有的感觉。
“哦，那早点睡吧。”鲁如花恢复了对待上帝的语气，又蹦上台球案子，极惬意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再怎么闹腾，还不是一群精力过剩的人在一起群魔乱舞？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画几幅画。
可让205的其他三人大为不解的是，文初对这棵挂满了破烂儿的树根倒是很喜欢的样子，没事儿还往上面喷点水，有一次，鲁似玉居然还发现文初在对着树根儿傻笑。
于是S大校内各大论坛人满为患，大家都涌进来为这个圣诞晚会出谋划策。文初无聊的时候也挤进贴吧看了看，更感无聊，遂关闭，再不肯进。
“你冷不？”
一个小时后，就在文初终于开始被困意折磨的时候，鲁如花却像着了火一样再次坐了起来。
后来，世园C区205宿舍的那棵“参天”的圣诞树也终于被鲁如花以超低价回收，并成功地分割成N棵小棵，再以平价卖到其他宿舍。
“鲁如花，你太小心眼儿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用得着买棵这么大的！”文初隔着树枝树杈，很想揪住鲁如花暴打一顿，不过瞧着树杈另一侧愤怒地站着的鲸鱼和傅心城，文初只在心里哀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像是自己……
205室只有鲸鱼和傅心城打游戏的声音。
文初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精神一抖擞，难道上帝听到了他的恳求？
“嗯。”文初故作冷漠地嗯了声，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变调，要警惕。
面前的这个女生，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可她的生活方式每每都让人叹为观止。这小屋，恐怕和她同龄的人进都不会进吧？这台球案子，没有一点儿棉褥的板子，居然也可以当做床。这些毛绒玩具可以当被子，而减肥膏和保鲜膜还可以用来取暖……
“那是什么？”文初皱眉，惊讶地问。
可是无论如何，这个晚上注定了漫长，而又热闹。
对此，鲁似玉并没有告诉鲁如花，只是在心里高兴着，隐约地高兴着。
“叫你缺德，叫你缺德！”鲁如花恶狠狠地说着。
“这个减肥膏加保鲜膜……好疼啊。刚开始是挺暖和的，可是……越来越疼了，呜呜……”
“那个……”文初尴尬地说，“我不用这个，我不冷。”
“我也冷，怎么越睡越冷？”
文初看了看时间，嗯，快八点了，在学校的晚上的确是不好过……
“你要的啊，你说嫌那棵树小，要大的嘛。”鲁如花一脸无辜。
于是，这个夜晚终于被减肥膏毁掉了，余下的时间，基本就是在用凉水冲掉减肥膏中度过……
清早，文初在极度困乏中被鲁如花轰下台球案子，轰回S大。
“呃……客官，您哪里还要抹？”
文初决定，收回对上帝说过的鲁如花不是个女人的话，她软软地靠过来，虽说中间还夹了几个是兔子还是猪的什么玩具，可是毕竟……毕竟她是活的，热的。并且，她的清香的味道一点点地侵袭着文初附近的空气。文初想动，又不敢动，想说点什么，又怕鲁如花骂他别别扭扭像个大姑娘。在这样一个小破屋，这样一个夜晚，文初悲哀地觉得，这哪里是睡觉，简直是酷刑，上帝啊，救救我吧。
鲁如花还是那个鲁如花，还是那个帮弟弟帮得事无巨细的女孩子，还是那个每次潜进世园C区男宿舍楼都会压低帽檐冒充男生的女生，还是那个生龙活虎每个背个大背包乱窜的商贩，还是那个让人提及她的营销手段就纷纷竖起大拇指的“商界”强人……
他做了个决定，以后再不挤那个台球案子，实在不行……也可以挤挤，前提是鲁如花不再抹那个减肥膏。
“文初啊。”鲁如花动了动，小声说着。
“随便你，回头感冒了记得在我这里买药哈！绝对是真药，比药店还便宜些。”鲁如花乐滋滋地继续忙活。
“你等等。”鲁如花坐了起来，蹦下案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真正的黑暗降临了，鲁如花挤上来的一瞬间，文初感觉自己就像个气球，立即被顶到了墙边，好在气球是有弹性的。
“想办法取暖啊。”鲁如花手里拿了两样东西：一卷保鲜膜，还有一盒不知道是什么膏，黄黄的色泽，闻上去倒是香喷喷的。
“你来啊。”鲁如花见文初傻怔怔地坐着不动，直接把减肥膏递给他，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表情，偷笑着，“你还不好意思是吧？嘿嘿，我把灯关了。”
“是啊，那怎么办呢？”黑暗中，文初的左臂已经抬了起来，准备适时可以翻个身，可以搂住某些冰冷的东西取暖。虽说听上去有点矛盾，可是冰冷的东西有时候也是会变暖的嘛。
“别忘记我是顾客，是上帝！”文初拼死抵抗。
当然，念在文初比较“冤大头”的份儿上，鲁如花还是“格外包容”地留了个树根儿给他，并且还把杂七杂八的没卖出去的小物件儿当成赠品送他了。其中包括从中间断了的圣诞老人小拐杖一根、破了个洞的圣诞微型小彩袜一只、永远点不亮的小灯泡一挂、磨掉了粉末的小礼品盒一个。
“看我怎么使用，你学着点儿，照用就对了。”鲁如花干脆地说着，边说边把东西放在案子上，卷起了袖管裤腿，把那盒黄黄的膏状物开始往皮肤上抹，抹好后裹上一层保鲜膜。
“姐，你在哪里？”对床的鲁似玉在打电话。
文初瞬间清醒，“怎么了？”
灯亮了，文初被光线刺得半眯了眼睛，“你折腾什么？”
“减肥膏，抹上就发热，很热，尤其保鲜膜一裹，哇，烫。”鲁如花兴高采烈地说着，为自己的这个主意而雀跃不已。
文初沉默地看着鲁如花把减肥膏抹上本已细细的小腿，脸上的表情还那样知足和愉快。对于这样的一棵仙人掌，他还能说什么？也许她说得对，如花，本就不如花。
“图书馆？在等电脑上网？等了很久没空电脑？嗯，我没事，你要在图书馆等多久？哦，很久啊，在几楼？三楼？行，三楼不错，嗯，再见。”鲁似玉心平气和地挂了电话，继续画素描。
说完，真的跑去关掉了灯。黑暗中，她仍旧在窸窸窣窣地动作着，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自己。
文初以为，圣诞树风波就此过去了，可没想到，当晚鲁如花就“如约”派了几个“苦力”，搬了棵长达……不知道多少米，反正在宿舍根本立不起的圣诞树，只好横着塞进了205可怜的空间。
问题是气球里的气体，遇热是会膨胀的，而且鲁如花那句“我们的被子”不由得让他又开始走神……
“不需要！”
“比如……你那里！已经是太平公主了，就不要再小了。啊！鲁如花你干吗！”文初左挡右挡，鲁如花一手的膏药已朝他袭击过来了，一会儿是手臂，一会儿是脖子。
“呃？”鲁如花愕然。
中午的时候，文斐打来电话，极“善意”地详细咨询了昨晚的整个过程，当得知真实情况后，翻脸无情地质问了文初究竟还有没有大脑、究竟是不是文家人、究竟是不是正常人等等几个无耻的问题。这几个问题让文初哑口无言睡意全无，可重要的是……这一晚上究竟改变了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改变。
黑暗中，文初被鲁如花和一堆毛绒玩具挤在台球案子一角，欲哭无泪，很无泪。
文初的胳膊落了空，迅速地放下，避免被鲁如花抓个现行。
文初眉头动了动。
文初哭笑不得，心有不甘，于是便恶狠狠地出言警告，“小心抹，这减肥膏有些地方是不能抹的。”
说完，关灯、上案子，鲁如花的动作一气呵成。
“疼死我了，疼死了。”鲁如花的声音带着哭腔。
两天后，就将是S大的新生们在S大度过的第一个平安夜。根据学生会的安排，今年的平安夜要举全校学生之力，办一个大规模的圣诞晚会。
文初怔怔地看着她，每次遇到鲁如花的糗事，心里某个角落莫名其妙酸胀的感觉就会再次出现，黑洞一样吸着他所有的感觉。
“哦，那早点睡吧。”鲁如花恢复了对待上帝的语气，又蹦上台球案子，极惬意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再怎么闹腾，还不是一群精力过剩的人在一起群魔乱舞？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画几幅画。
可让205的其他三人大为不解的是，文初对这棵挂满了破烂儿的树根倒是很喜欢的样子，没事儿还往上面喷点水，有一次，鲁似玉居然还发现文初在对着树根儿傻笑。
于是S大校内各大论坛人满为患，大家都涌进来为这个圣诞晚会出谋划策。文初无聊的时候也挤进贴吧看了看，更感无聊，遂关闭，再不肯进。
“你冷不？”
一个小时后，就在文初终于开始被困意折磨的时候，鲁如花却像着了火一样再次坐了起来。
后来，世园C区205宿舍的那棵“参天”的圣诞树也终于被鲁如花以超低价回收，并成功地分割成N棵小棵，再以平价卖到其他宿舍。
“鲁如花，你太小心眼儿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用得着买棵这么大的！”文初隔着树枝树杈，很想揪住鲁如花暴打一顿，不过瞧着树杈另一侧愤怒地站着的鲸鱼和傅心城，文初只在心里哀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像是自己……
205室只有鲸鱼和傅心城打游戏的声音。
文初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精神一抖擞，难道上帝听到了他的恳求？
“嗯。”文初故作冷漠地嗯了声，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变调，要警惕。
面前的这个女生，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可她的生活方式每每都让人叹为观止。这小屋，恐怕和她同龄的人进都不会进吧？这台球案子，没有一点儿棉褥的板子，居然也可以当做床。这些毛绒玩具可以当被子，而减肥膏和保鲜膜还可以用来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