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做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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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出声音，又像方才一样，沉沉的闭着眼睛。
他渐渐慌了，一遍遍的轻唤着她，“凌云？……凌云？”
又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刚才的呼唤仿佛只在梦里。
“你还好吗？”他紧张的看着她。
“皇……上？”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他，她感到惊讶又惊喜，“臣……”
她才想说话，他的长指轻轻附上她的唇，摇头，“不要说话。”
她艰难一笑表示同意，看着他脸上的担心，心中温暖。
“你知道么，朕好担心。”他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
她摇头，虚弱的开口，“臣命大，死不了。”
他的手轻轻的握起她的手，“很少有令朕害怕的事，但朕刚刚好怕，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她的眼神微微变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还有他略显亲昵的举动……
她觉得好满足，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是他亲自守护着她，还有他此时此刻看她时的眼神，让她仿佛回到过去，痴痴的望着他出了神。
“不要再做朕的大臣了，好不好？”他的脸色变得郑重。
她渐渐回过神，他要让她离开吗？
不，就算他是为了她的安全，她也绝不能走。正当她打算拒绝，听到了足以令她震惊的一句话。
“做朕的女人。”
她微微张开的唇戛然停住，要说的话全部停在口中。
看着她的惊讶，他的手轻轻的为她抚着鬓发，“让朕来保护你，可好？”
好，当然好！她在心中一遍遍的默念着，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朕是认真的。”看到她似乎在犹豫，他定睛望着她，“相信朕，嗯？”
一阵脚步声传来，云苓看到，是高朗来了。
她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高朗看到清醒过来的云苓，这才舒了口气，同时也看到她被楚元昭握住的手，“臣来为凌大人复诊。”
楚元昭这才松开云苓的手，看了看她，让出位置站到一旁。
高朗为云苓诊过脉，又一一查看过伤口，“情况稳定，但需多加调养，请皇上放心。”
楚元昭点点头，这时候罗祥跑了进来，“皇上，该早朝了。”
他本想再多陪她一会儿，毕竟早朝不能耽搁，她的情况又的确有了好转，他也只得叮嘱她几句，“再多睡一会儿，朕下了朝就回来。”
她柔柔一笑，“臣多谢皇上。”
看着楚元昭离开，高朗回身打量着云苓。
“怎么了？”云苓看出高朗眼中的疑惑。
高朗试探的提醒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云苓微怔，想起来他 大概是看到了他们双手相握的清静，“他还不知道。”
高朗这才点头，“刺客的事发生在惜颜宫，应该没那么简单，我已让半夏和冬青去差，有皇上在，你目前还算安全。”
“嗯。”她点头，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倒下之前发生的事，“孩子，孩子他怎么样？”
“放心，她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云苓这才缓了口气，却见高朗的神色不大对劲，“还有事么？”
高朗眉间一动，“我让半夏去打听过了，昨晚你们遇到刺客，惜颜宫没有任何动静，最重要的是，在这之前，侍卫们竟然都被调开了，所以任凭你再怎么呼救，都不会有人救你。”
“你的意思是……”云苓琢磨着高朗的话。
“昨夜你的呼救声连惜颜宫附近的人都听到了，惜颜宫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她最在乎的就是殿下，又怎么会在殿下遇袭的时候置之不理。”
“你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云苓明白高朗的意思，又回想起昨夜的事，“是呀，那刺客如果想要殿下的命，还不是片刻的事，可他却和我们耗了那么久，还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说到这，云苓的神经倏地绷紧，“难道……”
高朗忙问：“难道什么？”
“她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真的？”高朗有些担心。
云苓细细回忆着刺客说过的话，再想到云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是，肯为殿下不顾性命的人，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而且，她是一箭双雕。她不但能够知道我的身份，还能要了我的命。”
云苓说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那刺客在我倒下之后，并没有打算放弃殿下。如果不是何铮及时赶到，殿下恐怕凶多吉少。”
“你确定？”高朗也起了疑。
“是，我确定。那时候我虽然体力不支，可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我看得出来，那刺客看殿下的眼神有多残暴，就算是做戏，根本没必要在我濒死之际还演的这样逼真。”
“这就奇怪了。”高朗也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我会再让人去查，有消息会立刻来告诉你，这段日子你先把身子养好，不要想太多。”
“嗯。”只是这件事关乎她的孩子，她怎能不多想。高朗才离开不久，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是楚元昭下朝了吗？她望着外面，心中竟有所期待。就像从前，她盼着他下朝回来，为她送上她亲自泡好的茶。
不过，好像不是他，这脚步声的声音比他更急迫也更有力。
“凌云？”那个声音浑厚却透着小心，仿佛生怕吵到了她。
“兄长？”云苓一下子听出了卓靖川的声音，“我在里面。”
卓靖川一看到云苓这副样子，两道浓眉刷的一拧，“怎么这么严重！”
“只是看上去比较惨而已。”她强挤出一丝笑意，“兄长怎么来了，不用上朝吗？”
卓靖川摇头，“我听说了你的事一直揪着心，皇上便准了我提前出来，过来看看你。”
“让兄长担心了。”被牵挂的感觉真好。
“你怎么样，伤口还很疼吗？”
她笑，语带敬重，“再疼也比不上兄长的满身伤痕。”
“为兄是男人，那些伤算的什么，你本就瘦弱，哪受的了这些！”卓靖川说着，若有所思，“惜颜宫是皇后的寝宫，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去了，竟然让一个刺客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
云苓试探，“兄长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昨日何铮追刺客出去，惜颜宫竟没一个侍卫同去拦截，才让刺客有机会逃出宫去。”
“那刺客竟然逃掉了？”云苓惊讶，怎么可能有人能从何铮的手中逃掉。当初她让高明进宫来帮她，提前给了高明好几条逃生路线，才让高明逃脱。
“就算惜颜宫的侍卫擅离职守，宫中还有重重守卫，刺客的对手又是何铮，怎能轻易逃脱。”
云苓大概明白了卓靖川的怀疑，趁机道：“我也觉得奇怪，如果那人真的是刺客，只要一刀就足以要了我的命，可他却故意在折磨我。”
卓靖川看着云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再加上之前自己的推测，缓缓启唇，“为兄觉得，此人八成是宫中之人，又或者，是与宫中人里应外合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
卓靖川安慰她，“你且放心，为兄一定会抓到伤你的刺客，查清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兄长。”有卓靖川帮她，事情就更好办了。
“同我还说什么谢。”他一对有神的眸子难得映出柔情，“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
云苓的心暖暖的，“只可惜我和兄长不能像普通兄妹那样同享天伦。”
“是啊，襄王这两个字虽然响亮，这背后却数不尽的厮杀，我这一生注定献给大祁。不过，我会尽量做到一个兄长该有的担当，不枉我们的结拜之情。”
“兄长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她笑望着他，却见今日的他与往日不同。
沉默的时候，他眉间紧锁，似是遇到了难事。而这难事，绝非是她遇到刺客的事这么简单。
“兄长？”他打量着他，看着他眼偶尔升起的担忧。
“什么？”他的回答略显心不在焉。
“兄长是不是有心事？”
“是啊。”他淡笑，“看到你这样，为兄如何不忧心。”
云苓却没有笑，“我不是说这件事。”
“嗯？”他微微侧目。
“我是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让兄长忧虑。”
他只是淡淡，“朝中，边境，让我担心的事实在太多，只怕那些男人的事，你不爱听呢。”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她从他的眼中看出端倪，“兄长可是因为近来发生的事？”
卓靖川微怔，看了云苓一眼，并没有要说的意思，“罢了，先不提了。”
云苓却不肯打住，“兄长就算不想和我说，总该和底下人说说，不要一个人撑着。云杞呢，他了解吗，他是能担大任的人，兄长理应委以重任加以历练。”
前几日，她曾听云杞说起，最近有一件事令卓靖川十分头疼，他看在眼里，每次问起，卓靖川总是一副回避的态度，他也只能作罢。但他跟随卓靖川一段日子，隐隐能够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才担心不已。
现在，卓靖川担心的一定是这件事。
卓靖川摇头，“我对云杞十分信任，只是这件事不宜告诉他。”
云苓不解，“兄长信任云杞，就该知无不言，他们都是兄长的左膀右臂，理应为兄长分忧啊！”
“那兄长信任我吗？”
卓靖川一愣，不知云苓何意。
“如果兄长信任我，何不告诉我，我来帮兄长。”
她没有再出声音，又像方才一样，沉沉的闭着眼睛。
他渐渐慌了，一遍遍的轻唤着她，“凌云？……凌云？”
又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刚才的呼唤仿佛只在梦里。
“你还好吗？”他紧张的看着她。
“皇……上？”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他，她感到惊讶又惊喜，“臣……”
她才想说话，他的长指轻轻附上她的唇，摇头，“不要说话。”
她艰难一笑表示同意，看着他脸上的担心，心中温暖。
“你知道么，朕好担心。”他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
她摇头，虚弱的开口，“臣命大，死不了。”
他的手轻轻的握起她的手，“很少有令朕害怕的事，但朕刚刚好怕，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她的眼神微微变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还有他略显亲昵的举动……
她觉得好满足，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是他亲自守护着她，还有他此时此刻看她时的眼神，让她仿佛回到过去，痴痴的望着他出了神。
“不要再做朕的大臣了，好不好？”他的脸色变得郑重。
她渐渐回过神，他要让她离开吗？
不，就算他是为了她的安全，她也绝不能走。正当她打算拒绝，听到了足以令她震惊的一句话。
“做朕的女人。”
她微微张开的唇戛然停住，要说的话全部停在口中。
看着她的惊讶，他的手轻轻的为她抚着鬓发，“让朕来保护你，可好？”
好，当然好！她在心中一遍遍的默念着，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朕是认真的。”看到她似乎在犹豫，他定睛望着她，“相信朕，嗯？”
一阵脚步声传来，云苓看到，是高朗来了。
她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高朗看到清醒过来的云苓，这才舒了口气，同时也看到她被楚元昭握住的手，“臣来为凌大人复诊。”
楚元昭这才松开云苓的手，看了看她，让出位置站到一旁。
高朗为云苓诊过脉，又一一查看过伤口，“情况稳定，但需多加调养，请皇上放心。”
楚元昭点点头，这时候罗祥跑了进来，“皇上，该早朝了。”
他本想再多陪她一会儿，毕竟早朝不能耽搁，她的情况又的确有了好转，他也只得叮嘱她几句，“再多睡一会儿，朕下了朝就回来。”
她柔柔一笑，“臣多谢皇上。”
看着楚元昭离开，高朗回身打量着云苓。
“怎么了？”云苓看出高朗眼中的疑惑。
高朗试探的提醒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云苓微怔，想起来他 大概是看到了他们双手相握的清静，“他还不知道。”
高朗这才点头，“刺客的事发生在惜颜宫，应该没那么简单，我已让半夏和冬青去差，有皇上在，你目前还算安全。”
“嗯。”她点头，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倒下之前发生的事，“孩子，孩子他怎么样？”
“放心，她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云苓这才缓了口气，却见高朗的神色不大对劲，“还有事么？”
高朗眉间一动，“我让半夏去打听过了，昨晚你们遇到刺客，惜颜宫没有任何动静，最重要的是，在这之前，侍卫们竟然都被调开了，所以任凭你再怎么呼救，都不会有人救你。”
“你的意思是……”云苓琢磨着高朗的话。
“昨夜你的呼救声连惜颜宫附近的人都听到了，惜颜宫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她最在乎的就是殿下，又怎么会在殿下遇袭的时候置之不理。”
“你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云苓明白高朗的意思，又回想起昨夜的事，“是呀，那刺客如果想要殿下的命，还不是片刻的事，可他却和我们耗了那么久，还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说到这，云苓的神经倏地绷紧，“难道……”
高朗忙问：“难道什么？”
“她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真的？”高朗有些担心。
云苓细细回忆着刺客说过的话，再想到云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是，肯为殿下不顾性命的人，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而且，她是一箭双雕。她不但能够知道我的身份，还能要了我的命。”
云苓说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那刺客在我倒下之后，并没有打算放弃殿下。如果不是何铮及时赶到，殿下恐怕凶多吉少。”
“你确定？”高朗也起了疑。
“是，我确定。那时候我虽然体力不支，可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我看得出来，那刺客看殿下的眼神有多残暴，就算是做戏，根本没必要在我濒死之际还演的这样逼真。”
“这就奇怪了。”高朗也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我会再让人去查，有消息会立刻来告诉你，这段日子你先把身子养好，不要想太多。”
“嗯。”只是这件事关乎她的孩子，她怎能不多想。高朗才离开不久，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是楚元昭下朝了吗？她望着外面，心中竟有所期待。就像从前，她盼着他下朝回来，为她送上她亲自泡好的茶。
不过，好像不是他，这脚步声的声音比他更急迫也更有力。
“凌云？”那个声音浑厚却透着小心，仿佛生怕吵到了她。
“兄长？”云苓一下子听出了卓靖川的声音，“我在里面。”
卓靖川一看到云苓这副样子，两道浓眉刷的一拧，“怎么这么严重！”
“只是看上去比较惨而已。”她强挤出一丝笑意，“兄长怎么来了，不用上朝吗？”
卓靖川摇头，“我听说了你的事一直揪着心，皇上便准了我提前出来，过来看看你。”
“让兄长担心了。”被牵挂的感觉真好。
“你怎么样，伤口还很疼吗？”
她笑，语带敬重，“再疼也比不上兄长的满身伤痕。”
“为兄是男人，那些伤算的什么，你本就瘦弱，哪受的了这些！”卓靖川说着，若有所思，“惜颜宫是皇后的寝宫，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去了，竟然让一个刺客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
云苓试探，“兄长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昨日何铮追刺客出去，惜颜宫竟没一个侍卫同去拦截，才让刺客有机会逃出宫去。”
“那刺客竟然逃掉了？”云苓惊讶，怎么可能有人能从何铮的手中逃掉。当初她让高明进宫来帮她，提前给了高明好几条逃生路线，才让高明逃脱。
“就算惜颜宫的侍卫擅离职守，宫中还有重重守卫，刺客的对手又是何铮，怎能轻易逃脱。”
云苓大概明白了卓靖川的怀疑，趁机道：“我也觉得奇怪，如果那人真的是刺客，只要一刀就足以要了我的命，可他却故意在折磨我。”
卓靖川看着云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再加上之前自己的推测，缓缓启唇，“为兄觉得，此人八成是宫中之人，又或者，是与宫中人里应外合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
卓靖川安慰她，“你且放心，为兄一定会抓到伤你的刺客，查清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兄长。”有卓靖川帮她，事情就更好办了。
“同我还说什么谢。”他一对有神的眸子难得映出柔情，“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
云苓的心暖暖的，“只可惜我和兄长不能像普通兄妹那样同享天伦。”
“是啊，襄王这两个字虽然响亮，这背后却数不尽的厮杀，我这一生注定献给大祁。不过，我会尽量做到一个兄长该有的担当，不枉我们的结拜之情。”
“兄长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她笑望着他，却见今日的他与往日不同。
沉默的时候，他眉间紧锁，似是遇到了难事。而这难事，绝非是她遇到刺客的事这么简单。
“兄长？”他打量着他，看着他眼偶尔升起的担忧。
“什么？”他的回答略显心不在焉。
“兄长是不是有心事？”
“是啊。”他淡笑，“看到你这样，为兄如何不忧心。”
云苓却没有笑，“我不是说这件事。”
“嗯？”他微微侧目。
“我是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让兄长忧虑。”
他只是淡淡，“朝中，边境，让我担心的事实在太多，只怕那些男人的事，你不爱听呢。”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她从他的眼中看出端倪，“兄长可是因为近来发生的事？”
卓靖川微怔，看了云苓一眼，并没有要说的意思，“罢了，先不提了。”
云苓却不肯打住，“兄长就算不想和我说，总该和底下人说说，不要一个人撑着。云杞呢，他了解吗，他是能担大任的人，兄长理应委以重任加以历练。”
前几日，她曾听云杞说起，最近有一件事令卓靖川十分头疼，他看在眼里，每次问起，卓靖川总是一副回避的态度，他也只能作罢。但他跟随卓靖川一段日子，隐隐能够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才担心不已。
现在，卓靖川担心的一定是这件事。
卓靖川摇头，“我对云杞十分信任，只是这件事不宜告诉他。”
云苓不解，“兄长信任云杞，就该知无不言，他们都是兄长的左膀右臂，理应为兄长分忧啊！”
“那兄长信任我吗？”
卓靖川一愣，不知云苓何意。
“如果兄长信任我，何不告诉我，我来帮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