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最知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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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和流风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云榛恼火的看着不争气的两个人，“你们磨蹭什么！”
素雪和流风知道如果不听主子的话，回去少不了一顿责骂，流风为了讨好云榛，撞了撞胆子扬起手，手却停在半空。
当她对上云苓的眼神，心一下子毛了。云苓的脸色无比平静，那双眼睛迸射出的光芒如利箭将她的手钉住，她从来不知云苓的气场这般强大，又或者是平时隐藏得太好，让她一下子就败下阵来。
心里咒骂着自己不争气的丫头，云榛才不把云苓放在眼里，“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吗？呵，别忘了，云家还没有倒下，本宫还是皇后，想跟本宫斗，你还差得远！你以为你随便从哪里弄来一封信就能打垮云家，简直做梦！”
云苓不为所惧，“多谢皇后娘娘提醒，臣从来不敢狂妄自大。”
云榛走上前，向云苓靠近了一些，“你为什么要处处与本宫做对？”
云苓神色坦然，反问，“娘娘为什么要处处误解臣？”
“少跟本宫装糊涂！”云榛狠狠地盯着云苓，“你故意借徐氏的事挑起本宫与太后的争端，又除掉郭氏陷害本宫，你当本宫不知道吗？”
“徐氏心思歹毒，郭氏有命案在身，她们咎由自取，与臣有什么关系？”云苓看了看云榛，“如果皇后娘娘的双手是干净的，又有谁能利用的了皇后您呢！”
“本宫不妨告诉你，本宫就是想除掉你，你既然知道了，来对付本宫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一同针对云家！”
“娘娘有云家这棵大树，想要扳到难如登天，所以臣只只得先砍掉这棵树。”
“哼，你到是诚实。”
“多谢娘娘夸奖。”
“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云榛靠近云苓的脸，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音问云苓，“你是云苓！”
云榛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一定是她侥幸逃走，除了她，没有谁对云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你先让本宫失掉皇上的信任，又到处搜集不利于云家的证据，你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呀！”
“臣并没有做什么，如果娘娘清清白白，臣又怎么有机会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云榛警惕的盯着云苓，“要回你的孩子，还是抢走皇上？呵，皇上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夺回他的心吗？”
云苓看着云榛，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云榛很不喜欢云苓这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表情，能够笑得这样自信的，从来只能是她云榛。
云苓敛起笑意，“皇上的心，从来都在臣这里，为何要夺？”
云榛的脸色瞬间大变，尽管她不想承认，可她不得不承认，即便她赶走了她，霸占了她的孩子，她依旧没能得到那个男人的心。但在云苓的面前，她怎能承认！
“你哪里来的自信？”云榛故意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过你偏要这么想，本宫就随你。”
“是不是这样，娘娘心中清楚。”云苓不想再与她做无谓的争辩，“皇上早就请娘娘回宫了。”
“你还没回答本宫，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云榛一定要知道原因，“你不想揭露本宫吗？”
“知道的越多，烦恼也就越多，娘娘为何要庸人自扰。”
云榛冷笑，“你少糊弄本宫，你当本宫不知道吗，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你的，当年的事早已尘埃落定，你早就死在所有人的心里，而本宫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你翻不了盘的！”
“那就走着瞧吧。”云苓笑望着云榛，“臣恭送娘娘。”
云榛恶狠狠的等着云苓，恨不得以眼神做刀将她凌迟，可她也只有先回宫去，“好，那就走着瞧！”
看着负气而走的云榛，云苓的心情并没有多轻松。
她虽然在嘴上占了上风，可她知道云榛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云榛是不会承认当年放火的事的。
而现在她要做的，是彻底让云家垮塌。
……
“恭喜大人。”半夏看到云苓，露出难得的笑容。她早就在等这一天。
云苓淡淡，“有何恭喜？”
“自然是云家的事，听说云戈糟了不少的罪，看样子云家是撑不了多久了。”
云苓摇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怎么？”半夏不解。
“这些年云家的势力在京城早已根深蒂固，再加上云氏一族世代为官，哪有那么容易就会被撼动。难道你没听说，已经开始有人为云家奔走斡旋了吗？”
半夏点点头，“我的确听到了些事，云夫人花了不少心思，杜太傅也进出不少官宦之家，连杜夫人也坐不住了，还有那个姓赵的姨娘，也似乎有动静了呢。”
杜家的事，云苓早有所料，眼看云戈被关押，杜徽芝绝不会坐视不理，她的娘家如此庞大，怎么可能不插手。至于赵琴琴，她倒是没有想到，在她心里赵琴琴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她不过是个姨娘，云家出事她一定会找好后路，一旦云家垮台，她便可全身而退。
可云苓怎么肯，不管是杜徽芝还是赵琴琴，她们一个也别想逃得过。
“你去查一查赵记。”云苓安排半夏。
“查她做什么？”半夏不解，“咱们要对付的是云家，她一个不受宠的姨娘，有什么好怕的。”
云苓摇头，“这些年，赵记有了云家这棵大树便成了金字招牌，在京城的买卖十分庞大，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不过买卖做得越大，就越不干净，把柄也就越多，现在的云家最怕雪上加霜。”
半夏立刻会意，“我明白了。”
……
云戈虽有通敌的证据，可他毕竟没有坐实谋反的事，即便逼楚元昭退位，却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于是他的幕僚便说他只是一时糊涂，搜集罗列了无数他为祁国立下的战功，就算他的罪责再重，也足可功过相抵了。
杜家的行动更是迅速，他们的行动更是让云苓相信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平时极少路面的杜夫人竟然亲自进宫去看望太后，事情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其目的自然不必多说。
一时间，到处都是为了云戈说情的的人，无论朝廷还是后宫，甚至市井街头，反而在同一时刻都念起了云家的好。
这件事令楚元昭略显浮躁，即便他有心根除云家，无奈云家势力太过庞大，庞大的几乎超过他的想象。他一旦处置不当，极有可能引发朝野震动，甚至是更坏的结果。
云苓看在眼里，安慰他，“皇上喝杯茶，解解乏。”
他看着她端上来的茶，闻着熟悉的香气，却无心去喝，他看了看清澈的茶汤，复又放下。
“皇上？”他的眸色，令她担忧。
他自嘲，“朕身为天子，面对一个罪臣竟然无能为力。”
云苓摇头，“皇上并非无能为力，而是皇上心若明镜，宅心仁厚。”
“哦？”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其实云家并非那么难对付，而是皇上害怕在掀翻这棵大树的时候会伤害上面的鸟儿，也怕砸到下面的人。”
他露出会心的笑，“还是你，最知朕心。”
云家位高权重，所涉及的产业也尤为庞大，一旦云家倒台，许多大臣都会跟着遭殃，他们之中有主动跟随云戈的，也有被逼无奈的，无论如何云家绝不会放过任何人，一定会拉更多的人陪葬。至于云家的产业，一旦崩溃，许多与之相关的人都会受牵连，到时候无数查封之后，必然会有更多的人倾家荡产，那时候民间大乱人人恐慌，想要治理难上加难。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哦？”云苓的话，让楚元昭燃起一丝希望，“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皇上擅长的都是国家大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对下面的小事反而略感棘手。而臣出生市井，最了解外面的事，臣觉得，若要扭转局面，其实也不难。”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分析，“是啊，所以，你有办法助朕一臂之力？”
“如果皇上准许，臣倒是愿意一试。”
他毫不犹豫，“朕准了。”
她笑，“皇上不问臣的理由吗？”
“朕不需要。”他亦笑，“朕从来都相信你。”
“皇上……”她凝望着他。
他轻轻为她整理了额发，“朕只希望你能快些，朕还等着听你的心事。”
……
离开昱宸宫不久，云苓就遇到了云榛。
这些日子，云榛也没少费心，现在看来，该是来见楚元昭的。
眼看着局势单方的朝云家一边倒，云榛也没了当初为云戈求情时的窘迫他，她远远的看见云苓，顿时露出讽刺的笑，“你这就忍不住了，想替本宫照顾皇上了？”
云苓不紧不慢，“臣一向知道规矩，不该做的事从来不做，娘娘千万不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本宫谅你也不敢。”云榛的脸上重新映出自信的笑容，“最近的事，你也该听说了，本宫早就告诉过你，想要扳倒云家，哪有那么容易。过不了多久，父亲就会出狱，你与云家做对，云家与本宫都不会饶了你！”
素雪和流风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云榛恼火的看着不争气的两个人，“你们磨蹭什么！”
素雪和流风知道如果不听主子的话，回去少不了一顿责骂，流风为了讨好云榛，撞了撞胆子扬起手，手却停在半空。
当她对上云苓的眼神，心一下子毛了。云苓的脸色无比平静，那双眼睛迸射出的光芒如利箭将她的手钉住，她从来不知云苓的气场这般强大，又或者是平时隐藏得太好，让她一下子就败下阵来。
心里咒骂着自己不争气的丫头，云榛才不把云苓放在眼里，“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吗？呵，别忘了，云家还没有倒下，本宫还是皇后，想跟本宫斗，你还差得远！你以为你随便从哪里弄来一封信就能打垮云家，简直做梦！”
云苓不为所惧，“多谢皇后娘娘提醒，臣从来不敢狂妄自大。”
云榛走上前，向云苓靠近了一些，“你为什么要处处与本宫做对？”
云苓神色坦然，反问，“娘娘为什么要处处误解臣？”
“少跟本宫装糊涂！”云榛狠狠地盯着云苓，“你故意借徐氏的事挑起本宫与太后的争端，又除掉郭氏陷害本宫，你当本宫不知道吗？”
“徐氏心思歹毒，郭氏有命案在身，她们咎由自取，与臣有什么关系？”云苓看了看云榛，“如果皇后娘娘的双手是干净的，又有谁能利用的了皇后您呢！”
“本宫不妨告诉你，本宫就是想除掉你，你既然知道了，来对付本宫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一同针对云家！”
“娘娘有云家这棵大树，想要扳到难如登天，所以臣只只得先砍掉这棵树。”
“哼，你到是诚实。”
“多谢娘娘夸奖。”
“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云榛靠近云苓的脸，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音问云苓，“你是云苓！”
云榛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一定是她侥幸逃走，除了她，没有谁对云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你先让本宫失掉皇上的信任，又到处搜集不利于云家的证据，你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呀！”
“臣并没有做什么，如果娘娘清清白白，臣又怎么有机会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云榛警惕的盯着云苓，“要回你的孩子，还是抢走皇上？呵，皇上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夺回他的心吗？”
云苓看着云榛，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云榛很不喜欢云苓这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表情，能够笑得这样自信的，从来只能是她云榛。
云苓敛起笑意，“皇上的心，从来都在臣这里，为何要夺？”
云榛的脸色瞬间大变，尽管她不想承认，可她不得不承认，即便她赶走了她，霸占了她的孩子，她依旧没能得到那个男人的心。但在云苓的面前，她怎能承认！
“你哪里来的自信？”云榛故意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过你偏要这么想，本宫就随你。”
“是不是这样，娘娘心中清楚。”云苓不想再与她做无谓的争辩，“皇上早就请娘娘回宫了。”
“你还没回答本宫，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云榛一定要知道原因，“你不想揭露本宫吗？”
“知道的越多，烦恼也就越多，娘娘为何要庸人自扰。”
云榛冷笑，“你少糊弄本宫，你当本宫不知道吗，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你的，当年的事早已尘埃落定，你早就死在所有人的心里，而本宫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你翻不了盘的！”
“那就走着瞧吧。”云苓笑望着云榛，“臣恭送娘娘。”
云榛恶狠狠的等着云苓，恨不得以眼神做刀将她凌迟，可她也只有先回宫去，“好，那就走着瞧！”
看着负气而走的云榛，云苓的心情并没有多轻松。
她虽然在嘴上占了上风，可她知道云榛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云榛是不会承认当年放火的事的。
而现在她要做的，是彻底让云家垮塌。
……
“恭喜大人。”半夏看到云苓，露出难得的笑容。她早就在等这一天。
云苓淡淡，“有何恭喜？”
“自然是云家的事，听说云戈糟了不少的罪，看样子云家是撑不了多久了。”
云苓摇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怎么？”半夏不解。
“这些年云家的势力在京城早已根深蒂固，再加上云氏一族世代为官，哪有那么容易就会被撼动。难道你没听说，已经开始有人为云家奔走斡旋了吗？”
半夏点点头，“我的确听到了些事，云夫人花了不少心思，杜太傅也进出不少官宦之家，连杜夫人也坐不住了，还有那个姓赵的姨娘，也似乎有动静了呢。”
杜家的事，云苓早有所料，眼看云戈被关押，杜徽芝绝不会坐视不理，她的娘家如此庞大，怎么可能不插手。至于赵琴琴，她倒是没有想到，在她心里赵琴琴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她不过是个姨娘，云家出事她一定会找好后路，一旦云家垮台，她便可全身而退。
可云苓怎么肯，不管是杜徽芝还是赵琴琴，她们一个也别想逃得过。
“你去查一查赵记。”云苓安排半夏。
“查她做什么？”半夏不解，“咱们要对付的是云家，她一个不受宠的姨娘，有什么好怕的。”
云苓摇头，“这些年，赵记有了云家这棵大树便成了金字招牌，在京城的买卖十分庞大，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不过买卖做得越大，就越不干净，把柄也就越多，现在的云家最怕雪上加霜。”
半夏立刻会意，“我明白了。”
……
云戈虽有通敌的证据，可他毕竟没有坐实谋反的事，即便逼楚元昭退位，却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于是他的幕僚便说他只是一时糊涂，搜集罗列了无数他为祁国立下的战功，就算他的罪责再重，也足可功过相抵了。
杜家的行动更是迅速，他们的行动更是让云苓相信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平时极少路面的杜夫人竟然亲自进宫去看望太后，事情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其目的自然不必多说。
一时间，到处都是为了云戈说情的的人，无论朝廷还是后宫，甚至市井街头，反而在同一时刻都念起了云家的好。
这件事令楚元昭略显浮躁，即便他有心根除云家，无奈云家势力太过庞大，庞大的几乎超过他的想象。他一旦处置不当，极有可能引发朝野震动，甚至是更坏的结果。
云苓看在眼里，安慰他，“皇上喝杯茶，解解乏。”
他看着她端上来的茶，闻着熟悉的香气，却无心去喝，他看了看清澈的茶汤，复又放下。
“皇上？”他的眸色，令她担忧。
他自嘲，“朕身为天子，面对一个罪臣竟然无能为力。”
云苓摇头，“皇上并非无能为力，而是皇上心若明镜，宅心仁厚。”
“哦？”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其实云家并非那么难对付，而是皇上害怕在掀翻这棵大树的时候会伤害上面的鸟儿，也怕砸到下面的人。”
他露出会心的笑，“还是你，最知朕心。”
云家位高权重，所涉及的产业也尤为庞大，一旦云家倒台，许多大臣都会跟着遭殃，他们之中有主动跟随云戈的，也有被逼无奈的，无论如何云家绝不会放过任何人，一定会拉更多的人陪葬。至于云家的产业，一旦崩溃，许多与之相关的人都会受牵连，到时候无数查封之后，必然会有更多的人倾家荡产，那时候民间大乱人人恐慌，想要治理难上加难。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哦？”云苓的话，让楚元昭燃起一丝希望，“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皇上擅长的都是国家大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对下面的小事反而略感棘手。而臣出生市井，最了解外面的事，臣觉得，若要扭转局面，其实也不难。”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分析，“是啊，所以，你有办法助朕一臂之力？”
“如果皇上准许，臣倒是愿意一试。”
他毫不犹豫，“朕准了。”
她笑，“皇上不问臣的理由吗？”
“朕不需要。”他亦笑，“朕从来都相信你。”
“皇上……”她凝望着他。
他轻轻为她整理了额发，“朕只希望你能快些，朕还等着听你的心事。”
……
离开昱宸宫不久，云苓就遇到了云榛。
这些日子，云榛也没少费心，现在看来，该是来见楚元昭的。
眼看着局势单方的朝云家一边倒，云榛也没了当初为云戈求情时的窘迫他，她远远的看见云苓，顿时露出讽刺的笑，“你这就忍不住了，想替本宫照顾皇上了？”
云苓不紧不慢，“臣一向知道规矩，不该做的事从来不做，娘娘千万不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本宫谅你也不敢。”云榛的脸上重新映出自信的笑容，“最近的事，你也该听说了，本宫早就告诉过你，想要扳倒云家，哪有那么容易。过不了多久，父亲就会出狱，你与云家做对，云家与本宫都不会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