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好消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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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力又是一声惊呼，若说刚才听了若晨说的“坏消息”有如三伏天被架在火炉子上烤的话，这会便有如正要被烤焦之际，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进了大明门，里面便是各部堂办公之地。
张力一愣，旋即笑出声来。
顿了一顿，张力又道：“小事一桩罢了，若晨小姐无需挂怀，我每日主动来报到就是。”
可是大明门外站着的那两名威风凛凛的兵士，让张力傻了眼。
若晨心思非常灵活，捕捉到了张力这话中的“语病”，蹙眉道：“什么进门不进门的，是住进别院来给母亲治病。”
张力思索片刻，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往大明门走去。
那兵士本能地将银子往手上一掂，立刻就揣入怀中，正要详细问问之际，忽然想起张力说的是求见礼部尚书徐大人。
“呃，若晨，快给我说说！”
酣畅无比！
那兵卒也就是个大头兵而已，不过听见张力以“校尉”称呼自己，不免心里有些受用。
“礼部衙门！”
推搡之际，张力从袖子中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顺手递到那兵卒手中。
若晨有些吃惊地看着张力，泪水急得在眼眶中打转。
高元良恶狠狠地瞪了那兵卒一眼，这才退后了两步，紧紧护在张力身旁。
“是，若晨小姐！”
若晨思忖片刻，道：“如此也好，你多请教一下徐尚书也是好的。嗯，你也不用每日前来我这给母亲施针。母亲这病你也说过，需要长期治疗，各三五日前来，也行吧？”
若晨若有所思，小声道：“好吧，那就先说坏消息……”
张力皱起了眉头，一旁的高元良火了，作势便要上前，张力死死地将高元良拽住：“元良，我没说话，你不要动。这里是皇城，不比其他的地方，不可鲁莽。”
若晨点点头，走到张力身边，小声道：“小公爷朱永安要成婚了！”
若晨显然有些吃惊：“徐大人？”
张力虽说心中有些疑问，却也没有多想，妹子昨天刚回京师，没准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
张力摇摇头道：“没有。”
若晨点点头，怔怔地望着张力：“你有心了。”
“滚滚滚，什么人都敢往皇城里钻？要不是见你一身打扮还人模狗样，大爷直接锁了你交北城兵马司法办！”
有一次皇上在单独召见成国公朱纯臣的时候，旁敲侧击的略略提一下这事，把朱纯臣吓得可不清！
但是后面是什么话，张力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之后，若晨说还要陪母亲坐坐，张力便告辞从国公府别院出来。
张力“恍如大悟”，嘴唇摆了一个“O”字形：“哦——是给伯母治病。”
第二天，张力一大早便来到英国公府别院给英国公夫人施针。
张力一愣，旋即摇摇头：“伯母之病还需慢慢调理才是。”
见个吏员或者是七八品的小官儿什么的，自己还能帮他带个话，求见礼部尚书，自己这差事还想不想做了？！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张力见这龟孙子收了钱居然不办事，不由得也火了。
张力淡淡一笑，道：“想必是英国公嫌我这身份太低。进不了国公府的门吧。”
张力将收拾好的鹿皮针袋放入怀中，问道：“若晨，什么事情你说。”
张力揉了揉太阳穴，柔声道：“对不起，若晨，我失态了。”
张力猛地一惊，脚下一个踉跄，颤声道：“这是……你说的好消息？”
原来昨日回到家中才知晓，小公爷朱永安匆匆离开南京城，乃是因为周皇后的缘故！
“这，这怎么回事？”
张力点点头，道：“伯母之病需要调理，却不是一朝一日可以见效。按我的方子按时吃药，配合施针的话，问题不会太大。”
那兵士佯装怒道：“你在此喧哗已是犯了重罪，大爷我不捉你法办已经是开恩了，还不快滚？”
若晨叹了口气，道：“唉，我今天一大早跟您父亲说。让你住进别院来，也方便为母亲诊病。结果……结果父亲……”
给英国公夫人施针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就在张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若晨来了。
张力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什么地方？”
若晨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若晨嘟起了小嘴，似乎有些不满意：“我看你平时成天笑嘻嘻的，不是爱听好消息吗？”
可是，事实上张力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师父给的玉佩，还不知管用不管用？
“站住，什么人！”一名眼尖的兵士高声喝道，并且唰地一声拔出了腰间配刀，直指张力！
这话有如磁铁一般。将张力的脚牢牢钉在了门槛前，动弹不得。
妹子行啊，还玩套路呢？
若晨见张力一脸兴奋之色，蹙眉道：“马上就要开恩科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等张力发难，高元良大声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少爷可是举人身份！”
所以成国公很快便下了聘礼，算是敲定了朱永安的终身大事。
说完张力转身就走。
张力也不气恼，赔了声罪：“在下失礼了，这位——这位校尉，在下有事拜见礼部尚书徐大人，烦请通报一声。”
当张力走到门口的时候，若晨带着哭腔道：“是关于我的婚事，你不听吗？”
高元良点点头，开口问道：“咱们回板桥胡同么？”
若晨想了半天，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嗔道：“我本来是说好消息的，那坏消息你不听也罢。你听好消息行么？”
若晨微微颔首，又看了张力一眼，小声道：“今天……今天发生了些事情，我想说给你听听。”
若晨有些气苦，无可奈何地看着张力，低下了头：“你要气死我吗？”
张力停下了脚步，脸上挂着笑容，开口道：“这位兄弟，我是来拜见礼部尚书徐大人的，烦请通报一声……”
若晨揉了揉眼睛，脸上带着笑意：“他又不是和我成婚，当然是好消息啦！”
“哼，我说先听好消息吧，你又不听！”
张力和高元良一路询问，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大明门外。
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若晨并不在，是张孑然将张力带进去的。
若晨思索片刻，整了整思路，这才开口道：“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件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件？”
周皇后与皇帝向来相敬如宾，从来没求过什么事情，故而皇上也放在了心上。
“没有？没有拜帖你是来寻本大爷开心的么？”那兵卒骂了一句，上前来将张力往外推。
话说到最后，若晨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若晨走进病房，看了母亲一眼，开口问道：“施完针了吗？母亲的病情怎么样？”
再看张力穿着打扮，也不像平头百姓，于是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之后，道：“可有拜帖？”
显然，即使拿出玉佩人家这些大头兵也不会相信。
我是个举人，你是堂堂国公府大小姐，嫁给我吧？
张力转过头来，看着若晨：“你的婚事？”
张力哈哈一笑，故作高深地道：“兵法有云：未虑胜，先虑败。我比较喜欢手中有牌，心里不慌！”
高元良眼见张力乐呵呵的，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连忙上前道：“少爷，怎么，国公夫人的病有好转？”
总归还是怪自己，身份太低而已。
……
……
“噗嗤”一声，张力笑出声来，随后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不，我就要先听坏消息。”
张力兴冲冲地道：“不，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力对病床上的英国公夫人施了一礼，一狠心，对若晨道：“我明天再来施针。”
皇上的意思，谁敢不遵？
后来周皇后找了个机会，跟崇祯皇帝说起了此事。
看着若晨的模样，张力的心更疼。但是却不能说一句话。
这个“好消息”实在是让张力感到万分愉悦，立刻便将先前若晨说起的“坏消息”忘诸脑后。
周皇后的妹妹周依依一直都喜欢朱永安，天天缠着周皇后请她给皇上吹枕头风。
先前若晨告诉张力礼部衙门的所在，以若晨看来，既然张力说与徐大人有渊源的话，想必是有拜帖一类的东西的。
说什么呢？
若晨终于又开口了：“不想这个了。我说好消息给你听听吧。”
张力点点头，道：“徐大人与我师父有旧……”
若晨心中一痛，眉头蹙得更深了：“你生气了？我说过，叫我若晨。不要加上小姐二字。”
这话听得张力心中一暖，柔声道：“伯母的病，重在汤药，施针只是辅助。我说每日前来，只是为了安你的心罢了。”
张力想了想，道：“我与礼部尚书徐大人有些渊源，我想找他指点一二。”
高元良见张力有些逡巡，也皱起了眉头，小声道：“少爷，这大明门可不是轻易能够进去的。”
张力不假思索地道：“先说坏消息吧。”
那兵士个子不高，却是长了一身横肉，怒斥道：“草，谁他妈的与你是兄弟！”
先前出来的时候，张力便问明了礼部衙门所在，于是便带着高元良往东边走去。
“啊——！”张力又是一声惊呼，若说刚才听了若晨说的“坏消息”有如三伏天被架在火炉子上烤的话，这会便有如正要被烤焦之际，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进了大明门，里面便是各部堂办公之地。
张力一愣，旋即笑出声来。
顿了一顿，张力又道：“小事一桩罢了，若晨小姐无需挂怀，我每日主动来报到就是。”
可是大明门外站着的那两名威风凛凛的兵士，让张力傻了眼。
若晨心思非常灵活，捕捉到了张力这话中的“语病”，蹙眉道：“什么进门不进门的，是住进别院来给母亲治病。”
张力思索片刻，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往大明门走去。
那兵士本能地将银子往手上一掂，立刻就揣入怀中，正要详细问问之际，忽然想起张力说的是求见礼部尚书徐大人。
“呃，若晨，快给我说说！”
酣畅无比！
那兵卒也就是个大头兵而已，不过听见张力以“校尉”称呼自己，不免心里有些受用。
“礼部衙门！”
推搡之际，张力从袖子中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顺手递到那兵卒手中。
若晨有些吃惊地看着张力，泪水急得在眼眶中打转。
高元良恶狠狠地瞪了那兵卒一眼，这才退后了两步，紧紧护在张力身旁。
“是，若晨小姐！”
若晨思忖片刻，道：“如此也好，你多请教一下徐尚书也是好的。嗯，你也不用每日前来我这给母亲施针。母亲这病你也说过，需要长期治疗，各三五日前来，也行吧？”
若晨若有所思，小声道：“好吧，那就先说坏消息……”
张力皱起了眉头，一旁的高元良火了，作势便要上前，张力死死地将高元良拽住：“元良，我没说话，你不要动。这里是皇城，不比其他的地方，不可鲁莽。”
若晨点点头，走到张力身边，小声道：“小公爷朱永安要成婚了！”
若晨显然有些吃惊：“徐大人？”
张力虽说心中有些疑问，却也没有多想，妹子昨天刚回京师，没准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
张力摇摇头道：“没有。”
若晨点点头，怔怔地望着张力：“你有心了。”
“滚滚滚，什么人都敢往皇城里钻？要不是见你一身打扮还人模狗样，大爷直接锁了你交北城兵马司法办！”
有一次皇上在单独召见成国公朱纯臣的时候，旁敲侧击的略略提一下这事，把朱纯臣吓得可不清！
但是后面是什么话，张力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之后，若晨说还要陪母亲坐坐，张力便告辞从国公府别院出来。
张力“恍如大悟”，嘴唇摆了一个“O”字形：“哦——是给伯母治病。”
第二天，张力一大早便来到英国公府别院给英国公夫人施针。
张力一愣，旋即摇摇头：“伯母之病还需慢慢调理才是。”
见个吏员或者是七八品的小官儿什么的，自己还能帮他带个话，求见礼部尚书，自己这差事还想不想做了？！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张力见这龟孙子收了钱居然不办事，不由得也火了。
张力淡淡一笑，道：“想必是英国公嫌我这身份太低。进不了国公府的门吧。”
张力将收拾好的鹿皮针袋放入怀中，问道：“若晨，什么事情你说。”
张力揉了揉太阳穴，柔声道：“对不起，若晨，我失态了。”
张力猛地一惊，脚下一个踉跄，颤声道：“这是……你说的好消息？”
原来昨日回到家中才知晓，小公爷朱永安匆匆离开南京城，乃是因为周皇后的缘故！
“这，这怎么回事？”
张力点点头，道：“伯母之病需要调理，却不是一朝一日可以见效。按我的方子按时吃药，配合施针的话，问题不会太大。”
那兵士佯装怒道：“你在此喧哗已是犯了重罪，大爷我不捉你法办已经是开恩了，还不快滚？”
若晨叹了口气，道：“唉，我今天一大早跟您父亲说。让你住进别院来，也方便为母亲诊病。结果……结果父亲……”
给英国公夫人施针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就在张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若晨来了。
张力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什么地方？”
若晨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若晨嘟起了小嘴，似乎有些不满意：“我看你平时成天笑嘻嘻的，不是爱听好消息吗？”
可是，事实上张力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师父给的玉佩，还不知管用不管用？
“站住，什么人！”一名眼尖的兵士高声喝道，并且唰地一声拔出了腰间配刀，直指张力！
这话有如磁铁一般。将张力的脚牢牢钉在了门槛前，动弹不得。
妹子行啊，还玩套路呢？
若晨见张力一脸兴奋之色，蹙眉道：“马上就要开恩科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等张力发难，高元良大声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少爷可是举人身份！”
所以成国公很快便下了聘礼，算是敲定了朱永安的终身大事。
说完张力转身就走。
张力也不气恼，赔了声罪：“在下失礼了，这位——这位校尉，在下有事拜见礼部尚书徐大人，烦请通报一声。”
当张力走到门口的时候，若晨带着哭腔道：“是关于我的婚事，你不听吗？”
高元良点点头，开口问道：“咱们回板桥胡同么？”
若晨想了半天，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嗔道：“我本来是说好消息的，那坏消息你不听也罢。你听好消息行么？”
若晨微微颔首，又看了张力一眼，小声道：“今天……今天发生了些事情，我想说给你听听。”
若晨有些气苦，无可奈何地看着张力，低下了头：“你要气死我吗？”
张力停下了脚步，脸上挂着笑容，开口道：“这位兄弟，我是来拜见礼部尚书徐大人的，烦请通报一声……”
若晨揉了揉眼睛，脸上带着笑意：“他又不是和我成婚，当然是好消息啦！”
“哼，我说先听好消息吧，你又不听！”
张力和高元良一路询问，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大明门外。
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若晨并不在，是张孑然将张力带进去的。
若晨思索片刻，整了整思路，这才开口道：“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件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件？”
周皇后与皇帝向来相敬如宾，从来没求过什么事情，故而皇上也放在了心上。
“没有？没有拜帖你是来寻本大爷开心的么？”那兵卒骂了一句，上前来将张力往外推。
话说到最后，若晨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若晨走进病房，看了母亲一眼，开口问道：“施完针了吗？母亲的病情怎么样？”
再看张力穿着打扮，也不像平头百姓，于是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之后，道：“可有拜帖？”
显然，即使拿出玉佩人家这些大头兵也不会相信。
我是个举人，你是堂堂国公府大小姐，嫁给我吧？
张力转过头来，看着若晨：“你的婚事？”
张力哈哈一笑，故作高深地道：“兵法有云：未虑胜，先虑败。我比较喜欢手中有牌，心里不慌！”
高元良眼见张力乐呵呵的，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连忙上前道：“少爷，怎么，国公夫人的病有好转？”
总归还是怪自己，身份太低而已。
……
……
“噗嗤”一声，张力笑出声来，随后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不，我就要先听坏消息。”
张力兴冲冲地道：“不，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力对病床上的英国公夫人施了一礼，一狠心，对若晨道：“我明天再来施针。”
皇上的意思，谁敢不遵？
后来周皇后找了个机会，跟崇祯皇帝说起了此事。
看着若晨的模样，张力的心更疼。但是却不能说一句话。
这个“好消息”实在是让张力感到万分愉悦，立刻便将先前若晨说起的“坏消息”忘诸脑后。
周皇后的妹妹周依依一直都喜欢朱永安，天天缠着周皇后请她给皇上吹枕头风。
先前若晨告诉张力礼部衙门的所在，以若晨看来，既然张力说与徐大人有渊源的话，想必是有拜帖一类的东西的。
说什么呢？
若晨终于又开口了：“不想这个了。我说好消息给你听听吧。”
张力点点头，道：“徐大人与我师父有旧……”
若晨心中一痛，眉头蹙得更深了：“你生气了？我说过，叫我若晨。不要加上小姐二字。”
这话听得张力心中一暖，柔声道：“伯母的病，重在汤药，施针只是辅助。我说每日前来，只是为了安你的心罢了。”
张力想了想，道：“我与礼部尚书徐大人有些渊源，我想找他指点一二。”
高元良见张力有些逡巡，也皱起了眉头，小声道：“少爷，这大明门可不是轻易能够进去的。”
张力不假思索地道：“先说坏消息吧。”
那兵士个子不高，却是长了一身横肉，怒斥道：“草，谁他妈的与你是兄弟！”
先前出来的时候，张力便问明了礼部衙门所在，于是便带着高元良往东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