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饱含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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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笑了笑，“我与殿下投缘，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殿下，心里竟有些伤感。”
乐安立刻明白了云苓的意思，“那好，大人正好趁这个时候陪陪殿下，奴婢就先回去了。”
看着乐安走远，云苓转过身看着楚怀卿。她还没来得及与她的孩子相认，就要再次分别。
楚怀卿像是有了心灵感应，正玩在兴头上，朝云苓看了过来。他看见云苓愣愣的看着他，喊了一句，“大人怎么了？
云苓回过神，朝他一笑，“殿下该歇息了。”
楚怀卿方才不肯听乐安的话，现在却对云苓的话言听计从，“好！”
说着，他从不高的树枝上直接跳下来，朝云苓跑了过来。
有夏希淳贴心的照顾，楚怀卿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精神更是好转，以前不敢做不能做的事，现在都可以做了，他终于能像个孩子一样。
楚怀卿胳膊一抬，把才摘到的花送到云苓手边，“这个送给大人！”
“给臣的？”云苓蹲下来，将花簇接过。花儿粉嫩，花瓣小巧，褶皱的重叠在一起，看起来暖融融的。
她突然眼神一滞，“这……这不是石竹花吗？”
楚怀卿点点头，“是呀，一自幽山别，相逢此寺中。高低俱出叶，深浅不分丛。野蝶难争白，庭榴暗让红。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
听着楚怀卿应景的一首诗，云苓的眼中充满欣赏，“殿下知道这首诗，可知道这石竹花的花意么？”
楚怀卿摇摇头，迫切的问着，“大人告诉我呀！”
云苓笑望着他，“自古以来，石竹花都是送给母亲的，殿下将它们送给臣，臣愧不敢当。”
这几年，她的确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也只有用尽全力医治他的病。
“大人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大人肯治我的病，我哪还能在这玩耍，说起来，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用民间的说法，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送大人石竹花，大人理应接受！”
云苓感动至于，忍不住笑了，“殿下怎么会对民间的事这样了解？”
楚怀卿用手遮住嘴，凑到云苓耳边，“是淳妃娘娘告诉我的。”
“淳妃？”云苓狐疑的看着楚怀卿。夏希淳怎么会教他这些东西？
看出云苓的怀疑，楚怀卿嘴一咧，才肯说实话，“其实，是我偷偷去翻了淳妃娘娘的书。”
云苓顿悟，夏希淳最喜欢那些侠之大者江湖义气的东西，她的柜子里，有许多侠客的书呢，楚怀卿一定是看了那些！
见云苓笑了，楚怀卿也嘿嘿的笑着，“那些书真的好好看，比母后让我读的那些都好看，我最喜欢那些行侠仗义的大英雄！”
楚怀卿说得眉飞色舞，突然想起什么，叮嘱云苓，“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淳妃娘娘，我怕以后看不到那么好看的书了。”
“好。”云苓笑着答应，她忍不住抬手附上楚怀卿的头。
临别之际，她好想在好好看看她的孩子，更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可她不能。在他心中，他从小就失去母亲，她不能才与他相认，又让他承受一次分别的痛苦。只要他平安长大，她就心安了。
所以，她决定将这件事永远埋在心中。
隐瞒的无奈感让她眼神中透着伤感，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脸，手在瑟瑟发抖。
“大人？”楚怀卿看着云苓，一双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你怎么了？”
“没……”云苓摇摇头，说出话竟有些哽咽。她说不下去，只能对着他笑，可她的笑容那么苦涩，连她自己都知道她笑得有多难看。
“大人在难过吗？”细心的楚怀卿感觉到了云苓的情绪，也许是母子连心，他的心里也突然觉得难过，“大人不要这样嘛。”
看着孩子安慰自己的样子，云苓心中感慨，也庆幸她的孩子这样懂事，她不必多为他担忧。
楚怀卿皱着眉，“大人，你要走了吗？”
“嗯？”云苓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听乐安姐姐说，你要走了？”楚怀卿急切的想到知道。
云苓点点头，“是，臣要走了。”
“为什么？”楚怀卿一脸惊讶，“你不做太医了吗？”
“是。”
“为什么？”楚怀卿急了，“是父皇辞了你的官吗？”
想起楚元昭现在并不在宫中，“是皇叔，对不对，皇叔不喜欢你，是吗？”楚怀卿眼睛一瞪，“我这就去找皇叔评理，让他同意你留下！”
“殿下！”云苓连忙拉住他的手，“殿下别急，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干嘛要走？你走了谁教我爬树，谁陪我读书，谁为我治病？”楚怀卿说着，眼圈竟然红了。她可是这冰冷的皇宫里第一个肯用心待他好的人呀！
“是臣，是臣自愿离开的。”云苓轻轻抚着他的肩膀。
“你？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你也不喜欢我了吗？”
看着楚怀卿一脸委屈的样子，云苓安慰他，“臣怎会不喜欢殿下，只是臣还有别的事要做，就算臣现在留下，也终有离开的一天。”
“那就晚些再走啊！我舍不得你，父皇也喜欢你呢！”
楚怀卿的这句话让云苓倏然怔住，“皇上？”
楚怀卿郑重的点点头，“是呀，父皇与我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说起你，你知道吗，父皇很少会夸奖别人呢！”
云苓笑了，她望着楚怀卿，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掉了下来。
楚怀卿一惊，“大人，你，你怎么哭了？”
云苓摇摇头，轻声唤着，“我的孩子……”说着，将他搂进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才没让情绪崩塌。
她用力抱着她的孩子，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可懂事的孩子不但不挣扎，还反过来安慰云苓，“大人不要难过，以后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云苓一时控制不住，一颗眼泪再次掉了下来，楚怀卿以为云苓不信，从她怀里挣了出来，“那我们拉钩！”
看着小孩子伸出的小指，云苓扯着唇角尽量笑出，“好。”
她不敢再面对楚怀卿，她不知道自己时不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继续下去，她只怕会舍不得离开。
她吸了下鼻子，尽量平静的笑望着楚怀卿，“殿下要不要再玩一会儿，我们就要回去了。”
为了楚怀卿的身子，夏希淳要求他不可以常常出来。孩子到底还是孩子，一想到又要闷在宫中几日，他十分珍惜现在的时间。
“好！”他朝云苓一笑，再次跑走。
看着他幼小的背影，云苓再也控制不住，瞬间泪流满面。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忍耐中的她，肩膀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能让她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她，连忙转过身。
转身的一瞬，她的目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就站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视线锁在她的脸上。她红肿的双眼，悲戚的眼神，伤心得快要跌倒的身子，完全落在他的眼中。
“王爷……”她对上他眸光，心倏地一紧。
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
……
“是你吗？”回到自己的府邸，楚元昊终于忍不住自己那颗狂跳的心。他直直的盯着云苓，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她，怀疑又期待。
她对当年北境之难的了解程度和云杞对她的称呼，让他早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只是那张陌生的脸让他不敢确定。
就在刚才，他看到她看楚怀卿的眼神，还有那句“我的孩子”，让他当即确认自己的怀疑并没有错。如果不是生母，怎会有那样浓烈的情愫！
他再次问出，“是不是你，说话呀？”
云苓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低垂下的眸子，说明了她的默认。
“真的是你？！”她的眼神令他的心突突的跳着，他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时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在他心里，云苓早就不在了，即便他不愿相信，可她就是凭空消失了。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结果，当他已经将她深埋进心底的时候，她竟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这……这怎么可能？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张开嘴，打量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云……云苓？”
“是我。”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掩饰，坦诚自己的身份。
他眉目纠结，启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迟迟才十分艰难的问出饱含着浓烈感情的三个字，“为什么？”
他上下打量着她，突然像是山洪倾泻，一连串的问着，“当年你没有死？那你去了哪里？怎么完全变了样子？还有你怎么一夜之间成了神医？为什么这些年都不与我们联络？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还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你说啊！”
相比楚元昊的慌乱，云苓无比平静的用了最最普通的四个字，“说来话长。”
“再长你也要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他一把扳过她的肩，心疼的看着她，“你先告诉我，你的样子为什么变了？”
云苓眼神一动，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晚的熊熊烈火。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王爷以为，那样一场大火，不会伤我分毫吗？”
云苓笑了笑，“我与殿下投缘，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殿下，心里竟有些伤感。”
乐安立刻明白了云苓的意思，“那好，大人正好趁这个时候陪陪殿下，奴婢就先回去了。”
看着乐安走远，云苓转过身看着楚怀卿。她还没来得及与她的孩子相认，就要再次分别。
楚怀卿像是有了心灵感应，正玩在兴头上，朝云苓看了过来。他看见云苓愣愣的看着他，喊了一句，“大人怎么了？
云苓回过神，朝他一笑，“殿下该歇息了。”
楚怀卿方才不肯听乐安的话，现在却对云苓的话言听计从，“好！”
说着，他从不高的树枝上直接跳下来，朝云苓跑了过来。
有夏希淳贴心的照顾，楚怀卿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精神更是好转，以前不敢做不能做的事，现在都可以做了，他终于能像个孩子一样。
楚怀卿胳膊一抬，把才摘到的花送到云苓手边，“这个送给大人！”
“给臣的？”云苓蹲下来，将花簇接过。花儿粉嫩，花瓣小巧，褶皱的重叠在一起，看起来暖融融的。
她突然眼神一滞，“这……这不是石竹花吗？”
楚怀卿点点头，“是呀，一自幽山别，相逢此寺中。高低俱出叶，深浅不分丛。野蝶难争白，庭榴暗让红。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
听着楚怀卿应景的一首诗，云苓的眼中充满欣赏，“殿下知道这首诗，可知道这石竹花的花意么？”
楚怀卿摇摇头，迫切的问着，“大人告诉我呀！”
云苓笑望着他，“自古以来，石竹花都是送给母亲的，殿下将它们送给臣，臣愧不敢当。”
这几年，她的确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也只有用尽全力医治他的病。
“大人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大人肯治我的病，我哪还能在这玩耍，说起来，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用民间的说法，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送大人石竹花，大人理应接受！”
云苓感动至于，忍不住笑了，“殿下怎么会对民间的事这样了解？”
楚怀卿用手遮住嘴，凑到云苓耳边，“是淳妃娘娘告诉我的。”
“淳妃？”云苓狐疑的看着楚怀卿。夏希淳怎么会教他这些东西？
看出云苓的怀疑，楚怀卿嘴一咧，才肯说实话，“其实，是我偷偷去翻了淳妃娘娘的书。”
云苓顿悟，夏希淳最喜欢那些侠之大者江湖义气的东西，她的柜子里，有许多侠客的书呢，楚怀卿一定是看了那些！
见云苓笑了，楚怀卿也嘿嘿的笑着，“那些书真的好好看，比母后让我读的那些都好看，我最喜欢那些行侠仗义的大英雄！”
楚怀卿说得眉飞色舞，突然想起什么，叮嘱云苓，“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淳妃娘娘，我怕以后看不到那么好看的书了。”
“好。”云苓笑着答应，她忍不住抬手附上楚怀卿的头。
临别之际，她好想在好好看看她的孩子，更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可她不能。在他心中，他从小就失去母亲，她不能才与他相认，又让他承受一次分别的痛苦。只要他平安长大，她就心安了。
所以，她决定将这件事永远埋在心中。
隐瞒的无奈感让她眼神中透着伤感，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脸，手在瑟瑟发抖。
“大人？”楚怀卿看着云苓，一双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你怎么了？”
“没……”云苓摇摇头，说出话竟有些哽咽。她说不下去，只能对着他笑，可她的笑容那么苦涩，连她自己都知道她笑得有多难看。
“大人在难过吗？”细心的楚怀卿感觉到了云苓的情绪，也许是母子连心，他的心里也突然觉得难过，“大人不要这样嘛。”
看着孩子安慰自己的样子，云苓心中感慨，也庆幸她的孩子这样懂事，她不必多为他担忧。
楚怀卿皱着眉，“大人，你要走了吗？”
“嗯？”云苓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听乐安姐姐说，你要走了？”楚怀卿急切的想到知道。
云苓点点头，“是，臣要走了。”
“为什么？”楚怀卿一脸惊讶，“你不做太医了吗？”
“是。”
“为什么？”楚怀卿急了，“是父皇辞了你的官吗？”
想起楚元昭现在并不在宫中，“是皇叔，对不对，皇叔不喜欢你，是吗？”楚怀卿眼睛一瞪，“我这就去找皇叔评理，让他同意你留下！”
“殿下！”云苓连忙拉住他的手，“殿下别急，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干嘛要走？你走了谁教我爬树，谁陪我读书，谁为我治病？”楚怀卿说着，眼圈竟然红了。她可是这冰冷的皇宫里第一个肯用心待他好的人呀！
“是臣，是臣自愿离开的。”云苓轻轻抚着他的肩膀。
“你？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你也不喜欢我了吗？”
看着楚怀卿一脸委屈的样子，云苓安慰他，“臣怎会不喜欢殿下，只是臣还有别的事要做，就算臣现在留下，也终有离开的一天。”
“那就晚些再走啊！我舍不得你，父皇也喜欢你呢！”
楚怀卿的这句话让云苓倏然怔住，“皇上？”
楚怀卿郑重的点点头，“是呀，父皇与我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说起你，你知道吗，父皇很少会夸奖别人呢！”
云苓笑了，她望着楚怀卿，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掉了下来。
楚怀卿一惊，“大人，你，你怎么哭了？”
云苓摇摇头，轻声唤着，“我的孩子……”说着，将他搂进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才没让情绪崩塌。
她用力抱着她的孩子，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可懂事的孩子不但不挣扎，还反过来安慰云苓，“大人不要难过，以后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云苓一时控制不住，一颗眼泪再次掉了下来，楚怀卿以为云苓不信，从她怀里挣了出来，“那我们拉钩！”
看着小孩子伸出的小指，云苓扯着唇角尽量笑出，“好。”
她不敢再面对楚怀卿，她不知道自己时不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继续下去，她只怕会舍不得离开。
她吸了下鼻子，尽量平静的笑望着楚怀卿，“殿下要不要再玩一会儿，我们就要回去了。”
为了楚怀卿的身子，夏希淳要求他不可以常常出来。孩子到底还是孩子，一想到又要闷在宫中几日，他十分珍惜现在的时间。
“好！”他朝云苓一笑，再次跑走。
看着他幼小的背影，云苓再也控制不住，瞬间泪流满面。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忍耐中的她，肩膀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能让她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她，连忙转过身。
转身的一瞬，她的目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就站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视线锁在她的脸上。她红肿的双眼，悲戚的眼神，伤心得快要跌倒的身子，完全落在他的眼中。
“王爷……”她对上他眸光，心倏地一紧。
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
……
“是你吗？”回到自己的府邸，楚元昊终于忍不住自己那颗狂跳的心。他直直的盯着云苓，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她，怀疑又期待。
她对当年北境之难的了解程度和云杞对她的称呼，让他早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只是那张陌生的脸让他不敢确定。
就在刚才，他看到她看楚怀卿的眼神，还有那句“我的孩子”，让他当即确认自己的怀疑并没有错。如果不是生母，怎会有那样浓烈的情愫！
他再次问出，“是不是你，说话呀？”
云苓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低垂下的眸子，说明了她的默认。
“真的是你？！”她的眼神令他的心突突的跳着，他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时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在他心里，云苓早就不在了，即便他不愿相信，可她就是凭空消失了。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结果，当他已经将她深埋进心底的时候，她竟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这……这怎么可能？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张开嘴，打量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云……云苓？”
“是我。”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掩饰，坦诚自己的身份。
他眉目纠结，启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迟迟才十分艰难的问出饱含着浓烈感情的三个字，“为什么？”
他上下打量着她，突然像是山洪倾泻，一连串的问着，“当年你没有死？那你去了哪里？怎么完全变了样子？还有你怎么一夜之间成了神医？为什么这些年都不与我们联络？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还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你说啊！”
相比楚元昊的慌乱，云苓无比平静的用了最最普通的四个字，“说来话长。”
“再长你也要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他一把扳过她的肩，心疼的看着她，“你先告诉我，你的样子为什么变了？”
云苓眼神一动，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晚的熊熊烈火。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王爷以为，那样一场大火，不会伤我分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