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休想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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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杜博渊连连摇头，“小女若能嫁给云南王，哪里会委屈，她一定喜得不得了。”
“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楚元昭唇边带笑，“朕的六哥，朕比你了解，他怎么肯只娶你女儿一人？”
“这个小女自然明白，到时候臣也会提醒小女与其他妾室和睦相处的！”杜博渊仿佛看到了希望。
“杜太傅，你真是太天真了。”楚元昭看着他的眼睛，“先不说成婚，就看现在，六哥附上的侍妾便不下数十人，就凭你女儿的脾气，她能容忍得了吗？再说六哥就算答应，谁能保证他会将你的女儿立为正妃呢？”
杜博渊眉毛一拧，“臣知道云南王贵为亲王，但臣亦是三朝元老，敢问皇上，老臣的女儿难道不配给王爷做正妃吗？”
“就算做了正妃，你能保证她能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做正妃吗？”楚元昭一句话问得杜博渊一愣，“她本就不是最中意的人选，一旦云南王再娶他人，而她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旦惹恼了夫君，结果如何不用朕来告诉你了吧。”
杜博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楚元昭虽然是在婉拒，可他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自己的女儿在家任性也就罢了，一旦嫁了人，对方又是王爷，若是再闯了祸，就连他这个太傅也无能为力了啊！
看着杜博渊的眼皮垂了下来，楚元昭提醒，“你还是回去为你女儿准备嫁妆去吧，你是三朝元老，朕的那一份绝不会少，你的女儿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出嫁。何况秦安王贵为郡王，又一表人才，一定会善待你女儿的。”
杜博渊长长的叹了口气，今天这一趟他算是白跑了，他早该料到，楚元昭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就像夫人所说，他们杜家为了云戈的事惹恼了皇上，如今女儿被指婚，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是，臣……遵旨。”杜博渊死了心，硬是咬着牙朝楚元昭一拜。
看着杜博渊离去的背影，云苓觉得他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佝偻的背尽是对女儿的忧心，但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些，“方才求皇上不得，他会不会去求太后？”
“会。”他确信。
“那……”
“不必担心。”他胸有成竹，“太后与杜家的交情只限于和杜夫人，杜太傅是云夫人的亲哥哥，太后对云家心存芥蒂，绝不会为了杜家公然违抗朕的旨意。况且太后本就不喜欢杜纤容的任性，若不是看在杜夫人的面子，早就随意将她指婚了。”
“这回就没人再干扰皇上了。”她朝他笑着，“只是皇上指婚也就罢了，为何将杜小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眼不见为净。”他唇边带笑，“免得她嫁了人还三番两次的往回跑，朕可不想听她的抱怨。”
她亦是笑着，如此，云戈的事便顺利多了。不知何时，他来到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看见他正凝眸望着她，“皇上？”
“等此事尘埃落定，你是不是该考虑朕说过的话了？”
她淡然，“那要先等事情平息才好。”
“记住你说的。”他的眼中透出志在必得。
……
就在杜家大乱的时候，半夏带着这些日子的调查结果来见云苓，“大人的猜测果然没错，赵记利用云家的关系，在外大肆收敛财物，用这些黑钱开了商铺置办房产，这些都是他们用来洗黑钱的证据。”
云苓看着一张又一张的证据，“你的动作倒是快。”
半夏一笑，“大人揭露了云家的真实面目，调查起来才会容易得多。哼，怪不得云府这样猖狂，这些年他们利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取的银两已经富可敌国，那些侍卫正是云戈利用这些钱培养出来的。”
“这便是了。”云苓刷的合起手中厚厚的一叠证据，“我该去见皇上了。”
……
楚元昭的脸色越来越沉，直到看完最后一张证据，他的眼神已经冷得几乎将周围冻结。
每一张纸上，都写着云家的罪行，这些加在一起足以令云府万劫不复。
他眸子一抬，“此事，该做个了结了。”
事情如她所料，面对如山铁证，云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又那么顽固，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人所为，据理力争与其他家眷无关。但这根本说不通。
楚元昭当即下旨，削去云戈祁国大将军之职，暂且将其贬为庶人，待后续之事陆续查清后再行定夺。查封云府，摘去书有“大将军府”的匾额，收缴云府一切财物，任何人都不可随意出入。
至于云榛……云苓想了想，问楚元昭，“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皇后娘娘呢？”
她要的不只是云家的倒台，云榛才是罪魁祸首，她岂能见她逍遥法外。
楚元昭正在拟着圣旨，听到云苓的话，笔尖倏地一顿。
他的眼神望着某处，似是想起过去的某件事，眉间映出为难之色。
“皇上？”云苓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知道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又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按照例法，皇后该被废黜，只是……”
看着他迟疑的样子，她忍不住问：“只是什么？”
他的语气透着无奈，“只是朕答应过皇后，永不废后。”
男人轻缓的语气重重砸在云苓心中，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唇瓣翕动，“为什么？”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圣旨，难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云苓刷的回过头，看见进来的正是云榛。
和往日不同，云榛今日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裙，长发没有盘起，而是梳理整齐的披散在脑后，头上没有任何金银玉器做饰物，脸上也未画半点妆容，眼眶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她从一进来就低着头，走到楚元昭面前刷的双膝跪下，朝上面的男人深深一拜，“臣妾来向皇上请罪！”
看到云榛的一刻，楚元昭的眉心微微动了动。
云榛没了之前的傲气，可怜兮兮的垂着眸子，“臣妾一直视父亲为大英雄，从未想过父亲竟然犯下此等罪孽，臣妾代父赎罪，只求皇上能宽恕父亲！”
云苓冷眼听着云榛讨巧的说辞，她先是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又以一副孝女的姿态来替父亲求情。
可云戈犯得到底是通敌的重罪，她随口几句就能洗的干净吗，就连她自己也自身难保。
他没有看她，依旧提着笔，“云戈罪无可恕，你不必多言。”
“皇上！”重重一唤，竟有些撕心裂肺的痛苦，“臣妾恳求皇上，臣妾愿以一切换取父亲清白！”
“清白？”他将笔一丢，扫过那一份份的证据，“你倒是给朕说说看，他的清白在哪，你们云家的清白在哪？”
云榛狡辩，“一定是有眼红的人陷害云家，我云家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朕念你知书达理，才会耐着性子和你说这些，既然你不懂感恩，你这后位是不是该让贤了！”
男人的眼中溢出愤怒，在他眼中，云榛和杜纤容是有区别的，而今日她太让他失望了。
一听“让贤”二字，云榛的眼神有了片刻的凝滞，而后她刷的扫过男人身边的云苓，惊讶的望着楚元昭，“皇上打算废后吗？”
他毫不退让，“按照大祁律法，你难道还有资格做皇后吗？”
“敢问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皇上执意废后？就算父亲真的有错，臣妾身为毫不知情的女儿，也要与父亲一起承担所有过错吗？”她的反问有恃无恐，仿佛她根本就不害怕自己被废。
“云戈罪行滔天，随便拿出一条，都是死罪，仅仅通敌叛国一条罪名，便可让你们云家株连九族，朕只废去你的后位，有何不可？”
“皇上难道忘了答应臣妾的事了吗？”她微扬着下巴，丝毫不怕他的话。
反而是他，面对她的质问渐渐的沉默了下来。
云榛像是有了倚仗，“皇上还记得妹妹离世之后，皇上对臣妾说过的话吗？”
云苓的心一揪，大概明白了云榛的意思。
“臣妾知道，皇上一心爱着妹妹，可是人死不得复生，在妹妹离开之后，是谁没日没夜的陪在皇上身边？又是谁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妹妹留下来的孩子？”云榛说得极为动情，“尽管皇上看不到臣妾的所作所为，臣妾还是无怨无悔的接替妹妹做她该做的事，直到有一天，皇上握着臣妾的手，对臣妾说出了那番话。”
她苦涩的笑着，“那天皇上告诉臣妾，要立臣妾为皇后，妹妹的孩子由臣妾照顾。臣妾不敢代替妹妹的位置，虽然愿意，却断然拒绝。是皇上执意坚持，并向臣妾保证，臣妾永远都是你的皇后，臣妾推辞不掉，也只好答应了皇上。从那以后，臣妾一直小心翼翼，待妹妹的孩子如亲生孩子一般，照顾皇上虽没有妹妹细致入微，也是尽心尽力没有半点疏忽。没想到臣妾小心翼翼的一路走来，还是没有逃过当初的担心，皇上这样做，对臣妾公平吗？若是妹妹在天有知，会心安吗？”
“不怕不怕！”杜博渊连连摇头，“小女若能嫁给云南王，哪里会委屈，她一定喜得不得了。”
“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楚元昭唇边带笑，“朕的六哥，朕比你了解，他怎么肯只娶你女儿一人？”
“这个小女自然明白，到时候臣也会提醒小女与其他妾室和睦相处的！”杜博渊仿佛看到了希望。
“杜太傅，你真是太天真了。”楚元昭看着他的眼睛，“先不说成婚，就看现在，六哥附上的侍妾便不下数十人，就凭你女儿的脾气，她能容忍得了吗？再说六哥就算答应，谁能保证他会将你的女儿立为正妃呢？”
杜博渊眉毛一拧，“臣知道云南王贵为亲王，但臣亦是三朝元老，敢问皇上，老臣的女儿难道不配给王爷做正妃吗？”
“就算做了正妃，你能保证她能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做正妃吗？”楚元昭一句话问得杜博渊一愣，“她本就不是最中意的人选，一旦云南王再娶他人，而她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旦惹恼了夫君，结果如何不用朕来告诉你了吧。”
杜博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楚元昭虽然是在婉拒，可他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自己的女儿在家任性也就罢了，一旦嫁了人，对方又是王爷，若是再闯了祸，就连他这个太傅也无能为力了啊！
看着杜博渊的眼皮垂了下来，楚元昭提醒，“你还是回去为你女儿准备嫁妆去吧，你是三朝元老，朕的那一份绝不会少，你的女儿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出嫁。何况秦安王贵为郡王，又一表人才，一定会善待你女儿的。”
杜博渊长长的叹了口气，今天这一趟他算是白跑了，他早该料到，楚元昭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就像夫人所说，他们杜家为了云戈的事惹恼了皇上，如今女儿被指婚，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是，臣……遵旨。”杜博渊死了心，硬是咬着牙朝楚元昭一拜。
看着杜博渊离去的背影，云苓觉得他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佝偻的背尽是对女儿的忧心，但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些，“方才求皇上不得，他会不会去求太后？”
“会。”他确信。
“那……”
“不必担心。”他胸有成竹，“太后与杜家的交情只限于和杜夫人，杜太傅是云夫人的亲哥哥，太后对云家心存芥蒂，绝不会为了杜家公然违抗朕的旨意。况且太后本就不喜欢杜纤容的任性，若不是看在杜夫人的面子，早就随意将她指婚了。”
“这回就没人再干扰皇上了。”她朝他笑着，“只是皇上指婚也就罢了，为何将杜小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眼不见为净。”他唇边带笑，“免得她嫁了人还三番两次的往回跑，朕可不想听她的抱怨。”
她亦是笑着，如此，云戈的事便顺利多了。不知何时，他来到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看见他正凝眸望着她，“皇上？”
“等此事尘埃落定，你是不是该考虑朕说过的话了？”
她淡然，“那要先等事情平息才好。”
“记住你说的。”他的眼中透出志在必得。
……
就在杜家大乱的时候，半夏带着这些日子的调查结果来见云苓，“大人的猜测果然没错，赵记利用云家的关系，在外大肆收敛财物，用这些黑钱开了商铺置办房产，这些都是他们用来洗黑钱的证据。”
云苓看着一张又一张的证据，“你的动作倒是快。”
半夏一笑，“大人揭露了云家的真实面目，调查起来才会容易得多。哼，怪不得云府这样猖狂，这些年他们利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取的银两已经富可敌国，那些侍卫正是云戈利用这些钱培养出来的。”
“这便是了。”云苓刷的合起手中厚厚的一叠证据，“我该去见皇上了。”
……
楚元昭的脸色越来越沉，直到看完最后一张证据，他的眼神已经冷得几乎将周围冻结。
每一张纸上，都写着云家的罪行，这些加在一起足以令云府万劫不复。
他眸子一抬，“此事，该做个了结了。”
事情如她所料，面对如山铁证，云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又那么顽固，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人所为，据理力争与其他家眷无关。但这根本说不通。
楚元昭当即下旨，削去云戈祁国大将军之职，暂且将其贬为庶人，待后续之事陆续查清后再行定夺。查封云府，摘去书有“大将军府”的匾额，收缴云府一切财物，任何人都不可随意出入。
至于云榛……云苓想了想，问楚元昭，“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皇后娘娘呢？”
她要的不只是云家的倒台，云榛才是罪魁祸首，她岂能见她逍遥法外。
楚元昭正在拟着圣旨，听到云苓的话，笔尖倏地一顿。
他的眼神望着某处，似是想起过去的某件事，眉间映出为难之色。
“皇上？”云苓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知道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又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按照例法，皇后该被废黜，只是……”
看着他迟疑的样子，她忍不住问：“只是什么？”
他的语气透着无奈，“只是朕答应过皇后，永不废后。”
男人轻缓的语气重重砸在云苓心中，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唇瓣翕动，“为什么？”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圣旨，难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云苓刷的回过头，看见进来的正是云榛。
和往日不同，云榛今日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裙，长发没有盘起，而是梳理整齐的披散在脑后，头上没有任何金银玉器做饰物，脸上也未画半点妆容，眼眶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她从一进来就低着头，走到楚元昭面前刷的双膝跪下，朝上面的男人深深一拜，“臣妾来向皇上请罪！”
看到云榛的一刻，楚元昭的眉心微微动了动。
云榛没了之前的傲气，可怜兮兮的垂着眸子，“臣妾一直视父亲为大英雄，从未想过父亲竟然犯下此等罪孽，臣妾代父赎罪，只求皇上能宽恕父亲！”
云苓冷眼听着云榛讨巧的说辞，她先是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又以一副孝女的姿态来替父亲求情。
可云戈犯得到底是通敌的重罪，她随口几句就能洗的干净吗，就连她自己也自身难保。
他没有看她，依旧提着笔，“云戈罪无可恕，你不必多言。”
“皇上！”重重一唤，竟有些撕心裂肺的痛苦，“臣妾恳求皇上，臣妾愿以一切换取父亲清白！”
“清白？”他将笔一丢，扫过那一份份的证据，“你倒是给朕说说看，他的清白在哪，你们云家的清白在哪？”
云榛狡辩，“一定是有眼红的人陷害云家，我云家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朕念你知书达理，才会耐着性子和你说这些，既然你不懂感恩，你这后位是不是该让贤了！”
男人的眼中溢出愤怒，在他眼中，云榛和杜纤容是有区别的，而今日她太让他失望了。
一听“让贤”二字，云榛的眼神有了片刻的凝滞，而后她刷的扫过男人身边的云苓，惊讶的望着楚元昭，“皇上打算废后吗？”
他毫不退让，“按照大祁律法，你难道还有资格做皇后吗？”
“敢问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皇上执意废后？就算父亲真的有错，臣妾身为毫不知情的女儿，也要与父亲一起承担所有过错吗？”她的反问有恃无恐，仿佛她根本就不害怕自己被废。
“云戈罪行滔天，随便拿出一条，都是死罪，仅仅通敌叛国一条罪名，便可让你们云家株连九族，朕只废去你的后位，有何不可？”
“皇上难道忘了答应臣妾的事了吗？”她微扬着下巴，丝毫不怕他的话。
反而是他，面对她的质问渐渐的沉默了下来。
云榛像是有了倚仗，“皇上还记得妹妹离世之后，皇上对臣妾说过的话吗？”
云苓的心一揪，大概明白了云榛的意思。
“臣妾知道，皇上一心爱着妹妹，可是人死不得复生，在妹妹离开之后，是谁没日没夜的陪在皇上身边？又是谁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妹妹留下来的孩子？”云榛说得极为动情，“尽管皇上看不到臣妾的所作所为，臣妾还是无怨无悔的接替妹妹做她该做的事，直到有一天，皇上握着臣妾的手，对臣妾说出了那番话。”
她苦涩的笑着，“那天皇上告诉臣妾，要立臣妾为皇后，妹妹的孩子由臣妾照顾。臣妾不敢代替妹妹的位置，虽然愿意，却断然拒绝。是皇上执意坚持，并向臣妾保证，臣妾永远都是你的皇后，臣妾推辞不掉，也只好答应了皇上。从那以后，臣妾一直小心翼翼，待妹妹的孩子如亲生孩子一般，照顾皇上虽没有妹妹细致入微，也是尽心尽力没有半点疏忽。没想到臣妾小心翼翼的一路走来，还是没有逃过当初的担心，皇上这样做，对臣妾公平吗？若是妹妹在天有知，会心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