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浮屠下相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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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烈酒和药物不能共存，但没人敢提醒他。
反反复复，很多遍。
程牧阳听着风声，月色下，那些山丘都像一座座浮屠，悄无声息，却有着让人平和的力量。在穆斯林的地方，竟然能想到这些，他都觉得自己是太缺乏酒精所致了。他需要太多的酒精，让自己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清醒。
而凯尔这次接到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位国际通缉犯的出国游。
而眼下的人，在努力延续自己的生命，却同时，也在用烈酒损耗生命。
“紧张？”
“我要和CIA做个小游戏，”程牧阳继续给凯尔到酒，“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所做的事，就代表了你们国家的利益，比较容易些。”
“让我的公开身份，成为世界和平爱好者，慈善家。”
但他没想到，她有了宝宝。
白天从机场出来时，还流着汗，到现在，已经是10度以下。虽然房间里有恒温的空调，但毕竟是冬天，凉水淋在身上，是渗入骨头里的冰冷。
“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程牧阳轻举杯，喝了口烈酒，视线转向窗外。
程牧阳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作势要拧断。
程牧阳的声音，很平静：“中国云南，瑞丽市畹町镇。”
随行的两位医生，已经开始为程牧阳做例行公事的检查。他没有立刻回答凯尔，等把袖口挽起来，完成肌肉注射后，才慢慢放下衣袖，说：“安全局的反集团犯罪组，本身就是最大的黑窝，如果你需要他们的罪证，我倒是可以送上门，”他笑一笑，“不管文档，还是影音，都有大量备份。”
所以，这场角斗的结局，只剩了一个解决方法：双方握手言和，继续情同兄弟。
“老朋友，怎么忽然想出国了？”凯尔接过烈酒，“你这么有权有势，还需要我保护？”
胸口因为刚才的紧张，有些隐隐发疼。
落在美国人手里，就是最大的威胁，他掌握了太多绝密资料。
“可惜我在的第二局，是反间谍，”凯尔笑，“并不是反集团犯罪组，否则把你这些录下来，完全可以做罪证了。”
尴尬的话题，这才被解决。
“最近这里的一个皇室成员的妻子，走访英国时有了婚外情，申请政治庇护，英国政府批准了，所以，现在两国关系有些微妙。”
照片是连拍，但没有正面。
当然，所有这些，还不包括车臣的频繁活动。
“三个失踪的科学家，已经找到了两个。”
所有的酒，都留在了飞机上。
“赢？”凯尔看不透他的眼神。
就在擦干头发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纵然看不到正面，可他知道一定是她。
程牧阳走进浴室，打开水，冲了一个冷水澡。
向导马上拿出手提电脑，想要google出那个地方。
凯尔扬眉，笑了。
他从两年前开始，始终在查南淮的行踪，两年来，那个男人去了太多的地方，可惟独是比利时这个地名，让他有感觉。他不相信南北死了，不论南淮做了多少伪装，因为他知道，那个疯子和自己一样，太看重南北。
尤其是在他两年前元气大伤时，俄安全局“反集团犯罪特别工作组”甚至开始行动，准备从他身上榨取好处后，彻底让他，甚至是程家从莫斯科消失。
他就靠在洗手间门口，不停看这四十多张照片。
“应该是，”阿曼说，“很有趣，那个科学家最后出现的时间，是三天前，来沙特朝圣的路上——”阿曼轻声和程牧阳交流着，有些话凯尔听得并不十分明白，不过大概猜到，应该是一些很重要的科学家，在中东这里失踪。
可对于莫斯科，又何尝不是颗原子弹？手里握了太多的绝密力量。
他伸出一只紧紧揽住宁皓的肩膀，难得声音不稳地说：“我做爸爸了。”
这个男人，曾让莫斯科政府在两年前认为，真有机会能够扳倒他。
这是个严格禁酒的国度。
“三天，”程牧阳伸出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告诉小风，三天找到我太太和女儿。”
凯尔笑起来。
最后落脚的地方，是个叫乌拉的小镇。
打开门，宁皓举着台迷你电脑，晃了晃。
“程，”凯尔笑起来，“你还喜欢看花边新闻？”
莫斯科街头。
凯尔有些意外：“听说，为了你这次临时的旅游，我们第二局可是出动了四组特工。而且，听说是你亲自和拉姆要的人。”
“我很后悔，当初在菲律宾的海岸救了你，你知道，那时候的你，并不是我的主要任务。”
所以，
凯尔想，他还是好好的，做个什么慈善大使，活到寿终正寝比较好。
凯尔轻吹了声口哨。
只是好奇，程牧阳想要亲自去，是为了什么：“很危险的游戏？和两年前比怎么样？”
当向导发现只有程牧阳对薄荷叶不抗拒时，很是惊讶。
“在菲律宾，我虽然死里逃生，却还是输了，”程牧阳的声音低缓，而清冷，“输了我的女人，也输了我的身份。所以这次，我需要赢回来。”
“不要在这里用英国护照，”程牧阳说，“这两年，英国和沙特关系有些紧张。”
“老板，小风在比利时，找到了你要的东西。”
他们住的旅馆紧邻沙漠，因为风沙，四周的山丘都形态诡异，夜晚的声音也有些凄厉。
凯尔拿出护照，程牧阳看了眼，让阿曼给了他一本新的。
他当然知道不是旅游这么简单。
整个餐馆都只有她带着宝宝，每个动作，都看得出来，她的小心翼翼。从挑菜到喂到嘴巴里，擦嘴，偶尔还轻扯扯宝宝的衣服，亲亲宝宝的额头和脸蛋。
他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南北。
程牧阳看了他一眼：“我感兴趣的是，英国和沙特的关系，非常巧合，两年前英国在彻查和沙特的战机交易，涉嫌贿赂。最后是英首相出面，阻止了调查，这次又忽然出了这种事，不觉得很有趣吗？”
厚重的云层压在树梢上，有种压抑的美感。
程牧阳的手因为没擦干，还有些滑，竟拿不稳这么小的一个电脑。
11月的沙特，已经进入了冬季。
是沙特。
两年后。
他只是临时受命，去看有没有机会营救，可惜太悬殊的实力，凯尔只能等待机会。其实他并没有抱有很大希望，如果没有他杀掉大部分人，没有杜临时设定了爆炸后，又杀掉自己的同伴，凯尔不可能有机会救出程牧阳。
凯尔轻出一口气：“谁做的贿赂？”
始作俑者，肯定是CIA，而想要从中作梗的，是程牧阳。
这是莫斯科的低云天气，曾无数次出现在苏俄画家的笔端。
宁皓立刻咳嗽了声，灌了一大口味道奇怪的，果汁混杂薄荷的饮料：“向导啊，这东西真好喝，是不是你们沙特特产？还是在中东都能喝到？”
在飞机即将在甫抵利雅德机场降落时，凯尔终于知道了目的地。
程牧阳这个人。
“我太太喜欢吃薄荷。”程牧阳很简单地回答。
宁皓抬了抬帽檐，也是满眼喜悦，却还不忘开玩笑：“老板，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女儿？”
这是个绝对聪明的人，以联邦公民的身份，在莫斯科安全局的保护下，成就自己。
这个人还真是，人见人怕。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式样的白衣黑裤，脸孔被黄色的灯光映衬的轮廓鲜明，光线并不十分足，更显得那双眼睛颜色颇深。
从战争犯，到世界和平爱好者，这个目标非常远大。
一行人，只有阿曼一个是穿着黑袍和头巾，在海关口外等着他们。
凯尔面前的程牧阳，也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我并不需要你保护。”
程牧阳轻轻吐出一口气。
凯尔在加入安全局之前，是名外科医生，在救下程牧阳之后，他曾给程牧阳做过急救，当然知道伤有多重。如果不是程牧阳之前身体底子好，恐怕等不到返回莫斯科。
吃饭时，很多人都知道程牧阳的习惯，特意给他要了不含酒精的啤酒。泡沫也有，味道也有，偏偏就没有他的酒精。幸好，还有薄荷叶做的饮料和蔬菜。
有个欧洲人裹着风衣，在路上疾行而过。似乎在赶路，可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结局却是，有特工接二连三叛逃国外，公开揭露安全局内幕：什么高级官员腐败，国家军火大量倒卖到黑市，甚至还有与乌兹别克毒贩的生意。最可怕的是，当民众得知，莫斯科最有名的抢劫犯罪团伙，幕后老板就是安全局一位陆军上校后，民众愤怒了。
沙特本就个重视家庭的国家，听到程牧阳这么回答，向导更好奇了，不停追问各种问题，主要是想了解世界上有哪些地方，会这么热衷薄荷叶。
如果她真的死了，东南亚一定不会这么平静。
“还有一个，在CIA手里？”
程牧阳有一瞬的反应，很快拿过电脑。夜晚的灯光里，明显是在个餐馆外的偷|拍，一个女人和个小女孩的背影。熟悉的地方，他不可能忘记，这是布鲁塞尔东南80公里处的于伊市政府广场，是那个中国餐馆。
他需要不断告诉自己，南北还活着。
凯尔感叹他阴险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
“不知道，”程牧阳坦然说，“不管是谁，对我来说都很好。这些明账上的买卖越不顺利，我的生意就越多。”
直到有黑色的汽车停在身侧，他终于像松了口气，对着拉下来的车窗内，招呼了一声，车门很快打开。那个欧洲人钻进车里，人和车都消失在了街头。
“是，绝对是，”宁皓可不是什么功夫老手，纯粹靠的是几根手指和大脑，他可不敢和程牧阳造次，“不过，小风说，他跟丢了。”
所有人都知道，烈酒和药物不能共存，但没人敢提醒他。
反反复复，很多遍。
程牧阳听着风声，月色下，那些山丘都像一座座浮屠，悄无声息，却有着让人平和的力量。在穆斯林的地方，竟然能想到这些，他都觉得自己是太缺乏酒精所致了。他需要太多的酒精，让自己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清醒。
而凯尔这次接到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位国际通缉犯的出国游。
而眼下的人，在努力延续自己的生命，却同时，也在用烈酒损耗生命。
“紧张？”
“我要和CIA做个小游戏，”程牧阳继续给凯尔到酒，“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所做的事，就代表了你们国家的利益，比较容易些。”
“让我的公开身份，成为世界和平爱好者，慈善家。”
但他没想到，她有了宝宝。
白天从机场出来时，还流着汗，到现在，已经是10度以下。虽然房间里有恒温的空调，但毕竟是冬天，凉水淋在身上，是渗入骨头里的冰冷。
“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程牧阳轻举杯，喝了口烈酒，视线转向窗外。
程牧阳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作势要拧断。
程牧阳的声音，很平静：“中国云南，瑞丽市畹町镇。”
随行的两位医生，已经开始为程牧阳做例行公事的检查。他没有立刻回答凯尔，等把袖口挽起来，完成肌肉注射后，才慢慢放下衣袖，说：“安全局的反集团犯罪组，本身就是最大的黑窝，如果你需要他们的罪证，我倒是可以送上门，”他笑一笑，“不管文档，还是影音，都有大量备份。”
所以，这场角斗的结局，只剩了一个解决方法：双方握手言和，继续情同兄弟。
“老朋友，怎么忽然想出国了？”凯尔接过烈酒，“你这么有权有势，还需要我保护？”
胸口因为刚才的紧张，有些隐隐发疼。
落在美国人手里，就是最大的威胁，他掌握了太多绝密资料。
“可惜我在的第二局，是反间谍，”凯尔笑，“并不是反集团犯罪组，否则把你这些录下来，完全可以做罪证了。”
尴尬的话题，这才被解决。
“最近这里的一个皇室成员的妻子，走访英国时有了婚外情，申请政治庇护，英国政府批准了，所以，现在两国关系有些微妙。”
照片是连拍，但没有正面。
当然，所有这些，还不包括车臣的频繁活动。
“三个失踪的科学家，已经找到了两个。”
所有的酒，都留在了飞机上。
“赢？”凯尔看不透他的眼神。
就在擦干头发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纵然看不到正面，可他知道一定是她。
程牧阳走进浴室，打开水，冲了一个冷水澡。
向导马上拿出手提电脑，想要google出那个地方。
凯尔扬眉，笑了。
他从两年前开始，始终在查南淮的行踪，两年来，那个男人去了太多的地方，可惟独是比利时这个地名，让他有感觉。他不相信南北死了，不论南淮做了多少伪装，因为他知道，那个疯子和自己一样，太看重南北。
尤其是在他两年前元气大伤时，俄安全局“反集团犯罪特别工作组”甚至开始行动，准备从他身上榨取好处后，彻底让他，甚至是程家从莫斯科消失。
他就靠在洗手间门口，不停看这四十多张照片。
“应该是，”阿曼说，“很有趣，那个科学家最后出现的时间，是三天前，来沙特朝圣的路上——”阿曼轻声和程牧阳交流着，有些话凯尔听得并不十分明白，不过大概猜到，应该是一些很重要的科学家，在中东这里失踪。
可对于莫斯科，又何尝不是颗原子弹？手里握了太多的绝密力量。
他伸出一只紧紧揽住宁皓的肩膀，难得声音不稳地说：“我做爸爸了。”
这个男人，曾让莫斯科政府在两年前认为，真有机会能够扳倒他。
这是个严格禁酒的国度。
“三天，”程牧阳伸出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告诉小风，三天找到我太太和女儿。”
凯尔笑起来。
最后落脚的地方，是个叫乌拉的小镇。
打开门，宁皓举着台迷你电脑，晃了晃。
“程，”凯尔笑起来，“你还喜欢看花边新闻？”
莫斯科街头。
凯尔有些意外：“听说，为了你这次临时的旅游，我们第二局可是出动了四组特工。而且，听说是你亲自和拉姆要的人。”
“我很后悔，当初在菲律宾的海岸救了你，你知道，那时候的你，并不是我的主要任务。”
所以，
凯尔想，他还是好好的，做个什么慈善大使，活到寿终正寝比较好。
凯尔轻吹了声口哨。
只是好奇，程牧阳想要亲自去，是为了什么：“很危险的游戏？和两年前比怎么样？”
当向导发现只有程牧阳对薄荷叶不抗拒时，很是惊讶。
“在菲律宾，我虽然死里逃生，却还是输了，”程牧阳的声音低缓，而清冷，“输了我的女人，也输了我的身份。所以这次，我需要赢回来。”
“不要在这里用英国护照，”程牧阳说，“这两年，英国和沙特关系有些紧张。”
“老板，小风在比利时，找到了你要的东西。”
他们住的旅馆紧邻沙漠，因为风沙，四周的山丘都形态诡异，夜晚的声音也有些凄厉。
凯尔拿出护照，程牧阳看了眼，让阿曼给了他一本新的。
他当然知道不是旅游这么简单。
整个餐馆都只有她带着宝宝，每个动作，都看得出来，她的小心翼翼。从挑菜到喂到嘴巴里，擦嘴，偶尔还轻扯扯宝宝的衣服，亲亲宝宝的额头和脸蛋。
他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南北。
程牧阳看了他一眼：“我感兴趣的是，英国和沙特的关系，非常巧合，两年前英国在彻查和沙特的战机交易，涉嫌贿赂。最后是英首相出面，阻止了调查，这次又忽然出了这种事，不觉得很有趣吗？”
厚重的云层压在树梢上，有种压抑的美感。
程牧阳的手因为没擦干，还有些滑，竟拿不稳这么小的一个电脑。
11月的沙特，已经进入了冬季。
是沙特。
两年后。
他只是临时受命，去看有没有机会营救，可惜太悬殊的实力，凯尔只能等待机会。其实他并没有抱有很大希望，如果没有他杀掉大部分人，没有杜临时设定了爆炸后，又杀掉自己的同伴，凯尔不可能有机会救出程牧阳。
凯尔轻出一口气：“谁做的贿赂？”
始作俑者，肯定是CIA，而想要从中作梗的，是程牧阳。
这是莫斯科的低云天气，曾无数次出现在苏俄画家的笔端。
宁皓立刻咳嗽了声，灌了一大口味道奇怪的，果汁混杂薄荷的饮料：“向导啊，这东西真好喝，是不是你们沙特特产？还是在中东都能喝到？”
在飞机即将在甫抵利雅德机场降落时，凯尔终于知道了目的地。
程牧阳这个人。
“我太太喜欢吃薄荷。”程牧阳很简单地回答。
宁皓抬了抬帽檐，也是满眼喜悦，却还不忘开玩笑：“老板，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女儿？”
这是个绝对聪明的人，以联邦公民的身份，在莫斯科安全局的保护下，成就自己。
这个人还真是，人见人怕。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式样的白衣黑裤，脸孔被黄色的灯光映衬的轮廓鲜明，光线并不十分足，更显得那双眼睛颜色颇深。
从战争犯，到世界和平爱好者，这个目标非常远大。
一行人，只有阿曼一个是穿着黑袍和头巾，在海关口外等着他们。
凯尔面前的程牧阳，也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我并不需要你保护。”
程牧阳轻轻吐出一口气。
凯尔在加入安全局之前，是名外科医生，在救下程牧阳之后，他曾给程牧阳做过急救，当然知道伤有多重。如果不是程牧阳之前身体底子好，恐怕等不到返回莫斯科。
吃饭时，很多人都知道程牧阳的习惯，特意给他要了不含酒精的啤酒。泡沫也有，味道也有，偏偏就没有他的酒精。幸好，还有薄荷叶做的饮料和蔬菜。
有个欧洲人裹着风衣，在路上疾行而过。似乎在赶路，可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结局却是，有特工接二连三叛逃国外，公开揭露安全局内幕：什么高级官员腐败，国家军火大量倒卖到黑市，甚至还有与乌兹别克毒贩的生意。最可怕的是，当民众得知，莫斯科最有名的抢劫犯罪团伙，幕后老板就是安全局一位陆军上校后，民众愤怒了。
沙特本就个重视家庭的国家，听到程牧阳这么回答，向导更好奇了，不停追问各种问题，主要是想了解世界上有哪些地方，会这么热衷薄荷叶。
如果她真的死了，东南亚一定不会这么平静。
“还有一个，在CIA手里？”
程牧阳有一瞬的反应，很快拿过电脑。夜晚的灯光里，明显是在个餐馆外的偷|拍，一个女人和个小女孩的背影。熟悉的地方，他不可能忘记，这是布鲁塞尔东南80公里处的于伊市政府广场，是那个中国餐馆。
他需要不断告诉自己，南北还活着。
凯尔感叹他阴险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
“不知道，”程牧阳坦然说，“不管是谁，对我来说都很好。这些明账上的买卖越不顺利，我的生意就越多。”
直到有黑色的汽车停在身侧，他终于像松了口气，对着拉下来的车窗内，招呼了一声，车门很快打开。那个欧洲人钻进车里，人和车都消失在了街头。
“是，绝对是，”宁皓可不是什么功夫老手，纯粹靠的是几根手指和大脑，他可不敢和程牧阳造次，“不过，小风说，他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