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是谁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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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依被噎得难受，看到有清爽的绿豆汤，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也不管头发上衣服上被弄得湿漉漉的。
自从疯掉了，郭芙依总是神经兮兮的，嘴里总是振振有词叨念着什么，不然就是冷不防的乱喊乱叫，而今日吃过了早饭，她就变得不大对劲儿，本就脏兮兮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捂着肚子，整张脸都变得扭曲。突然，冲到桌子旁边，将上面的茶壶茶碗一把全扫到地上，同时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冬青师从无伤，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东西是不可放在一起吃的。狗肉与绿豆同食，绿豆会使狗肉发大，轻则呕吐伤身，重则腹胀腹痛而死。
郭芙依吃了那么多狗肉，又喝了满满一大碗绿豆汤，此时她的胃早已被撑破了。
她亲眼看着郭芙依痛苦的挣扎着，一只脏兮兮的手费力的朝她伸着，想说什么也只是张着嘴，不见出声，只见有血迹从唇角溢出。
咚的一声，郭芙依的头重重的垂在地上，那只伸着的手也落下去。
冬青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走过去蹲了下来，假意去唤她，实则快而隐蔽的从袖子里捏出一粒微小的药丸送进她的嘴里，强迫她咽下去。
离开瑶华宫的冬青就像变了个人，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郭芙依的事，所以故意在书怡面前做戏。现在，宫里每个人都在等着瑶华宫的消息。
……
不到一天，云苓就将验尸结果呈送到楚元昭面前，“启禀皇上，郭婕妤是中毒而亡。”
楚元昭的眸色终究有了变化，“如何中毒？”
云苓对答如流，“服毒而亡。”
“你是说，郭氏是自裁？”
云苓摇头，“臣以为，郭婕妤并非自裁。”
“理由？”
“若是一心求死，胸腹之中必然有过量的毒药，臣只在郭婕妤的腹中发现少量的毒药，但这毒已经足够令其致命。况且郭婕妤早已疯癫，一个连饭食都不认得的人，又怎么会认得毒药。”
楚元昭若有所思，突然发问：“是谁负责郭氏的饮食？”
冬青连忙站出来到，“是奴婢，奴婢奉刑部丁大人旨意看守郭婕妤。”
“那么，郭氏的饭菜，都是你经手的？”
“是奴婢。”
“你可发现饭菜有异样？”
“奴婢奉丁大人旨意，郭婕妤的每一餐都会以银针试毒，确认安全才会给郭婕妤食用。”
男人眉间微动，“那毒从何来？”
冬青似是在琢磨着楚元昭的话，突然有些犹豫，“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不可有任何隐瞒！”
“是，今日一早，惜颜宫的人曾来过，说是皇后娘娘赏了绿豆汤，臣不敢驳皇后娘娘的面子，又觉得皇后娘娘无须防范，便没有试毒，谁知郭婕妤才喝过没多久就开始腹痛，没过多久便如皇上看到的这样。”
“你的意思，是皇后下得毒？”男人声音低沉。
冬青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把知道的情况都说给皇上，奴婢毫无证据，不敢妄加揣测。”
云苓看了楚元昭一眼，“臣也觉得，应该不会是皇后娘娘，娘娘德高望重，怎会对一个已经疯掉的妃妾下毒呢。再说，娘娘平时与郭婕妤交好，胜过对其他主子，臣以为，娘娘是不会这样做的。”
云苓故意强调云榛与郭芙依交好，反而引起了楚元昭的怀疑。郭氏疯掉的那日，云榛一口咬定是郭芙依对云苓下手就令他起疑，尤其是当她听说郭氏清醒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不偏不倚落进他的眼中。
那眼神看似是担心，可她担心的似乎不是郭氏的病情，更像是担心郭氏会清醒过来。加上今日发生的事，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测，“你们先下去吧。”
目的已经达到，云苓也不多言，“是，臣告退。”
她与冬青离开昱宸宫，两人不由交换了眼神，在人多的地方，冬青不敢与云苓走得太近，她生疏的朝云苓行了个礼，“奴婢该回刑部了，告辞。”
云苓也只是略略点头，“冬青姑娘慢走。”
看着冬青离去的背影，她听见另一条路上传来了脚步声。
循声望去，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人，云苓的唇边溢出了淡淡笑容。
她迎着他们走了过去，朝着走在前面的男人扬唇一笑，“兄长！”
“凌云！”卓靖川看到云苓不由惊喜，这几天他一直很忙，已经有几日没见过云苓，他也听说宫中出了大事，知道云苓过的也不轻松，“怎么样，累不累？”
云苓笑着摇摇头，“兄长统领千军万马都不曾叫过一声苦，我怎么敢说累。”
她和卓靖川相视一笑，转而看着他身边的年轻人，“云二少爷。”
云杞亦是客气一拱手，“凌大人。”
卓靖川看了云杞一眼，笑望着云苓，“云兄弟果然是良将之才，有他在，为兄着实轻松了不少。”
面对卓靖川毫不吝啬的夸奖，云杞谦虚，“属下初到襄王府，还有很多事不太熟悉，还需请襄王多多指点。”
卓靖川向对待李凡和康正他们一样，毫不见外的拍拍他的背，“你还年轻，不用太过拘泥于小节，本王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是我大祁国不可或缺的将才！”
卓靖川很少这样夸赞别人，如今不止一次的褒奖云杞，显然是对这个年轻人十分满意。云苓不由笑着，“看到兄长不再烦恼，我也就放心了。对了，康兄弟如何了？”
卓靖川的笑容褪去几分，“他总算肯答应为兄按照你的法子治伤，可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突然不能再拿刀枪，心中一时承受不了的。”
云苓也很体谅，“兄长说的是，等过几天我去看看他，希望能有办法帮到他。”
“你已经帮了他很多。”卓靖川语气诚恳，似乎他也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扯开话题道：“为兄正要去见皇上，听云杞说你们两个许久未见，不如你们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叙叙旧吧。”
云苓与云杞相视一笑，“那就多谢兄长！”
……
云苓就知道，卓靖川一定有办法从云家手里把云杞要过来。
她能看得出，卓靖川待他很好，他的一身衣裳，都是卓靖川叫人量体裁衣为他缝制的，虽然不是十分昂贵的面料，已经比他在云家的时候好很多了。
人靠衣装，如今已经长的高高大大的云杞穿上这一身合体的衣裳，衬得他英姿勃发，站在卓靖川的身边也毫不逊色。卓靖川的眼中有着历尽磨难的沧桑，而云杞清亮的眸中则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魄力，他们两人往后若是同上战场，一定会令任何一个敌人抱头而逃。
“凌大人！”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云杞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能从云家那个牢笼里再次逃出来，都是因为有云苓从中斡旋，他此时此刻好想叫她一声“姐姐”啊！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知道云苓的身份之所以暴露是因为已经引起了怀疑，他必须多加小心，不能给姐姐带来任何危险。
云苓则微微笑了，她发现，她不止是为了自己，像云杞这样的人中龙凤，就不该屈居于杂院那种地方。现在的他，眸中终于有了光芒，那光芒比云棠更耀眼。
她也好想摸摸他的头，才发现他的个子已经高出她许多，不由笑了，“云二少爷在襄王府可还好？”
“很好！”云杞迫不及待的和云苓诉说着，“襄王待我很好，亲自教我功夫，还让我读书识字，我现在已经是襄王麾下的将士了。”
云苓点点头，“你不只是个将士，以后还将是位杰出的将领，是大祁的守护神。”
看到姐姐对自己的期望，云杞点头，“我一定会的！”
云苓看着他，稍作沉默，放低了声音，“这次的事，多亏了你。”
其实，郭芙依只是胀破了肚皮，那些狗肉和绿豆汤根本没有办法令她中毒。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嫁祸给云榛，之前的计划，也就白白实施了。
她本可以直接在云榛送来的绿豆汤里下毒，但那样破绽太多，很有可能会连累自己。
于是，她在郭芙依死后，才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灌入她的腹中。楚元昭给她一天时间，她只是在等毒药和郭芙依腹中的食物融合，然后便可理所当然的说出郭芙依是中毒而死。
而最为重要的，就是毒药的来源。天下毒药种类繁多，唯有一种，让云榛脱不开干系。
她暗中让熟悉云家的云杞盗取了云戈作战时喂在箭上的毒，毒是云家的，所以她才放心的为云榛开脱。
得到云苓的肯定，云杞十分欣慰，“真希望可以一击致命。”
云苓则摇头，“云家根基之深，叶脉之广，岂是一朝一夕撼动的了的。不过这一次足以令其大伤元气，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云杞点点头，突然眼神一动，“对了，我从襄王那里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
“襄王这次回来，路上竟然发现了狄国细作，便派人一路跟随，回京之后发现了与细作接头的人，而这个人竟然与国舅府的人有关。”
庄敬威？云苓不由惊讶，他可是太后的亲兄弟，庄妃的父亲呀！
郭芙依被噎得难受，看到有清爽的绿豆汤，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也不管头发上衣服上被弄得湿漉漉的。
自从疯掉了，郭芙依总是神经兮兮的，嘴里总是振振有词叨念着什么，不然就是冷不防的乱喊乱叫，而今日吃过了早饭，她就变得不大对劲儿，本就脏兮兮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捂着肚子，整张脸都变得扭曲。突然，冲到桌子旁边，将上面的茶壶茶碗一把全扫到地上，同时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冬青师从无伤，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东西是不可放在一起吃的。狗肉与绿豆同食，绿豆会使狗肉发大，轻则呕吐伤身，重则腹胀腹痛而死。
郭芙依吃了那么多狗肉，又喝了满满一大碗绿豆汤，此时她的胃早已被撑破了。
她亲眼看着郭芙依痛苦的挣扎着，一只脏兮兮的手费力的朝她伸着，想说什么也只是张着嘴，不见出声，只见有血迹从唇角溢出。
咚的一声，郭芙依的头重重的垂在地上，那只伸着的手也落下去。
冬青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走过去蹲了下来，假意去唤她，实则快而隐蔽的从袖子里捏出一粒微小的药丸送进她的嘴里，强迫她咽下去。
离开瑶华宫的冬青就像变了个人，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郭芙依的事，所以故意在书怡面前做戏。现在，宫里每个人都在等着瑶华宫的消息。
……
不到一天，云苓就将验尸结果呈送到楚元昭面前，“启禀皇上，郭婕妤是中毒而亡。”
楚元昭的眸色终究有了变化，“如何中毒？”
云苓对答如流，“服毒而亡。”
“你是说，郭氏是自裁？”
云苓摇头，“臣以为，郭婕妤并非自裁。”
“理由？”
“若是一心求死，胸腹之中必然有过量的毒药，臣只在郭婕妤的腹中发现少量的毒药，但这毒已经足够令其致命。况且郭婕妤早已疯癫，一个连饭食都不认得的人，又怎么会认得毒药。”
楚元昭若有所思，突然发问：“是谁负责郭氏的饮食？”
冬青连忙站出来到，“是奴婢，奴婢奉刑部丁大人旨意看守郭婕妤。”
“那么，郭氏的饭菜，都是你经手的？”
“是奴婢。”
“你可发现饭菜有异样？”
“奴婢奉丁大人旨意，郭婕妤的每一餐都会以银针试毒，确认安全才会给郭婕妤食用。”
男人眉间微动，“那毒从何来？”
冬青似是在琢磨着楚元昭的话，突然有些犹豫，“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不可有任何隐瞒！”
“是，今日一早，惜颜宫的人曾来过，说是皇后娘娘赏了绿豆汤，臣不敢驳皇后娘娘的面子，又觉得皇后娘娘无须防范，便没有试毒，谁知郭婕妤才喝过没多久就开始腹痛，没过多久便如皇上看到的这样。”
“你的意思，是皇后下得毒？”男人声音低沉。
冬青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把知道的情况都说给皇上，奴婢毫无证据，不敢妄加揣测。”
云苓看了楚元昭一眼，“臣也觉得，应该不会是皇后娘娘，娘娘德高望重，怎会对一个已经疯掉的妃妾下毒呢。再说，娘娘平时与郭婕妤交好，胜过对其他主子，臣以为，娘娘是不会这样做的。”
云苓故意强调云榛与郭芙依交好，反而引起了楚元昭的怀疑。郭氏疯掉的那日，云榛一口咬定是郭芙依对云苓下手就令他起疑，尤其是当她听说郭氏清醒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不偏不倚落进他的眼中。
那眼神看似是担心，可她担心的似乎不是郭氏的病情，更像是担心郭氏会清醒过来。加上今日发生的事，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测，“你们先下去吧。”
目的已经达到，云苓也不多言，“是，臣告退。”
她与冬青离开昱宸宫，两人不由交换了眼神，在人多的地方，冬青不敢与云苓走得太近，她生疏的朝云苓行了个礼，“奴婢该回刑部了，告辞。”
云苓也只是略略点头，“冬青姑娘慢走。”
看着冬青离去的背影，她听见另一条路上传来了脚步声。
循声望去，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人，云苓的唇边溢出了淡淡笑容。
她迎着他们走了过去，朝着走在前面的男人扬唇一笑，“兄长！”
“凌云！”卓靖川看到云苓不由惊喜，这几天他一直很忙，已经有几日没见过云苓，他也听说宫中出了大事，知道云苓过的也不轻松，“怎么样，累不累？”
云苓笑着摇摇头，“兄长统领千军万马都不曾叫过一声苦，我怎么敢说累。”
她和卓靖川相视一笑，转而看着他身边的年轻人，“云二少爷。”
云杞亦是客气一拱手，“凌大人。”
卓靖川看了云杞一眼，笑望着云苓，“云兄弟果然是良将之才，有他在，为兄着实轻松了不少。”
面对卓靖川毫不吝啬的夸奖，云杞谦虚，“属下初到襄王府，还有很多事不太熟悉，还需请襄王多多指点。”
卓靖川向对待李凡和康正他们一样，毫不见外的拍拍他的背，“你还年轻，不用太过拘泥于小节，本王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是我大祁国不可或缺的将才！”
卓靖川很少这样夸赞别人，如今不止一次的褒奖云杞，显然是对这个年轻人十分满意。云苓不由笑着，“看到兄长不再烦恼，我也就放心了。对了，康兄弟如何了？”
卓靖川的笑容褪去几分，“他总算肯答应为兄按照你的法子治伤，可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突然不能再拿刀枪，心中一时承受不了的。”
云苓也很体谅，“兄长说的是，等过几天我去看看他，希望能有办法帮到他。”
“你已经帮了他很多。”卓靖川语气诚恳，似乎他也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扯开话题道：“为兄正要去见皇上，听云杞说你们两个许久未见，不如你们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叙叙旧吧。”
云苓与云杞相视一笑，“那就多谢兄长！”
……
云苓就知道，卓靖川一定有办法从云家手里把云杞要过来。
她能看得出，卓靖川待他很好，他的一身衣裳，都是卓靖川叫人量体裁衣为他缝制的，虽然不是十分昂贵的面料，已经比他在云家的时候好很多了。
人靠衣装，如今已经长的高高大大的云杞穿上这一身合体的衣裳，衬得他英姿勃发，站在卓靖川的身边也毫不逊色。卓靖川的眼中有着历尽磨难的沧桑，而云杞清亮的眸中则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魄力，他们两人往后若是同上战场，一定会令任何一个敌人抱头而逃。
“凌大人！”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云杞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能从云家那个牢笼里再次逃出来，都是因为有云苓从中斡旋，他此时此刻好想叫她一声“姐姐”啊！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知道云苓的身份之所以暴露是因为已经引起了怀疑，他必须多加小心，不能给姐姐带来任何危险。
云苓则微微笑了，她发现，她不止是为了自己，像云杞这样的人中龙凤，就不该屈居于杂院那种地方。现在的他，眸中终于有了光芒，那光芒比云棠更耀眼。
她也好想摸摸他的头，才发现他的个子已经高出她许多，不由笑了，“云二少爷在襄王府可还好？”
“很好！”云杞迫不及待的和云苓诉说着，“襄王待我很好，亲自教我功夫，还让我读书识字，我现在已经是襄王麾下的将士了。”
云苓点点头，“你不只是个将士，以后还将是位杰出的将领，是大祁的守护神。”
看到姐姐对自己的期望，云杞点头，“我一定会的！”
云苓看着他，稍作沉默，放低了声音，“这次的事，多亏了你。”
其实，郭芙依只是胀破了肚皮，那些狗肉和绿豆汤根本没有办法令她中毒。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嫁祸给云榛，之前的计划，也就白白实施了。
她本可以直接在云榛送来的绿豆汤里下毒，但那样破绽太多，很有可能会连累自己。
于是，她在郭芙依死后，才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灌入她的腹中。楚元昭给她一天时间，她只是在等毒药和郭芙依腹中的食物融合，然后便可理所当然的说出郭芙依是中毒而死。
而最为重要的，就是毒药的来源。天下毒药种类繁多，唯有一种，让云榛脱不开干系。
她暗中让熟悉云家的云杞盗取了云戈作战时喂在箭上的毒，毒是云家的，所以她才放心的为云榛开脱。
得到云苓的肯定，云杞十分欣慰，“真希望可以一击致命。”
云苓则摇头，“云家根基之深，叶脉之广，岂是一朝一夕撼动的了的。不过这一次足以令其大伤元气，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云杞点点头，突然眼神一动，“对了，我从襄王那里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
“襄王这次回来，路上竟然发现了狄国细作，便派人一路跟随，回京之后发现了与细作接头的人，而这个人竟然与国舅府的人有关。”
庄敬威？云苓不由惊讶，他可是太后的亲兄弟，庄妃的父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