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扭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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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昭下旨将郭芙依暂且软禁在瑶华宫，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她的丫头芦儿因揭发主子将功补过，免了死刑充入浣衣局。
郭芙依指认云榛的事还是传了出去，许多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让云榛又恨又头疼。
同时，还有一件更令云榛头疼的事，那就是皇长子突然病发。
云榛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怀卿，脸上露出不耐烦，她的心情已经很不好，这个病秧子偏偏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如果不是为了楚元昭，她才不会耐着性子照顾这孩子。
她让王太医来看过，那个废物根本没什么医术，比宫外面的大夫强不了多少，当初他是贿赂了云家，云戈才暗暗做了疏通让他得以进宫，以便云榛差遣。可这个成事不足的东西医术不济，事情也办不好，看着重病的皇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榛一生气就把他打发走了。
流风看着云榛一筹莫展的样子，忍不住劝着，“娘娘还是请凌大人过来吧。”
一听到云苓的名字，云榛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那个女人还真是命大，一连两次逃过她的算计，相反自己到成了被怀疑的那个人。
她细细的琢磨着，越发觉得这不只是巧合，想来云苓也是个有些本事的人，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大意了。
见云榛还在琢磨，素雪也道：“那天在瑶华宫，奴婢觉得凌大人做的许多事都是故意的。”
素雪说的，正是云榛心里想的。
“依奴婢看来，她根本就是在试探娘娘，故意说郭婕妤清醒过来，才引得娘娘失态。”
连丫头都看出的事，她云榛怎么会不清楚，“是啊，看样子凌太医对本宫已经有所防备了。”
流风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皇长子，“可对于娘娘来说，还是殿下的病更重要啊！”
素雪附和，“是啊娘娘，不管怎么说，凌大人是臣，娘娘的旨意她不敢不尊，不然就是以下犯上，误了殿下的病情更是对皇上不敬，欺君的罪名她担不起的。”
云榛还在权衡的时候，素雪若有所思，“而且奴婢觉得，凌大人对殿下似乎很好呢。”
“什么意思？”云榛问。
“凌大人每次来为殿下看诊都要和殿下多待上一会儿，还常常教殿下做学问。”
云榛冷哼一声，“她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远了些，皇儿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登基还早着呢，再说有本宫这个母后在，岂容他多嘴。”
“娘娘说的是。”素雪点头，“不过，奴婢还发现，凌大人还曾带着殿下去嬉戏，还有……殿下爬树去摘槐树叶的事，正是凌大人教给殿下的。”
“真是放肆！”云榛十分不满，“皇儿是什么人，岂能做那么粗鲁的事！”
心中愤怒，云榛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素雪，素雪也似乎在想着什么。
流风看了看两人，“娘娘还是先传凌大人吧，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对殿下不利。”
云榛也只得点头，“传凌太医。”
……
云苓看着楚怀卿昏迷不醒的样子，没有过多惊讶。
在她让半夏散布流言的同时，她便已经作好了对策，她故意在楚怀卿每日所服的药里多加了一味药。有了这味药，楚怀卿便会喜欢昏睡，但对身子并没有损害，只要及时扯掉就好。
“启禀娘娘，殿下年纪越来越大，不知还会诱发何种病症，好在这次臣已经控制住，随后几日请殿下按时服药就好。”
云榛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些说云苓对楚怀卿无计可施的流言到底是从何而起，她突然庆幸被害的不是云苓，若不然这孩子的病情越来越糟，情况堪忧啊。
“如此就好，有劳凌大人。”云榛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朝云苓笑了笑，“有凌大人在，就不怕皇儿在发作了。”
云榛这句话明显是在对云苓示好，云苓亦是顺着她的话，“为殿下治病是臣的责任，娘娘无须此言。”
既然云榛识大体，她何不卖云榛一个人情，云榛不动她，总比像之前活在生死边缘好的多。
云苓没有想到，云榛会主动提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瑶华宫的时候，你也在场，郭婕妤说的那些，你也听见了，本宫问你，关于此事，你是怎样想的？”
云苓并不急着回答，呵然一笑，“娘娘在与臣说笑吗？”
云榛却没有笑，“非也。宫中的传言你也听说了，许多人都说是本宫指使郭婕妤加害于你，本宫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云苓没有任何犹豫，“臣从不相信任何流言。”
云榛挑眉，“哦？”
“娘娘都说了，那些不过是流言，为何还要相信？何况流言的始作俑者，还是个疯妇。”
“可是凌大人你不是说郭婕妤并没有疯吗？”
“臣身为医者，本着一颗医治天下人的心去医治郭婕妤，心中自然希望她没事，可臣发现，这不过只是臣的一个愿望。不瞒娘娘，郭婕妤的脉象已乱，就算臣有天大的本事，也治不好一个发了疯的人，又怎么会相信她说出的话。再说臣自认从不曾冒犯娘娘，娘娘又是母仪天下的贤后，臣实在想不出，娘娘为何要置臣于死地，臣更未想过自己有能让娘娘防范的本事。”
云苓一番话说得亦真亦假，云榛听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凌大人能这么想，本宫就放心了。”
“娘娘放心，可外面的人呢？”
云榛一怔，“凌大人此话怎讲？”
“娘娘不是才说过，外面流言四起，都是对娘娘的怀疑吗？”
云榛叹了口气，“本宫虽是皇后，可也管不住所有人的嘴，何况这些传言还是针对本宫，本宫若施压下去，那些人更会对本宫加以怀疑。”
云苓想了想，“其实娘娘根本不必理会那些流言。”
云榛看着云苓，“大人似是有好办法？”
云苓摇摇头，“办法倒是说不上，不过娘娘可以身体力行去做一些事。”
云榛思考着她的话，“还请大人直说。”
“那日在瑶华宫，郭婕妤指认娘娘，才令传言四起，娘娘如果立刻治罪于郭婕妤，必然令流言更盛。相反，在皇上下旨之前，娘娘若善待于郭婕妤，情况便会不同了。”
“你叫本宫去向她示好？”云榛心中不爽。
云苓轻轻摇头，“娘娘不过只需坐坐样子，何须大动干戈，娘娘随口的几句关照，随手的几件赏赐，都可以扭转局面，不是吗？”
云榛一笑，“大人说的是呀，本宫怎么没想到。”
云苓只是谦虚一笑，“臣只是提议，还是要看娘娘的意思才是。”
……
待云苓离开，云榛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看着云苓消失的方向，问两个丫头，“凌太医的话，可有诈？”
流风想了想，“凌大人的话真真假假，奴婢这次倒是看不出来，她对娘娘是不是诚心的。”
云榛看了素雪一眼，“你说呢？”
素雪又沉默了一阵，才道：“论权利，娘娘贵为皇后，掌管后宫，而凌大人是太医，哪个宫妃都是她的主子。娘娘让郭婕妤对她动手的那些日子，她一定不好过。如今知道娘娘收手，她才能松了口气，自然不敢轻易与娘娘做对。而切奴婢以为，凌大人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娘娘根本无须亲自去看郭婕妤，小恩小惠就能在证明娘娘的大度。那天皇上对娘娘似是有些成见，娘娘不如忍一时，在皇上面前放低姿态，再在适当的为郭婕妤说些好话，皇上自然会对娘娘有所改观。”
云榛慢慢的点头，“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让本宫为郭婕妤开脱，这怎么可能？郭婕妤是本宫的替死鬼，她绝不可能脱罪！”
“娘娘莫急。”素雪说着自己的理由，“比起奴婢，娘娘更了解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仅凭娘娘的几句劝解，皇上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郭婕妤。何况芦儿一口咬定郭婕妤曾害过云苓，仅凭这一点，皇上就不可能饶过她。”
云榛同意素雪的观点，可听到云苓的事时，眼中还是冒出了一股恨意。
素雪又道：“奴婢每日都派人打听瑶华宫的事，有一点可以确定凌大人说得没错，那就是郭婕妤是真的疯了。她每天都打骂看守她的人，有次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脑袋顿时鲜血直流，她还呆呆傻傻的疯癫着，连血也不擦一下。换做从前，那个娇滴滴的郭婕妤怎么能够忍受，这是她装不来的。所以只要她一直是这样疯下去，娘娘便可高枕无忧，即便照凌大人说的去做，对娘娘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云榛听着，许久之后，缓缓的点点头。
……
一开始，宫中针对云榛的流言更盛，说她善待郭婕妤不过是收买人心。几日过去，云榛低调不辩解的样子让风声渐渐变了。
流风端着玉碗进来，笑嘻嘻的向云榛禀报，“娘娘这一招果然有用，现在人们都在赞扬娘娘心胸开阔呢。”
云榛摇着手里的白绢秀凤团扇轻轻一笑，看着玉碗，“这是什么？”
“是绿豆汤。”流风把玉碗端到云榛面前，“太医局一大清早熬制的，奴婢方才尝了下，清甜又凉爽，这个时节喝解暑得很呢，娘娘快尝尝吧。”
这绿豆汤清清亮亮的看着就好喝，云榛抿下一口不由赞叹，“是不错，皇上那边有吗？”
素雪笑道；“娘娘不必惦记，除了瑶华宫，哪个宫里都送到了。”
云榛想了想，“你去盛出一些，给郭婕妤也送些。”
楚元昭下旨将郭芙依暂且软禁在瑶华宫，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她的丫头芦儿因揭发主子将功补过，免了死刑充入浣衣局。
郭芙依指认云榛的事还是传了出去，许多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让云榛又恨又头疼。
同时，还有一件更令云榛头疼的事，那就是皇长子突然病发。
云榛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怀卿，脸上露出不耐烦，她的心情已经很不好，这个病秧子偏偏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如果不是为了楚元昭，她才不会耐着性子照顾这孩子。
她让王太医来看过，那个废物根本没什么医术，比宫外面的大夫强不了多少，当初他是贿赂了云家，云戈才暗暗做了疏通让他得以进宫，以便云榛差遣。可这个成事不足的东西医术不济，事情也办不好，看着重病的皇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榛一生气就把他打发走了。
流风看着云榛一筹莫展的样子，忍不住劝着，“娘娘还是请凌大人过来吧。”
一听到云苓的名字，云榛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那个女人还真是命大，一连两次逃过她的算计，相反自己到成了被怀疑的那个人。
她细细的琢磨着，越发觉得这不只是巧合，想来云苓也是个有些本事的人，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大意了。
见云榛还在琢磨，素雪也道：“那天在瑶华宫，奴婢觉得凌大人做的许多事都是故意的。”
素雪说的，正是云榛心里想的。
“依奴婢看来，她根本就是在试探娘娘，故意说郭婕妤清醒过来，才引得娘娘失态。”
连丫头都看出的事，她云榛怎么会不清楚，“是啊，看样子凌太医对本宫已经有所防备了。”
流风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皇长子，“可对于娘娘来说，还是殿下的病更重要啊！”
素雪附和，“是啊娘娘，不管怎么说，凌大人是臣，娘娘的旨意她不敢不尊，不然就是以下犯上，误了殿下的病情更是对皇上不敬，欺君的罪名她担不起的。”
云榛还在权衡的时候，素雪若有所思，“而且奴婢觉得，凌大人对殿下似乎很好呢。”
“什么意思？”云榛问。
“凌大人每次来为殿下看诊都要和殿下多待上一会儿，还常常教殿下做学问。”
云榛冷哼一声，“她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远了些，皇儿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登基还早着呢，再说有本宫这个母后在，岂容他多嘴。”
“娘娘说的是。”素雪点头，“不过，奴婢还发现，凌大人还曾带着殿下去嬉戏，还有……殿下爬树去摘槐树叶的事，正是凌大人教给殿下的。”
“真是放肆！”云榛十分不满，“皇儿是什么人，岂能做那么粗鲁的事！”
心中愤怒，云榛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素雪，素雪也似乎在想着什么。
流风看了看两人，“娘娘还是先传凌大人吧，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对殿下不利。”
云榛也只得点头，“传凌太医。”
……
云苓看着楚怀卿昏迷不醒的样子，没有过多惊讶。
在她让半夏散布流言的同时，她便已经作好了对策，她故意在楚怀卿每日所服的药里多加了一味药。有了这味药，楚怀卿便会喜欢昏睡，但对身子并没有损害，只要及时扯掉就好。
“启禀娘娘，殿下年纪越来越大，不知还会诱发何种病症，好在这次臣已经控制住，随后几日请殿下按时服药就好。”
云榛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些说云苓对楚怀卿无计可施的流言到底是从何而起，她突然庆幸被害的不是云苓，若不然这孩子的病情越来越糟，情况堪忧啊。
“如此就好，有劳凌大人。”云榛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朝云苓笑了笑，“有凌大人在，就不怕皇儿在发作了。”
云榛这句话明显是在对云苓示好，云苓亦是顺着她的话，“为殿下治病是臣的责任，娘娘无须此言。”
既然云榛识大体，她何不卖云榛一个人情，云榛不动她，总比像之前活在生死边缘好的多。
云苓没有想到，云榛会主动提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瑶华宫的时候，你也在场，郭婕妤说的那些，你也听见了，本宫问你，关于此事，你是怎样想的？”
云苓并不急着回答，呵然一笑，“娘娘在与臣说笑吗？”
云榛却没有笑，“非也。宫中的传言你也听说了，许多人都说是本宫指使郭婕妤加害于你，本宫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云苓没有任何犹豫，“臣从不相信任何流言。”
云榛挑眉，“哦？”
“娘娘都说了，那些不过是流言，为何还要相信？何况流言的始作俑者，还是个疯妇。”
“可是凌大人你不是说郭婕妤并没有疯吗？”
“臣身为医者，本着一颗医治天下人的心去医治郭婕妤，心中自然希望她没事，可臣发现，这不过只是臣的一个愿望。不瞒娘娘，郭婕妤的脉象已乱，就算臣有天大的本事，也治不好一个发了疯的人，又怎么会相信她说出的话。再说臣自认从不曾冒犯娘娘，娘娘又是母仪天下的贤后，臣实在想不出，娘娘为何要置臣于死地，臣更未想过自己有能让娘娘防范的本事。”
云苓一番话说得亦真亦假，云榛听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凌大人能这么想，本宫就放心了。”
“娘娘放心，可外面的人呢？”
云榛一怔，“凌大人此话怎讲？”
“娘娘不是才说过，外面流言四起，都是对娘娘的怀疑吗？”
云榛叹了口气，“本宫虽是皇后，可也管不住所有人的嘴，何况这些传言还是针对本宫，本宫若施压下去，那些人更会对本宫加以怀疑。”
云苓想了想，“其实娘娘根本不必理会那些流言。”
云榛看着云苓，“大人似是有好办法？”
云苓摇摇头，“办法倒是说不上，不过娘娘可以身体力行去做一些事。”
云榛思考着她的话，“还请大人直说。”
“那日在瑶华宫，郭婕妤指认娘娘，才令传言四起，娘娘如果立刻治罪于郭婕妤，必然令流言更盛。相反，在皇上下旨之前，娘娘若善待于郭婕妤，情况便会不同了。”
“你叫本宫去向她示好？”云榛心中不爽。
云苓轻轻摇头，“娘娘不过只需坐坐样子，何须大动干戈，娘娘随口的几句关照，随手的几件赏赐，都可以扭转局面，不是吗？”
云榛一笑，“大人说的是呀，本宫怎么没想到。”
云苓只是谦虚一笑，“臣只是提议，还是要看娘娘的意思才是。”
……
待云苓离开，云榛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看着云苓消失的方向，问两个丫头，“凌太医的话，可有诈？”
流风想了想，“凌大人的话真真假假，奴婢这次倒是看不出来，她对娘娘是不是诚心的。”
云榛看了素雪一眼，“你说呢？”
素雪又沉默了一阵，才道：“论权利，娘娘贵为皇后，掌管后宫，而凌大人是太医，哪个宫妃都是她的主子。娘娘让郭婕妤对她动手的那些日子，她一定不好过。如今知道娘娘收手，她才能松了口气，自然不敢轻易与娘娘做对。而切奴婢以为，凌大人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娘娘根本无须亲自去看郭婕妤，小恩小惠就能在证明娘娘的大度。那天皇上对娘娘似是有些成见，娘娘不如忍一时，在皇上面前放低姿态，再在适当的为郭婕妤说些好话，皇上自然会对娘娘有所改观。”
云榛慢慢的点头，“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让本宫为郭婕妤开脱，这怎么可能？郭婕妤是本宫的替死鬼，她绝不可能脱罪！”
“娘娘莫急。”素雪说着自己的理由，“比起奴婢，娘娘更了解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仅凭娘娘的几句劝解，皇上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郭婕妤。何况芦儿一口咬定郭婕妤曾害过云苓，仅凭这一点，皇上就不可能饶过她。”
云榛同意素雪的观点，可听到云苓的事时，眼中还是冒出了一股恨意。
素雪又道：“奴婢每日都派人打听瑶华宫的事，有一点可以确定凌大人说得没错，那就是郭婕妤是真的疯了。她每天都打骂看守她的人，有次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脑袋顿时鲜血直流，她还呆呆傻傻的疯癫着，连血也不擦一下。换做从前，那个娇滴滴的郭婕妤怎么能够忍受，这是她装不来的。所以只要她一直是这样疯下去，娘娘便可高枕无忧，即便照凌大人说的去做，对娘娘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云榛听着，许久之后，缓缓的点点头。
……
一开始，宫中针对云榛的流言更盛，说她善待郭婕妤不过是收买人心。几日过去，云榛低调不辩解的样子让风声渐渐变了。
流风端着玉碗进来，笑嘻嘻的向云榛禀报，“娘娘这一招果然有用，现在人们都在赞扬娘娘心胸开阔呢。”
云榛摇着手里的白绢秀凤团扇轻轻一笑，看着玉碗，“这是什么？”
“是绿豆汤。”流风把玉碗端到云榛面前，“太医局一大清早熬制的，奴婢方才尝了下，清甜又凉爽，这个时节喝解暑得很呢，娘娘快尝尝吧。”
这绿豆汤清清亮亮的看着就好喝，云榛抿下一口不由赞叹，“是不错，皇上那边有吗？”
素雪笑道；“娘娘不必惦记，除了瑶华宫，哪个宫里都送到了。”
云榛想了想，“你去盛出一些，给郭婕妤也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