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明月多情应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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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健估摸着都这么长时间了。张力能想出来也不稀奇，鄙夷地道：“诗令考的乃是急才，这位兄台急才不行呀，都这么长时间了——”
为官之道，陈于泰自然是有所领悟的。
一词念罢，满堂雅雀无声！
难道是——词？
这是什么套路？
“我言秋日胜春朝！”
戴健走到张力跟前，笑着道：“这位兄台，刚才你不是说要作诗作词么？这第六字便由你来吧！”
说起陈于泰，自然便不得不提一下写了那“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伟业了。
戴健听陈于泰说起张力，心中有些不忿，于是开口道：“陈修撰，咱们江南文士，难道就没人能做出一首与之匹敌的好词来吗？”
堂中众人露出失望之色。之后便有人高声开始吟道：
一想到“好男人”，徐静萍不由得小脸一红，低下了头。
张力摇摇头，淡淡地道：“既非五言，也非七言！”
因为古诗词成千上万，只要这些儒生们细细思索的话，肯定每个人都可以找到答案。
陈于泰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地道：“此词足以与人生若只如初见相抗衡！没想到我江南文士，竟然也有如此文才！哼哼，本官明日便说与马学士听去！”
这叫隔空拍马屁，自然比当面拍来得效果更好。
戴健一听这题目那是相当简单，自己信手拈来便是，于是第一个抢着道：“我来第一个！春蚕到死丝方尽！”
下面该第六人了，立刻便有好几人抢着想发言，看来第六字却也不难。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陈于泰想转移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于是开口道：“我看大家对诗词兴致很高啊，也罢，反正开席还有些时间，我们便来行个诗令。”
“微风细雨送春归！”
哈哈，一个不通诗词之人，待会本公子便要好好跟你玩玩。
陈于泰也皱眉看了张力一眼，似乎这人有些面熟，一时间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张力云淡风轻地走回自己座位，轻飘飘地道：“你们先前不是说做不出词来与那张力匹敌吗？我这首《采桑子》如何？”
再说今日又是前科状元陈于泰设宴，雅间里的人如此折腾，岂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张力依然沉默不语。
戴健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力，决定来个临门一脚，笑嘻嘻地道：“桃花依旧笑春风！哈哈，哈哈哈！”
这律诗绝句的，不是五言便是七言，他这么说，到底想干嘛？
吴伟业与陈于泰同科科举，陈于泰是首辅周延儒的姻亲，故而考中了状元，而吴伟业只得了榜眼。
徐静萍眉头紧蹙，张力啊，张力。要接诗令你就早接啊，现在才接，唉！
雅间里这人，身份恐怕不低啊！
陈于泰顿了一顿，接着道：“以七人为限，本官便来收尾，春字在最后一字。还需六人，你们谁来啊？”
张力轻轻摇头，一时间不免有些唏嘘。
他的意思是接第十四个“春”字！
徐静萍也有些疑惑，张力的文章自己不知道，诗词绝对是才高八斗啊，怎么打退堂鼓了？
陈于泰皱了皱眉头，这人好惹人烦，不过他也知道戴健是吏部侍郎之子，却也不便得罪。
不等张力说完。戴健便跳了出来，打断道：“陈大人还未作呢，你急什么啊！”
戴健仔细打量了张力一番，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而且刚才此人也没与众人寒暄，恐怕是个无名之辈罢了。
可是后来吴伟业降了满清，而陈于泰则是隐居不仕。
“陈大人，在下还没接呢！”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从这一点来说，张力是要给陈于泰点赞的。
张力看了徐静萍一眼，朗声道：
张力有心推辞，却又看不惯戴健那副恶心的嘴脸，于是便沉默不语起来。
一时间堂上众人也有些痴了，口口相颂，疯传起来！
“明月多情应笑我……”
第四人开口道：“草木知春不久归！”
文才有个屁用，气节才是正道！
张力眼看众人面露难色，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
果然，说话之人正是张力！
“谁家新燕啄春泥！”
戴健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语气，对陈于泰道：“陈大人，您有麒麟之才，乃是前科状元……”
虽然他不在场，不过今日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人将陈于泰说的话传入马学士耳中。
这话一落地，大堂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陈于泰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挨个与众儒生们寒暄了一圈之后，朗声道：“刚才大家议论那山东举子张力，本官也是颇为钦佩的。能做出入了马学士法眼之词，显然也是一个有能耐的。”
第五人接上了：“夜雨连明春|水声！”
正是词！
戴健突然朗声道：“诸位静一静，且听我一言。”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
后世那些穿越文的文抄公主角们，个个状元之才，满嘴全是后世的经典，然后所有人都围着猪角团团转。
张力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微微一笑。朗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这第六个春字，大家接了八次，加上前面的五次，一共十三次了！我便来接这第十四字！”
如此已经反复多次，雅间内必然有人，这人好茶，而且好热茶。茶一凉便立刻要换！
说起文才，吴伟业自然是甩陈于泰八条街的；
这话一落地，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然而张力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却被戴健敏锐地捕捉到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力！
想到此处，张力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扫视了众人一眼，朗声道：“在下不才，愿作词一首……”
张力一听这话，顿时蒙了圈，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回了自己先前所坐的角落。
陈于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下面我来接最后一字……”
张力对这陈于泰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人虽然是东林党人，不过观其一生，并无什么失节之处。
大家都反应了过来，这位公子原来是在应先前之约！
张力微微颔首，这陈于泰也算是个明末小名人。不过即使明朝所有人，在诗词一项。恐怕也是要吃纳兰性德尾气的。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山光物态弄春辉！”
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琢磨，在座儒生谁又心中没有答案呢？
这东升楼是周延儒的产业，旁人谁敢来这摆谱？
譬如作出那“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佳句之人，竟然是姓汪，名精卫，也如吴伟业一般，垃圾玩意一个！
哗——堂内众人一阵喝彩声！
陈于泰一出现，众位东林儒生立刻溜须拍马，顷刻间谀词如潮！
其实这诗令讲究的是一个“快”字。考得乃是急才。
这种作者相当中二，也是不读书的罢了。
戴健那神色，仿佛他是桃花，张力是春风一般——“笑”呀！
陈于泰脸一沉，打断了戴健：“诗词终究是小道。恩科在即，各位还需要把心思多放在文章上呀！”
戴健乃是个好出风头之人，一看张力如此狼狈，心里便有了把握。
“小楼一夜听春雨！”
陈于泰一脸震惊，喃喃地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
今日来此，是为一鸣惊人而已。恐怕那雅间之中，另有高人呀！
难道是以退为进，待会一鸣惊人？
陈于泰见大伙儿神色黯淡。气氛有些压抑，心里也琢磨着这些人个个背后也都是有家族背景的，不可过于托大。
这话一出，堂上众人不免有些脸红，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第三人紧紧跟上：“却疑春色在邻家！”
陈于泰并没有注意张力，思索片刻以后，朗声道：“今日这诗令便以春字为题，第一人春字在第一字，譬如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二人的春字在第二字，以此类推。”
诗令这种小游戏张力并不擅长，毕竟自己是医学出身。并不像这些儒生一般，饱读诗书。
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心中有数的。
一时间有些冷场，刚才张力说愿意作词一首，竟然被众人选择性忽略了。
马学士是翰林院长官，也就是陈于泰的上级。
是了，一定是！
装叉失败，本少爷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平芜尽处是春山！”
“朝回日日典春衣！”
戴健讪讪一笑，显然也知道那张力诗词之才相当逆天，陈大人怕是木有法子匹敌。
众人顿时一阵附和之声，显然张力此时再接诗令，已然是落了下乘！
马上便有第二人接着道：“新春莫误游人意！”
是的，灰溜溜的，完全发自内心的。
陈于泰思维比较灵活。此时也不禁莞尔一笑，道：“这位公子是接五言，还是七言呀！也罢，五言七言任你选！”
不说别的，猪角随便参加一个文会，让你行个酒令，亦或者如现在一般行个诗令，那就只有大眼瞪小眼了。
张力一直在留意那个雅间，后来看见每隔一刻钟，便有一名小厮从里面出来。手中捧着茶杯。
让陈于泰做出能与“人生若只如初见”匹敌的诗词，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好！好词！”
不多时，那小厮又端着新沏好的茶杯走了进去。
他为人最是低调，真是个低调的好男人啊！
“笑我如今……”
戴健估摸着都这么长时间了。张力能想出来也不稀奇，鄙夷地道：“诗令考的乃是急才，这位兄台急才不行呀，都这么长时间了——”
为官之道，陈于泰自然是有所领悟的。
一词念罢，满堂雅雀无声！
难道是——词？
这是什么套路？
“我言秋日胜春朝！”
戴健走到张力跟前，笑着道：“这位兄台，刚才你不是说要作诗作词么？这第六字便由你来吧！”
说起陈于泰，自然便不得不提一下写了那“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伟业了。
戴健听陈于泰说起张力，心中有些不忿，于是开口道：“陈修撰，咱们江南文士，难道就没人能做出一首与之匹敌的好词来吗？”
堂中众人露出失望之色。之后便有人高声开始吟道：
一想到“好男人”，徐静萍不由得小脸一红，低下了头。
张力摇摇头，淡淡地道：“既非五言，也非七言！”
因为古诗词成千上万，只要这些儒生们细细思索的话，肯定每个人都可以找到答案。
陈于泰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地道：“此词足以与人生若只如初见相抗衡！没想到我江南文士，竟然也有如此文才！哼哼，本官明日便说与马学士听去！”
这叫隔空拍马屁，自然比当面拍来得效果更好。
戴健一听这题目那是相当简单，自己信手拈来便是，于是第一个抢着道：“我来第一个！春蚕到死丝方尽！”
下面该第六人了，立刻便有好几人抢着想发言，看来第六字却也不难。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陈于泰想转移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于是开口道：“我看大家对诗词兴致很高啊，也罢，反正开席还有些时间，我们便来行个诗令。”
“微风细雨送春归！”
哈哈，一个不通诗词之人，待会本公子便要好好跟你玩玩。
陈于泰也皱眉看了张力一眼，似乎这人有些面熟，一时间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张力云淡风轻地走回自己座位，轻飘飘地道：“你们先前不是说做不出词来与那张力匹敌吗？我这首《采桑子》如何？”
再说今日又是前科状元陈于泰设宴，雅间里的人如此折腾，岂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张力依然沉默不语。
戴健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力，决定来个临门一脚，笑嘻嘻地道：“桃花依旧笑春风！哈哈，哈哈哈！”
这律诗绝句的，不是五言便是七言，他这么说，到底想干嘛？
吴伟业与陈于泰同科科举，陈于泰是首辅周延儒的姻亲，故而考中了状元，而吴伟业只得了榜眼。
徐静萍眉头紧蹙，张力啊，张力。要接诗令你就早接啊，现在才接，唉！
雅间里这人，身份恐怕不低啊！
陈于泰顿了一顿，接着道：“以七人为限，本官便来收尾，春字在最后一字。还需六人，你们谁来啊？”
张力轻轻摇头，一时间不免有些唏嘘。
他的意思是接第十四个“春”字！
徐静萍也有些疑惑，张力的文章自己不知道，诗词绝对是才高八斗啊，怎么打退堂鼓了？
陈于泰皱了皱眉头，这人好惹人烦，不过他也知道戴健是吏部侍郎之子，却也不便得罪。
不等张力说完。戴健便跳了出来，打断道：“陈大人还未作呢，你急什么啊！”
戴健仔细打量了张力一番，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而且刚才此人也没与众人寒暄，恐怕是个无名之辈罢了。
可是后来吴伟业降了满清，而陈于泰则是隐居不仕。
“陈大人，在下还没接呢！”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从这一点来说，张力是要给陈于泰点赞的。
张力看了徐静萍一眼，朗声道：
张力有心推辞，却又看不惯戴健那副恶心的嘴脸，于是便沉默不语起来。
一时间堂上众人也有些痴了，口口相颂，疯传起来！
“明月多情应笑我……”
第四人开口道：“草木知春不久归！”
文才有个屁用，气节才是正道！
张力眼看众人面露难色，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
果然，说话之人正是张力！
“谁家新燕啄春泥！”
戴健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语气，对陈于泰道：“陈大人，您有麒麟之才，乃是前科状元……”
虽然他不在场，不过今日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人将陈于泰说的话传入马学士耳中。
这话一落地，大堂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陈于泰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挨个与众儒生们寒暄了一圈之后，朗声道：“刚才大家议论那山东举子张力，本官也是颇为钦佩的。能做出入了马学士法眼之词，显然也是一个有能耐的。”
第五人接上了：“夜雨连明春|水声！”
正是词！
戴健突然朗声道：“诸位静一静，且听我一言。”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
后世那些穿越文的文抄公主角们，个个状元之才，满嘴全是后世的经典，然后所有人都围着猪角团团转。
张力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微微一笑。朗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这第六个春字，大家接了八次，加上前面的五次，一共十三次了！我便来接这第十四字！”
如此已经反复多次，雅间内必然有人，这人好茶，而且好热茶。茶一凉便立刻要换！
说起文才，吴伟业自然是甩陈于泰八条街的；
这话一落地，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然而张力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却被戴健敏锐地捕捉到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力！
想到此处，张力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扫视了众人一眼，朗声道：“在下不才，愿作词一首……”
张力一听这话，顿时蒙了圈，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回了自己先前所坐的角落。
陈于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下面我来接最后一字……”
张力对这陈于泰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人虽然是东林党人，不过观其一生，并无什么失节之处。
大家都反应了过来，这位公子原来是在应先前之约！
张力微微颔首，这陈于泰也算是个明末小名人。不过即使明朝所有人，在诗词一项。恐怕也是要吃纳兰性德尾气的。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山光物态弄春辉！”
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琢磨，在座儒生谁又心中没有答案呢？
这东升楼是周延儒的产业，旁人谁敢来这摆谱？
譬如作出那“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佳句之人，竟然是姓汪，名精卫，也如吴伟业一般，垃圾玩意一个！
哗——堂内众人一阵喝彩声！
陈于泰一出现，众位东林儒生立刻溜须拍马，顷刻间谀词如潮！
其实这诗令讲究的是一个“快”字。考得乃是急才。
这种作者相当中二，也是不读书的罢了。
戴健那神色，仿佛他是桃花，张力是春风一般——“笑”呀！
陈于泰脸一沉，打断了戴健：“诗词终究是小道。恩科在即，各位还需要把心思多放在文章上呀！”
戴健乃是个好出风头之人，一看张力如此狼狈，心里便有了把握。
“小楼一夜听春雨！”
陈于泰一脸震惊，喃喃地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
今日来此，是为一鸣惊人而已。恐怕那雅间之中，另有高人呀！
难道是以退为进，待会一鸣惊人？
陈于泰见大伙儿神色黯淡。气氛有些压抑，心里也琢磨着这些人个个背后也都是有家族背景的，不可过于托大。
这话一出，堂上众人不免有些脸红，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第三人紧紧跟上：“却疑春色在邻家！”
陈于泰并没有注意张力，思索片刻以后，朗声道：“今日这诗令便以春字为题，第一人春字在第一字，譬如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二人的春字在第二字，以此类推。”
诗令这种小游戏张力并不擅长，毕竟自己是医学出身。并不像这些儒生一般，饱读诗书。
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心中有数的。
一时间有些冷场，刚才张力说愿意作词一首，竟然被众人选择性忽略了。
马学士是翰林院长官，也就是陈于泰的上级。
是了，一定是！
装叉失败，本少爷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平芜尽处是春山！”
“朝回日日典春衣！”
戴健讪讪一笑，显然也知道那张力诗词之才相当逆天，陈大人怕是木有法子匹敌。
众人顿时一阵附和之声，显然张力此时再接诗令，已然是落了下乘！
马上便有第二人接着道：“新春莫误游人意！”
是的，灰溜溜的，完全发自内心的。
陈于泰思维比较灵活。此时也不禁莞尔一笑，道：“这位公子是接五言，还是七言呀！也罢，五言七言任你选！”
不说别的，猪角随便参加一个文会，让你行个酒令，亦或者如现在一般行个诗令，那就只有大眼瞪小眼了。
张力一直在留意那个雅间，后来看见每隔一刻钟，便有一名小厮从里面出来。手中捧着茶杯。
让陈于泰做出能与“人生若只如初见”匹敌的诗词，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好！好词！”
不多时，那小厮又端着新沏好的茶杯走了进去。
他为人最是低调，真是个低调的好男人啊！
“笑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