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花其实不如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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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方不是别人，是文初……鲁如花忽然觉得脸上开始发烧……文初，他是那样一个……全S大女生虎视眈眈盯着的文初……不行，不能这么虚荣！做人要踏实！
“那你问他吧，反正他打过我的手机，让我照顾你。我寻思着和你哥又不熟，就没好意思提收费。这样吧，你回头跟你哥说说，让我当保姆不是不行，可是我要看我的时间安排，另外价钱方面……”
他觉得，油画本就重色彩。
“你家鲁似玉不也如此，多少钱一管你应该比我清楚。”
文初低下头，仔细认真地看鲁如花。原来……她也有那么长的睫毛，路灯下，她低垂着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暗影。她倔犟地咬着下唇，表情显出和动作明显相反的平静，纤细的手指紧握着车把，就好像那个车把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全部……
“呃……”鲁如花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也是……你也是画画……不过我家似玉的画将来可是按厘米卖钱的！”
“你哥说的啊。”
天气凉了，她也终于换了装。宽大的恤衫换成宽大的毛外套，脖子上胡乱缠了个黑色的毛围巾，头发倒是长了些，勉强梳了起来，在脑后绑了个“短刷子”。
“鲁如花。”文初把笔搁在架上，凑近了鲁如花。
“哈哈，鲁如花也会脸红。”
鲁如花怔忡间，神色狼狈不已，想训斥文初可又词穷，总之懊恼不堪。
文初扭头看她，此时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布，那表情……不大寻常。惋惜？可惜？惊讶？还是什么？
夏天过完了自然是秋，今年的秋天格外凉。
“让你多学点中文吧，真是无知！”鲁如花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从背包里摸出本诗词集塞给文初，“喏，这里有！回去好好背，你看你的画吧，半江瑟瑟和半江红融合得就极为不巧妙，人家本来挺诗意的画面，让你一画就成了红配绿。你呀，太不专业了。”
“你最近的生意不错，看上去挺累的，我给你做个物理治疗吧？”
文初一口气差点儿噎住，“那请问我在做什么？”
“你这也太费颜料了，一管颜料那么贵，这得多少钱啊……”
文初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开课已久，文初对S大的生活总算也逐渐适应了，他平时住校，周末就去文斐那里。不过文斐多半都不在，留下公寓任他“祸害”。
“他？他怎么会和你联系上！”
心啊，咔嚓嚓碎了一地啊，人影捂脸扭头奔走。
她的脸颊软软的，触手处，一片温暖。
可是画画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现在显然是不符合的，因为鲁如花在旁边，手里拿了一堆信，正喋喋不休地说话。
文初瞧着那个传说中的“系花”落花流水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你又想说什么。”文初叹了一口气。
鲁如花大大咧咧地拨开文初的手，鬼鬼祟祟四下张望。
于是乎，在鲁如花的头莫明其妙被轻摆的同时，树影后那偷看的人所看到的画面却是：文初正捧着鲁如花的脸狂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被你老爹赶回中国了！”鲁如花摊手，耸肩。
“唔？”鲁如花警惕地后退半步。
“啊……”文初捏着鲁如花的脸颊，“你这个财迷，忘记我哥说过的话，我不稀罕你照顾，不稀罕！”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就是说在夕照的时候，水面一半是碧绿色，一半是红，猪头文初！”
“那不一样！”鲁如花的样子明显极为惊讶，“我家似玉那是画画！”
“我为什么要买？”
“那是夕阳映的！不是我脸红，是夕阳红！你看那湖水，也是半江瑟瑟半江红啊。”
“呃……什么意思？”
可是生活里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究竟少了什么？有时旁观如花似玉那对姐弟，那么“用力”地生活，也许……也挺有趣吧？
文初反倒笑了。
“我，我不专业？你知不知道我在国际上获过多少个金奖？你知不知道我在法国和意大利师承何人？你知不知道……”
鲁如花命令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可脑袋里涌上的热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流回原位……
“我们再回味一次吧。”文初笑眯眯地轻声说着，没等鲁如花反应过来就迅速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两手按住她的头，开始左右轻摆，与此同时，自己的头和鲁如花做反方向慢摆。
“半江……色|色？绿色？”
“文初，你学美术的怎么眼神这么差劲儿，我哪里脸红了，笑话，我鲁如花……我惊天地泣鬼神！我会脸红？我为什么要脸红。”
学画画的，讲究的就是构图啊，那比例、那角度，完美啊！
文初皱紧了眉头，他不知道现在是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鲁如花对鲁似玉的骄傲和对他文初的鄙视简直就是摆在了明面上。
“鲁如花，你收了她多少钱？”文初漫不经心地用画笔头将颜料顿在画布上。
不该怒吗？文初这小子坏了她鲁如花长久以来的信誉，“红娘”居然和“张生”是一对……这让“崔莺莺”如何是好？那今后还有人相信她鲁如花吗？怒，一定要怒。
“不是吧，鲁如花，你居然脸红？你也会脸红啊？”文初终于爆笑起来，长久以来只有他吃瘪，可这次小小的捉弄别人的招式居然刺|激到了鲁如花，这意外的收获让文初心花怒放。
“鲁如花也会脸红，哈哈。”
“啊？治疗？”
蓉湖旁的枫叶逐渐泛红，夕阳西下时，与湖水的波光辉映在一起，浓墨重彩甚是好看。文初格外喜欢这里，不为别的，只为色彩。
一脸莫明其妙的鲁如花忽然反应了过来，可瞧着文初夕阳下发亮的眸子和唇角那抹坏坏的笑意，竟忘记了要“恼羞成怒”。
“喏，这封信的主人可是S大舞蹈系的系花啊。你知道舞蹈系花是什么概念吗？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在舞蹈系，而她，是舞蹈系最漂亮的！你放心，我调查过了，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啊，性格也不错，开朗大方，肤白……”
文初开始还有些诧异，眼光搜寻了一下，远处树影后果然有人躲躲藏藏。瞧着鲁如花的表情，文初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估计她把信的主人也带到蓉湖边上来了！
“你什么时候开起婚介所了？鲁如花同学，我不得不警告你，校园里进行这种交易是不道德的。”文初忍无可忍，手指点了一点儿颜料直接抹在了鲁如花的脸颊上。
鲁如花忽然安静了。
“呃，说正事，说系花。话说这系花……”鲁如花继续滔滔不绝。
“那买了这本诗词集，便宜，二十。”
可是……对方不是别人，是文初……鲁如花忽然觉得脸上开始发烧……文初，他是那样一个……全S大女生虎视眈眈盯着的文初……不行，不能这么虚荣！做人要踏实！
“那你问他吧，反正他打过我的手机，让我照顾你。我寻思着和你哥又不熟，就没好意思提收费。这样吧，你回头跟你哥说说，让我当保姆不是不行，可是我要看我的时间安排，另外价钱方面……”
他觉得，油画本就重色彩。
“你家鲁似玉不也如此，多少钱一管你应该比我清楚。”
文初低下头，仔细认真地看鲁如花。原来……她也有那么长的睫毛，路灯下，她低垂着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暗影。她倔犟地咬着下唇，表情显出和动作明显相反的平静，纤细的手指紧握着车把，就好像那个车把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全部……
“呃……”鲁如花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也是……你也是画画……不过我家似玉的画将来可是按厘米卖钱的！”
“你哥说的啊。”
天气凉了，她也终于换了装。宽大的恤衫换成宽大的毛外套，脖子上胡乱缠了个黑色的毛围巾，头发倒是长了些，勉强梳了起来，在脑后绑了个“短刷子”。
“鲁如花。”文初把笔搁在架上，凑近了鲁如花。
“哈哈，鲁如花也会脸红。”
鲁如花怔忡间，神色狼狈不已，想训斥文初可又词穷，总之懊恼不堪。
文初扭头看她，此时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布，那表情……不大寻常。惋惜？可惜？惊讶？还是什么？
夏天过完了自然是秋，今年的秋天格外凉。
“让你多学点中文吧，真是无知！”鲁如花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从背包里摸出本诗词集塞给文初，“喏，这里有！回去好好背，你看你的画吧，半江瑟瑟和半江红融合得就极为不巧妙，人家本来挺诗意的画面，让你一画就成了红配绿。你呀，太不专业了。”
“你最近的生意不错，看上去挺累的，我给你做个物理治疗吧？”
文初一口气差点儿噎住，“那请问我在做什么？”
“你这也太费颜料了，一管颜料那么贵，这得多少钱啊……”
文初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开课已久，文初对S大的生活总算也逐渐适应了，他平时住校，周末就去文斐那里。不过文斐多半都不在，留下公寓任他“祸害”。
“他？他怎么会和你联系上！”
心啊，咔嚓嚓碎了一地啊，人影捂脸扭头奔走。
她的脸颊软软的，触手处，一片温暖。
可是画画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现在显然是不符合的，因为鲁如花在旁边，手里拿了一堆信，正喋喋不休地说话。
文初瞧着那个传说中的“系花”落花流水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你又想说什么。”文初叹了一口气。
鲁如花大大咧咧地拨开文初的手，鬼鬼祟祟四下张望。
于是乎，在鲁如花的头莫明其妙被轻摆的同时，树影后那偷看的人所看到的画面却是：文初正捧着鲁如花的脸狂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被你老爹赶回中国了！”鲁如花摊手，耸肩。
“唔？”鲁如花警惕地后退半步。
“啊……”文初捏着鲁如花的脸颊，“你这个财迷，忘记我哥说过的话，我不稀罕你照顾，不稀罕！”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就是说在夕照的时候，水面一半是碧绿色，一半是红，猪头文初！”
“那不一样！”鲁如花的样子明显极为惊讶，“我家似玉那是画画！”
“我为什么要买？”
“那是夕阳映的！不是我脸红，是夕阳红！你看那湖水，也是半江瑟瑟半江红啊。”
“呃……什么意思？”
可是生活里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究竟少了什么？有时旁观如花似玉那对姐弟，那么“用力”地生活，也许……也挺有趣吧？
文初反倒笑了。
“我，我不专业？你知不知道我在国际上获过多少个金奖？你知不知道我在法国和意大利师承何人？你知不知道……”
鲁如花命令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可脑袋里涌上的热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流回原位……
“我们再回味一次吧。”文初笑眯眯地轻声说着，没等鲁如花反应过来就迅速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两手按住她的头，开始左右轻摆，与此同时，自己的头和鲁如花做反方向慢摆。
“半江……色|色？绿色？”
“文初，你学美术的怎么眼神这么差劲儿，我哪里脸红了，笑话，我鲁如花……我惊天地泣鬼神！我会脸红？我为什么要脸红。”
学画画的，讲究的就是构图啊，那比例、那角度，完美啊！
文初皱紧了眉头，他不知道现在是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鲁如花对鲁似玉的骄傲和对他文初的鄙视简直就是摆在了明面上。
“鲁如花，你收了她多少钱？”文初漫不经心地用画笔头将颜料顿在画布上。
不该怒吗？文初这小子坏了她鲁如花长久以来的信誉，“红娘”居然和“张生”是一对……这让“崔莺莺”如何是好？那今后还有人相信她鲁如花吗？怒，一定要怒。
“不是吧，鲁如花，你居然脸红？你也会脸红啊？”文初终于爆笑起来，长久以来只有他吃瘪，可这次小小的捉弄别人的招式居然刺|激到了鲁如花，这意外的收获让文初心花怒放。
“鲁如花也会脸红，哈哈。”
“啊？治疗？”
蓉湖旁的枫叶逐渐泛红，夕阳西下时，与湖水的波光辉映在一起，浓墨重彩甚是好看。文初格外喜欢这里，不为别的，只为色彩。
一脸莫明其妙的鲁如花忽然反应了过来，可瞧着文初夕阳下发亮的眸子和唇角那抹坏坏的笑意，竟忘记了要“恼羞成怒”。
“喏，这封信的主人可是S大舞蹈系的系花啊。你知道舞蹈系花是什么概念吗？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在舞蹈系，而她，是舞蹈系最漂亮的！你放心，我调查过了，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啊，性格也不错，开朗大方，肤白……”
文初开始还有些诧异，眼光搜寻了一下，远处树影后果然有人躲躲藏藏。瞧着鲁如花的表情，文初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估计她把信的主人也带到蓉湖边上来了！
“你什么时候开起婚介所了？鲁如花同学，我不得不警告你，校园里进行这种交易是不道德的。”文初忍无可忍，手指点了一点儿颜料直接抹在了鲁如花的脸颊上。
鲁如花忽然安静了。
“呃，说正事，说系花。话说这系花……”鲁如花继续滔滔不绝。
“那买了这本诗词集，便宜，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