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识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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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云苓一脸惊愕。
那竟是个死人？她望过去，那人被布蒙着，看不到脸。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说！”他眸色冰冷。
她不明所以，“臣不知。”
楚元昭示意何铮，何铮上前把盖着的布扯开。
一具女子的尸体出现在云苓眼前，看身形那是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穿着普通的宫衣，宫衣上血痕遍布，还有……
云苓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血痕，几乎看不清容貌。
云苓惊讶之时，想起楚元昭的话，抬头，“臣不知。”
她才说完，何铮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她眼前。
她看见，这些棉布正是她来月事时偷偷丢掉的棉布，可是，怎么会在楚元昭的手里？
她正想着，听他问，“这是你的？”
若是她承认，她女子的身份便会暴露，于是她心一横，“不是臣的。”
楚元昭没有动静，而唐修却突然开口，“传郭才人。”
郭才人？云苓思量，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皇上。”她抬头，“臣才进宫，并未与人结怨，这位姑娘的事并非臣所为，请皇上明查！”
楚元昭默不作声，仿佛真相已然了然于胸。
郭才人很快到了，她和从前一样，低眉顺目的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这些是你找到的？”楚元昭指着地上的血布。
“回皇上，是臣妾。”郭才人眼中带着惊悚，“近来天气还好，臣妾就带琥珀出去遛弯，那日不知怎么回事，琥珀到了一个地方竟然不停的叫，让它走也不走。臣妾过去一瞧才发现，那矮木丛里，竟是沾了血的棉布！”
郭才人素来胆小，想着当日看到的事，她还在怕着。
云苓心想，只是发现这些，又能证明什么。
随后郭才人又道：“臣妾觉得事情有异，可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谁伤了哪里，擦拭之后随手丢弃的。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臣妾的琥珀再到那里，竟然遇到了凌大人，臣妾远远的看见凌大人从药箱里拿出些东西丢在哪里。臣妾本来也没多想，可琥珀又开始嘶叫，臣妾想到前一天的事，就壮着胆子过去瞧瞧，没想到竟又是些血布。”
云苓刷的看向郭才人，郭才人搬弄是非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要看看，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郭才人一副胆小的样子，“皇上可还记得，臣妾的琥珀撕咬凌大人的事，那时的琥珀和发现血布时的反应是一样的！”
郭才人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云苓就是杀害宫婢的凶手！
“不是臣！”云苓眉目镇定，“单凭这个不能证明臣就是行凶之人！”
郭才人也不与云苓争辩，“臣妾的琥珀除了发现那些血布，还在那附近发现这丫头。”
说着，她朝地上的女子看了一眼。
“皇上！”云苓摇头，“不是臣，臣没做过这种事！”
“给朕个合理的解释。”他看着她。
仿佛她说不出，那便是凶手。
她想着，突然眸光一动，看向尸体，“皇上凭什么认定，人是臣害的？”
男人薄唇轻启，“这尸体就在你丢弃血布附近，除了你，没人看到有别人出现在那。”
“那就能说明，人是臣杀的吗？”云苓据理力争，“郭才人只是看到臣恰好经过那里，却不能证明人是臣杀的啊！”
“就算还有人出在那里过，扔掉血布的人，只有你！”
云苓看着楚元昭，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亦看着她，还没有哪个人敢有这样的胆子直视着他。
突然，他的眉间一动，那双眼睛仿佛似曾相识，那眼神……
俊眉一蹙，他立刻摒弃了这种想法，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个可疑的嫌犯！
“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押入大牢！”
“皇上！”她唤着他，去看那地上的死尸。
那宫婢的脸尽是伤口，已然看不清容貌。
她想着，看向郭才人，“请问郭才人，你看到我丢血布，可也看到我杀了人？”
郭才人不紧不慢，朝云苓一点头，“臣妾只是把自己亲眼所见如实秉告皇上，并没有陷害大人的意思，更没有说大人就是凶手啊！”
云苓牙齿紧咬，好一个郭才人，明明就是这个意思，还口口声声的说没有。
只是郭才人和现在的她算的上是初次见面，为何要那样说陷害她？
她转向楚元昭，“既然郭才人并未指认臣，皇上还认为人是臣杀的吗？”
男人目光锁在她身上，“你先告诉朕，那些血布是哪里来的？”
云苓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看着郭才人。“方才郭才人说，尸体是郭才人你发现的？”
“是！”郭氏承认。
“才人是在哪里发现时？发现时她是什么样子的？”云苓一指地上的人，看着郭才人，“才人还记得吗？”
郭才人立刻答道：“臣妾发现时，她就在那园子的另一侧，脸上尽是伤痕，衣裳也被人扯破，显然是反抗欲行不轨之人，却反遭灭口！”
郭才人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丫头衣衫不整，好像是有人欲行非礼于她，脸上伤痕遍布，也是她顽强反抗所致。
郭才人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任谁见了这场面，都觉得她的有几分道理。
云苓却完全对郭才人起了怀疑。郭才人还是郭采女的时候，她曾于她说起过狄人的事。
狄人凶悍，行事凶残，那时候她只是说说，郭才人都怕的要命，现在说起死者惨状的时候，她竟能面不改色的对答如流。
同一个人，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的，而且她刚才的回答明显是有意把人引向她的解释，并让人相信。
“郭才人，你不怕吗？”云苓看着郭才人，语气若有深意。
果然，郭才人一愣，谨慎的答道：“臣妾句句属实，有什么怕的。”
云苓紧盯着她，“臣在问，才人发现尸体的时候，不觉得害怕吗？”
郭才人微怔，立刻反应过来，“自然是怕！”
说话间，她做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云苓冷眼看着郭才人，“臣与才人并无过节，才人为何害臣？”
郭才人一改从前胆小如鼠的模样，“大人此话怎讲，臣妾一直在陈述事实，何时害过大人，难道是大人自己心虚不成么？即便大人污蔑臣妾，臣妾还是想好心提醒大人，大人若要洗脱嫌疑，便要说明那些血布的来历才是！”
面对郭才人的咄咄逼人，云苓语塞，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要她说出真相吗？
“臣愿起誓，臣没有杀人！”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他，亦是。
“朕只要证据。”他冷眼看着她，“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臣真的没有杀人！”
“来人！”他眸色清冷，“带下去！”
“皇上！”
云苓被闻声而来的侍卫们拖了出去，她看着楚元昭，她在他眼里只是个陌生人，生死都与他无关。
心中一寒，她任凭侍卫们将她拖离了大殿，离开他的视线。
……
牢中，云苓一声不响的坐着。
没想到这样竟能惹上牢狱之灾，早知道，她就该把那些血布处理的再隐蔽一些。
即使身陷监牢，云苓并没有太过紧张，她相信，自己不会有事。
不过，她先要撑到她得到消息才好，而且在这期间，她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所以看到狱卒提了刑具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慌了下。
即便是监牢，也是有先后顺序的，像这样未审先刑，一定是有人想她快点死。
是郭才人吗？
云苓猜测着，可是她明明看到，郭才人在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些紧张的，生怕讲错了哪里。
她断定，除了郭才人，一定还有别人，而这个人就是指使郭才人的人。
“凌云？”狱卒叫着她的名字。
她知道，现在一定没好事，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他周旋，“是我。”
狱卒在她面前停下，“你杀害宫婢，可有此事？”
云苓摇头，“我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真的冤枉，你马上就会说实话！”
看着狱卒抓起刑具，云苓不免紧张，对方好毒，根本不给她辩白的机会呀！
她伸手摸进怀里，狱卒见了，立刻喝道：“抗旨可是死罪，你最好别打什么主意！”
“大哥误会了。”云苓镇静的拿出一张银票，“在下只想求大哥手下留情，到时候再请大哥喝酒。”
狱卒接过银票，单手捏在手里瞄着，“一个才进宫的小小医士，不简单呐，这银票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云苓陪笑，“大哥说哪里话，这些是在家进宫之前家中给的，今天有幸与大哥相识，不如与大哥交个朋友。”
狱卒抖了抖手里的银票，“你家倒是阔绰，那还进宫来做什么？”
“大哥有所不知，我家虽是生意人，世世代代却都没怎么读过书，即使后来有了钱，还是免不了遭人笑话。所以在下在下只想谋个一官半职，说出去也好听。”
“呵，果然是没有墨水的土包子！光想着做官好，没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吗？”狱卒突然干笑一声，“看在这银票的份上，我会尽量让你痛快点！”
“狱卒大哥！”云苓惊讶，“大哥若是嫌少，我会再孝敬大哥的！”
狱卒摇头，“钱是好东西，可命更值钱，我帮不了你！”
什么！
云苓一脸惊愕。
那竟是个死人？她望过去，那人被布蒙着，看不到脸。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说！”他眸色冰冷。
她不明所以，“臣不知。”
楚元昭示意何铮，何铮上前把盖着的布扯开。
一具女子的尸体出现在云苓眼前，看身形那是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穿着普通的宫衣，宫衣上血痕遍布，还有……
云苓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血痕，几乎看不清容貌。
云苓惊讶之时，想起楚元昭的话，抬头，“臣不知。”
她才说完，何铮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她眼前。
她看见，这些棉布正是她来月事时偷偷丢掉的棉布，可是，怎么会在楚元昭的手里？
她正想着，听他问，“这是你的？”
若是她承认，她女子的身份便会暴露，于是她心一横，“不是臣的。”
楚元昭没有动静，而唐修却突然开口，“传郭才人。”
郭才人？云苓思量，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皇上。”她抬头，“臣才进宫，并未与人结怨，这位姑娘的事并非臣所为，请皇上明查！”
楚元昭默不作声，仿佛真相已然了然于胸。
郭才人很快到了，她和从前一样，低眉顺目的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这些是你找到的？”楚元昭指着地上的血布。
“回皇上，是臣妾。”郭才人眼中带着惊悚，“近来天气还好，臣妾就带琥珀出去遛弯，那日不知怎么回事，琥珀到了一个地方竟然不停的叫，让它走也不走。臣妾过去一瞧才发现，那矮木丛里，竟是沾了血的棉布！”
郭才人素来胆小，想着当日看到的事，她还在怕着。
云苓心想，只是发现这些，又能证明什么。
随后郭才人又道：“臣妾觉得事情有异，可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谁伤了哪里，擦拭之后随手丢弃的。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臣妾的琥珀再到那里，竟然遇到了凌大人，臣妾远远的看见凌大人从药箱里拿出些东西丢在哪里。臣妾本来也没多想，可琥珀又开始嘶叫，臣妾想到前一天的事，就壮着胆子过去瞧瞧，没想到竟又是些血布。”
云苓刷的看向郭才人，郭才人搬弄是非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要看看，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郭才人一副胆小的样子，“皇上可还记得，臣妾的琥珀撕咬凌大人的事，那时的琥珀和发现血布时的反应是一样的！”
郭才人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云苓就是杀害宫婢的凶手！
“不是臣！”云苓眉目镇定，“单凭这个不能证明臣就是行凶之人！”
郭才人也不与云苓争辩，“臣妾的琥珀除了发现那些血布，还在那附近发现这丫头。”
说着，她朝地上的女子看了一眼。
“皇上！”云苓摇头，“不是臣，臣没做过这种事！”
“给朕个合理的解释。”他看着她。
仿佛她说不出，那便是凶手。
她想着，突然眸光一动，看向尸体，“皇上凭什么认定，人是臣害的？”
男人薄唇轻启，“这尸体就在你丢弃血布附近，除了你，没人看到有别人出现在那。”
“那就能说明，人是臣杀的吗？”云苓据理力争，“郭才人只是看到臣恰好经过那里，却不能证明人是臣杀的啊！”
“就算还有人出在那里过，扔掉血布的人，只有你！”
云苓看着楚元昭，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亦看着她，还没有哪个人敢有这样的胆子直视着他。
突然，他的眉间一动，那双眼睛仿佛似曾相识，那眼神……
俊眉一蹙，他立刻摒弃了这种想法，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个可疑的嫌犯！
“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押入大牢！”
“皇上！”她唤着他，去看那地上的死尸。
那宫婢的脸尽是伤口，已然看不清容貌。
她想着，看向郭才人，“请问郭才人，你看到我丢血布，可也看到我杀了人？”
郭才人不紧不慢，朝云苓一点头，“臣妾只是把自己亲眼所见如实秉告皇上，并没有陷害大人的意思，更没有说大人就是凶手啊！”
云苓牙齿紧咬，好一个郭才人，明明就是这个意思，还口口声声的说没有。
只是郭才人和现在的她算的上是初次见面，为何要那样说陷害她？
她转向楚元昭，“既然郭才人并未指认臣，皇上还认为人是臣杀的吗？”
男人目光锁在她身上，“你先告诉朕，那些血布是哪里来的？”
云苓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看着郭才人。“方才郭才人说，尸体是郭才人你发现的？”
“是！”郭氏承认。
“才人是在哪里发现时？发现时她是什么样子的？”云苓一指地上的人，看着郭才人，“才人还记得吗？”
郭才人立刻答道：“臣妾发现时，她就在那园子的另一侧，脸上尽是伤痕，衣裳也被人扯破，显然是反抗欲行不轨之人，却反遭灭口！”
郭才人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丫头衣衫不整，好像是有人欲行非礼于她，脸上伤痕遍布，也是她顽强反抗所致。
郭才人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任谁见了这场面，都觉得她的有几分道理。
云苓却完全对郭才人起了怀疑。郭才人还是郭采女的时候，她曾于她说起过狄人的事。
狄人凶悍，行事凶残，那时候她只是说说，郭才人都怕的要命，现在说起死者惨状的时候，她竟能面不改色的对答如流。
同一个人，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的，而且她刚才的回答明显是有意把人引向她的解释，并让人相信。
“郭才人，你不怕吗？”云苓看着郭才人，语气若有深意。
果然，郭才人一愣，谨慎的答道：“臣妾句句属实，有什么怕的。”
云苓紧盯着她，“臣在问，才人发现尸体的时候，不觉得害怕吗？”
郭才人微怔，立刻反应过来，“自然是怕！”
说话间，她做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云苓冷眼看着郭才人，“臣与才人并无过节，才人为何害臣？”
郭才人一改从前胆小如鼠的模样，“大人此话怎讲，臣妾一直在陈述事实，何时害过大人，难道是大人自己心虚不成么？即便大人污蔑臣妾，臣妾还是想好心提醒大人，大人若要洗脱嫌疑，便要说明那些血布的来历才是！”
面对郭才人的咄咄逼人，云苓语塞，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要她说出真相吗？
“臣愿起誓，臣没有杀人！”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他，亦是。
“朕只要证据。”他冷眼看着她，“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臣真的没有杀人！”
“来人！”他眸色清冷，“带下去！”
“皇上！”
云苓被闻声而来的侍卫们拖了出去，她看着楚元昭，她在他眼里只是个陌生人，生死都与他无关。
心中一寒，她任凭侍卫们将她拖离了大殿，离开他的视线。
……
牢中，云苓一声不响的坐着。
没想到这样竟能惹上牢狱之灾，早知道，她就该把那些血布处理的再隐蔽一些。
即使身陷监牢，云苓并没有太过紧张，她相信，自己不会有事。
不过，她先要撑到她得到消息才好，而且在这期间，她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所以看到狱卒提了刑具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慌了下。
即便是监牢，也是有先后顺序的，像这样未审先刑，一定是有人想她快点死。
是郭才人吗？
云苓猜测着，可是她明明看到，郭才人在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些紧张的，生怕讲错了哪里。
她断定，除了郭才人，一定还有别人，而这个人就是指使郭才人的人。
“凌云？”狱卒叫着她的名字。
她知道，现在一定没好事，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他周旋，“是我。”
狱卒在她面前停下，“你杀害宫婢，可有此事？”
云苓摇头，“我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真的冤枉，你马上就会说实话！”
看着狱卒抓起刑具，云苓不免紧张，对方好毒，根本不给她辩白的机会呀！
她伸手摸进怀里，狱卒见了，立刻喝道：“抗旨可是死罪，你最好别打什么主意！”
“大哥误会了。”云苓镇静的拿出一张银票，“在下只想求大哥手下留情，到时候再请大哥喝酒。”
狱卒接过银票，单手捏在手里瞄着，“一个才进宫的小小医士，不简单呐，这银票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云苓陪笑，“大哥说哪里话，这些是在家进宫之前家中给的，今天有幸与大哥相识，不如与大哥交个朋友。”
狱卒抖了抖手里的银票，“你家倒是阔绰，那还进宫来做什么？”
“大哥有所不知，我家虽是生意人，世世代代却都没怎么读过书，即使后来有了钱，还是免不了遭人笑话。所以在下在下只想谋个一官半职，说出去也好听。”
“呵，果然是没有墨水的土包子！光想着做官好，没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吗？”狱卒突然干笑一声，“看在这银票的份上，我会尽量让你痛快点！”
“狱卒大哥！”云苓惊讶，“大哥若是嫌少，我会再孝敬大哥的！”
狱卒摇头，“钱是好东西，可命更值钱，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