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情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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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庄文裕也忍不住道：“云大人一身医术博学多才，连男人们都望尘莫及，身为女子，她又的才德足以胜任后宫之主，所以臣妾以为，云大人有这个资格被立为皇后。”
别人也就罢了，连庄文裕也这么说，庄宛宜脸色十分难看。
云戈服罪，朝中大多都是楚元昭与卓靖川的心腹，他们都纷纷赞成夏振坤父女和庄文裕的意思，云杞身为新任大将军，自然是朝臣巴结的对象，这一下子，无论年老的大臣，还是才入朝的新人，全都赞成云苓为后。
所有人都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上，庄宛宜暗暗的握起了阔袖下的手帕。
楚元昭放下酒杯，望着众人，“诸位的提议，甚合朕意，朕的确有此打算，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这分明就是在想她挑衅，庄宛宜听着楚元昭的话，看着下面的众人，她终于意识到了今日的局面。楚元昭大动干戈总算把云戈和其党羽完全剔除干净，现在满朝上下，全部都是他的人，自己再说什么都不会有更多的人支持。
她以自己之力，难敌这么多张嘴替云苓说话，也只有再想其他办法阻止云苓被册封。她假意笑笑，“难得皇上能有中意的人选，只是这立后的事，还需要共同商议，急不得的。”
楚元昭毫不退让，“母后前几日不是还对朕说起，后位不可空悬太久，今日朕正有此意，不如就把时日定下来好了。”
庄宛宜一笑，“皇上立后是好事，可是皇上难道忘了，卫太妃的祭日就要到了，这个节骨眼，皇上难道不该先操办一下这件事吗？”
一句话让楚元昭沉下脸，庄宛宜这个理由他的确没办法反驳。
庄宛宜趁机，“先帝的几位皇子之中，皇上最为孝顺，皇上从夺位之初如今根基稳固一路走来实属不易，也该让卫太妃知道，皇上千万不能耽搁了正事啊！”
……
楚元昭拉着云苓的手，“朕早已拟好立后诏书，只是祭祖的事在先，只能委屈你再多等些日子。”
她笑，“我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会在乎这一时吗？”
他亦是笑了，“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
“什么？”她颇为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睛。
“朕身边的女人，她们对朕讲的每一句话，都包含了许多层意思，或是为了自己，或是针对别人，甚至有的还要朕去猜。只有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正是你心中所想，朕不必再去疲于思考。”
“只有这样吗？”她依偎在他肩头，“我还以为，我有许多吸引皇上的地方。”
“是啊，只有这样。”他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她撅起了小嘴。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他轻点她的鼻尖，“你的好太多太多，朕也只有想到哪里就说哪里了。”
她心里甜滋滋的，却还嘴硬，“皇上就会哄我，皇上身边那么多女人，一定也对别人说过同样的话。”
“你要朕起誓么？”他正色。
她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心一下软了，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
因为自己的经历，她最害怕起誓，更怕他会如此，“我知道皇上的心了。”
“真的知道？”他睨着她，“那还要吃醋？”
她一愣，“我哪有。”
说话的时候，她竟无比心虚。
从前心怀仇恨的时候，她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都自动忽略掉了，但现在，一想到他还有别的女人，她心里就一阵酸酸的。
她曾经想，这一辈子只嫁一人，而她所嫁之人也必须只娶她一人，但是现在，她开始犹豫。他是皇帝，想要绵延子嗣，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可以为她更改旧制，却不能改变这些。
“在想什么？”他在她的额角轻轻吻了一下，语气轻柔。
她回过神，“没什么。”
虽然已经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可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朕喜欢你这样。”他轻声开口。
“嗯？”她一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从前，你在朕身边太过小心，后来，你有太过自律，无论你的这张脸是什么样子，朕最喜欢的还是你的本心。朕也羡慕那些普通的夫妻，生气了会吵嘴，开心了会大笑，你惦记着我，我惦记着你，这才是朕向往的日子。”
“夫妻？”他说了什么，她却对这两个字记忆最深。
“是啊，夫妻。你曾是侍女，是臣子，可在朕心里，早已认定你是朕的妻子。”
侍妾可以有很多，但妻子，唯有一人，她心中不由一动，“皇上……”
“再等一等，祭祖的事一旦结束，朕便立后，朕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做朕的皇后，朕的妻子。”
感动之余，她的眼中突然有些忧伤。
“怎么了？”他揽过她的肩。
“在狄国时……”
“不作数。”他一口回绝，将她要说的话堵在嘴里。
他竟这么容易就知道她要说的话，这个男人霸道起来的样子，她竟然不再觉得害怕，而是喜欢得不行。
他垂眸看着她，“朕是天子，朕说是才是，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她的心中泛起涟漪，在他心里，始终都在相信他，这就够了。
他突然板起脸，“你在朕的身边，竟然还能想起狄国的事？”
“我……”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他变本加厉，“怎么，被朕说中了？”
“我没有！”她急急解释。
“朕以后不想在听到你提起有关狄国的事。”他沉着一张俊脸，怒意半真半假。
她打量着他，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弧度好看的下巴，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绷着脸，露出一丝不满。
她笑够了，一抿唇，“原来皇上也会吃醋呢！”
“朕有吗？”他十分不满她的反应。
“当然！”她一个劲的点头，“皇上的心思，已经全都写在脸上了。”
他的心中突然觉得无奈，在她面前，他似乎已经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继续笑着，“皇上不用羡慕普通夫妻了，皇上现在这样，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呢！”
他眉梢一挑，向她靠近，“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了呢，嗯？”
他的尾音上挑，言语间充满了诱惑，他的眼神也带着挑逗，让正在大笑的她一下子收起笑容。
她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即便两人早已熟悉彼此，她还是禁不住红了脸。
“朕想你了！”简单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一下子变得浓情。他霸道的把她搂在怀里，垂眸凝望着她。
两个人的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心跳不由加快，她也想他，很想很想。
无论是在狄国还是在羌国的时候，她每一天都盼着能与他重逢，如今他就在她眼前，她只想好好的珍惜他。
看着她的眼神的变化，他垂头就吻了下来。
没人能够想象得到，这个看似冰冷得难以接近的男人会有这样热情如火的一面，他的吻好像带着魔力，几乎要把她的灵魂也吸走。
在他早已娴熟的亲吻中，她只觉得越来越热，即便他的唇湿润柔软，她还是只能感觉到口干舌燥。
“等……等一等……”她的身体开始燥热，好想喝一杯水。
“不！”他一口将他否定，他不能再等了。
“皇上……”她除了口渴，还有羞涩。
他熟练的引导着她，“你喜欢朕做的这些……”
很快，昱宸宫里只剩一室旖旎。
……
云苓的小脸还透着红润，微微启开的娇红的双唇还留有男人的印记，低垂的睫毛还泛着湿气，显示出她浓浓的满足感。她娇羞的枕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喘息还未舒缓，男人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口。
她好累。每一次缠绵，他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全身像是散了一样，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他啃食过，所以每次之后，她都累得只想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但这次，她垂着眸子，却迟迟不能合眼。
“朕还没有让你尽兴么？”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稍显粗糙的掌心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抚着，每一下都能勾着她的心，让她情难自控。
“不，不是……”她有气无力的解释着。
“有心事？”他一下子就猜到她的心。
“嗯。”她坦诚，“是有件事。”
他沉默着，等着她开口。
“我在想，祭祖的事。”
他安慰她，“放心，不会耽搁很久。”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
“我只是觉得，卫太妃没能亲眼见到皇上成就帝业，早早离去着实可惜，现如今国运昌隆，皇上也没了那些劳心的琐事，所以我以为，这次祭祖，马虎不得。”
楚元昭对云苓的这番话十分满意，“你有这份孝心就好，朕也觉得，是时候该好好的祭奠母妃。”
“皇上还只当作卫太妃是母妃吗？”
“你的意思是……”楚元昭向云苓确认她的意思。
“皇上是天子，皇上的生母该是太后才对，怎能只屈居太妃？”云苓的话不无道理，“就算卫太妃曾把皇上托付于太后抚养，可皇上终有生母，皇上的生母该是圣母皇太后才是。”
楚元昭一直忙于前朝之事，对于已故母妃的事并未过多关注，现在听云苓说起，才自觉惭愧，“是啊，这些年，朕薄待了母妃。”
“皇上并非只做表面文章，所以无需自责，卫太妃仁厚，一定不会责怪皇上的，而且这些年皇上逢凶化吉，都是冥冥之中有卫太妃在天上庇佑呀！”
楚元昭似是想到了过去的种种，目光又柔和了些。
云苓看着他的侧脸，“既然这件事是太后亲口提出来的，那皇上正好依照太后的意思去办，太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云榛被废，云苓只是稍稍缓了口气，并没有觉得十分轻松。她还记得庄宛宜蓄意害她的事，再加上之前逼她立下毒誓，如今又反对她被立后，她现在的狄人，已经从云榛转变成了庄宛宜。
对于楚元昭来说，庄宛宜在他夺位之初曾帮他不少，但她更大的野心是自己重新夺回太后之位。他向来不喜欢女人过多的拥有权力，登基之初他无力干预，而现在他与庄宛宜已经渐行渐远。
所以在对待庄宛宜的态度上，楚元昭和云苓心照不宣。
云苓突然话锋一转，“皇上既然要晋卫太妃为圣母皇太后，这祭祖的规模自然不可小，除了祭拜天地，还要请得道高僧来诵经祈福才是。”
一说到诵经祈福，楚元昭就想到庄宛宜生辰的事，云榛竟然弄了个假和尚进宫，差一点坏了云苓的清白，“这一次，定要安排的仔细一些，不可再出差错。”
云苓知道楚元昭是在担心她，唇角微微上扬，“这次若请得高僧前来，不但可以为卫太妃祈福，太后也一定会满意呢。”
楚元昭懂她的意思，庄宛宜最喜欢礼佛，更喜欢与高僧探讨佛学，讨好了庄宛宜，她晋封太后的事，她也不好再多加干涉。
“就照你的意思去办，明日一早朕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把京城附近的高僧都请来便是。”
云苓轻笑，“京城附近的高僧倒是不少，但大多都是吹捧出来的，不过是为了从那些远道而来求佛的人身上捞些香火钱罢了，若真的说起佛法，只怕还不如潜心修佛的小和尚，一下子就露馅了。”
“朕倒是没有想到。”他微微蹙眉，“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问：“皇上忘了太后做寿的事了么？”
他反问：“你指什么？”
“云榛害我，不过知道了我的先生是位高僧，才弄了个假的和尚来唬人。”
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请你的先生前来？”
她笑，“皇上若是愿意，我愿去请先生。”
“那自然好。”他正说着，脸色突然一沉，侧过头看着她，“在朕的床上，你胆敢想别的男人？”
就连庄文裕也忍不住道：“云大人一身医术博学多才，连男人们都望尘莫及，身为女子，她又的才德足以胜任后宫之主，所以臣妾以为，云大人有这个资格被立为皇后。”
别人也就罢了，连庄文裕也这么说，庄宛宜脸色十分难看。
云戈服罪，朝中大多都是楚元昭与卓靖川的心腹，他们都纷纷赞成夏振坤父女和庄文裕的意思，云杞身为新任大将军，自然是朝臣巴结的对象，这一下子，无论年老的大臣，还是才入朝的新人，全都赞成云苓为后。
所有人都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上，庄宛宜暗暗的握起了阔袖下的手帕。
楚元昭放下酒杯，望着众人，“诸位的提议，甚合朕意，朕的确有此打算，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这分明就是在想她挑衅，庄宛宜听着楚元昭的话，看着下面的众人，她终于意识到了今日的局面。楚元昭大动干戈总算把云戈和其党羽完全剔除干净，现在满朝上下，全部都是他的人，自己再说什么都不会有更多的人支持。
她以自己之力，难敌这么多张嘴替云苓说话，也只有再想其他办法阻止云苓被册封。她假意笑笑，“难得皇上能有中意的人选，只是这立后的事，还需要共同商议，急不得的。”
楚元昭毫不退让，“母后前几日不是还对朕说起，后位不可空悬太久，今日朕正有此意，不如就把时日定下来好了。”
庄宛宜一笑，“皇上立后是好事，可是皇上难道忘了，卫太妃的祭日就要到了，这个节骨眼，皇上难道不该先操办一下这件事吗？”
一句话让楚元昭沉下脸，庄宛宜这个理由他的确没办法反驳。
庄宛宜趁机，“先帝的几位皇子之中，皇上最为孝顺，皇上从夺位之初如今根基稳固一路走来实属不易，也该让卫太妃知道，皇上千万不能耽搁了正事啊！”
……
楚元昭拉着云苓的手，“朕早已拟好立后诏书，只是祭祖的事在先，只能委屈你再多等些日子。”
她笑，“我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会在乎这一时吗？”
他亦是笑了，“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
“什么？”她颇为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睛。
“朕身边的女人，她们对朕讲的每一句话，都包含了许多层意思，或是为了自己，或是针对别人，甚至有的还要朕去猜。只有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正是你心中所想，朕不必再去疲于思考。”
“只有这样吗？”她依偎在他肩头，“我还以为，我有许多吸引皇上的地方。”
“是啊，只有这样。”他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她撅起了小嘴。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他轻点她的鼻尖，“你的好太多太多，朕也只有想到哪里就说哪里了。”
她心里甜滋滋的，却还嘴硬，“皇上就会哄我，皇上身边那么多女人，一定也对别人说过同样的话。”
“你要朕起誓么？”他正色。
她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心一下软了，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
因为自己的经历，她最害怕起誓，更怕他会如此，“我知道皇上的心了。”
“真的知道？”他睨着她，“那还要吃醋？”
她一愣，“我哪有。”
说话的时候，她竟无比心虚。
从前心怀仇恨的时候，她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都自动忽略掉了，但现在，一想到他还有别的女人，她心里就一阵酸酸的。
她曾经想，这一辈子只嫁一人，而她所嫁之人也必须只娶她一人，但是现在，她开始犹豫。他是皇帝，想要绵延子嗣，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可以为她更改旧制，却不能改变这些。
“在想什么？”他在她的额角轻轻吻了一下，语气轻柔。
她回过神，“没什么。”
虽然已经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可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朕喜欢你这样。”他轻声开口。
“嗯？”她一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从前，你在朕身边太过小心，后来，你有太过自律，无论你的这张脸是什么样子，朕最喜欢的还是你的本心。朕也羡慕那些普通的夫妻，生气了会吵嘴，开心了会大笑，你惦记着我，我惦记着你，这才是朕向往的日子。”
“夫妻？”他说了什么，她却对这两个字记忆最深。
“是啊，夫妻。你曾是侍女，是臣子，可在朕心里，早已认定你是朕的妻子。”
侍妾可以有很多，但妻子，唯有一人，她心中不由一动，“皇上……”
“再等一等，祭祖的事一旦结束，朕便立后，朕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做朕的皇后，朕的妻子。”
感动之余，她的眼中突然有些忧伤。
“怎么了？”他揽过她的肩。
“在狄国时……”
“不作数。”他一口回绝，将她要说的话堵在嘴里。
他竟这么容易就知道她要说的话，这个男人霸道起来的样子，她竟然不再觉得害怕，而是喜欢得不行。
他垂眸看着她，“朕是天子，朕说是才是，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她的心中泛起涟漪，在他心里，始终都在相信他，这就够了。
他突然板起脸，“你在朕的身边，竟然还能想起狄国的事？”
“我……”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他变本加厉，“怎么，被朕说中了？”
“我没有！”她急急解释。
“朕以后不想在听到你提起有关狄国的事。”他沉着一张俊脸，怒意半真半假。
她打量着他，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弧度好看的下巴，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绷着脸，露出一丝不满。
她笑够了，一抿唇，“原来皇上也会吃醋呢！”
“朕有吗？”他十分不满她的反应。
“当然！”她一个劲的点头，“皇上的心思，已经全都写在脸上了。”
他的心中突然觉得无奈，在她面前，他似乎已经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继续笑着，“皇上不用羡慕普通夫妻了，皇上现在这样，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呢！”
他眉梢一挑，向她靠近，“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了呢，嗯？”
他的尾音上挑，言语间充满了诱惑，他的眼神也带着挑逗，让正在大笑的她一下子收起笑容。
她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即便两人早已熟悉彼此，她还是禁不住红了脸。
“朕想你了！”简单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一下子变得浓情。他霸道的把她搂在怀里，垂眸凝望着她。
两个人的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心跳不由加快，她也想他，很想很想。
无论是在狄国还是在羌国的时候，她每一天都盼着能与他重逢，如今他就在她眼前，她只想好好的珍惜他。
看着她的眼神的变化，他垂头就吻了下来。
没人能够想象得到，这个看似冰冷得难以接近的男人会有这样热情如火的一面，他的吻好像带着魔力，几乎要把她的灵魂也吸走。
在他早已娴熟的亲吻中，她只觉得越来越热，即便他的唇湿润柔软，她还是只能感觉到口干舌燥。
“等……等一等……”她的身体开始燥热，好想喝一杯水。
“不！”他一口将他否定，他不能再等了。
“皇上……”她除了口渴，还有羞涩。
他熟练的引导着她，“你喜欢朕做的这些……”
很快，昱宸宫里只剩一室旖旎。
……
云苓的小脸还透着红润，微微启开的娇红的双唇还留有男人的印记，低垂的睫毛还泛着湿气，显示出她浓浓的满足感。她娇羞的枕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喘息还未舒缓，男人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口。
她好累。每一次缠绵，他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全身像是散了一样，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他啃食过，所以每次之后，她都累得只想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但这次，她垂着眸子，却迟迟不能合眼。
“朕还没有让你尽兴么？”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稍显粗糙的掌心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抚着，每一下都能勾着她的心，让她情难自控。
“不，不是……”她有气无力的解释着。
“有心事？”他一下子就猜到她的心。
“嗯。”她坦诚，“是有件事。”
他沉默着，等着她开口。
“我在想，祭祖的事。”
他安慰她，“放心，不会耽搁很久。”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
“我只是觉得，卫太妃没能亲眼见到皇上成就帝业，早早离去着实可惜，现如今国运昌隆，皇上也没了那些劳心的琐事，所以我以为，这次祭祖，马虎不得。”
楚元昭对云苓的这番话十分满意，“你有这份孝心就好，朕也觉得，是时候该好好的祭奠母妃。”
“皇上还只当作卫太妃是母妃吗？”
“你的意思是……”楚元昭向云苓确认她的意思。
“皇上是天子，皇上的生母该是太后才对，怎能只屈居太妃？”云苓的话不无道理，“就算卫太妃曾把皇上托付于太后抚养，可皇上终有生母，皇上的生母该是圣母皇太后才是。”
楚元昭一直忙于前朝之事，对于已故母妃的事并未过多关注，现在听云苓说起，才自觉惭愧，“是啊，这些年，朕薄待了母妃。”
“皇上并非只做表面文章，所以无需自责，卫太妃仁厚，一定不会责怪皇上的，而且这些年皇上逢凶化吉，都是冥冥之中有卫太妃在天上庇佑呀！”
楚元昭似是想到了过去的种种，目光又柔和了些。
云苓看着他的侧脸，“既然这件事是太后亲口提出来的，那皇上正好依照太后的意思去办，太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云榛被废，云苓只是稍稍缓了口气，并没有觉得十分轻松。她还记得庄宛宜蓄意害她的事，再加上之前逼她立下毒誓，如今又反对她被立后，她现在的狄人，已经从云榛转变成了庄宛宜。
对于楚元昭来说，庄宛宜在他夺位之初曾帮他不少，但她更大的野心是自己重新夺回太后之位。他向来不喜欢女人过多的拥有权力，登基之初他无力干预，而现在他与庄宛宜已经渐行渐远。
所以在对待庄宛宜的态度上，楚元昭和云苓心照不宣。
云苓突然话锋一转，“皇上既然要晋卫太妃为圣母皇太后，这祭祖的规模自然不可小，除了祭拜天地，还要请得道高僧来诵经祈福才是。”
一说到诵经祈福，楚元昭就想到庄宛宜生辰的事，云榛竟然弄了个假和尚进宫，差一点坏了云苓的清白，“这一次，定要安排的仔细一些，不可再出差错。”
云苓知道楚元昭是在担心她，唇角微微上扬，“这次若请得高僧前来，不但可以为卫太妃祈福，太后也一定会满意呢。”
楚元昭懂她的意思，庄宛宜最喜欢礼佛，更喜欢与高僧探讨佛学，讨好了庄宛宜，她晋封太后的事，她也不好再多加干涉。
“就照你的意思去办，明日一早朕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把京城附近的高僧都请来便是。”
云苓轻笑，“京城附近的高僧倒是不少，但大多都是吹捧出来的，不过是为了从那些远道而来求佛的人身上捞些香火钱罢了，若真的说起佛法，只怕还不如潜心修佛的小和尚，一下子就露馅了。”
“朕倒是没有想到。”他微微蹙眉，“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问：“皇上忘了太后做寿的事了么？”
他反问：“你指什么？”
“云榛害我，不过知道了我的先生是位高僧，才弄了个假的和尚来唬人。”
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请你的先生前来？”
她笑，“皇上若是愿意，我愿去请先生。”
“那自然好。”他正说着，脸色突然一沉，侧过头看着她，“在朕的床上，你胆敢想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