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地狱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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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people run in circles
All around me are familiar faces
No expression, no expression
Mad world...
It's a very, very mad world … mad world
刘黎抚摸着孩子的脖子上的伤疤，过了很久，才开口道：“肉体的伤痕很容易愈合，而心灵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填平。”
I find it kinda sad
“怎么样？”萧晓白问道。
萧晓白的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李永金在被抓住后，一直很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萧晓白也懒得理他，反拷了手铐，扔到了车上，等待回去处理。
Hello teacher tell me what's my lesson
The dreams in which I'm dying
“不用了，这一次是我自愿帮忙。”
过了很久，刘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假如你说的那个男人，没有精神疾病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我无法想象。”
Bright and early for their daily races
Went to school and I was very nervous
为什么会这样？李永金没有回答。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老支书说，他平时跟母亲关系还不错，也没有见有什么精神病之类，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鬼迷心窍。
The dreams in which I'm dying
It's a very, very mad world mad world
是的，鬼迷心窍。
“小朱，你先带李勇出去玩会儿，等我叫你再进来。”萧晓白朝小朱点了点头，小朱带着李勇出去了。
I find it hard to take
“多少钱？”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治疗室的门打开了。
Going nowhere, going nowhere
屋子里只剩下萧晓白和刘黎两人。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萧晓白仰头看着阴霾的天空。他哼起了一首低沉而压抑的歌。
“怎么带了一个小孩子来？”刘黎向萧晓白问道。
放下钱，萧晓白准备离开。
“好，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小钱，你先带李勇出去。”
“你每次来，除了治疗和工作，就不愿多呆一会么？”刘黎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Are the best I've ever had
十几分钟后，淡水心理诊所里。
“好！”一听到游乐场玩，孩子马上就答应了，之后想了想，歪着头说道：“叔叔那么大的人，坐车还害怕，真羞。我坐车都不害怕。”
萧晓白一行，按照李永金儿子的指点，在他家储藏室的一口大缸里，找到了已经被腌制成块的半截女尸。村上来帮忙的劳力，一看到这一幕，都捂着嘴出去吐了。
萧晓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事实，萧晓白并没有说出去，他自己都无法承受这种人伦悲剧。
“不好，我刚才又做了噩梦。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怕。”
“叔叔，你唱的是什么歌呢？很好听，但是我却一句都听不懂。”不知何时，小朱带着李永金的儿子，站在了萧晓白的身旁。
“那个漂亮阿姨，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你不想记得的事情。叔叔以前坐车很害怕，就是她帮叔叔治好的。跟叔叔一起去，等出来之后，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I find it hard to tell you
“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Their tears are filling up their glasses
Sit and listen, sit and listen
镇上的同事也已经赶到了，好家伙，一帮人全副武装的。萧晓白跟所长见了面，客套一番，留下几个干警在这里保护现场，等待法医处理。自己跟小朱小钱，带上李永金赶往镇派出所，准备进行审讯。
“你也学过心理学，你知道的，这种记忆不可能被抹除。那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只能对他进行引导和心理疏导，希望这个事情，对他没有产生太多阴影。”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东西，你是心理学专业，我想让你帮他把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都忘记。”萧晓白说话时，眼睛老是盯着房间角落的那盆盆景。
Enlarging your world
回村之后，老支书拉着萧晓白的手，一个劲的说丢人，说自己村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丢人，说自己本家出这样的事情，更丢人。萧晓白安慰了几句，看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就不吭声了。
萧晓白停下了脚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I find it kinda sad
沉默了很久，萧晓白一把抱起李勇：“走，叔叔带你去见一个漂亮阿姨，好不好？”
I find it hard to take
No tomorrow, no tomorrow
“我也是。”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Children waiting for the day they feel good
屋子里只剩下刘黎愣在那里，过了很久，她忽的趴在沙发上，开始哭泣。
Are the best I've ever had
And I feel the way that every child should
“是这样的……”萧晓白将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屋子里一片沉默。
萧晓白知道，其实按照老李检测那块大腿肉的发现，李永金的母亲，并不是被他勒死的，因为在他割大腿肉的时候，伤口还有卷曲反应，这是人还活着的证据。但是按照他描述的样子，在后来割下头颅之时，未见大面积流血，可以据此推测，他母亲很有可能是在昏迷醒来后，因疼痛而休克致死。
“告诉叔叔，有没有好一点。”
萧晓白叹了一口气，打了电话，让老李过来进行处理。
Worn out places, worn out faces
虽然已经猜到了事实，但是李永金的交代，还是让所有的在场干警不寒而栗。
“我让小朱把他带进来吧，你尽量让他忘记那段记忆。”
据李永金交代，十一月十一日晚，他将自己母亲用绳子勒死，然后割下大腿肉进行煮食，因为煮食时尚未煮烂，随后丢弃给猪喂食。之后他将母亲的手脚、头颅同样扔给猪喂食，而其余部分，腌制之后在家中保存。
No one knew me, no one knew me
I find it hard to tell you
And I find it kinda funny
Hide my head I want to drown my sorrow
“这是规矩。算了，还是按照我以前来这里治疗的价格给吧。”
孩子被带进了治疗室，萧晓白和小朱坐在会客室里焦急的等待着。
这首《MAD WORLD》他唱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伤感。他在想：这个疯狂的世界，假如不是对方疯了，一定就是自己疯了。他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都是事实，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在自己身边发生。
……
他坦言，人肉不好吃，但是扔了可惜，所以一直放着。剔出的大腿骨和肋骨这些骨头，他统统的拿来在灶里烧柴，想毁灭证据。干警们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与母亲关系很差？他沉默不语，并不回答。
“为什么要见漂亮阿姨，我想跟叔叔呆一起，小朱叔叔和小钱叔叔对我都很好。”李勇歪着头，好像不大情愿。
When people run in circles
Look right through me, look right through me
“叔叔是瞎唱的，你当然听不懂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萧晓白蹲下身子，笑着对他说。
“我听得懂，虽然我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但是我听了却很想哭，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临走的时候，李永金八岁大的儿子，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叔叔，呆在这里我怕。”一句话说的萧晓白直感觉心酸，二话没说，把孩子也带上了车。
“肉体的伤痕很容易愈合，而心灵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填平。”说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And I find it kinda funny
一头来自地狱的恶鬼。
When people run in circles
All around me are familiar faces
No expression, no expression
Mad world...
It's a very, very mad world … mad world
刘黎抚摸着孩子的脖子上的伤疤，过了很久，才开口道：“肉体的伤痕很容易愈合，而心灵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填平。”
I find it kinda sad
“怎么样？”萧晓白问道。
萧晓白的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李永金在被抓住后，一直很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萧晓白也懒得理他，反拷了手铐，扔到了车上，等待回去处理。
Hello teacher tell me what's my lesson
The dreams in which I'm dying
“不用了，这一次是我自愿帮忙。”
过了很久，刘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假如你说的那个男人，没有精神疾病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我无法想象。”
Bright and early for their daily races
Went to school and I was very nervous
为什么会这样？李永金没有回答。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老支书说，他平时跟母亲关系还不错，也没有见有什么精神病之类，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鬼迷心窍。
The dreams in which I'm dying
It's a very, very mad world mad world
是的，鬼迷心窍。
“小朱，你先带李勇出去玩会儿，等我叫你再进来。”萧晓白朝小朱点了点头，小朱带着李勇出去了。
I find it hard to take
“多少钱？”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治疗室的门打开了。
Going nowhere, going nowhere
屋子里只剩下萧晓白和刘黎两人。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萧晓白仰头看着阴霾的天空。他哼起了一首低沉而压抑的歌。
“怎么带了一个小孩子来？”刘黎向萧晓白问道。
放下钱，萧晓白准备离开。
“好，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小钱，你先带李勇出去。”
“你每次来，除了治疗和工作，就不愿多呆一会么？”刘黎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Are the best I've ever had
十几分钟后，淡水心理诊所里。
“好！”一听到游乐场玩，孩子马上就答应了，之后想了想，歪着头说道：“叔叔那么大的人，坐车还害怕，真羞。我坐车都不害怕。”
萧晓白一行，按照李永金儿子的指点，在他家储藏室的一口大缸里，找到了已经被腌制成块的半截女尸。村上来帮忙的劳力，一看到这一幕，都捂着嘴出去吐了。
萧晓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事实，萧晓白并没有说出去，他自己都无法承受这种人伦悲剧。
“不好，我刚才又做了噩梦。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怕。”
“叔叔，你唱的是什么歌呢？很好听，但是我却一句都听不懂。”不知何时，小朱带着李永金的儿子，站在了萧晓白的身旁。
“那个漂亮阿姨，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你不想记得的事情。叔叔以前坐车很害怕，就是她帮叔叔治好的。跟叔叔一起去，等出来之后，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I find it hard to tell you
“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Their tears are filling up their glasses
Sit and listen, sit and listen
镇上的同事也已经赶到了，好家伙，一帮人全副武装的。萧晓白跟所长见了面，客套一番，留下几个干警在这里保护现场，等待法医处理。自己跟小朱小钱，带上李永金赶往镇派出所，准备进行审讯。
“你也学过心理学，你知道的，这种记忆不可能被抹除。那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只能对他进行引导和心理疏导，希望这个事情，对他没有产生太多阴影。”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东西，你是心理学专业，我想让你帮他把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都忘记。”萧晓白说话时，眼睛老是盯着房间角落的那盆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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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之后，老支书拉着萧晓白的手，一个劲的说丢人，说自己村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丢人，说自己本家出这样的事情，更丢人。萧晓白安慰了几句，看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就不吭声了。
萧晓白停下了脚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I find it kinda sad
沉默了很久，萧晓白一把抱起李勇：“走，叔叔带你去见一个漂亮阿姨，好不好？”
I find it hard to take
No tomorrow, no tomorrow
“我也是。”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Children waiting for the day they feel good
屋子里只剩下刘黎愣在那里，过了很久，她忽的趴在沙发上，开始哭泣。
Are the best I've ever had
And I feel the way that every child should
“是这样的……”萧晓白将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屋子里一片沉默。
萧晓白知道，其实按照老李检测那块大腿肉的发现，李永金的母亲，并不是被他勒死的，因为在他割大腿肉的时候，伤口还有卷曲反应，这是人还活着的证据。但是按照他描述的样子，在后来割下头颅之时，未见大面积流血，可以据此推测，他母亲很有可能是在昏迷醒来后，因疼痛而休克致死。
“告诉叔叔，有没有好一点。”
萧晓白叹了一口气，打了电话，让老李过来进行处理。
Worn out places, worn out faces
虽然已经猜到了事实，但是李永金的交代，还是让所有的在场干警不寒而栗。
“我让小朱把他带进来吧，你尽量让他忘记那段记忆。”
据李永金交代，十一月十一日晚，他将自己母亲用绳子勒死，然后割下大腿肉进行煮食，因为煮食时尚未煮烂，随后丢弃给猪喂食。之后他将母亲的手脚、头颅同样扔给猪喂食，而其余部分，腌制之后在家中保存。
No one knew me, no one knew me
I find it hard to tell you
And I find it kinda funny
Hide my head I want to drown my sorrow
“这是规矩。算了，还是按照我以前来这里治疗的价格给吧。”
孩子被带进了治疗室，萧晓白和小朱坐在会客室里焦急的等待着。
这首《MAD WORLD》他唱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伤感。他在想：这个疯狂的世界，假如不是对方疯了，一定就是自己疯了。他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都是事实，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在自己身边发生。
……
他坦言，人肉不好吃，但是扔了可惜，所以一直放着。剔出的大腿骨和肋骨这些骨头，他统统的拿来在灶里烧柴，想毁灭证据。干警们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与母亲关系很差？他沉默不语，并不回答。
“为什么要见漂亮阿姨，我想跟叔叔呆一起，小朱叔叔和小钱叔叔对我都很好。”李勇歪着头，好像不大情愿。
When people run in circles
Look right through me, look right through me
“叔叔是瞎唱的，你当然听不懂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萧晓白蹲下身子，笑着对他说。
“我听得懂，虽然我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但是我听了却很想哭，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临走的时候，李永金八岁大的儿子，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叔叔，呆在这里我怕。”一句话说的萧晓白直感觉心酸，二话没说，把孩子也带上了车。
“肉体的伤痕很容易愈合，而心灵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填平。”说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And I find it kinda funny
一头来自地狱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