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眸中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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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想了想，还是问出：“娘娘不觉得这次的事有些奇怪吗？”
“谁说不是。”云榛终于静下心来，理着思路，“好端端的，凌云为什么那么巧要和一个宫女换了衣裳？”
流风接话，“听说那晚凌大人去了佛堂，因为衣裳被挂破才问芹儿换了衣裳。”
“佛堂岂是她去的地方？”云榛态度不满。
“听说那天是凌大人母亲的忌日。”
“她倒是孝顺。”云榛冷哼一声，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问流风，“那天是什么日子？”
流风回想了一下，“那天应该是三月十六。”
“三月十六？”云榛重复着流风的话，总觉得这个日子好像听谁说起过，“三月十六……三月十六？！”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不可能！”
看着主子表情的变化，素雪与流风对视了一眼，“娘娘可是想到什么了？”
云榛没有回答，吩咐她，“去叫王太医过来！”
那个王大人什么事都办不好，云榛昨个才骂了他一顿，现在叫他来干嘛？素雪正想着，忽听云榛催促，“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
云苓就知道，仅仅凭借两条人命根本无法感动云榛的根基，前朝又有云戈率众求情，楚元昭也只是禁足罚俸以示惩戒。
最近倒是清净了些，天气暖了鲜少有人生病，王太医突然告假离宫，云苓难得清闲。
走在宫中，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凌大人。”
听到声音云苓立刻回身行礼，“臣参见豫东王。”
“免礼。”楚元昊阔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云苓，从发型到衣着，从面容到双手，禁不住啧啧赞叹，“真的是个女子呀！”
云苓只是淡淡笑笑，楚元昊还在端详着她，“本王与你在一起那么久，竟然没有识破你的身份！”
云苓面带歉意，“臣并非故意欺瞒王爷，请王爷恕罪。”
楚元昊立刻伸出一指在她面前摇摇，“皇兄为了你连祖制都改了，本王哪敢治你的罪。”
云苓抿唇一笑，“王爷就别再取笑臣了。”
楚元昊的笑容突然淡了一些，“本王好不容易认识了你们两个，没想到你竟是个姑娘，云杞现在又跟随了襄王，以后都没人陪本王一起骑马了。”
楚元昊像个孩子抱怨着，尤其是提到云杞的时候，他脸上的失望根本无法掩饰。
云苓听说，他曾不止一次的找到云戈替云杞求情，没少给云府送宝贝，可每一次都被云戈委婉拒绝，他总是失望而归。就在前不久，云杞竟然离开云府进入襄王府，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一打听才知道云杞得到襄王的赏识，已经归于襄王麾下。
楚元昊为此懊恼不止，早知道他就再多下些本，说什么也要把云杞要过来。他后来又向襄王去讨人，他投其所好的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又在卓靖川面前说尽了好话，无奈卓靖川比云戈更难说话，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他甚至不惜和卓靖川比试了一场，无奈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只得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侍卫成了襄王的侍卫。
云苓淡淡一笑，“祁国人才众多，豫东王府更是人才济济，王爷何必如此在意一个云杞？”
楚元昊摇头，一本正经，“云杞绝非等闲之辈，本王敢断言，十年之后，云杞必然成为大祁数一数二的良将！”
听到楚元昊对云杞的评价，云苓心中欣慰，“阿杞若能听到王爷的这番赞美，一定会感恩王爷厚爱。”
“有何感恩的，他都是襄王府的人了。”楚元昊这句话就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惹得云苓忍不住掩唇。
“王爷这是在吃醋么？”她没想到，楚元昊竟然满口承认。
“是啊，本王就是有些嫉妒。”他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却渐渐变了，“不过这样也好，云杞跟着襄王，该比跟着本王更有前途。”
他说的倒是这么回事，襄王调教将士的经验更胜他一筹，云杞跟随襄王必然更好。
楚元昊客观的态度让云苓欣赏，“王爷如此谦让，臣十分敬佩。”
“少来。”楚元昊佯装怒意瞪了云苓一眼，“你当本王看不出来，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么？”
云苓被揭穿，尴尬的笑了笑。
楚元昊也笑了，云苓看得出来，他是在替云杞高兴，那么好的少年总算不用再被困在府里，能跟在襄王麾下，该是最好的结果。
他突然打量起云苓，“看习惯了你男装的样子，突然换回女装，反而不习惯了。”
云苓调侃着，“臣也觉得不习惯呢。”
他笑，“你也有日子没有去猎亭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去和本王一较高下？”
云苓依旧如男子般大气，“臣愿意奉陪。”
“可是你这样……”楚元昊又上下瞧了瞧她，“可以吗？”
云苓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回手挽起自己梳理简洁的长发，三下两下利落的盘好，略长的裙摆也被她很巧妙的一收，整个人看上去顿时利落了许多，“这样可以了吗？”
楚元昊一笑，“走吧。”
……
猎亭里面很清静，尤其是宫中才出了命案，主子们都待在自己宫里很少出门，宫人也大多陪着主子留在宫中。
云苓很久没有骑马，终于又骑在高高的马背上，视野也变得开阔了。
眼看着与云家的战役拉开序幕，又赢得第一战的胜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骑起马来更令她心情大好，与楚元昊并驾齐驱，不分胜负。
“本王一直以为，淳妃娘娘骑术了得，没想到你才是本王见过的女子当中，骑术最好的！”楚元昊侧头看着云苓，她矫健的身姿，自信的眼神，都令他十分欣赏。
云苓谦虚一笑，还未开口，一个人影从前面冲了出来，直奔两人。
云苓见状，急急勒停了马匹，楚元昊亦是眉头一紧，用力拉紧了缰绳。
马头前面，正站着一个女子，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紧张，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楚元昊，樱唇突然一张，“那我呢？”
“郡主？”云苓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孟青乔。
孟青乔正瞧着楚元昊，仿佛对他刚才的那句话颇为不满，这时候似是要他给她个解释。
“你怎么在这？”楚元昊巧妙的差过话题，“你不是陪太后礼佛去了？”
孟青乔一笑，“太后正在午睡，我才得空偷偷的跑出来。”
这时候，楚元昊已经侧身下马，云苓也跟着下来，朝孟青乔走去，“臣参见郡主。”
孟青乔见到云苓比过去更为惊喜，“免礼！”
她看看云苓，又看看楚元昊，“你们骑马，怎么不叫我？”
楚元昊撇撇嘴，“上次为了帮你，本王令太后不悦，哪还敢轻易去见你。”
孟青乔刚才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听他这么说，扑哧一笑，“太后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才说完，她的一张小脸又绷了起来，“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楚元昊故作糊涂，“什么问题，不是都回答过了？”
“才没有！”孟青乔十分不满，“刚才你跟凌姐姐说，她是你见过的女子当中骑术最好的，那我呢？”
楚元昊打算蒙混过关，“你也很好啊！”
孟青乔不依不饶，“可是你说过，我才是最好的呢！”
楚元昊并不否认，“是啊，可是那个时候，本王并不知道凌大人也是女子啊！”
才一说完，早有准备的楚元昊立刻矫健的重新跃上马背，朝孟青乔挑了挑眉，悠哉的打马而去。
孟青乔站在下面气呼呼的朝楚元昊“哼”的一声做了个鬼脸，也不再理他。
然而，她似乎并没有生气，转而望向还在面前的云苓，“我许久没看见凌姐姐了呢！”
云苓笑笑，“是啊郡主，今日终于又能和郡主一起骑马了。”
听着她和楚元昊方才的对话，这两个人看似十分熟络的样子，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样近了，试探问着，“郡主常常和王爷一起来这骑马吗？”
“是啊。”孟青乔毫不遮掩，“太后知道我的性子，也不像要求别人那样要求我，没事的时候就准了我出来。祁国皇宫倒是不小，合我心意的地方却不多，不过这猎亭倒是不错，与我们羌国的围场有几分相似呢！”
孟青乔说着，朝不远处的楚元昊望了望，“豫东王也常来这里，我们正好结伴骑马。”
这一眼，让云苓有所顿悟。
她还记得，不久之前，孟青乔看云杞的时候，也曾有过那样的眼神。
她顿时想起，刚才孟青乔问楚元昊的话，连忙解释，“刚刚王爷是在和郡主说笑呢，郡主切勿在意，方才来的时候，王爷还夸赞郡主马术好人也爽朗。”
“我也是在说笑呢！”孟青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凌姐姐的骑术本来就在我之上，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呀！”
见孟青乔确实不像在生气，云苓才轻轻笑出。
孟青乔一把拉过云苓，“走，咱们追他去！”
重新骑上马背，云苓故意放慢了速度，楚元昊和孟青乔并肩走在前面，她则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素雪想了想，还是问出：“娘娘不觉得这次的事有些奇怪吗？”
“谁说不是。”云榛终于静下心来，理着思路，“好端端的，凌云为什么那么巧要和一个宫女换了衣裳？”
流风接话，“听说那晚凌大人去了佛堂，因为衣裳被挂破才问芹儿换了衣裳。”
“佛堂岂是她去的地方？”云榛态度不满。
“听说那天是凌大人母亲的忌日。”
“她倒是孝顺。”云榛冷哼一声，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问流风，“那天是什么日子？”
流风回想了一下，“那天应该是三月十六。”
“三月十六？”云榛重复着流风的话，总觉得这个日子好像听谁说起过，“三月十六……三月十六？！”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不可能！”
看着主子表情的变化，素雪与流风对视了一眼，“娘娘可是想到什么了？”
云榛没有回答，吩咐她，“去叫王太医过来！”
那个王大人什么事都办不好，云榛昨个才骂了他一顿，现在叫他来干嘛？素雪正想着，忽听云榛催促，“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
云苓就知道，仅仅凭借两条人命根本无法感动云榛的根基，前朝又有云戈率众求情，楚元昭也只是禁足罚俸以示惩戒。
最近倒是清净了些，天气暖了鲜少有人生病，王太医突然告假离宫，云苓难得清闲。
走在宫中，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凌大人。”
听到声音云苓立刻回身行礼，“臣参见豫东王。”
“免礼。”楚元昊阔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云苓，从发型到衣着，从面容到双手，禁不住啧啧赞叹，“真的是个女子呀！”
云苓只是淡淡笑笑，楚元昊还在端详着她，“本王与你在一起那么久，竟然没有识破你的身份！”
云苓面带歉意，“臣并非故意欺瞒王爷，请王爷恕罪。”
楚元昊立刻伸出一指在她面前摇摇，“皇兄为了你连祖制都改了，本王哪敢治你的罪。”
云苓抿唇一笑，“王爷就别再取笑臣了。”
楚元昊的笑容突然淡了一些，“本王好不容易认识了你们两个，没想到你竟是个姑娘，云杞现在又跟随了襄王，以后都没人陪本王一起骑马了。”
楚元昊像个孩子抱怨着，尤其是提到云杞的时候，他脸上的失望根本无法掩饰。
云苓听说，他曾不止一次的找到云戈替云杞求情，没少给云府送宝贝，可每一次都被云戈委婉拒绝，他总是失望而归。就在前不久，云杞竟然离开云府进入襄王府，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一打听才知道云杞得到襄王的赏识，已经归于襄王麾下。
楚元昊为此懊恼不止，早知道他就再多下些本，说什么也要把云杞要过来。他后来又向襄王去讨人，他投其所好的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又在卓靖川面前说尽了好话，无奈卓靖川比云戈更难说话，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他甚至不惜和卓靖川比试了一场，无奈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只得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侍卫成了襄王的侍卫。
云苓淡淡一笑，“祁国人才众多，豫东王府更是人才济济，王爷何必如此在意一个云杞？”
楚元昊摇头，一本正经，“云杞绝非等闲之辈，本王敢断言，十年之后，云杞必然成为大祁数一数二的良将！”
听到楚元昊对云杞的评价，云苓心中欣慰，“阿杞若能听到王爷的这番赞美，一定会感恩王爷厚爱。”
“有何感恩的，他都是襄王府的人了。”楚元昊这句话就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惹得云苓忍不住掩唇。
“王爷这是在吃醋么？”她没想到，楚元昊竟然满口承认。
“是啊，本王就是有些嫉妒。”他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却渐渐变了，“不过这样也好，云杞跟着襄王，该比跟着本王更有前途。”
他说的倒是这么回事，襄王调教将士的经验更胜他一筹，云杞跟随襄王必然更好。
楚元昊客观的态度让云苓欣赏，“王爷如此谦让，臣十分敬佩。”
“少来。”楚元昊佯装怒意瞪了云苓一眼，“你当本王看不出来，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么？”
云苓被揭穿，尴尬的笑了笑。
楚元昊也笑了，云苓看得出来，他是在替云杞高兴，那么好的少年总算不用再被困在府里，能跟在襄王麾下，该是最好的结果。
他突然打量起云苓，“看习惯了你男装的样子，突然换回女装，反而不习惯了。”
云苓调侃着，“臣也觉得不习惯呢。”
他笑，“你也有日子没有去猎亭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去和本王一较高下？”
云苓依旧如男子般大气，“臣愿意奉陪。”
“可是你这样……”楚元昊又上下瞧了瞧她，“可以吗？”
云苓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回手挽起自己梳理简洁的长发，三下两下利落的盘好，略长的裙摆也被她很巧妙的一收，整个人看上去顿时利落了许多，“这样可以了吗？”
楚元昊一笑，“走吧。”
……
猎亭里面很清静，尤其是宫中才出了命案，主子们都待在自己宫里很少出门，宫人也大多陪着主子留在宫中。
云苓很久没有骑马，终于又骑在高高的马背上，视野也变得开阔了。
眼看着与云家的战役拉开序幕，又赢得第一战的胜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骑起马来更令她心情大好，与楚元昊并驾齐驱，不分胜负。
“本王一直以为，淳妃娘娘骑术了得，没想到你才是本王见过的女子当中，骑术最好的！”楚元昊侧头看着云苓，她矫健的身姿，自信的眼神，都令他十分欣赏。
云苓谦虚一笑，还未开口，一个人影从前面冲了出来，直奔两人。
云苓见状，急急勒停了马匹，楚元昊亦是眉头一紧，用力拉紧了缰绳。
马头前面，正站着一个女子，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紧张，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楚元昊，樱唇突然一张，“那我呢？”
“郡主？”云苓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孟青乔。
孟青乔正瞧着楚元昊，仿佛对他刚才的那句话颇为不满，这时候似是要他给她个解释。
“你怎么在这？”楚元昊巧妙的差过话题，“你不是陪太后礼佛去了？”
孟青乔一笑，“太后正在午睡，我才得空偷偷的跑出来。”
这时候，楚元昊已经侧身下马，云苓也跟着下来，朝孟青乔走去，“臣参见郡主。”
孟青乔见到云苓比过去更为惊喜，“免礼！”
她看看云苓，又看看楚元昊，“你们骑马，怎么不叫我？”
楚元昊撇撇嘴，“上次为了帮你，本王令太后不悦，哪还敢轻易去见你。”
孟青乔刚才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听他这么说，扑哧一笑，“太后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才说完，她的一张小脸又绷了起来，“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楚元昊故作糊涂，“什么问题，不是都回答过了？”
“才没有！”孟青乔十分不满，“刚才你跟凌姐姐说，她是你见过的女子当中骑术最好的，那我呢？”
楚元昊打算蒙混过关，“你也很好啊！”
孟青乔不依不饶，“可是你说过，我才是最好的呢！”
楚元昊并不否认，“是啊，可是那个时候，本王并不知道凌大人也是女子啊！”
才一说完，早有准备的楚元昊立刻矫健的重新跃上马背，朝孟青乔挑了挑眉，悠哉的打马而去。
孟青乔站在下面气呼呼的朝楚元昊“哼”的一声做了个鬼脸，也不再理他。
然而，她似乎并没有生气，转而望向还在面前的云苓，“我许久没看见凌姐姐了呢！”
云苓笑笑，“是啊郡主，今日终于又能和郡主一起骑马了。”
听着她和楚元昊方才的对话，这两个人看似十分熟络的样子，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样近了，试探问着，“郡主常常和王爷一起来这骑马吗？”
“是啊。”孟青乔毫不遮掩，“太后知道我的性子，也不像要求别人那样要求我，没事的时候就准了我出来。祁国皇宫倒是不小，合我心意的地方却不多，不过这猎亭倒是不错，与我们羌国的围场有几分相似呢！”
孟青乔说着，朝不远处的楚元昊望了望，“豫东王也常来这里，我们正好结伴骑马。”
这一眼，让云苓有所顿悟。
她还记得，不久之前，孟青乔看云杞的时候，也曾有过那样的眼神。
她顿时想起，刚才孟青乔问楚元昊的话，连忙解释，“刚刚王爷是在和郡主说笑呢，郡主切勿在意，方才来的时候，王爷还夸赞郡主马术好人也爽朗。”
“我也是在说笑呢！”孟青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凌姐姐的骑术本来就在我之上，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呀！”
见孟青乔确实不像在生气，云苓才轻轻笑出。
孟青乔一把拉过云苓，“走，咱们追他去！”
重新骑上马背，云苓故意放慢了速度，楚元昊和孟青乔并肩走在前面，她则保持距离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