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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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星听得似懂非懂，想了想才道：“沈皇后失宠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死心吗？”
也许，他们的疑心，并非空穴来风。不过……凭圣上对厉贵妃的恩宠，沈皇后就算有心想要争什么，也未必有那个机会。
厉麟闻言只道：“你不懂，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夏小星有点急了：“什么叫“你不懂”？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小看别人的意思。我不懂，你就说到我懂啊。”
厉麟闻言失笑，点头道：“好，那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好？”
夏小星微微一怔，匆忙遮掩，伸长了手够衣服，背过身去，一件一件地穿好。
厉麟见她衣带系得松散，衣襟也对得不整齐，又是摇头：“你急什么？慢慢来就是。”
“好了，你说吧。”她还真有点着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你故意卖关子！”
厉麟想了想，避重就轻道：“这么说吧。长姐担心的不是沈皇后要争宠，因为她从未争过宠，更不在意这些。”
夏小星这才恍然大悟：“侯爷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和圣上……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半点情份。”
厉麟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可以这么说。”
“我明白了。贵妃娘娘担心的是，一直无心争宠的皇后娘娘，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厉麟微微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吧。”
夏小星随手抱起一个枕头，道：“的确可疑。”
女人的心思总是敏感。
厉贵妃和恭妃娘娘斗了这么多年，高低胜负，早已见了分晓。可是沈皇后她不一样……她对厉贵妃而言，也许就是一个不算对手的“对手”吧。
“那我明天在进宫一趟吧？”夏小星突然发问。
厉麟凝眉：“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夏小星摇一摇头：“我没有什么主意，就是想知道一些消息。侯爷不方便出府，我去岂不是正好。”
“我想知道的事情，足不出户也能知道，你不要折腾了。而且，事情没弄清楚之前，长姐也未必愿意见你。”
…
皇后病倒，圣上挂心，太后忧心，仿佛一夜之间，沈苏变成了这宫中最重要的大人物。
郑澜怎会轻易放弃这个讨好巴结的机会，她每日晨起之后，便来陪伴在皇后娘娘左右，端茶倒水，小心翼翼。
若是从前，张嬷嬷定不会让她这么做，只是现在，只要主子愿意，就随她去吧。
“娘娘，这汤药苦口，您慢慢喝……”
沈苏穿着中衣，长发披肩，病容憔悴，双眼却明亮有神。
“恭妃，你又何必亲自来服侍本宫，你可是身居妃位啊。”
郑澜闻言一声苦笑：“娘娘，您有所不知，臣妾这个妃位，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如今，臣妾见不着二皇子，也见不着圣上，连太后娘娘也冷着臣妾……”她一边说一边望着沈苏道：“若是皇后娘娘不嫌弃臣妾的话，那就让臣妾多来坐一坐吧。哪怕是侍奉在您的左右，臣妾也愿意……”
沈苏早知她会如此说话，叹息道：“瞧你这话说得真是可怜，你再不济，也要比本宫强，不是吗？”
郑澜心中一动，略显慌张道：“娘娘，您这是什么话，臣妾怎么敢跟您比呢？”
“实话。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不过只是个摆设。”
“娘娘……”郑澜打断她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继而小声道：“娘娘，圣上对您的心意，可不是摆设。这一次，听闻娘娘您病了，圣上有多紧张多在意啊，”
郑澜心情莫名有些激动，攥住她的手：“娘娘，只要您肯，只要您愿意……您一定能得到圣上的恩宠。”
只要她能得势，那自己就有了新的靠山。
沈苏闻言只是沉默。
郑澜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道；“和娘娘您相比，厉贵妃算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都人……现在皇长子又成了太子，往后厉贵妃更是要无法无天了，娘娘您真的看得下去？”
以前，她每每提起这些，沈苏总是避讳沉默，又或是出言阻止。不过，今天她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看不下去，又能如何？”
郑澜闻言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有些结巴道：“娘娘……若是您的话，自然有办法了。”
沈皇后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病了一场，所以脑子清醒了？
“娘娘，厉贵妃嚣张跋扈，若是您不出手的话，这宫里就没人能管得了她了。”郑澜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还有二殿下，臣妾唯一的儿子，也会被她夺了去。”
沈苏看着低头啜泣的郑澜，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这可怜的女人，真以为有人能帮得了她？还有，她的眼泪太多了，悲伤过了头，反而让人心生厌恶。
不过没关系，只要对自己有用就好。
沈苏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柔声道：“不要哭了，本宫跟你一起想办法就是。”
郑澜又是一怔，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娘娘，您真的都想通了？”
沈苏敷衍她道：“正如你说的，圣上对本宫的心意，本宫一直视而不见，是本宫太过愚钝了，白白错付了那些大好时光。”
郑澜心中狂喜。
这简直太好了。
“娘娘，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助娘娘，娘娘有什么要吩咐的，只管言语一声便是。”
沈苏见她眼中藏不住地笑意，心中鄙夷更甚。
可惜……我不需要你，我只是需要你的儿子。
…
恭妃对沈皇后殷勤示好，这件事让厉贵妃心里很不舒服。
圣上近来频频召见吴美人，可见对她的喜爱之情渐深。
吴美人来问安的时候，厉贵妃看她还是那副冷漠不喜的神色，便道；“你要板着脸到什么时候？”
吴美人行礼请罪：“臣妾愚钝，让娘娘您不高兴了。”
“本宫没有不高兴，只是你这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会让圣上不高兴的。”
吴美人缓缓应道：“回娘娘，圣上对臣妾的喜怒哀乐，并不在意。”
“你怎么知道？”
吴美人实话实说：“臣妾莽撞，若有失言，还望娘娘莫怪……这些日子，圣上虽然常常召见臣妾，但他对臣妾并不亲近，就算臣妾偶尔有幸侍寝，圣上也不与臣妾多说半句话……臣妾时常觉得，圣上虽然人在臣妾的身边，可他的心不在。”
夏小星听得似懂非懂，想了想才道：“沈皇后失宠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死心吗？”
也许，他们的疑心，并非空穴来风。不过……凭圣上对厉贵妃的恩宠，沈皇后就算有心想要争什么，也未必有那个机会。
厉麟闻言只道：“你不懂，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夏小星有点急了：“什么叫“你不懂”？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小看别人的意思。我不懂，你就说到我懂啊。”
厉麟闻言失笑，点头道：“好，那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好？”
夏小星微微一怔，匆忙遮掩，伸长了手够衣服，背过身去，一件一件地穿好。
厉麟见她衣带系得松散，衣襟也对得不整齐，又是摇头：“你急什么？慢慢来就是。”
“好了，你说吧。”她还真有点着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你故意卖关子！”
厉麟想了想，避重就轻道：“这么说吧。长姐担心的不是沈皇后要争宠，因为她从未争过宠，更不在意这些。”
夏小星这才恍然大悟：“侯爷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和圣上……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半点情份。”
厉麟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可以这么说。”
“我明白了。贵妃娘娘担心的是，一直无心争宠的皇后娘娘，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厉麟微微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吧。”
夏小星随手抱起一个枕头，道：“的确可疑。”
女人的心思总是敏感。
厉贵妃和恭妃娘娘斗了这么多年，高低胜负，早已见了分晓。可是沈皇后她不一样……她对厉贵妃而言，也许就是一个不算对手的“对手”吧。
“那我明天在进宫一趟吧？”夏小星突然发问。
厉麟凝眉：“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夏小星摇一摇头：“我没有什么主意，就是想知道一些消息。侯爷不方便出府，我去岂不是正好。”
“我想知道的事情，足不出户也能知道，你不要折腾了。而且，事情没弄清楚之前，长姐也未必愿意见你。”
…
皇后病倒，圣上挂心，太后忧心，仿佛一夜之间，沈苏变成了这宫中最重要的大人物。
郑澜怎会轻易放弃这个讨好巴结的机会，她每日晨起之后，便来陪伴在皇后娘娘左右，端茶倒水，小心翼翼。
若是从前，张嬷嬷定不会让她这么做，只是现在，只要主子愿意，就随她去吧。
“娘娘，这汤药苦口，您慢慢喝……”
沈苏穿着中衣，长发披肩，病容憔悴，双眼却明亮有神。
“恭妃，你又何必亲自来服侍本宫，你可是身居妃位啊。”
郑澜闻言一声苦笑：“娘娘，您有所不知，臣妾这个妃位，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如今，臣妾见不着二皇子，也见不着圣上，连太后娘娘也冷着臣妾……”她一边说一边望着沈苏道：“若是皇后娘娘不嫌弃臣妾的话，那就让臣妾多来坐一坐吧。哪怕是侍奉在您的左右，臣妾也愿意……”
沈苏早知她会如此说话，叹息道：“瞧你这话说得真是可怜，你再不济，也要比本宫强，不是吗？”
郑澜心中一动，略显慌张道：“娘娘，您这是什么话，臣妾怎么敢跟您比呢？”
“实话。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不过只是个摆设。”
“娘娘……”郑澜打断她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继而小声道：“娘娘，圣上对您的心意，可不是摆设。这一次，听闻娘娘您病了，圣上有多紧张多在意啊，”
郑澜心情莫名有些激动，攥住她的手：“娘娘，只要您肯，只要您愿意……您一定能得到圣上的恩宠。”
只要她能得势，那自己就有了新的靠山。
沈苏闻言只是沉默。
郑澜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道；“和娘娘您相比，厉贵妃算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都人……现在皇长子又成了太子，往后厉贵妃更是要无法无天了，娘娘您真的看得下去？”
以前，她每每提起这些，沈苏总是避讳沉默，又或是出言阻止。不过，今天她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看不下去，又能如何？”
郑澜闻言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有些结巴道：“娘娘……若是您的话，自然有办法了。”
沈皇后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病了一场，所以脑子清醒了？
“娘娘，厉贵妃嚣张跋扈，若是您不出手的话，这宫里就没人能管得了她了。”郑澜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还有二殿下，臣妾唯一的儿子，也会被她夺了去。”
沈苏看着低头啜泣的郑澜，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这可怜的女人，真以为有人能帮得了她？还有，她的眼泪太多了，悲伤过了头，反而让人心生厌恶。
不过没关系，只要对自己有用就好。
沈苏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柔声道：“不要哭了，本宫跟你一起想办法就是。”
郑澜又是一怔，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娘娘，您真的都想通了？”
沈苏敷衍她道：“正如你说的，圣上对本宫的心意，本宫一直视而不见，是本宫太过愚钝了，白白错付了那些大好时光。”
郑澜心中狂喜。
这简直太好了。
“娘娘，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助娘娘，娘娘有什么要吩咐的，只管言语一声便是。”
沈苏见她眼中藏不住地笑意，心中鄙夷更甚。
可惜……我不需要你，我只是需要你的儿子。
…
恭妃对沈皇后殷勤示好，这件事让厉贵妃心里很不舒服。
圣上近来频频召见吴美人，可见对她的喜爱之情渐深。
吴美人来问安的时候，厉贵妃看她还是那副冷漠不喜的神色，便道；“你要板着脸到什么时候？”
吴美人行礼请罪：“臣妾愚钝，让娘娘您不高兴了。”
“本宫没有不高兴，只是你这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会让圣上不高兴的。”
吴美人缓缓应道：“回娘娘，圣上对臣妾的喜怒哀乐，并不在意。”
“你怎么知道？”
吴美人实话实说：“臣妾莽撞，若有失言，还望娘娘莫怪……这些日子，圣上虽然常常召见臣妾，但他对臣妾并不亲近，就算臣妾偶尔有幸侍寝，圣上也不与臣妾多说半句话……臣妾时常觉得，圣上虽然人在臣妾的身边，可他的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