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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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迟不肯坐下，他眉梢一挑，“不信朕么？”
“不……不是。”她想着对策，“臣自己已经处理过，不敢再劳烦皇上。”
“你不想做太医了么？”他的话令她一愣。
她眼中闪过惊讶，不懂他的意思。
他看着她断骨的位置，“断骨一旦移位，你的双手每动一下都会痛苦不堪，再不能行医。”
他说的她都知道，可她能怎么办。
她正想着，他又道：“朕不希望，朕看重的人变成那样。”
她的眼神倏地一顿，他说，她是他看重的人。
只是很快她就反映过来，他说的是凌云，是大祁国的太医，而不是她。
她垂眸移开视线，“臣是太医，臣了解自己的伤势，臣不会变成那样的，请皇上放心。”
他微微侧目，“你，在顾虑什么？”
她心中一紧，“臣没有，臣不敢，臣只是不敢劳烦皇上圣驾。”
“朕都说不必介意了。”他的脸色带着安慰的笑容，“你是朕的恩人。”
云苓捂在心口的手，指腹在衣襟上面悄悄的搓着，她到底要怎么拒绝呀？
“来。”他用眼神示意。
情急之下，她只得随口道：“已经有人给臣接骨了。”
“是谁？”他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回答。
云苓想说高朗，可高朗今日并不在太医院，剩下贺太医和王太医，她说哪一个好呢？
正想着，听到他的声音，“据朕所知，高太医今日不在宫中，贺太医去了淳妃宫里，王太医不可看诊，不知是谁为你接骨？”
云苓自知编不下去，情急之中咬了下唇。
这么一个转瞬即逝的动作，还是落在男人的眼睛里。
这分明就是女子才有的动作。
他眉间微动，打量着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别过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反而更直接，“回答朕。”
“臣……”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头顶上又传来他的声音。
“要朕判你欺君之罪么？”
“不是的，皇上！”她立刻慌了，想朝他行礼，却被他一把扶住。
“念在你有功在身，朕就免了你的罪，以后再敢违抗朕的旨意，朕定不轻饶。”
“谢皇上开恩！”
“解开你的衣裳。”
云苓一愣，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他眉间微蹙，“朕在命令你。”
他这句话说得若有深意，他的眼神更是深邃，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他已经看穿了她女子的身份。
那双眼睛发出的光芒太过犀利，她暗暗咬牙，“皇上使不得！”
“为什么？”他的调侃的脸色渐渐冷下几分。
她心一横，扯谎道：“臣的身上留有伤疤，丑陋无比，不敢脏了皇上的眼。”
“男人身上有几道伤疤算什么，朕也有，你要不要看？”
云苓并没有过于惊讶的表情，他身上的所有伤疤她都见过，每一道伤疤都是一场殊死搏斗，她从没有害怕过那些伤疤，更多的是心疼。
“皇上的伤疤成就了我大祁今日的兴盛，而臣的伤疤毫无价值，不敢与皇上相比。”
“朕只想为你接骨，衣服脱了吧。”
她总觉得，他此时的语气已经不似方才那样单纯。
暗暗咬了咬牙，云苓刷的扬头，“敢问皇上，为何一直要臣脱衣裳？”
他的眼神一变，她竟然敢这样和他讲话。
他并没有动怒，而是玩心忽起，“是啊，朕就是想看看你脱了衣裳的样子。”
他的表情看不出几分真假，她却震惊无比，她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壮着胆子看着他，“皇上，臣是男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种事那里需要这样解释的。
她的心突然好沉好沉，只盼着就算他发现了她的身份，也看在她曾为大祁立功的份上留她在宫中。
果然，他的眼神微微变了，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向她靠近。
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清晰，还有自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在她急速的心跳中，他凑到她的面前，她只要略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纤长漆黑的睫毛。
可她不敢，她只是低着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的鼻尖几乎贴着她的，她的心因此而狂跳着。
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亲昵的待在一起。
她暗暗怅叹，心也跟着疼。
过往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里，每一幕都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她好想像从前那样……
她忍不住抬起眸子，视线慢慢的与他交汇。
突然，他的唇角一勾，看着她，一声嗤笑从他的唇间溢出。
前一刻她还在因思绪而纷扰，现在，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头雾水，然后听见他在她面前低语，“你以为朕有断袖之癖么？”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调侃，唇角又是一勾，撤回了身子。
“臣不敢。”她反应过来，原来他不过是在消遣她而已。
她愣愣的看着他远离她，想着他的话，听见他又道：“你不愿意就罢了，待会儿等高朗回来让他帮你接骨吧。”
说完，他看了她一眼，阔袖一甩，自她面前转身。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还呆呆的立在原地。
过了很久，她才舒了口气，幸好，他没发现什么。
心口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楚元昭说得对，她不可以耽搁，否则她的双手真的可能废掉。
伤在这种地方，该向谁求助呢？
想了想，她吃了颗止痛的药，拿起药箱离开太医局。
……
这个时候，也只有夏希淳能帮她。
到达颐和宫的时候，夏希淳正靠在床上歇息，她的腿上的伤已经被贺太医处理好，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看见云苓，她十分惊讶，“凌大人？”
云苓被惊马踢到时，她就在旁边，马蹄有多重她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是男人也难以承受，更不要说是个姑娘。
可云苓不在太医局里歇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云苓勉强朝夏希淳点了点头算是行礼，夏希淳立刻看出端倪，“你怎么了？”
云苓忍痛，“不瞒娘娘，臣的肋骨断了，求娘娘帮臣。”
夏希淳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乐安，快拿把椅子给凌大人。”
云苓到底算是救了她的主子，乐安连忙搬了椅子过来，还在上面铺了个软垫，小心的扶着云苓的胳膊，“大人，小心。”
夏希淳顾不得腿上的伤，从床上站起来，乐安看见连忙又去扶夏希淳，“娘娘。”
“怎么这么严重？”夏希淳在乐安的搀扶下走到云苓面前，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吩咐乐安，“去把门窗关好，就说本宫已经睡下了。”
“是。”乐安会意，正要走又被夏希淳唤住。
“打些热水，记得从后面进来，只是……这药……？”
云苓一指自己带来的药箱，“都在里面。”
撑到颐和宫，云苓早已面无血色，夏希淳看在眼里眉间颦起，“先把衣裳解了，让我看看。”
云苓不再避讳，慢慢的解开了衣襟的口子。
见她动作笨拙，乐安上前，“奴婢来吧。”
衣裳完全解开的一瞬间，乐安心疼的皱起了眉。
撑了这么久，她的胸口已经肿了起来，落在夏希淳眼中，不由到底了口凉气，“要快些接骨。”
乐安把云苓带来的药箱拿过来，打开放在夏希淳面前。
夏希淳到底是将门之后，在军营的经历让她对简单的外伤处理十分在行，她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看着云苓，“我毕竟不是太医，手法粗糙，你还要多一忍。”
云苓果然没有求错人，虽然不及太医的手法好，可夏希淳也不差，至少她的动作利落，只要能为她把骨头接好就够了。
到底是断骨之痛，接骨的过程中，即使夏希淳再小心，云苓还算疼得紧紧地咬着牙。
乐安看着云苓，时不时的给她擦擦汗，眉头紧紧皱着，满脸都是心疼，可是更多的佩服，佩服她在整个接骨过程中愣是一声未吭，把全部疼痛都咽到肚子里面。
看着云苓逐渐舒展的眉头，夏希淳终是松了口气，“好了。”
“多谢娘娘。”云苓有气无力，正要去穿回自己的衣裳，立刻被夏希淳叫停。
“你别动，让乐安帮你。”看着乐安帮云苓穿着衣裳，夏希淳叮嘱，“虽然接好了骨，你还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移位。”
“是，臣知道了。”
夏希淳喝了口茶，看着云苓直叹气，“你真是命大，那断骨若是戳到脏腑，你怕是没有命了。”
想到在猎亭发生的事，她的眼色微微有些变化，“你一个姑娘，哪里来的勇气，只身去挡那惊马！”
“臣……”云苓避重就轻，“臣看到马蹄落下来便没多想，那毕竟是我大祁的皇帝。”
“你可知道，你那样做有多危险？”
云苓淡笑，“臣受伤，总好过皇上与娘娘受伤。”
“一定要这样吗？”夏希淳望着云苓轻轻摇头。
云苓一怔，“敢问娘娘何意？”
“就算你想让皇上看重你，就可以连命都不要吗？”
她知道，夏希淳误解她了。
天知道，她冲出去根本不是为了这些。那仿佛是一种本能，就好像在行宫遇到狄国奸细，面对呼延霆的那支箭，她毅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迟迟不肯坐下，他眉梢一挑，“不信朕么？”
“不……不是。”她想着对策，“臣自己已经处理过，不敢再劳烦皇上。”
“你不想做太医了么？”他的话令她一愣。
她眼中闪过惊讶，不懂他的意思。
他看着她断骨的位置，“断骨一旦移位，你的双手每动一下都会痛苦不堪，再不能行医。”
他说的她都知道，可她能怎么办。
她正想着，他又道：“朕不希望，朕看重的人变成那样。”
她的眼神倏地一顿，他说，她是他看重的人。
只是很快她就反映过来，他说的是凌云，是大祁国的太医，而不是她。
她垂眸移开视线，“臣是太医，臣了解自己的伤势，臣不会变成那样的，请皇上放心。”
他微微侧目，“你，在顾虑什么？”
她心中一紧，“臣没有，臣不敢，臣只是不敢劳烦皇上圣驾。”
“朕都说不必介意了。”他的脸色带着安慰的笑容，“你是朕的恩人。”
云苓捂在心口的手，指腹在衣襟上面悄悄的搓着，她到底要怎么拒绝呀？
“来。”他用眼神示意。
情急之下，她只得随口道：“已经有人给臣接骨了。”
“是谁？”他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回答。
云苓想说高朗，可高朗今日并不在太医院，剩下贺太医和王太医，她说哪一个好呢？
正想着，听到他的声音，“据朕所知，高太医今日不在宫中，贺太医去了淳妃宫里，王太医不可看诊，不知是谁为你接骨？”
云苓自知编不下去，情急之中咬了下唇。
这么一个转瞬即逝的动作，还是落在男人的眼睛里。
这分明就是女子才有的动作。
他眉间微动，打量着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别过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反而更直接，“回答朕。”
“臣……”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头顶上又传来他的声音。
“要朕判你欺君之罪么？”
“不是的，皇上！”她立刻慌了，想朝他行礼，却被他一把扶住。
“念在你有功在身，朕就免了你的罪，以后再敢违抗朕的旨意，朕定不轻饶。”
“谢皇上开恩！”
“解开你的衣裳。”
云苓一愣，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他眉间微蹙，“朕在命令你。”
他这句话说得若有深意，他的眼神更是深邃，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他已经看穿了她女子的身份。
那双眼睛发出的光芒太过犀利，她暗暗咬牙，“皇上使不得！”
“为什么？”他的调侃的脸色渐渐冷下几分。
她心一横，扯谎道：“臣的身上留有伤疤，丑陋无比，不敢脏了皇上的眼。”
“男人身上有几道伤疤算什么，朕也有，你要不要看？”
云苓并没有过于惊讶的表情，他身上的所有伤疤她都见过，每一道伤疤都是一场殊死搏斗，她从没有害怕过那些伤疤，更多的是心疼。
“皇上的伤疤成就了我大祁今日的兴盛，而臣的伤疤毫无价值，不敢与皇上相比。”
“朕只想为你接骨，衣服脱了吧。”
她总觉得，他此时的语气已经不似方才那样单纯。
暗暗咬了咬牙，云苓刷的扬头，“敢问皇上，为何一直要臣脱衣裳？”
他的眼神一变，她竟然敢这样和他讲话。
他并没有动怒，而是玩心忽起，“是啊，朕就是想看看你脱了衣裳的样子。”
他的表情看不出几分真假，她却震惊无比，她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壮着胆子看着他，“皇上，臣是男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种事那里需要这样解释的。
她的心突然好沉好沉，只盼着就算他发现了她的身份，也看在她曾为大祁立功的份上留她在宫中。
果然，他的眼神微微变了，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向她靠近。
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清晰，还有自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在她急速的心跳中，他凑到她的面前，她只要略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纤长漆黑的睫毛。
可她不敢，她只是低着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的鼻尖几乎贴着她的，她的心因此而狂跳着。
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亲昵的待在一起。
她暗暗怅叹，心也跟着疼。
过往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里，每一幕都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她好想像从前那样……
她忍不住抬起眸子，视线慢慢的与他交汇。
突然，他的唇角一勾，看着她，一声嗤笑从他的唇间溢出。
前一刻她还在因思绪而纷扰，现在，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头雾水，然后听见他在她面前低语，“你以为朕有断袖之癖么？”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调侃，唇角又是一勾，撤回了身子。
“臣不敢。”她反应过来，原来他不过是在消遣她而已。
她愣愣的看着他远离她，想着他的话，听见他又道：“你不愿意就罢了，待会儿等高朗回来让他帮你接骨吧。”
说完，他看了她一眼，阔袖一甩，自她面前转身。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还呆呆的立在原地。
过了很久，她才舒了口气，幸好，他没发现什么。
心口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楚元昭说得对，她不可以耽搁，否则她的双手真的可能废掉。
伤在这种地方，该向谁求助呢？
想了想，她吃了颗止痛的药，拿起药箱离开太医局。
……
这个时候，也只有夏希淳能帮她。
到达颐和宫的时候，夏希淳正靠在床上歇息，她的腿上的伤已经被贺太医处理好，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看见云苓，她十分惊讶，“凌大人？”
云苓被惊马踢到时，她就在旁边，马蹄有多重她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是男人也难以承受，更不要说是个姑娘。
可云苓不在太医局里歇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云苓勉强朝夏希淳点了点头算是行礼，夏希淳立刻看出端倪，“你怎么了？”
云苓忍痛，“不瞒娘娘，臣的肋骨断了，求娘娘帮臣。”
夏希淳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乐安，快拿把椅子给凌大人。”
云苓到底算是救了她的主子，乐安连忙搬了椅子过来，还在上面铺了个软垫，小心的扶着云苓的胳膊，“大人，小心。”
夏希淳顾不得腿上的伤，从床上站起来，乐安看见连忙又去扶夏希淳，“娘娘。”
“怎么这么严重？”夏希淳在乐安的搀扶下走到云苓面前，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吩咐乐安，“去把门窗关好，就说本宫已经睡下了。”
“是。”乐安会意，正要走又被夏希淳唤住。
“打些热水，记得从后面进来，只是……这药……？”
云苓一指自己带来的药箱，“都在里面。”
撑到颐和宫，云苓早已面无血色，夏希淳看在眼里眉间颦起，“先把衣裳解了，让我看看。”
云苓不再避讳，慢慢的解开了衣襟的口子。
见她动作笨拙，乐安上前，“奴婢来吧。”
衣裳完全解开的一瞬间，乐安心疼的皱起了眉。
撑了这么久，她的胸口已经肿了起来，落在夏希淳眼中，不由到底了口凉气，“要快些接骨。”
乐安把云苓带来的药箱拿过来，打开放在夏希淳面前。
夏希淳到底是将门之后，在军营的经历让她对简单的外伤处理十分在行，她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看着云苓，“我毕竟不是太医，手法粗糙，你还要多一忍。”
云苓果然没有求错人，虽然不及太医的手法好，可夏希淳也不差，至少她的动作利落，只要能为她把骨头接好就够了。
到底是断骨之痛，接骨的过程中，即使夏希淳再小心，云苓还算疼得紧紧地咬着牙。
乐安看着云苓，时不时的给她擦擦汗，眉头紧紧皱着，满脸都是心疼，可是更多的佩服，佩服她在整个接骨过程中愣是一声未吭，把全部疼痛都咽到肚子里面。
看着云苓逐渐舒展的眉头，夏希淳终是松了口气，“好了。”
“多谢娘娘。”云苓有气无力，正要去穿回自己的衣裳，立刻被夏希淳叫停。
“你别动，让乐安帮你。”看着乐安帮云苓穿着衣裳，夏希淳叮嘱，“虽然接好了骨，你还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移位。”
“是，臣知道了。”
夏希淳喝了口茶，看着云苓直叹气，“你真是命大，那断骨若是戳到脏腑，你怕是没有命了。”
想到在猎亭发生的事，她的眼色微微有些变化，“你一个姑娘，哪里来的勇气，只身去挡那惊马！”
“臣……”云苓避重就轻，“臣看到马蹄落下来便没多想，那毕竟是我大祁的皇帝。”
“你可知道，你那样做有多危险？”
云苓淡笑，“臣受伤，总好过皇上与娘娘受伤。”
“一定要这样吗？”夏希淳望着云苓轻轻摇头。
云苓一怔，“敢问娘娘何意？”
“就算你想让皇上看重你，就可以连命都不要吗？”
她知道，夏希淳误解她了。
天知道，她冲出去根本不是为了这些。那仿佛是一种本能，就好像在行宫遇到狄国奸细，面对呼延霆的那支箭，她毅然挡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