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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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一脸傲娇的崔跃一下子大惊失色，三两步上前，对着李想流血的鼻子伸出手去不知所措：“Oh my god！你们知道这个鼻子花了公司多少钱吗？”
前台小姐姐已经递来了纸巾，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气，李想双手颤抖着把纸巾抖落了一地。
几个保安早已经拦在了兄妹俩跟前，将这两名危险分子困在中间。
“给我报警，要告他们！”李想鼻子里插着纸，气急败坏地嚷嚷着。前台小姐赶紧垫着脚尖，跑回去拨电话。
血已经止住了，但那华丽的衣服和娇贵的鞋上还是残留着点点鲜红。就连崔跃的真丝衬衣上也没能幸免。
崔跃怒不可遏地一边踱步一边各种拨电话，她现在是李想的经纪人，这一拳下去脸上挂了彩不说，下午的活动得取消，品牌的衣服全报废，更重要的是刚刚填进去不久的那块珊瑚骨有没有错位，需不需要修复，后续要再投入多少钱，还都是未知数。
李想刚出道不久，正是人气迅猛蹿升，火速捞金的大好时机。在这个节骨眼儿出了这档子事，给公司造成的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穆梓一直躲在敬一身后，现在终于探出脑袋偷眼看了看哥哥。敬一仍然一脸的机警，似乎在时刻准备着应对敌军的突然来袭。坚硬的外壳下，只有穆梓能看出他眉间透出的那一丝隐忧。
派出所的接待室里一片吵吵嚷嚷。一个老民警边用一指禅在键盘上敲击着，边用余光扫了一眼桌子对面的几个小年轻。
“姓名?”
“萧敬一。”
“我叫穆梓。”穆梓抢话答道：“警察叔叔，我的猫警长呢？”
“什么警长？”
“我的猫……”穆梓怯怯的说。
刚进局子那会，有个女警来检查她的随身物品，警长就是那时候被抱走的。
“问什么答什么，无关的问题一会再谈！”老民警白了她一眼，又转向李想：“你叫什么？”
“怎么又问一遍？刚才已经跟那个年轻警察说过了！这不是明摆着嘛？我被打了！我是受害者，他们是行凶者。问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有用吗？直接处理他们不就得了！”李想把脸凑到老民警跟前，不耐烦地指着自己塞着纸的鼻子，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凝结成了黑乎乎的一块。
崔跃站在他身后捅了捅他：“不好意思啊，警官，还是我来替他说吧。”
警官一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你是他监护人？”
“我是他经纪人。”崔跃陪着笑，刚才还在公司大厅里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经纪人?他是成年人吧？这儿，没什么问题吧？”老民警伸出手指在脑袋边上转了转：“他应该有民事行为能力呀，要什么经纪人？”
李想一直牛逼轰轰的翘着二郎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说谁脑子有问题啊？我是明星！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老民警正看不惯他这目中无人的态度，见这小子还跟自己叫起板来哪能示弱：“哟，我还真不认识你！不过你是不是明星，跟今天这事没有关系。谁来了，到我这也是一样做笔录。要是连名字都懒得说，事发经过都懒得讲，我也没法给你们立案，趁早回去自己协商处理吧。”
老民警说完，一推椅子，起身要走。
还是崔跃阅历丰富，赶紧客气的叫住他，一个劲给李想使眼色：“李想赶紧的，快给人家警官道歉，在这还耍什么大牌啊！”
李想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对不起。
老民警也不再较真，又坐回电脑前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想。”
“说本名，身份证上的名字。”
“李小帅。”
穆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严肃点。”老民警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严厉的说。
“是！警察叔叔。”穆梓乖巧的答道，身子坐的笔直。
接下来，老民警一边听着李想毫无条理的叙述事件经过，一边用一指禅在键盘上上下翻飞地敲击。
“等等，你说谁打的你？”
“她！”李想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穆梓的鼻尖。
“呦！这事挺新鲜，这么大个小伙子让个小丫头给打流血了！”老民警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打的还挺重呢！”崔跃不失时机地插话进来：“您看看流了这么多血！”
崔跃一下子把李想鼻子里塞的纸拽了出来，本想来个血洒派出所的苦肉计，让警察重重罚一罚穆梓兄妹，但李想的鼻子早已经止了血，只是这一下把和纸巾粘在一起的鼻毛硬生生扯掉了好几根。李想再次发出一声哀嚎，可想象中喷流不止的血，却一滴也没有再流出来。
“嗯，知道了。好在伤的不重，血已经止住了。这个算轻微伤。”对处理打架斗殴经验丰富的老民警轻而易举的下了结论。
“这怎么能是轻微伤呢？绝对是重伤，恶意伤人性质极其恶劣！”李想一拍桌子一跃而起，被崔跃急忙摁回椅子上。
“根据公安部《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5.2.5条关于轻微伤的定义，以下十种情况属于面部轻微伤。
1、面部软组织创伤。
2、面部损伤留有瘢痕或者色素改变。
3、面部皮肤擦伤，面积2.0cm2以上；面部软组织挫伤；面部划伤4.0cm以上。
4、眶内壁骨折。
5、眼部挫伤；眼部外伤后影响外观。
6、耳廓创。
7、鼻骨骨折；鼻出血。
8、上颌骨额突骨折。
9、口腔粘膜破损；舌损伤。
10、牙齿脱落或者缺损；牙槽突骨折；牙齿松动2枚以上或者Ⅲ度松动1枚以上。
你就属于这里面的第7条：鼻出血。如果对我的判断不服，我可以给你开验伤单，你去医院验伤。然后拿着医院的验伤报告，到市局的法医鉴定中心，出司法鉴定报告。这个过程可能久一点，1到3个月不等。但是结果嘛，说实话根据我的经验，不会有什么不同。”
李想已经被这一连串天书似的条文听懵了。自己被迎头打了一拳，那么疼还流了血，怎么才算个轻微伤！李想一肚子不服气，干脆捂着鼻子唉哟起来，将受伤后的痛苦演绎得淋漓尽致。
老民警一眼就看出了李想的心思：“小同志，看来你对重伤的理解还是有偏差。不是把你打疼了，出了几滴血就算重伤。我们平时处理打架斗殴的事多了，大部分都是因为话赶话勾起火来动了一下手，轻微伤是最常见的。你要是真被这小丫头打成重伤了，那是绝对不可能两条腿走进这屋的。”说着他朝对面的办公桌努努嘴：“你看，那样的也顶多算是轻伤二级。”
几个人一并转头去看，另一个民警桌前坐着两个彪形大汉，一个头破血流，一个缺牙短齿，正低眉顺眼地对面前的年轻民警有问必答。
李想转回头来，赶紧把二郎腿放下，调整了一下坐姿。
但刚刚乖巧了没多久，楚华的律师匆匆赶到，穆梓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律师函，随之而来的是狮子大开口的索赔，单李想的误工费一项就是个天文数字。
从头到尾都梗着脖子一脸大无畏的穆梓现在也慌了神，手心的汗把律师交给她的这张A4纸浸的褶褶巴巴。她向哥哥投出求助的眼神。
“贾律师，能请教一下 这个误工费是怎么算的吗？”
贾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李想的近期行程，从公开演出到出席活动再到广告拍摄，滔滔不绝的念了起来。
“……下个月马上要开拍的电视剧，李想在其中饰演男五……”
“等等，等等！也就是说，李想从现在到下个月的行程就全部取消了？不会就因为鼻子出了点血，就被公司取消一切活动，当成一枚棋子了吧！”
敬一这么一问，李想那张刚才还幸灾乐祸的脸，顿时严肃起来。没有谁比他更关心自己的前程。
果不其然，李想把贾律师和崔姐拽到一旁，三个人交头接耳地开起小会来。
穆梓依然忧心忡忡地看着哥哥：“真要赔这么多钱，咱们哪有啊？”她拽着敬一的袖子小声说。
“没事，反正打都打了，钱肯定是要赔的，只是争取少赔点。”敬一侧过脸来小声回答。冷峻的侧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让穆梓看了觉得安心。
“你说爸妈会知道吗？”穆梓又用胳膊碰了敬一一下。
“不知道就怪了！”敬一这回看向穆梓的眼神明明在说：你死定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穆忠全刚被妻子从柜台上换下来，准备吃午饭。桌上的两个菜用盘子扣着，已经没了热乎气，他端起来准备放到微波炉里叮上一分钟。
“喂，哪位？”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菜。
“您好，我是江州市公安局双城路派出所。请问是穆梓家吗？”
穆忠全的脸一下子僵住，含糊不清地答了个是。
“穆梓在我们这因为打架被临时看管了，需要家人带上保证金过来提人……”
哐当一声，穆忠全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碎瓷片和蒜黄炒鸡蛋七零八落的散乱一地。
萧美华听到楼上的响动，急忙跑了上来：“老穆，怎么了？”
穆忠全顾不得满地狼藉，抓起外套就要夺门而出。
萧美华一把抓住他：“怎么啦？这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啊？”
“穆梓！穆梓她出事了！”
刚刚还一脸傲娇的崔跃一下子大惊失色，三两步上前，对着李想流血的鼻子伸出手去不知所措：“Oh my god！你们知道这个鼻子花了公司多少钱吗？”
前台小姐姐已经递来了纸巾，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气，李想双手颤抖着把纸巾抖落了一地。
几个保安早已经拦在了兄妹俩跟前，将这两名危险分子困在中间。
“给我报警，要告他们！”李想鼻子里插着纸，气急败坏地嚷嚷着。前台小姐赶紧垫着脚尖，跑回去拨电话。
血已经止住了，但那华丽的衣服和娇贵的鞋上还是残留着点点鲜红。就连崔跃的真丝衬衣上也没能幸免。
崔跃怒不可遏地一边踱步一边各种拨电话，她现在是李想的经纪人，这一拳下去脸上挂了彩不说，下午的活动得取消，品牌的衣服全报废，更重要的是刚刚填进去不久的那块珊瑚骨有没有错位，需不需要修复，后续要再投入多少钱，还都是未知数。
李想刚出道不久，正是人气迅猛蹿升，火速捞金的大好时机。在这个节骨眼儿出了这档子事，给公司造成的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穆梓一直躲在敬一身后，现在终于探出脑袋偷眼看了看哥哥。敬一仍然一脸的机警，似乎在时刻准备着应对敌军的突然来袭。坚硬的外壳下，只有穆梓能看出他眉间透出的那一丝隐忧。
派出所的接待室里一片吵吵嚷嚷。一个老民警边用一指禅在键盘上敲击着，边用余光扫了一眼桌子对面的几个小年轻。
“姓名?”
“萧敬一。”
“我叫穆梓。”穆梓抢话答道：“警察叔叔，我的猫警长呢？”
“什么警长？”
“我的猫……”穆梓怯怯的说。
刚进局子那会，有个女警来检查她的随身物品，警长就是那时候被抱走的。
“问什么答什么，无关的问题一会再谈！”老民警白了她一眼，又转向李想：“你叫什么？”
“怎么又问一遍？刚才已经跟那个年轻警察说过了！这不是明摆着嘛？我被打了！我是受害者，他们是行凶者。问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有用吗？直接处理他们不就得了！”李想把脸凑到老民警跟前，不耐烦地指着自己塞着纸的鼻子，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凝结成了黑乎乎的一块。
崔跃站在他身后捅了捅他：“不好意思啊，警官，还是我来替他说吧。”
警官一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你是他监护人？”
“我是他经纪人。”崔跃陪着笑，刚才还在公司大厅里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经纪人?他是成年人吧？这儿，没什么问题吧？”老民警伸出手指在脑袋边上转了转：“他应该有民事行为能力呀，要什么经纪人？”
李想一直牛逼轰轰的翘着二郎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说谁脑子有问题啊？我是明星！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老民警正看不惯他这目中无人的态度，见这小子还跟自己叫起板来哪能示弱：“哟，我还真不认识你！不过你是不是明星，跟今天这事没有关系。谁来了，到我这也是一样做笔录。要是连名字都懒得说，事发经过都懒得讲，我也没法给你们立案，趁早回去自己协商处理吧。”
老民警说完，一推椅子，起身要走。
还是崔跃阅历丰富，赶紧客气的叫住他，一个劲给李想使眼色：“李想赶紧的，快给人家警官道歉，在这还耍什么大牌啊！”
李想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对不起。
老民警也不再较真，又坐回电脑前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想。”
“说本名，身份证上的名字。”
“李小帅。”
穆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严肃点。”老民警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严厉的说。
“是！警察叔叔。”穆梓乖巧的答道，身子坐的笔直。
接下来，老民警一边听着李想毫无条理的叙述事件经过，一边用一指禅在键盘上上下翻飞地敲击。
“等等，你说谁打的你？”
“她！”李想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穆梓的鼻尖。
“呦！这事挺新鲜，这么大个小伙子让个小丫头给打流血了！”老民警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打的还挺重呢！”崔跃不失时机地插话进来：“您看看流了这么多血！”
崔跃一下子把李想鼻子里塞的纸拽了出来，本想来个血洒派出所的苦肉计，让警察重重罚一罚穆梓兄妹，但李想的鼻子早已经止了血，只是这一下把和纸巾粘在一起的鼻毛硬生生扯掉了好几根。李想再次发出一声哀嚎，可想象中喷流不止的血，却一滴也没有再流出来。
“嗯，知道了。好在伤的不重，血已经止住了。这个算轻微伤。”对处理打架斗殴经验丰富的老民警轻而易举的下了结论。
“这怎么能是轻微伤呢？绝对是重伤，恶意伤人性质极其恶劣！”李想一拍桌子一跃而起，被崔跃急忙摁回椅子上。
“根据公安部《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5.2.5条关于轻微伤的定义，以下十种情况属于面部轻微伤。
1、面部软组织创伤。
2、面部损伤留有瘢痕或者色素改变。
3、面部皮肤擦伤，面积2.0cm2以上；面部软组织挫伤；面部划伤4.0cm以上。
4、眶内壁骨折。
5、眼部挫伤；眼部外伤后影响外观。
6、耳廓创。
7、鼻骨骨折；鼻出血。
8、上颌骨额突骨折。
9、口腔粘膜破损；舌损伤。
10、牙齿脱落或者缺损；牙槽突骨折；牙齿松动2枚以上或者Ⅲ度松动1枚以上。
你就属于这里面的第7条：鼻出血。如果对我的判断不服，我可以给你开验伤单，你去医院验伤。然后拿着医院的验伤报告，到市局的法医鉴定中心，出司法鉴定报告。这个过程可能久一点，1到3个月不等。但是结果嘛，说实话根据我的经验，不会有什么不同。”
李想已经被这一连串天书似的条文听懵了。自己被迎头打了一拳，那么疼还流了血，怎么才算个轻微伤！李想一肚子不服气，干脆捂着鼻子唉哟起来，将受伤后的痛苦演绎得淋漓尽致。
老民警一眼就看出了李想的心思：“小同志，看来你对重伤的理解还是有偏差。不是把你打疼了，出了几滴血就算重伤。我们平时处理打架斗殴的事多了，大部分都是因为话赶话勾起火来动了一下手，轻微伤是最常见的。你要是真被这小丫头打成重伤了，那是绝对不可能两条腿走进这屋的。”说着他朝对面的办公桌努努嘴：“你看，那样的也顶多算是轻伤二级。”
几个人一并转头去看，另一个民警桌前坐着两个彪形大汉，一个头破血流，一个缺牙短齿，正低眉顺眼地对面前的年轻民警有问必答。
李想转回头来，赶紧把二郎腿放下，调整了一下坐姿。
但刚刚乖巧了没多久，楚华的律师匆匆赶到，穆梓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律师函，随之而来的是狮子大开口的索赔，单李想的误工费一项就是个天文数字。
从头到尾都梗着脖子一脸大无畏的穆梓现在也慌了神，手心的汗把律师交给她的这张A4纸浸的褶褶巴巴。她向哥哥投出求助的眼神。
“贾律师，能请教一下 这个误工费是怎么算的吗？”
贾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李想的近期行程，从公开演出到出席活动再到广告拍摄，滔滔不绝的念了起来。
“……下个月马上要开拍的电视剧，李想在其中饰演男五……”
“等等，等等！也就是说，李想从现在到下个月的行程就全部取消了？不会就因为鼻子出了点血，就被公司取消一切活动，当成一枚棋子了吧！”
敬一这么一问，李想那张刚才还幸灾乐祸的脸，顿时严肃起来。没有谁比他更关心自己的前程。
果不其然，李想把贾律师和崔姐拽到一旁，三个人交头接耳地开起小会来。
穆梓依然忧心忡忡地看着哥哥：“真要赔这么多钱，咱们哪有啊？”她拽着敬一的袖子小声说。
“没事，反正打都打了，钱肯定是要赔的，只是争取少赔点。”敬一侧过脸来小声回答。冷峻的侧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让穆梓看了觉得安心。
“你说爸妈会知道吗？”穆梓又用胳膊碰了敬一一下。
“不知道就怪了！”敬一这回看向穆梓的眼神明明在说：你死定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穆忠全刚被妻子从柜台上换下来，准备吃午饭。桌上的两个菜用盘子扣着，已经没了热乎气，他端起来准备放到微波炉里叮上一分钟。
“喂，哪位？”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菜。
“您好，我是江州市公安局双城路派出所。请问是穆梓家吗？”
穆忠全的脸一下子僵住，含糊不清地答了个是。
“穆梓在我们这因为打架被临时看管了，需要家人带上保证金过来提人……”
哐当一声，穆忠全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碎瓷片和蒜黄炒鸡蛋七零八落的散乱一地。
萧美华听到楼上的响动，急忙跑了上来：“老穆，怎么了？”
穆忠全顾不得满地狼藉，抓起外套就要夺门而出。
萧美华一把抓住他：“怎么啦？这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啊？”
“穆梓！穆梓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