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英雄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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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炫目的灯光晃得穆梓睁不开眼，台下粉丝的狂欢震耳欲聋，她隐约从中分辨出竟然有人喊萧敬一的名字。
就当穆梓还在发愣的时候，敬一已经自如的开始了表演。她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跟同伴们一起舞动起来。
本来彩排时已经有了自我陶醉的感觉，但真上了舞台，穆梓因为大脑停转，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她感觉手脚发麻，腿发软，根本没办法像站在镜子前那样收放自如。
穆梓偷眼看到指导老师欣欣站在台口，正拼命地朝她比笑脸。她这才意识到，之前强调过多次的表情管理，已经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一想到刚才自己一直顶着那张蒙圈的脸，傻子一样在台上蹦来跳去，穆梓就忍不住臊得面红耳赤。
歌曲进入B段后，穆梓的心情渐渐从紧张中平复下来，身体不再那么僵硬，表演也开始渐入佳境。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听哥哥认真唱歌。
小时候穆梓一哭，敬一就会给她唱歌。一首优美的旋律被他唱着唱着就跑了调，歌词也被改得面目全非，穆梓一首听不完就已经被逗得破涕为笑：“唱的什么呀！”她还不忘奶声奶气却十分刻薄的嘲笑哥哥唱功烂，嘻嘻哈哈间早就把刚才的不开心抛到脑后去了。
于是在穆梓的印象中，敬一这样五音不全的二把刀竟然能做偶像歌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但令穆梓惊讶的是，今天舞台上的哥哥却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截然不同。他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士兵，在穆梓紧张得腿肚子转筋的时候，敬一依然表现得从容不迫，不论是嗓音还是动作，都稳稳的hold住全场。
穆梓看着哥哥的背影，眼中忍不住闪现出迷妹一样的光芒。但很快她如梦初醒般的使劲眨眨眼：不行！不能心软！
计划了这么久，失败了无数次。现在哥哥离成功出道只有一步之遥，而在穆梓一系列计划中，这也是她离成功最近的一次。这最后的机会一旦再错过，就代表她和哥哥要就此分道扬镳。他飞黄腾达，离家越来越远，而她万劫不复，独自守着摇摇欲坠的家风雨飘摇。
爸妈的争吵声再次回荡在耳边……
“萧敬一，你逃不掉的！” 那个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计划在脑海中渐渐清晰，穆梓暗暗地攥紧拳头，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进入副歌部分后，一个走位，穆梓从后排上到了前面，如此一来敬一就在她触手可及的斜前方。穆梓的心随着音乐的鼓点一起一伏。
转身，wave，滑跪，bounce，踢腿。
对！就是现在。
穆梓眯着眼，瞄准了敬一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
完了。
一切都结束了……
敬一会在他第一次登台演出的舞台上，留下一个狗啃泥的记忆。
而穆梓原本错位的生活，也将会回归正轨。
然而生活就像一列无人驾驶的列车，从不老老实实在预定的轨道上行驶。
一个小动作让穆梓比原本的节奏慢了半拍，当她一脚踹到预定位置的时候，敬一早已经先行一步挪了位置。
穆梓一脚蹬空，腿一软，身体也随之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仰面倒下去。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耳畔似有风声，时间如静止一般被定格在原地。穆梓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不管身后是万丈深渊还是寒光利刃，只能任其坠落。她闭上眼，已经做好准备承受身体和舞台之间重重的撞击。
一只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稳稳的接住了她。
穆梓睁开眼，舞台顶棚的灯光逆着人影射过来，晃得她看不清眼前的面孔，但穆梓还是知道，是哥哥。
敬一将穆梓拦腰捞起，心中数着拍子，只待她慌乱的两脚着地，就又从容不迫地回归到表演中。歌声未停，舞蹈不息，只有穆梓呆立原地。但只过了一两秒，她就被走位上前的伙伴们推到了后排。
刚才发生了什么？
穆梓脑子里像进了只苍蝇嗡嗡直响，但身体却仿佛被一股力量支配，不由自主地再次跟着节拍舞动起来。一直萦绕心中的一个谜团，忽然不挑时候的在这一瞬间拨云见日。噢！穆梓恍然大悟，难怪上次的整蛊会失败。无论是她还是哥哥，经过夜以继日的练习，那些被重复过无数次的节拍与动作，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了一种对舞台的真情流露。即便面对各种各样的干扰与障碍，台上那个自己依然可以岿然不动。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是故意捣乱吗？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别连累我们整个舞蹈队跟着你丢人！”穆梓刚一下台，徐蕊就气势汹汹的堵住她，连公仇带私怨，劈头盖脸一通数落。
穆梓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脸上没有委屈也没有不服。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徐蕊又被无视，一股火直窜脑门，猛不丁伸手重重地推了穆梓一下。
穆梓失去平衡，后退两步险些摔倒，却被一只手及时扶住。
“你说话客气点。我妹她第一次上台，有点紧张而已，别不依不饶。”敬一一把将穆梓护在身后。
徐蕊不服刚要争辩，指导老师急忙过来解围：“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埋怨她也没有用。穆梓，赶紧谢谢你哥吧，还好他把你接住了，不然刚才你摔跤的地方离灯箱那么近，真倒下去非摔坏了不可！”
穆梓依旧梗着脖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师，你看她！”徐蕊见穆梓这副德行，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你这一颗老鼠屎，大家的努力全白费了！不管你哥的表演多完美，观众看到的也是个有失误的舞台！这么自私的妹妹，真是谁摊上谁倒霉！”
穆梓猛地扬起脸，红着眼睛怒视着徐蕊。她快速抬起手，眼看着一个耳光就照着徐蕊白白嫩嫩的脸蛋扇过来。徐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理亏的家伙还竟敢当众动手打人，不等躲闪，敬一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攥住了穆梓的手腕。
欣欣老师也被穆梓的爆脾气吓了一跳，越发觉得眼前这两个丫头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现在当务之急不是问责，毕竟大家练习的时候都挺卖力。主要是敬一你最后的出道排位还没有定，千万可别因为一个小失误错过出道的机会，不然又得耽误一两年，到时候年纪大了可就太可惜了…哎，不管了，我先去倪Sir那边探探口风。”
欣欣说着急忙拽着徐蕊一起离开。
敬一做练习生的这两年来，参加过三个组合的出道选拔。终因为各种各样的客观原因与机会失之交臂。比如匹配成员的时候身高太突兀；负责人离职项目中途流产；莫名其妙的被空降成员顶包…现在几个和他实力相当的同期练习生已经在圈内崭露头角，但敬一还在这里默默无闻。一直看好他的几个老师都为他叫屈。也许就像刚进公司时韩总说的那样，敬一的命里大概缺少点运气吧。
敬一目送欣欣离开，回过头一把抓住穆梓的后脖领。穆梓一路挣扎着被敬一拽到后台的无人角落。她一把甩开敬一的手。
“有话好好说，拽我干嘛！”穆梓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
“你是想坑死我吗？干嘛非要跑来添乱！”敬一既恼怒又无奈，无处发泄只能气得原地打转。
要说坑哥，穆梓真的无法反驳。打入粉丝群挑拨离间的猪队友，微博上无端活跃的黑粉，篡改考试伴奏带的幕后黑手……虽然这些小伎俩并没有对敬一造成多大影响，甚至还阴差阳错的让他人气攀升，但这一桩桩一件件也着实像轰不走的苍蝇一样惹人烦。敬一从未想过这些麻烦的源头竟然就是眼前这位如假包换的妹妹！
“你刚刚不是还替我说话嘛？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穆梓反咬一口，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
敬一揪住穆梓的耳朵：“你还拧！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犯错不认不说，还伸手就要打人？”
“谁让她说我的！”
“怎么，犯了错还说不得了？”
“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呀！”
敬一说一句穆梓就梗着脖子顶一句。
“对！你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犯错，但我已经犯不起了！”
敬一看着眼前这个不服教化的妹妹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咆哮。
穆梓被哥哥的忽然爆发吓到，看着他凶巴巴的目光顿了两秒。他的眼神说不上来的复杂，愤怒中混杂了些许失落和沮丧，在穆梓看来并不吓人，而是显出些惹人怜悯的落寞。
“凶什么凶啊！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是对的吗？你已经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穆梓说完跺着脚转身便走。她本以为敬一会在背后叫住她，可已经走到了门口身后还是没有动静。
穆梓停下脚步，怒气冲冲的回过头。
“干嘛？要走就走啊！”敬一最了解妹妹的脾气，穆梓赌气一走他就立马猜中了她的小心思，故意不叫住她，就等着穆梓率先低头认错。
穆梓看着哥哥挑衅的眼神，越发犯了犟脾气。
“好啊！你拐弯抹角的轰我是吧？我还偏不走了！” 穆梓一噘嘴，拿出了耍赖的绝招，两只手牢牢抓住门框。
“别再给我找麻烦了。我这是直截了当的轰你走！” 敬一一个一个掰开她吸盘一样吸在门框上的手指头。穆梓拗不过哥哥，三两下被拖出了门。
穆梓一甩胳膊，恼羞成怒：“好！我总算是明白了，你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妹妹，没有咱们这个家了！怪我对你还存着幻想！我要是再来找你，就不叫穆梓，叫穆猪！” 说完穆梓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出门。
“母猪小姐，慢走不送！”敬一在背后喊。
这回穆梓像是真生气了，头也不回，脚步踏得咚咚响。
“喂！记得用兜里的钱打个车！” 看着妹妹的背影，敬一竟然觉得有些不舍。明明摆脱了麻烦刚刚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心中又涌起担忧，不由得叹了口气。
穆梓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不知什么时候兜里多了二百块钱。
“谁要你的臭钱！”穆梓怒气未消，掏出钱刚想扔回去，又犹豫了：“切！不拿白不拿！”
这样想着，穆梓攥着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舞台上炫目的灯光晃得穆梓睁不开眼，台下粉丝的狂欢震耳欲聋，她隐约从中分辨出竟然有人喊萧敬一的名字。
就当穆梓还在发愣的时候，敬一已经自如的开始了表演。她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跟同伴们一起舞动起来。
本来彩排时已经有了自我陶醉的感觉，但真上了舞台，穆梓因为大脑停转，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她感觉手脚发麻，腿发软，根本没办法像站在镜子前那样收放自如。
穆梓偷眼看到指导老师欣欣站在台口，正拼命地朝她比笑脸。她这才意识到，之前强调过多次的表情管理，已经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一想到刚才自己一直顶着那张蒙圈的脸，傻子一样在台上蹦来跳去，穆梓就忍不住臊得面红耳赤。
歌曲进入B段后，穆梓的心情渐渐从紧张中平复下来，身体不再那么僵硬，表演也开始渐入佳境。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听哥哥认真唱歌。
小时候穆梓一哭，敬一就会给她唱歌。一首优美的旋律被他唱着唱着就跑了调，歌词也被改得面目全非，穆梓一首听不完就已经被逗得破涕为笑：“唱的什么呀！”她还不忘奶声奶气却十分刻薄的嘲笑哥哥唱功烂，嘻嘻哈哈间早就把刚才的不开心抛到脑后去了。
于是在穆梓的印象中，敬一这样五音不全的二把刀竟然能做偶像歌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但令穆梓惊讶的是，今天舞台上的哥哥却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截然不同。他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士兵，在穆梓紧张得腿肚子转筋的时候，敬一依然表现得从容不迫，不论是嗓音还是动作，都稳稳的hold住全场。
穆梓看着哥哥的背影，眼中忍不住闪现出迷妹一样的光芒。但很快她如梦初醒般的使劲眨眨眼：不行！不能心软！
计划了这么久，失败了无数次。现在哥哥离成功出道只有一步之遥，而在穆梓一系列计划中，这也是她离成功最近的一次。这最后的机会一旦再错过，就代表她和哥哥要就此分道扬镳。他飞黄腾达，离家越来越远，而她万劫不复，独自守着摇摇欲坠的家风雨飘摇。
爸妈的争吵声再次回荡在耳边……
“萧敬一，你逃不掉的！” 那个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计划在脑海中渐渐清晰，穆梓暗暗地攥紧拳头，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进入副歌部分后，一个走位，穆梓从后排上到了前面，如此一来敬一就在她触手可及的斜前方。穆梓的心随着音乐的鼓点一起一伏。
转身，wave，滑跪，bounce，踢腿。
对！就是现在。
穆梓眯着眼，瞄准了敬一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
完了。
一切都结束了……
敬一会在他第一次登台演出的舞台上，留下一个狗啃泥的记忆。
而穆梓原本错位的生活，也将会回归正轨。
然而生活就像一列无人驾驶的列车，从不老老实实在预定的轨道上行驶。
一个小动作让穆梓比原本的节奏慢了半拍，当她一脚踹到预定位置的时候，敬一早已经先行一步挪了位置。
穆梓一脚蹬空，腿一软，身体也随之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仰面倒下去。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耳畔似有风声，时间如静止一般被定格在原地。穆梓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不管身后是万丈深渊还是寒光利刃，只能任其坠落。她闭上眼，已经做好准备承受身体和舞台之间重重的撞击。
一只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稳稳的接住了她。
穆梓睁开眼，舞台顶棚的灯光逆着人影射过来，晃得她看不清眼前的面孔，但穆梓还是知道，是哥哥。
敬一将穆梓拦腰捞起，心中数着拍子，只待她慌乱的两脚着地，就又从容不迫地回归到表演中。歌声未停，舞蹈不息，只有穆梓呆立原地。但只过了一两秒，她就被走位上前的伙伴们推到了后排。
刚才发生了什么？
穆梓脑子里像进了只苍蝇嗡嗡直响，但身体却仿佛被一股力量支配，不由自主地再次跟着节拍舞动起来。一直萦绕心中的一个谜团，忽然不挑时候的在这一瞬间拨云见日。噢！穆梓恍然大悟，难怪上次的整蛊会失败。无论是她还是哥哥，经过夜以继日的练习，那些被重复过无数次的节拍与动作，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了一种对舞台的真情流露。即便面对各种各样的干扰与障碍，台上那个自己依然可以岿然不动。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是故意捣乱吗？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别连累我们整个舞蹈队跟着你丢人！”穆梓刚一下台，徐蕊就气势汹汹的堵住她，连公仇带私怨，劈头盖脸一通数落。
穆梓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脸上没有委屈也没有不服。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徐蕊又被无视，一股火直窜脑门，猛不丁伸手重重地推了穆梓一下。
穆梓失去平衡，后退两步险些摔倒，却被一只手及时扶住。
“你说话客气点。我妹她第一次上台，有点紧张而已，别不依不饶。”敬一一把将穆梓护在身后。
徐蕊不服刚要争辩，指导老师急忙过来解围：“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埋怨她也没有用。穆梓，赶紧谢谢你哥吧，还好他把你接住了，不然刚才你摔跤的地方离灯箱那么近，真倒下去非摔坏了不可！”
穆梓依旧梗着脖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师，你看她！”徐蕊见穆梓这副德行，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你这一颗老鼠屎，大家的努力全白费了！不管你哥的表演多完美，观众看到的也是个有失误的舞台！这么自私的妹妹，真是谁摊上谁倒霉！”
穆梓猛地扬起脸，红着眼睛怒视着徐蕊。她快速抬起手，眼看着一个耳光就照着徐蕊白白嫩嫩的脸蛋扇过来。徐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理亏的家伙还竟敢当众动手打人，不等躲闪，敬一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攥住了穆梓的手腕。
欣欣老师也被穆梓的爆脾气吓了一跳，越发觉得眼前这两个丫头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现在当务之急不是问责，毕竟大家练习的时候都挺卖力。主要是敬一你最后的出道排位还没有定，千万可别因为一个小失误错过出道的机会，不然又得耽误一两年，到时候年纪大了可就太可惜了…哎，不管了，我先去倪Sir那边探探口风。”
欣欣说着急忙拽着徐蕊一起离开。
敬一做练习生的这两年来，参加过三个组合的出道选拔。终因为各种各样的客观原因与机会失之交臂。比如匹配成员的时候身高太突兀；负责人离职项目中途流产；莫名其妙的被空降成员顶包…现在几个和他实力相当的同期练习生已经在圈内崭露头角，但敬一还在这里默默无闻。一直看好他的几个老师都为他叫屈。也许就像刚进公司时韩总说的那样，敬一的命里大概缺少点运气吧。
敬一目送欣欣离开，回过头一把抓住穆梓的后脖领。穆梓一路挣扎着被敬一拽到后台的无人角落。她一把甩开敬一的手。
“有话好好说，拽我干嘛！”穆梓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
“你是想坑死我吗？干嘛非要跑来添乱！”敬一既恼怒又无奈，无处发泄只能气得原地打转。
要说坑哥，穆梓真的无法反驳。打入粉丝群挑拨离间的猪队友，微博上无端活跃的黑粉，篡改考试伴奏带的幕后黑手……虽然这些小伎俩并没有对敬一造成多大影响，甚至还阴差阳错的让他人气攀升，但这一桩桩一件件也着实像轰不走的苍蝇一样惹人烦。敬一从未想过这些麻烦的源头竟然就是眼前这位如假包换的妹妹！
“你刚刚不是还替我说话嘛？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穆梓反咬一口，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
敬一揪住穆梓的耳朵：“你还拧！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犯错不认不说，还伸手就要打人？”
“谁让她说我的！”
“怎么，犯了错还说不得了？”
“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呀！”
敬一说一句穆梓就梗着脖子顶一句。
“对！你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犯错，但我已经犯不起了！”
敬一看着眼前这个不服教化的妹妹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咆哮。
穆梓被哥哥的忽然爆发吓到，看着他凶巴巴的目光顿了两秒。他的眼神说不上来的复杂，愤怒中混杂了些许失落和沮丧，在穆梓看来并不吓人，而是显出些惹人怜悯的落寞。
“凶什么凶啊！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是对的吗？你已经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穆梓说完跺着脚转身便走。她本以为敬一会在背后叫住她，可已经走到了门口身后还是没有动静。
穆梓停下脚步，怒气冲冲的回过头。
“干嘛？要走就走啊！”敬一最了解妹妹的脾气，穆梓赌气一走他就立马猜中了她的小心思，故意不叫住她，就等着穆梓率先低头认错。
穆梓看着哥哥挑衅的眼神，越发犯了犟脾气。
“好啊！你拐弯抹角的轰我是吧？我还偏不走了！” 穆梓一噘嘴，拿出了耍赖的绝招，两只手牢牢抓住门框。
“别再给我找麻烦了。我这是直截了当的轰你走！” 敬一一个一个掰开她吸盘一样吸在门框上的手指头。穆梓拗不过哥哥，三两下被拖出了门。
穆梓一甩胳膊，恼羞成怒：“好！我总算是明白了，你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妹妹，没有咱们这个家了！怪我对你还存着幻想！我要是再来找你，就不叫穆梓，叫穆猪！” 说完穆梓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出门。
“母猪小姐，慢走不送！”敬一在背后喊。
这回穆梓像是真生气了，头也不回，脚步踏得咚咚响。
“喂！记得用兜里的钱打个车！” 看着妹妹的背影，敬一竟然觉得有些不舍。明明摆脱了麻烦刚刚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心中又涌起担忧，不由得叹了口气。
穆梓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不知什么时候兜里多了二百块钱。
“谁要你的臭钱！”穆梓怒气未消，掏出钱刚想扔回去，又犹豫了：“切！不拿白不拿！”
这样想着，穆梓攥着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