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看你嚣张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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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无心在这和云榛逞口舌之快，“娘娘想是来见皇上的，臣不便打扰。”
说罢，她微微倾身做出送客之状，不再与云榛争辩。
云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里不痛快，“哼，你给本宫等着！”
一个被云府赶出去的庶女还能嚣张到几时，她刷的攥起手里的帕子，趾高气昂的带着流风和素雪直奔昱宸宫。
云苓也不耽搁，云榛说得没错，这样耗下去只会对云家有利。
……
卓靖川见到云苓的时候，眼前不禁一亮，“凌云？你怎么来了？”
而且，她今日穿了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样子让他十分欣赏。
云苓一笑，“皇上答应兄长准了我几日的假。”
“那太好了！”卓靖川十分欣喜，只是喜色却不由心底。
“兄长有什么烦心事吗？”
卓靖川不瞒云苓，“还是云戈的事，不得不说，云家根基太深，想要让云戈服罪，不是件容易的事。”
云苓看得出来，卓靖川的确为此事伤神，她笑笑，“不如我陪兄长出去走走。”
卓靖川微征，“出去？”
“是啊。”云苓神色轻松，“兄长这次回来，一直在忙正事，都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京城吧？”
卓靖川失笑，“别人不知也就罢了，你还不知我这次回来所为何事吗，哪有功夫去做那些闲七杂八的事。”
“是啊，兄长一直不得闲，可是事情进展如何，结果又如何？”
他自嘲，“你这是在笑我吗？”
“当然不是。”云苓也正经起来，“我的意思是，既然事情没了头绪，不如先放一放，散散心，说不定就有办法了呢！”
在他看来，云苓向来点子颇多，他又的确毫无头绪，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就依你。”怪不得，她今天换了一身男装，原来是有备而来。
“太好了。”云苓顿时露出喜色。
卓靖川却提醒她，“不过为兄不能外出多时，咱们最多只有半日时间。”
“半日就半日！”云苓也不讨价还价，拉了卓靖川就往外走。
自从云杞进了襄王府，一直深受卓靖川赏识，如今已在襄王的鞍前马后，私自外出，卓靖川身边自然少不了云杞陪同。
趁着卓靖川不在的功夫，云杞忍不住问云苓，“事情可有眉目了？”
云苓摇头，“还没。”
云杞不解，“那大人为什么还这么轻松。”
云苓神秘一笑，“很快就会有办法的。”
云杞眼睛一亮，“真的？”
云苓也不答，“待会儿襄王来了，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说吧，对云杞耳语了几句。
云杞虽然不懂云苓的意思，却始终信任她，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卓靖川扮作少爷，云杞和云苓自然成了随从，卓靖川看着京城的景物，感慨着，“皇上的确治理有方，废帝在时京城太过浮躁，百姓们都有苦难言。几年过去，不只是京城，我回来的这一路上，都比之前好太多。”
云苓同意卓靖川的话，在旁点着头。
然而路人百姓的对话却让本就沉闷的卓靖川更加心事重重，他们无一不在赞扬云家，不是立功就是接济百姓，纷纷对云戈入狱的事极为不满。
云苓听了，朝云杞使了个眼色，云杞一笑，转向卓靖川，“这京城里好玩的地方多得很，少爷想去哪里瞧瞧？”
卓靖川本就被那些恼人的话弄得情绪不高，再看着街道两排玲珑满目的招牌，一时没了主意，“我已经许久没来过，你可有好的建议？”
云杞立刻道：“不如就去茶楼吧。”
“那里有什么好待的。”茶楼是这些流言传播的最利害的地方，卓靖川自然明白去了那里不但不能散心，反而会平添一肚子的气，“咱们还是去别处吧。”
“这少爷就不懂了。”云杞连忙拦住卓靖川，“有的茶楼有很利害的说出先生，他们讲的故事可不只是烂大街的那些，我就听说过许多山海经里的东西，我敢肯定少爷会感兴趣！”
卓靖川到底没有什么好得点子，也只得依了云杞，“那就听你的。”
三人在一间规模中上等的茶楼坐定，那边说出先生已经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卓靖川停了云杞的话本来还抱些希望，可他说的也不过是几年前就能听到的那些，一点新意也没有。
云苓看出卓靖川坐不住，安慰他，“少爷先别急，看我的。”
说着云苓站起身，直奔柜台去找掌柜的。
卓靖川看着她从身上拿出银子给掌柜的，又和掌柜的交谈着什么，疑惑着，“她这是去干什么？”
云杞调侃，“自然是嫌这说书的太无聊，砸场子去了。”
卓靖川忍不住笑，“哪有砸场子还要给钱的。”说完也不再多问，看着云苓到底使得什么把戏。
说书的这一场说完，没有再上来，当人们开始吵吵着要听故事，走上来的竟然换了人。
卓靖川看见，云苓手握一把折扇，走上来的那几步，还有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采，颇有些说书人的气韵。
“她这是做什么？”卓靖川的语气透着笑意。
人们听惯了这的说书先生说的那几段，对于云苓的上场并没抱什么希望，他们知道，无论是哪个说书人，都说不出什么太出彩的故事，何况这个脸生的小白脸还是个年轻人，他能说出来什么。
底下的人还是喝着茶，嗑着瓜子，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这边的故事，云苓却以一个漂亮的开场赢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她一举手中的折扇，声音清朗，“本将军归来，还不速来迎接！”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书，大家纷纷看着这个年轻人，他竟然自称将军，不过的她的眉宇间的确有些英气，颇有些将军的气势，大家不由来了精神。
从前有许多说书的说到云戈，那都是因为云戈屡立战功，大家纷纷争相歌颂，日子久了，说得人多了，云戈在百姓的心里也变得神化了。在他们心里，只要有云戈在，就能抱大祁国平安，他们就能安居乐业。自从云戈入狱，突然没人再说云戈的事，都改去说那些不痛不痒的。当初的习惯被改变了，人们也就没了听说书的乐趣，突然有人再次说起云戈，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他们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会说些什么。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期待，只有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搞好了给他的茶楼带来更好的生意，搞不好被上面知道了，封了他的茶楼事小，连累了他可就麻烦了。
所以才一听到云苓说起云戈，掌柜立刻就过来，打算哄她下去。这种银子，他赚不起。
云杞一眼看到了掌柜的的举动，先他一步将他拦住，压低声音，“别动，你的茶楼不会有事！”
掌柜的不由得打量起云杞，他虽然是随从打扮，可看上去气宇不凡，他手上的力气他根本挣不动。再看与他一同过来的那位少爷，更是气场强大，八成是朝中高官，一看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一咬牙，掌柜的也只好任凭云苓在上面继续讲，就当是自己开门不顺，万一有人查起来，也只得交出银子，再另行找人打点了。
云苓模仿这云戈的样子，因为不可割舍的血缘，她学起云戈来惟妙惟肖，所有人都被她吸引着。
只是她没有看到，这么多双眼睛之中，在雅间里还有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满是欣赏，饶有兴致的看着云苓在台上的一举一动。
她先是表现出了云戈的傲气，把云戈所做的某些龌龊事隐秘的表现出来。因为她的表现太有感染力而显得太过真实，再加上云戈锒铛入狱，大家竟然渐渐相信她的故事。之后，她又将半夏调查过的赵记的事巧妙的融入里面，人们的脸上开始出现愤怒，原来被神圣化的云戈和那些奸佞之臣也没什么两样，还不是谋取百姓钱财的贪官吗！
云苓毫不怯场，后面的表演更是一气呵成，只用了一段精湛的表演就将云戈拉下神坛。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开始议论云戈的为人，云家的所作所为。云家做过那么多肮脏的事，怎么可能没有人受过云家的欺负，立刻有人站出来以身说法，说出云家如何如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这茶楼里面尤为明显，云家可以散播云家的好处，她云苓为什么就不能揭露云家呢。
一直坐在下面的卓靖川，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神色，原来这才是云苓今日邀他出来的真正目的。
眼看着目的已经达到，云苓拱手抱拳，毫不犹豫的下去回到卓靖川身边，“少爷，故事听过了，咱们该走了。”
卓靖川会意，三人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掌柜的一看他们走了，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还好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然而这些听书的人中自然少不了与云家有关的人，他为云家不平，“那个小白脸大多是胡说八道，哗众取宠罢了！不过是为了银子还故意污蔑云家！”
当人们不知该信谁的话时，雅间里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想起，“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
人们立刻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优雅的年轻身影背对着这边。这人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是少爷。
掌柜的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位又是何方神圣，怎么都和他的茶楼过不去啊！
云苓无心在这和云榛逞口舌之快，“娘娘想是来见皇上的，臣不便打扰。”
说罢，她微微倾身做出送客之状，不再与云榛争辩。
云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里不痛快，“哼，你给本宫等着！”
一个被云府赶出去的庶女还能嚣张到几时，她刷的攥起手里的帕子，趾高气昂的带着流风和素雪直奔昱宸宫。
云苓也不耽搁，云榛说得没错，这样耗下去只会对云家有利。
……
卓靖川见到云苓的时候，眼前不禁一亮，“凌云？你怎么来了？”
而且，她今日穿了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样子让他十分欣赏。
云苓一笑，“皇上答应兄长准了我几日的假。”
“那太好了！”卓靖川十分欣喜，只是喜色却不由心底。
“兄长有什么烦心事吗？”
卓靖川不瞒云苓，“还是云戈的事，不得不说，云家根基太深，想要让云戈服罪，不是件容易的事。”
云苓看得出来，卓靖川的确为此事伤神，她笑笑，“不如我陪兄长出去走走。”
卓靖川微征，“出去？”
“是啊。”云苓神色轻松，“兄长这次回来，一直在忙正事，都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京城吧？”
卓靖川失笑，“别人不知也就罢了，你还不知我这次回来所为何事吗，哪有功夫去做那些闲七杂八的事。”
“是啊，兄长一直不得闲，可是事情进展如何，结果又如何？”
他自嘲，“你这是在笑我吗？”
“当然不是。”云苓也正经起来，“我的意思是，既然事情没了头绪，不如先放一放，散散心，说不定就有办法了呢！”
在他看来，云苓向来点子颇多，他又的确毫无头绪，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就依你。”怪不得，她今天换了一身男装，原来是有备而来。
“太好了。”云苓顿时露出喜色。
卓靖川却提醒她，“不过为兄不能外出多时，咱们最多只有半日时间。”
“半日就半日！”云苓也不讨价还价，拉了卓靖川就往外走。
自从云杞进了襄王府，一直深受卓靖川赏识，如今已在襄王的鞍前马后，私自外出，卓靖川身边自然少不了云杞陪同。
趁着卓靖川不在的功夫，云杞忍不住问云苓，“事情可有眉目了？”
云苓摇头，“还没。”
云杞不解，“那大人为什么还这么轻松。”
云苓神秘一笑，“很快就会有办法的。”
云杞眼睛一亮，“真的？”
云苓也不答，“待会儿襄王来了，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说吧，对云杞耳语了几句。
云杞虽然不懂云苓的意思，却始终信任她，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卓靖川扮作少爷，云杞和云苓自然成了随从，卓靖川看着京城的景物，感慨着，“皇上的确治理有方，废帝在时京城太过浮躁，百姓们都有苦难言。几年过去，不只是京城，我回来的这一路上，都比之前好太多。”
云苓同意卓靖川的话，在旁点着头。
然而路人百姓的对话却让本就沉闷的卓靖川更加心事重重，他们无一不在赞扬云家，不是立功就是接济百姓，纷纷对云戈入狱的事极为不满。
云苓听了，朝云杞使了个眼色，云杞一笑，转向卓靖川，“这京城里好玩的地方多得很，少爷想去哪里瞧瞧？”
卓靖川本就被那些恼人的话弄得情绪不高，再看着街道两排玲珑满目的招牌，一时没了主意，“我已经许久没来过，你可有好的建议？”
云杞立刻道：“不如就去茶楼吧。”
“那里有什么好待的。”茶楼是这些流言传播的最利害的地方，卓靖川自然明白去了那里不但不能散心，反而会平添一肚子的气，“咱们还是去别处吧。”
“这少爷就不懂了。”云杞连忙拦住卓靖川，“有的茶楼有很利害的说出先生，他们讲的故事可不只是烂大街的那些，我就听说过许多山海经里的东西，我敢肯定少爷会感兴趣！”
卓靖川到底没有什么好得点子，也只得依了云杞，“那就听你的。”
三人在一间规模中上等的茶楼坐定，那边说出先生已经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卓靖川停了云杞的话本来还抱些希望，可他说的也不过是几年前就能听到的那些，一点新意也没有。
云苓看出卓靖川坐不住，安慰他，“少爷先别急，看我的。”
说着云苓站起身，直奔柜台去找掌柜的。
卓靖川看着她从身上拿出银子给掌柜的，又和掌柜的交谈着什么，疑惑着，“她这是去干什么？”
云杞调侃，“自然是嫌这说书的太无聊，砸场子去了。”
卓靖川忍不住笑，“哪有砸场子还要给钱的。”说完也不再多问，看着云苓到底使得什么把戏。
说书的这一场说完，没有再上来，当人们开始吵吵着要听故事，走上来的竟然换了人。
卓靖川看见，云苓手握一把折扇，走上来的那几步，还有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采，颇有些说书人的气韵。
“她这是做什么？”卓靖川的语气透着笑意。
人们听惯了这的说书先生说的那几段，对于云苓的上场并没抱什么希望，他们知道，无论是哪个说书人，都说不出什么太出彩的故事，何况这个脸生的小白脸还是个年轻人，他能说出来什么。
底下的人还是喝着茶，嗑着瓜子，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这边的故事，云苓却以一个漂亮的开场赢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她一举手中的折扇，声音清朗，“本将军归来，还不速来迎接！”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书，大家纷纷看着这个年轻人，他竟然自称将军，不过的她的眉宇间的确有些英气，颇有些将军的气势，大家不由来了精神。
从前有许多说书的说到云戈，那都是因为云戈屡立战功，大家纷纷争相歌颂，日子久了，说得人多了，云戈在百姓的心里也变得神化了。在他们心里，只要有云戈在，就能抱大祁国平安，他们就能安居乐业。自从云戈入狱，突然没人再说云戈的事，都改去说那些不痛不痒的。当初的习惯被改变了，人们也就没了听说书的乐趣，突然有人再次说起云戈，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他们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会说些什么。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期待，只有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搞好了给他的茶楼带来更好的生意，搞不好被上面知道了，封了他的茶楼事小，连累了他可就麻烦了。
所以才一听到云苓说起云戈，掌柜立刻就过来，打算哄她下去。这种银子，他赚不起。
云杞一眼看到了掌柜的的举动，先他一步将他拦住，压低声音，“别动，你的茶楼不会有事！”
掌柜的不由得打量起云杞，他虽然是随从打扮，可看上去气宇不凡，他手上的力气他根本挣不动。再看与他一同过来的那位少爷，更是气场强大，八成是朝中高官，一看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一咬牙，掌柜的也只好任凭云苓在上面继续讲，就当是自己开门不顺，万一有人查起来，也只得交出银子，再另行找人打点了。
云苓模仿这云戈的样子，因为不可割舍的血缘，她学起云戈来惟妙惟肖，所有人都被她吸引着。
只是她没有看到，这么多双眼睛之中，在雅间里还有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满是欣赏，饶有兴致的看着云苓在台上的一举一动。
她先是表现出了云戈的傲气，把云戈所做的某些龌龊事隐秘的表现出来。因为她的表现太有感染力而显得太过真实，再加上云戈锒铛入狱，大家竟然渐渐相信她的故事。之后，她又将半夏调查过的赵记的事巧妙的融入里面，人们的脸上开始出现愤怒，原来被神圣化的云戈和那些奸佞之臣也没什么两样，还不是谋取百姓钱财的贪官吗！
云苓毫不怯场，后面的表演更是一气呵成，只用了一段精湛的表演就将云戈拉下神坛。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开始议论云戈的为人，云家的所作所为。云家做过那么多肮脏的事，怎么可能没有人受过云家的欺负，立刻有人站出来以身说法，说出云家如何如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这茶楼里面尤为明显，云家可以散播云家的好处，她云苓为什么就不能揭露云家呢。
一直坐在下面的卓靖川，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神色，原来这才是云苓今日邀他出来的真正目的。
眼看着目的已经达到，云苓拱手抱拳，毫不犹豫的下去回到卓靖川身边，“少爷，故事听过了，咱们该走了。”
卓靖川会意，三人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掌柜的一看他们走了，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还好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然而这些听书的人中自然少不了与云家有关的人，他为云家不平，“那个小白脸大多是胡说八道，哗众取宠罢了！不过是为了银子还故意污蔑云家！”
当人们不知该信谁的话时，雅间里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想起，“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
人们立刻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优雅的年轻身影背对着这边。这人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是少爷。
掌柜的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位又是何方神圣，怎么都和他的茶楼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