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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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清背上的伤口，很深，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血流不止。
他伏卧于被褥之上，疼得满头冷汗，嘴角却微微弯着，露出浅浅的笑意。
萧白挽起袖口，拿起小小的火烙，放在炭火上慢慢灼烧，等它烧得通红。
他的眼神专注，盯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沉沉开口：“会很疼的。”
叶孤清苍白的唇颤了颤，还是微笑道：“我不怕。”
十灰散虽然能止血，那他的伤口太深了，血管暴露在外，他只能用烙铁将血管烧焦，替他止血，不过这份痛楚，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烙铁碰触到肌理血肉的那一刻，叶孤清疼得全身颤动，微微呻|吟。
萧白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仔仔细细地替他处理好伤口。
叶孤清脸色煞白，疼出了一身冷汗，他瘫在床上，气若游丝，虚弱开口道：“没想到，武阳侯的身手不错。”
萧白垂眸看他，抚摸着他汗津津的后背：“他是锦衣卫的头目，乃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何必自不量力？”
叶孤清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担心你，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他没出现的话，现在受伤的人就是他了。
萧白低了下头，亲吻他的后背，道：“你太莽撞了。”
叶孤清颤颤笑道：“我受伤总比你受伤的好。”
萧白将脸贴在他的后背，眼神清冷：“若是主人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
他奉命去刺探厉麟，是生是死，这就由不得他了。
“这些年，我已经为主人做了不少事，我哥哥已经死了，我只有你了……”叶孤清感慨道：“萧白，我只要你。”
萧白一声叹息：“武阳侯回了京城，我也要走了。”
叶孤清不安地动了动，萧白单手按住他，压低声音道：“别动。我今晚就走，你好好养伤，主人那边，我会去交代。”
“萧白……”
“孤清，我们都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萧白摸了一下他的脸：“主人谋划了整整十年，我不能让他失望。”
叶孤清咬牙切齿，闷声不语。
他忍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去吧，做你的忠犬去吧。”
萧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别说傻话，背叛主人是什么下场，你我都清楚。”
十年大计，容不得任何闪失。
…
十月初十，冷风骤降。
厉麟回京复命，圣上将他宣入御书房。
朱铭沉着一张脸，脸色铁青，他看着厉麟，重重地拍响桌面，一下重过一下，道：“你太让……让朕失望了。”
厉麟跪在地上，低头认罪：“微臣办事不利，让圣上失望了，还请圣上责罚！”
“你想让朕……朕怎么罚你？这件事错不在你，错在朕……朕身为一国之君，连一座宫城都看管不，不严！”
厉麟又道：“圣上，皇袍已经找回来了，以后再不会有人用它作乱生事了。”
朱铭紧握双拳：“那又如何？那些人一定在背地里耻笑朕……说，说朕无用。那件皇袍出现在何时何地，朕都知道。狗……狗头人身，他们把朕当成笑话！”
“圣上，反贼行事必然诡异，圣上无需放在心上，微臣定会他们一网打尽！”
朱铭抬眸看他，双眼乌黑晶亮，仿佛要把他看透了似的。
“朕还能信你吗？”
厉麟拱手一拜：“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朕，朕不怀疑你……你的忠心。朕是怕你，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圣上，微臣统领锦衣卫多年，还没有微臣啃不下来的硬骨头！所以，请圣上再给我一次机会，让微臣戴罪立功。”
朱铭深深看他：“厉麟，朕信你，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个明月会……朕要他们粉尘不留。”
“是，微臣遵命。”
朱铭绕过书案，走到他的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朕虽然不怪你，但为了堵住朝中众臣的悠悠之口，朕不得不对你小……小惩大诫！锦衣卫还是你的，朕，朕只削减你一年的俸禄，这，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厉麟心头一沉，点一点头道：“是，微臣有罪，圣上理应责罚。”
“还有，为了公平，朕……朕已经准许东厂插手此事……”
厉麟早料到了圣上会有此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还有……之，之前你让朕准许你，你一件事，到底是何事？”
厉麟摇头：“只是小事而已，圣上不必在意。”
眼下，非常时期，他哪还有颜面提及自己的婚事。
朱铭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朕答应你，该你的……你的功劳和奖励，一样都不会少。”
眼前的威胁，一日不除，他一日难安。
…
一个时辰，很长也很慢。
夏小星提心吊胆地窝在马车里，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暖炉，暖着双手。
她时不时地掀起帘子，朝外面张望，眼神急切，神情不安。
不知道侯爷现在如何了？是不是正跪在御前被圣上当面训斥。
须臾，宫门外有了动静，似乎有人出来了。
夏小星探头看去，却不想，真是冤家路窄。
“颜公公，您慢走。”
颜黎川没坐马车，慢慢地从宫门踱步出来，见了停靠的马车，便扬声问道：“听说武阳侯回来了，看来是真的。”
他正准备过来看看，只见帘帐被人一把掀开，然后就对上夏小星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夏姑娘！”颜黎川笑容轻佻，不急不慌，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我应该就叫“夫人”才对。”
夏小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惹得他细眉微蹙，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腰身，一瞬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没有身孕？”
算算日子，都快四个月了，她还没有显怀不说，还能轻盈地跳下马车，分明是什么都没有。
好啊，亏他自诩精明，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可笑。
夏小星不答反问：“颜黎川，你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你绑我的事，不会那么算了，”
“夏姑娘，咱们彼此彼此。你之前说的那些谎话，也够没羞没臊的了。”
叶孤清背上的伤口，很深，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血流不止。
他伏卧于被褥之上，疼得满头冷汗，嘴角却微微弯着，露出浅浅的笑意。
萧白挽起袖口，拿起小小的火烙，放在炭火上慢慢灼烧，等它烧得通红。
他的眼神专注，盯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沉沉开口：“会很疼的。”
叶孤清苍白的唇颤了颤，还是微笑道：“我不怕。”
十灰散虽然能止血，那他的伤口太深了，血管暴露在外，他只能用烙铁将血管烧焦，替他止血，不过这份痛楚，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烙铁碰触到肌理血肉的那一刻，叶孤清疼得全身颤动，微微呻|吟。
萧白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仔仔细细地替他处理好伤口。
叶孤清脸色煞白，疼出了一身冷汗，他瘫在床上，气若游丝，虚弱开口道：“没想到，武阳侯的身手不错。”
萧白垂眸看他，抚摸着他汗津津的后背：“他是锦衣卫的头目，乃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何必自不量力？”
叶孤清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担心你，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他没出现的话，现在受伤的人就是他了。
萧白低了下头，亲吻他的后背，道：“你太莽撞了。”
叶孤清颤颤笑道：“我受伤总比你受伤的好。”
萧白将脸贴在他的后背，眼神清冷：“若是主人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
他奉命去刺探厉麟，是生是死，这就由不得他了。
“这些年，我已经为主人做了不少事，我哥哥已经死了，我只有你了……”叶孤清感慨道：“萧白，我只要你。”
萧白一声叹息：“武阳侯回了京城，我也要走了。”
叶孤清不安地动了动，萧白单手按住他，压低声音道：“别动。我今晚就走，你好好养伤，主人那边，我会去交代。”
“萧白……”
“孤清，我们都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萧白摸了一下他的脸：“主人谋划了整整十年，我不能让他失望。”
叶孤清咬牙切齿，闷声不语。
他忍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去吧，做你的忠犬去吧。”
萧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别说傻话，背叛主人是什么下场，你我都清楚。”
十年大计，容不得任何闪失。
…
十月初十，冷风骤降。
厉麟回京复命，圣上将他宣入御书房。
朱铭沉着一张脸，脸色铁青，他看着厉麟，重重地拍响桌面，一下重过一下，道：“你太让……让朕失望了。”
厉麟跪在地上，低头认罪：“微臣办事不利，让圣上失望了，还请圣上责罚！”
“你想让朕……朕怎么罚你？这件事错不在你，错在朕……朕身为一国之君，连一座宫城都看管不，不严！”
厉麟又道：“圣上，皇袍已经找回来了，以后再不会有人用它作乱生事了。”
朱铭紧握双拳：“那又如何？那些人一定在背地里耻笑朕……说，说朕无用。那件皇袍出现在何时何地，朕都知道。狗……狗头人身，他们把朕当成笑话！”
“圣上，反贼行事必然诡异，圣上无需放在心上，微臣定会他们一网打尽！”
朱铭抬眸看他，双眼乌黑晶亮，仿佛要把他看透了似的。
“朕还能信你吗？”
厉麟拱手一拜：“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朕，朕不怀疑你……你的忠心。朕是怕你，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圣上，微臣统领锦衣卫多年，还没有微臣啃不下来的硬骨头！所以，请圣上再给我一次机会，让微臣戴罪立功。”
朱铭深深看他：“厉麟，朕信你，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个明月会……朕要他们粉尘不留。”
“是，微臣遵命。”
朱铭绕过书案，走到他的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朕虽然不怪你，但为了堵住朝中众臣的悠悠之口，朕不得不对你小……小惩大诫！锦衣卫还是你的，朕，朕只削减你一年的俸禄，这，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厉麟心头一沉，点一点头道：“是，微臣有罪，圣上理应责罚。”
“还有，为了公平，朕……朕已经准许东厂插手此事……”
厉麟早料到了圣上会有此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还有……之，之前你让朕准许你，你一件事，到底是何事？”
厉麟摇头：“只是小事而已，圣上不必在意。”
眼下，非常时期，他哪还有颜面提及自己的婚事。
朱铭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朕答应你，该你的……你的功劳和奖励，一样都不会少。”
眼前的威胁，一日不除，他一日难安。
…
一个时辰，很长也很慢。
夏小星提心吊胆地窝在马车里，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暖炉，暖着双手。
她时不时地掀起帘子，朝外面张望，眼神急切，神情不安。
不知道侯爷现在如何了？是不是正跪在御前被圣上当面训斥。
须臾，宫门外有了动静，似乎有人出来了。
夏小星探头看去，却不想，真是冤家路窄。
“颜公公，您慢走。”
颜黎川没坐马车，慢慢地从宫门踱步出来，见了停靠的马车，便扬声问道：“听说武阳侯回来了，看来是真的。”
他正准备过来看看，只见帘帐被人一把掀开，然后就对上夏小星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夏姑娘！”颜黎川笑容轻佻，不急不慌，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我应该就叫“夫人”才对。”
夏小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惹得他细眉微蹙，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腰身，一瞬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没有身孕？”
算算日子，都快四个月了，她还没有显怀不说，还能轻盈地跳下马车，分明是什么都没有。
好啊，亏他自诩精明，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可笑。
夏小星不答反问：“颜黎川，你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你绑我的事，不会那么算了，”
“夏姑娘，咱们彼此彼此。你之前说的那些谎话，也够没羞没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