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期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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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先生是和尚。”
“和尚也是男人。”他纠正的她的说法。
她甜甜的笑着，“好，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么？”他唇角一扬，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皇上？”她惊讶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紧跟着明白了他的意图。
可她好累，只得摇头求饶。
“你答应朕的。”他深情的凝视着她，轻轻附在她的耳边，“再为朕生个孩子。”
紧跟着，他的吻落了下来。
她身子疲惫，心却是暖的，她懂他的用意，他不想太后以皇嗣的事为由来逼他纳妃。
于是她也配合着他，与他一起沉沦……
……
“先生他不会来的。”高朗看着云苓，摇摇头。
这么多年，无伤从般若寺到清音台，从不曾踏足尘世，又怎么会进宫。
“他会的。”云苓十分确定，拿起一封信递给高朗，“把这个交给他。”
……
祭祖大典严肃而隆重，楚元昭的生母卫太妃被尊为圣母皇太后，她的牌位也被供奉在了最尊贵的位置。
庄宛宜在懿安宫后山的亭台上，冷眼看着这一切，也只能看着这一切。
“主子做太后的那天都没享受过这样大的排场，一个早已经故去多年的太妃竟能受如此对待。”方华看了一眼还在进行的典礼，侧头看着庄宛宜。
庄宛宜还算平静，“卫太妃活着的时候位分不高，但她到底是皇上的生母，被追封为太后也在情理之中。”
方华不满，“生母又如何，生母也只能是圣母皇太后，太后才是母后皇太后，卫氏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何德何能能比太后受到更高的礼遇！何况太后身子还硬朗着，皇上就不考虑太后的面子吗？”
与方华相比，庄宛宜平和许多，“如你所说，哀家当年是正宫皇后，如今早已贵为母后皇太后，干什么非要和一个已经故去多年的人争先后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后当年受卫氏所托，将皇上抚养成人，后又在潘氏的欺压之下，辅佐皇上登基为帝，这其中的辛苦奴婢全都看在眼里！”方华叹着，“皇上此举，连奴婢都看着心寒！”
庄宛宜摇摇头，“哀家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皇上到底不是哀家亲生。”
她虽然还看着大典的方向，目光早已变得悠远，“你这么一说，哀家又想起哀家的那个孩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方华连忙四下看了看，心疼的看着庄宛宜，“大殿下若还活着，必然是毫无争议的天子，还能有当今皇上什么事呢。”
庄宛宜呵了口气，“你可知道，当年卫太妃将皇上托付给哀家，哀家为什么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在众多皇子当中，皇上与皇儿的样貌最为相似，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眼睛，还有那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睫毛，简直如出一辙，哀家看见皇上，就好像看到了哀家的皇儿！”
庄宛宜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的场景，她的眼眶登时红了，眼中泛着泪光，“这些年有多少个夜晚，哀家梦见哀家的孩儿向哀家张着小手，要哀家抱一抱，那小小的样子，正是皇上的模样啊……哀家可以时时见到皇上，却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方华也心中酸楚，安慰庄宛宜，“大殿下吉人天相，有太后每日为他祈福，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啊！虽然太后见不到大殿下，可这样对太后和大殿下都都是好事吗？”
庄宛宜说到动情处，“哀家宁可再见到自己的孩子，哪怕一面也好，哀家有生之年也就知足了。”
“太后还是别再说了。”方华抹了抹眼泪，又看看周围，“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太后都忍了过来，到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出差错，否则万劫不复啊！”
“你不懂。”庄宛宜痴痴的摇着头，“到了哀家这个年纪，什么事都看得开了，哀家遭受过屈辱，也得到万人敬仰，哀家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倘若哀家能够再见到皇儿，宁可减寿十载啊！”
“太后万寿无疆，说那些做什么！”方华一下子急了，转过身直摇头，“太后……谁？”
方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朝着庄宛宜背后的方向看着，“谁在那边？见了太后还不过来行礼，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庄宛宜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顺着方华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抹背影瞬间消失在树林之后。
“是什么人？”庄宛宜朝人影消失的地方望着。
“好像是个丫头。”方华想着。
“你看清楚了吗？可是懿安宫的人？”庄宛宜沉思着，“你这就去把她传来，让哀家好好教教她该怎么当差！”
看着方华一脸担心的样子，庄宛宜微微蹙眉，“怎么了？”
方华有些犹豫，“好像不是懿安宫的人。”
“什么？”庄宛宜眼神一动。
“好像……好像是那个叫半夏的丫头。”
“半夏？”庄宛宜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你说的可是云苓身边的丫头？”
“奴婢也不确定，也许是奴婢眼花看错了。”方华对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一定会让太后担心，“咱们懿安宫岂是那些人说来就来的，待会儿奴婢就去查一查，一定给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一个教训！”
庄宛宜在意的却不是这个，“皇上该是打定主意立云苓为后了。”
方华也是一脸担忧，“何止是皇上，就连那些大臣和妃子们都在为她说话。这丫头真是命硬，大难不死，现在竟距离后位只差一纸诏书了。”
“哀家确实要想个办法了。”庄宛宜捻着手里的佛珠，“只是今非昔比，皇上一直暗中护着她，就连她身陷狄国，皇上都可以不顾自身安危把何铮派到她的身边，哀家真是低估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她有皇上护着，咱们想要对付她是难上加难了。”
“难也要想办法除去她！”庄宛宜放眼望着大典的方向，“卫氏与哀家平起平坐也就罢了，哀家绝不允许云苓做皇后！”
方华看着庄宛宜态度坚决的样子不免疑惑，这些年太后一直潜心礼佛，就算是为了下落不明的皇长子，性子也圆润了许多，可为什么在对待云苓的这件事上毫不手软，“太后一定要这样吗？”
“是！”庄宛宜斩钉截铁，“有她就没有哀家，有哀家就绝没有她！”
……
再一次见到无伤，云苓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只是碍于众多人在场，云苓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无伤见过皇上。”无伤依旧穿着那件烟白色的僧衣，双掌合十向楚元昭行礼。
即便面前的当今天子，他依旧平平淡淡，和对待普通百姓毫无差别。
旁人看到这个年轻的和尚，纷纷难忍惊讶，这个和尚竟然生得那么好看，高大而略显清瘦，眸色乌黑，睫毛浓密，精致的五官如同被精雕细琢，即便只是站在那里，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几分贵气。人们不由交头接耳，惋惜着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为什么会年纪轻轻的就落发为僧。
更有年轻的小宫女们想象着，这个和尚若是蓄了发，该是怎样一副俊美之姿。
见到无伤，楚元昭眼神微微一动，他像是瞬间想起了什么，“久闻无伤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无伤一介僧人，只会诵经而已。”
“今日是圣母皇太后追封之礼，能得无伤先生诵经，朕心甚慰，请无伤先生先到里面吃杯茶吧。”
“是。”无伤轻轻提步，烟白色的衣衫随风轻摆，仿若仙人下凡，又引起一阵骚动。
他经过云苓的身边的时候，竟未看她一眼，其实从他来到这里，就没正眼看过云苓。失落之余，云苓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到底是她逼他前来的，他心有不满也是正常。
可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这么做。
看着无伤与楚元昭说着话却不看自己一眼，云苓心中失落，随意找了个理由先回太医局去了。
“苓姐姐！”
云苓回过头，看见孟青乔一遍朝她招手，一边跑了过来。
“郡主？”云苓看见孟青乔，朝她一笑。
孟青乔吐了吐舌头，“姐姐怎么还这样叫我，你明明就是我的姐姐呀！”
云苓笑得有些尴尬，她到底是个在外飘零多年的姑娘，怎么能够和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孟青乔相比。
孟青乔还是老样子，和谁都不认生，尤其在知道云苓同为羌国郡主之后，那种异乡得见手足的情感更加浓烈，“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云苓看着她手里举起的提篮，“可是吃得东西？”
孟青乔得意的点点头，“走吧，咱们进去，你尝尝！”
掀开提篮的一瞬间，云苓顿时闻见一股浓浓的香气，“是桂花的味道？”
“是啊！”孟青乔立刻点头，拿起一块送到云苓嘴边，“姐姐快尝尝看！”
多年行医的习惯让云苓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用什么之前，都要闻一闻味道，“怎么有酒味儿？”
孟青乔眼睛一亮，“姐姐真是行家，这个是酒酿桂花糕，是咱们羌国的点心呢！”
“酒酿桂花糕？”
“是啊，咱们羌国很喜欢用酒做佐料，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好吃啊！”说完孟青乔急道：“趁着这点心还热，苓姐姐快吃吧！”
云苓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只得接过来送进嘴里。
好浓烈的一股酒味儿，云苓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孟青乔看到云苓的表情，连忙问着。
“没。”云苓摇摇头，“很好吃。”
对于孟青乔的热情，她不忍心拒绝，将一块酒酿桂花糕吃掉以后，朝她笑笑。
“真的吗？姐姐果然是我们羌国人呢！”孟青乔更加高兴，“姐姐再吃一块吧！”
云苓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点心的味道，不过好在这里面除了桂花和酒的味道，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她能懂孟青乔孤身一人在外的寂寞，也能懂她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后油然而生的那种感情。
于是，她没有拒绝她，接过点心，又吃了下去。
孟青乔也喜欢这点心的味道，见云苓吃着，自己也拿起一块，一边大口的嚼着，一边感慨着，“以前在羌国时，我常常能吃到这东西，来到祁国，我开始也做过一些，只是没有人愿意和我分享，还要有姐姐你！以后我可以常常做来给你吃了！”
“不用这么麻烦的。”云苓笑望着孟青乔。
“那怎么行！”孟青乔断然拒绝，“姐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终于认祖归宗，又不能留在羌国，我自然要把姐姐从前失去的都为姐姐慢慢找回来！不如从明日起，我再多做些羌国的小食，好不好！”
看着孟青乔眼中的期待，云苓不忍心拒绝，笑着对她点头。
……
晚些时候，云苓正在配药，突然觉得身子不大舒服，紧跟着腹中一阵抽搐。
她一开始并没觉得有什么，才要继续在抓药，腹中又是一阵抽痛，这一次，她忍不住松开手里正抓着的药，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怎么回事？她并没有乱吃什么东西呀？
想想孟青乔给她的酒酿桂花糕，里面并没有掺杂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孟青乔也吃了许多不是吗？
云苓稳了稳气息，还好，那种感觉并没有持续下去。
楚元昭在忙追封的事，晚上并没有来看她，一个人睡在床上，云苓竟然觉得难以入眠。
这次回来之后，她每天晚上大多留宿在昱宸宫，与他共眠，今日他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她尤为想他。不知不觉，身体竟有些燥热。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问着自己。
她的眼前全都是他，他的怀抱，他的亲吻，他的温柔，他的霸道……她好想他能出现在她的身边，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什么时候，她竟这么期待一个男人？
云苓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先生是和尚。”
“和尚也是男人。”他纠正的她的说法。
她甜甜的笑着，“好，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么？”他唇角一扬，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皇上？”她惊讶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紧跟着明白了他的意图。
可她好累，只得摇头求饶。
“你答应朕的。”他深情的凝视着她，轻轻附在她的耳边，“再为朕生个孩子。”
紧跟着，他的吻落了下来。
她身子疲惫，心却是暖的，她懂他的用意，他不想太后以皇嗣的事为由来逼他纳妃。
于是她也配合着他，与他一起沉沦……
……
“先生他不会来的。”高朗看着云苓，摇摇头。
这么多年，无伤从般若寺到清音台，从不曾踏足尘世，又怎么会进宫。
“他会的。”云苓十分确定，拿起一封信递给高朗，“把这个交给他。”
……
祭祖大典严肃而隆重，楚元昭的生母卫太妃被尊为圣母皇太后，她的牌位也被供奉在了最尊贵的位置。
庄宛宜在懿安宫后山的亭台上，冷眼看着这一切，也只能看着这一切。
“主子做太后的那天都没享受过这样大的排场，一个早已经故去多年的太妃竟能受如此对待。”方华看了一眼还在进行的典礼，侧头看着庄宛宜。
庄宛宜还算平静，“卫太妃活着的时候位分不高，但她到底是皇上的生母，被追封为太后也在情理之中。”
方华不满，“生母又如何，生母也只能是圣母皇太后，太后才是母后皇太后，卫氏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何德何能能比太后受到更高的礼遇！何况太后身子还硬朗着，皇上就不考虑太后的面子吗？”
与方华相比，庄宛宜平和许多，“如你所说，哀家当年是正宫皇后，如今早已贵为母后皇太后，干什么非要和一个已经故去多年的人争先后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后当年受卫氏所托，将皇上抚养成人，后又在潘氏的欺压之下，辅佐皇上登基为帝，这其中的辛苦奴婢全都看在眼里！”方华叹着，“皇上此举，连奴婢都看着心寒！”
庄宛宜摇摇头，“哀家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皇上到底不是哀家亲生。”
她虽然还看着大典的方向，目光早已变得悠远，“你这么一说，哀家又想起哀家的那个孩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方华连忙四下看了看，心疼的看着庄宛宜，“大殿下若还活着，必然是毫无争议的天子，还能有当今皇上什么事呢。”
庄宛宜呵了口气，“你可知道，当年卫太妃将皇上托付给哀家，哀家为什么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在众多皇子当中，皇上与皇儿的样貌最为相似，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眼睛，还有那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睫毛，简直如出一辙，哀家看见皇上，就好像看到了哀家的皇儿！”
庄宛宜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的场景，她的眼眶登时红了，眼中泛着泪光，“这些年有多少个夜晚，哀家梦见哀家的孩儿向哀家张着小手，要哀家抱一抱，那小小的样子，正是皇上的模样啊……哀家可以时时见到皇上，却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方华也心中酸楚，安慰庄宛宜，“大殿下吉人天相，有太后每日为他祈福，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啊！虽然太后见不到大殿下，可这样对太后和大殿下都都是好事吗？”
庄宛宜说到动情处，“哀家宁可再见到自己的孩子，哪怕一面也好，哀家有生之年也就知足了。”
“太后还是别再说了。”方华抹了抹眼泪，又看看周围，“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太后都忍了过来，到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出差错，否则万劫不复啊！”
“你不懂。”庄宛宜痴痴的摇着头，“到了哀家这个年纪，什么事都看得开了，哀家遭受过屈辱，也得到万人敬仰，哀家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倘若哀家能够再见到皇儿，宁可减寿十载啊！”
“太后万寿无疆，说那些做什么！”方华一下子急了，转过身直摇头，“太后……谁？”
方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朝着庄宛宜背后的方向看着，“谁在那边？见了太后还不过来行礼，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庄宛宜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顺着方华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抹背影瞬间消失在树林之后。
“是什么人？”庄宛宜朝人影消失的地方望着。
“好像是个丫头。”方华想着。
“你看清楚了吗？可是懿安宫的人？”庄宛宜沉思着，“你这就去把她传来，让哀家好好教教她该怎么当差！”
看着方华一脸担心的样子，庄宛宜微微蹙眉，“怎么了？”
方华有些犹豫，“好像不是懿安宫的人。”
“什么？”庄宛宜眼神一动。
“好像……好像是那个叫半夏的丫头。”
“半夏？”庄宛宜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你说的可是云苓身边的丫头？”
“奴婢也不确定，也许是奴婢眼花看错了。”方华对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一定会让太后担心，“咱们懿安宫岂是那些人说来就来的，待会儿奴婢就去查一查，一定给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一个教训！”
庄宛宜在意的却不是这个，“皇上该是打定主意立云苓为后了。”
方华也是一脸担忧，“何止是皇上，就连那些大臣和妃子们都在为她说话。这丫头真是命硬，大难不死，现在竟距离后位只差一纸诏书了。”
“哀家确实要想个办法了。”庄宛宜捻着手里的佛珠，“只是今非昔比，皇上一直暗中护着她，就连她身陷狄国，皇上都可以不顾自身安危把何铮派到她的身边，哀家真是低估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她有皇上护着，咱们想要对付她是难上加难了。”
“难也要想办法除去她！”庄宛宜放眼望着大典的方向，“卫氏与哀家平起平坐也就罢了，哀家绝不允许云苓做皇后！”
方华看着庄宛宜态度坚决的样子不免疑惑，这些年太后一直潜心礼佛，就算是为了下落不明的皇长子，性子也圆润了许多，可为什么在对待云苓的这件事上毫不手软，“太后一定要这样吗？”
“是！”庄宛宜斩钉截铁，“有她就没有哀家，有哀家就绝没有她！”
……
再一次见到无伤，云苓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只是碍于众多人在场，云苓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无伤见过皇上。”无伤依旧穿着那件烟白色的僧衣，双掌合十向楚元昭行礼。
即便面前的当今天子，他依旧平平淡淡，和对待普通百姓毫无差别。
旁人看到这个年轻的和尚，纷纷难忍惊讶，这个和尚竟然生得那么好看，高大而略显清瘦，眸色乌黑，睫毛浓密，精致的五官如同被精雕细琢，即便只是站在那里，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几分贵气。人们不由交头接耳，惋惜着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为什么会年纪轻轻的就落发为僧。
更有年轻的小宫女们想象着，这个和尚若是蓄了发，该是怎样一副俊美之姿。
见到无伤，楚元昭眼神微微一动，他像是瞬间想起了什么，“久闻无伤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无伤一介僧人，只会诵经而已。”
“今日是圣母皇太后追封之礼，能得无伤先生诵经，朕心甚慰，请无伤先生先到里面吃杯茶吧。”
“是。”无伤轻轻提步，烟白色的衣衫随风轻摆，仿若仙人下凡，又引起一阵骚动。
他经过云苓的身边的时候，竟未看她一眼，其实从他来到这里，就没正眼看过云苓。失落之余，云苓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到底是她逼他前来的，他心有不满也是正常。
可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这么做。
看着无伤与楚元昭说着话却不看自己一眼，云苓心中失落，随意找了个理由先回太医局去了。
“苓姐姐！”
云苓回过头，看见孟青乔一遍朝她招手，一边跑了过来。
“郡主？”云苓看见孟青乔，朝她一笑。
孟青乔吐了吐舌头，“姐姐怎么还这样叫我，你明明就是我的姐姐呀！”
云苓笑得有些尴尬，她到底是个在外飘零多年的姑娘，怎么能够和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孟青乔相比。
孟青乔还是老样子，和谁都不认生，尤其在知道云苓同为羌国郡主之后，那种异乡得见手足的情感更加浓烈，“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云苓看着她手里举起的提篮，“可是吃得东西？”
孟青乔得意的点点头，“走吧，咱们进去，你尝尝！”
掀开提篮的一瞬间，云苓顿时闻见一股浓浓的香气，“是桂花的味道？”
“是啊！”孟青乔立刻点头，拿起一块送到云苓嘴边，“姐姐快尝尝看！”
多年行医的习惯让云苓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用什么之前，都要闻一闻味道，“怎么有酒味儿？”
孟青乔眼睛一亮，“姐姐真是行家，这个是酒酿桂花糕，是咱们羌国的点心呢！”
“酒酿桂花糕？”
“是啊，咱们羌国很喜欢用酒做佐料，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好吃啊！”说完孟青乔急道：“趁着这点心还热，苓姐姐快吃吧！”
云苓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只得接过来送进嘴里。
好浓烈的一股酒味儿，云苓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孟青乔看到云苓的表情，连忙问着。
“没。”云苓摇摇头，“很好吃。”
对于孟青乔的热情，她不忍心拒绝，将一块酒酿桂花糕吃掉以后，朝她笑笑。
“真的吗？姐姐果然是我们羌国人呢！”孟青乔更加高兴，“姐姐再吃一块吧！”
云苓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点心的味道，不过好在这里面除了桂花和酒的味道，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她能懂孟青乔孤身一人在外的寂寞，也能懂她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后油然而生的那种感情。
于是，她没有拒绝她，接过点心，又吃了下去。
孟青乔也喜欢这点心的味道，见云苓吃着，自己也拿起一块，一边大口的嚼着，一边感慨着，“以前在羌国时，我常常能吃到这东西，来到祁国，我开始也做过一些，只是没有人愿意和我分享，还要有姐姐你！以后我可以常常做来给你吃了！”
“不用这么麻烦的。”云苓笑望着孟青乔。
“那怎么行！”孟青乔断然拒绝，“姐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终于认祖归宗，又不能留在羌国，我自然要把姐姐从前失去的都为姐姐慢慢找回来！不如从明日起，我再多做些羌国的小食，好不好！”
看着孟青乔眼中的期待，云苓不忍心拒绝，笑着对她点头。
……
晚些时候，云苓正在配药，突然觉得身子不大舒服，紧跟着腹中一阵抽搐。
她一开始并没觉得有什么，才要继续在抓药，腹中又是一阵抽痛，这一次，她忍不住松开手里正抓着的药，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怎么回事？她并没有乱吃什么东西呀？
想想孟青乔给她的酒酿桂花糕，里面并没有掺杂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孟青乔也吃了许多不是吗？
云苓稳了稳气息，还好，那种感觉并没有持续下去。
楚元昭在忙追封的事，晚上并没有来看她，一个人睡在床上，云苓竟然觉得难以入眠。
这次回来之后，她每天晚上大多留宿在昱宸宫，与他共眠，今日他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她尤为想他。不知不觉，身体竟有些燥热。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问着自己。
她的眼前全都是他，他的怀抱，他的亲吻，他的温柔，他的霸道……她好想他能出现在她的身边，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什么时候，她竟这么期待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