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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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腐臭的味道立刻从棺木里窜了出来，不只是云棠，周围的官兵也纷纷皱眉，掩着口鼻，一脸嫌弃的表情。
“怎么回事？”远处的云戈立即发问。
云棠转过头，“父亲，棺木内的尸体已经腐臭，令人作恶。”
云戈的脸色这才放松了几分，却还在追问，“腐烂到何种程度？”
云棠只是闻到味道，并没有看见里面的尸体，他只得回身。
高明被官兵架住，袖子底下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
眼看着云棠的手再次碰到棺盖，他双眼一眯，已经准备好随时出手。
吱的一声，棺盖被挪开一个大缝子，外面的人轻易就能看到里面的人。
只是天色过于昏暗，云棠只能看到里面隐隐躺着个女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衫，却看不清她的脸。
他转过身，从身边的官兵手里接过火把，高朗已如离弦之箭，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咚——
一道突兀的声音骤然想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望过去，就在离这里不远处，有烟花升上天空。
只是，这不是普通的烟花，那特殊的形状，还有泛着红色的火光……
云戈立刻反应过来，“是贼人！”
说着他一打马背，“随我来！”
一时间，云戈带来的人马全部随他离开。
云棠看着云戈离开，显得心不在焉，他想尽快擒住反贼，也担心父亲的安危。
心里这样想着，他也是这样做的，手里的火把往身边的官兵手上一塞，就跟了上去。
“少将军！”身后的官兵将才走出几步的云棠唤住。
他回过头，“什么事？”
官兵指着推车上的棺木，“请问少将军，是否放行？”
高明紧盯着云棠，没有半分松懈。
云棠看了一眼棺木，又看了一眼高明。
高明脸上的愤怒让云棠有些歉意，可云戈的命令除了是父命，还是军令，他不得不照办。
如他所见，棺木里面的的确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身形，他现在又心系父亲，于是点头。
看着云棠走远，高明才放下心来。
他不服气的从官兵手里挣脱开，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连忙到车前把棺盖盖好。
云苓能够感受到推车再次移动，耳边的噪杂声也渐渐减小。
当洛邑城在他们身后时，高明的表情渐渐变了，刚才那个冲动的莽撞少年仿佛不曾存在过，现在的他快速的推着车向前奔着。
身边的人烟已经不多，高明三拐两拐，进了城郊的一处小宅。
说是宅院，也只有简单的一屋一院。
他把车挺好，连忙打开棺盖。
棺木打开的一瞬间，再次传来腐臭的味道。
发出这种味道的，正是棺盖，是他们出发之前，他故意用药水涂在棺盖上的。
他把棺盖搬到一边，里面的云苓看到茫茫夜空，心仿佛也是空荡荡的。
经过这么久的颠簸，云苓的伤口有许多处再次破掉。高朗再次为她施药，才缓解了一些。
回过神的云苓想着出城的时候发生的事，“好险。”
若不是最后那些烟花，他们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也许根本没办法离开。
想起那些善良的百姓，云苓心中感慨，“只可惜不能当面答谢那些帮我们的人。”
高明不以为意，“那还不容易。”
云苓顿感诧异。
在她惊讶的眼神中，高明淡淡，“他们都是我的人。”
“什么？”云苓不敢相信。
“那个屠夫，带小孩的大婶，还有几人，都是我的人。目的就是要吸引云棠前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你怎么确定，他会放过我们？”云苓满心疑问。
高明摇头，“他不会放过我们。”
“什么……什么意思？”云苓更加糊涂。
高明反问云苓，“你还记得，云戈来之前，他是打算放我们走的？”
“是，怎么了？”
“那你可还记得原因？”
“原因？”云苓想着，“你说这副棺木是华严寺的崇文师父给的，还要与他对证？”
“正是。”高明点头。
“这……这有什么关系吗？”
高明看了看云苓，“崇文师父，是云棠的生母。”
什么？
云苓惊讶的看着高明，而高明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怪不得，她来云府，一直没有见到二夫人的面，原来二夫人竟然已经遁入空门。
可是，为什么啊？
云家如日中天，她又有那么出色的儿子，为什么还会看破红尘？
她忍不住问高明，“你知道原因吗？”
高明看着她，反问，“你喜欢待在云家吗？”
云苓一怔，几乎不敢相信，“你是说，她不喜欢云家？”
高明没有再回答，可他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只是，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家庭丈夫和孩子啊？
想着，云苓也只是一声叹息。
想到这，她后知后觉，“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正是。”他们若被识破，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不过幸好，那支烟花救了我们。”
“那支烟花，也是你的计策之一？”
高明的脸上的自信突然少了几分，然后摇摇头。
云苓侧目，“什么意思？”
高明如在思量，“那不是我的人做的。”
“不是？”
“我只有一支烟花，给了云杞。”
云苓大惊，“难道真的有反贼？”
高明摇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时间太过巧合，反倒让人怀疑。”
只是两个人都想不到，还有谁会暗中帮他们。
……
两人不敢耽搁，一路疾驰到司州。
当云苓重新看到般若寺时，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是被高明搀扶着进去的。
门开的一瞬间，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灯下。
那个好看的男人一身青衣，合着双眸，心无旁骛的一颗一颗捻着手中的佛珠。
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简单而高贵，而她，已经遍身伤痕，容颜模糊。
她双唇颤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唇缝里艰难的念出，“无伤哥哥……”
轻薄的声音伴着青烟飘进青衣男子的耳中，他慢慢的睁开眸子，看到打开的房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眉间还是动了一动。
他早有预料，却还是没能阻止她这一劫。
终于见到她的无伤哥哥，她百感交集，过于强烈的感情让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无法承受，“无……”
他的名字才唤出一半，她终是撑不住，闭上眼睛，软软的倒了下去。
……
她仿佛沉睡了好久好久，又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有母亲温柔的笑脸，还有无伤哥哥如玉般的瞳眸。
他们宠溺的唤她苓儿，她觉得自己无比快乐。
突然，她的周围一片黑暗，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呼啸着从她面前闪过。
她想躲却都不开，那些人仿佛鬼魅一样缠着她，直到她从远处的一丝光明中看到了一个俊逸的男人。
他白衣长发，面容精致，朝她伸出手修长的手。
他好像是下凡来救她的天神，她禁不住也朝他伸出手。
当两个人的指尖就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她的世界再次刷的暗了下来。
他呢，他去哪了？
她失魂落魄的寻着，然而除了无尽的黑暗，再也没了他的身影。
突然，她的周围再次有了亮光，当她以为是他出现的时候，那亮光出奇的刺眼。
她强行睁开眼睛，惊恐充满了整个瞳眸，那周围的光亮是呼呼的火光，张牙舞爪着入魔兽冲向她。
削肉蚀骨的疼侵袭了她的全身，她躲不开，逃不掉，只剩下惨烈的呼叫声……
“苓儿？”
“苓儿？”
“苓儿！”
终于，她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声中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房顶，粗粗的喘着气。
原来是个梦。
……不，不是梦！
周身的痛楚让她清醒，那不是梦，那是真真正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此时此刻，仿佛有千万只虫在啃噬着她的身体，她几乎快要疼得晕过去。
“苓儿，别动。”
耳边，是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云苓神思一滞，讷讷的转过头。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过了很久，她的目光才有了距离，然后看清楚这个熟悉的男人。
“无伤哥哥……”她的眼眶突然红了，也只是瞬间，惊恐代替了泪水。
她拼命想躲着，怎奈身体无力，动弹不得分毫。
看出云苓心中的恐惧和迷离的双眸，无伤轻轻启唇，“别怕，是我。”
云苓仿佛没听到无伤的话，眼神闪躲，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假的，这周围的一切也只是幻想。
云苓的举动让无伤了然于心，于是放轻了声音，放缓了语速，“苓儿，是我，无伤。”
他充满耐心的看着她，“这里是般若寺，没事了。”
她的眼神有了些微变化，却还是充满惊恐，她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看着古桌青灯佛龛经卷，最后，视线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他……他真的是无伤吗？
他仿佛看出她的怀疑，露出他每次看她时的神态。
她的唇翕动着，眸光颤抖，心中也从害怕怀疑到渐渐接受。
“无伤哥哥……？”她终于吐出声音，眼神也抖得厉害，“真的……是你吗？”
怕再次惊到她，他除了给她一个默认的眼神，只是点头。
是他，真的是他！
她终于肯相信是他，眼泪刷的掉了下来，“无伤哥哥！”
一股腐臭的味道立刻从棺木里窜了出来，不只是云棠，周围的官兵也纷纷皱眉，掩着口鼻，一脸嫌弃的表情。
“怎么回事？”远处的云戈立即发问。
云棠转过头，“父亲，棺木内的尸体已经腐臭，令人作恶。”
云戈的脸色这才放松了几分，却还在追问，“腐烂到何种程度？”
云棠只是闻到味道，并没有看见里面的尸体，他只得回身。
高明被官兵架住，袖子底下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
眼看着云棠的手再次碰到棺盖，他双眼一眯，已经准备好随时出手。
吱的一声，棺盖被挪开一个大缝子，外面的人轻易就能看到里面的人。
只是天色过于昏暗，云棠只能看到里面隐隐躺着个女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衫，却看不清她的脸。
他转过身，从身边的官兵手里接过火把，高朗已如离弦之箭，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咚——
一道突兀的声音骤然想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望过去，就在离这里不远处，有烟花升上天空。
只是，这不是普通的烟花，那特殊的形状，还有泛着红色的火光……
云戈立刻反应过来，“是贼人！”
说着他一打马背，“随我来！”
一时间，云戈带来的人马全部随他离开。
云棠看着云戈离开，显得心不在焉，他想尽快擒住反贼，也担心父亲的安危。
心里这样想着，他也是这样做的，手里的火把往身边的官兵手上一塞，就跟了上去。
“少将军！”身后的官兵将才走出几步的云棠唤住。
他回过头，“什么事？”
官兵指着推车上的棺木，“请问少将军，是否放行？”
高明紧盯着云棠，没有半分松懈。
云棠看了一眼棺木，又看了一眼高明。
高明脸上的愤怒让云棠有些歉意，可云戈的命令除了是父命，还是军令，他不得不照办。
如他所见，棺木里面的的确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身形，他现在又心系父亲，于是点头。
看着云棠走远，高明才放下心来。
他不服气的从官兵手里挣脱开，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连忙到车前把棺盖盖好。
云苓能够感受到推车再次移动，耳边的噪杂声也渐渐减小。
当洛邑城在他们身后时，高明的表情渐渐变了，刚才那个冲动的莽撞少年仿佛不曾存在过，现在的他快速的推着车向前奔着。
身边的人烟已经不多，高明三拐两拐，进了城郊的一处小宅。
说是宅院，也只有简单的一屋一院。
他把车挺好，连忙打开棺盖。
棺木打开的一瞬间，再次传来腐臭的味道。
发出这种味道的，正是棺盖，是他们出发之前，他故意用药水涂在棺盖上的。
他把棺盖搬到一边，里面的云苓看到茫茫夜空，心仿佛也是空荡荡的。
经过这么久的颠簸，云苓的伤口有许多处再次破掉。高朗再次为她施药，才缓解了一些。
回过神的云苓想着出城的时候发生的事，“好险。”
若不是最后那些烟花，他们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也许根本没办法离开。
想起那些善良的百姓，云苓心中感慨，“只可惜不能当面答谢那些帮我们的人。”
高明不以为意，“那还不容易。”
云苓顿感诧异。
在她惊讶的眼神中，高明淡淡，“他们都是我的人。”
“什么？”云苓不敢相信。
“那个屠夫，带小孩的大婶，还有几人，都是我的人。目的就是要吸引云棠前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你怎么确定，他会放过我们？”云苓满心疑问。
高明摇头，“他不会放过我们。”
“什么……什么意思？”云苓更加糊涂。
高明反问云苓，“你还记得，云戈来之前，他是打算放我们走的？”
“是，怎么了？”
“那你可还记得原因？”
“原因？”云苓想着，“你说这副棺木是华严寺的崇文师父给的，还要与他对证？”
“正是。”高明点头。
“这……这有什么关系吗？”
高明看了看云苓，“崇文师父，是云棠的生母。”
什么？
云苓惊讶的看着高明，而高明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怪不得，她来云府，一直没有见到二夫人的面，原来二夫人竟然已经遁入空门。
可是，为什么啊？
云家如日中天，她又有那么出色的儿子，为什么还会看破红尘？
她忍不住问高明，“你知道原因吗？”
高明看着她，反问，“你喜欢待在云家吗？”
云苓一怔，几乎不敢相信，“你是说，她不喜欢云家？”
高明没有再回答，可他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只是，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家庭丈夫和孩子啊？
想着，云苓也只是一声叹息。
想到这，她后知后觉，“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正是。”他们若被识破，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不过幸好，那支烟花救了我们。”
“那支烟花，也是你的计策之一？”
高明的脸上的自信突然少了几分，然后摇摇头。
云苓侧目，“什么意思？”
高明如在思量，“那不是我的人做的。”
“不是？”
“我只有一支烟花，给了云杞。”
云苓大惊，“难道真的有反贼？”
高明摇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时间太过巧合，反倒让人怀疑。”
只是两个人都想不到，还有谁会暗中帮他们。
……
两人不敢耽搁，一路疾驰到司州。
当云苓重新看到般若寺时，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是被高明搀扶着进去的。
门开的一瞬间，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灯下。
那个好看的男人一身青衣，合着双眸，心无旁骛的一颗一颗捻着手中的佛珠。
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简单而高贵，而她，已经遍身伤痕，容颜模糊。
她双唇颤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唇缝里艰难的念出，“无伤哥哥……”
轻薄的声音伴着青烟飘进青衣男子的耳中，他慢慢的睁开眸子，看到打开的房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眉间还是动了一动。
他早有预料，却还是没能阻止她这一劫。
终于见到她的无伤哥哥，她百感交集，过于强烈的感情让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无法承受，“无……”
他的名字才唤出一半，她终是撑不住，闭上眼睛，软软的倒了下去。
……
她仿佛沉睡了好久好久，又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有母亲温柔的笑脸，还有无伤哥哥如玉般的瞳眸。
他们宠溺的唤她苓儿，她觉得自己无比快乐。
突然，她的周围一片黑暗，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呼啸着从她面前闪过。
她想躲却都不开，那些人仿佛鬼魅一样缠着她，直到她从远处的一丝光明中看到了一个俊逸的男人。
他白衣长发，面容精致，朝她伸出手修长的手。
他好像是下凡来救她的天神，她禁不住也朝他伸出手。
当两个人的指尖就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她的世界再次刷的暗了下来。
他呢，他去哪了？
她失魂落魄的寻着，然而除了无尽的黑暗，再也没了他的身影。
突然，她的周围再次有了亮光，当她以为是他出现的时候，那亮光出奇的刺眼。
她强行睁开眼睛，惊恐充满了整个瞳眸，那周围的光亮是呼呼的火光，张牙舞爪着入魔兽冲向她。
削肉蚀骨的疼侵袭了她的全身，她躲不开，逃不掉，只剩下惨烈的呼叫声……
“苓儿？”
“苓儿？”
“苓儿！”
终于，她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声中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房顶，粗粗的喘着气。
原来是个梦。
……不，不是梦！
周身的痛楚让她清醒，那不是梦，那是真真正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此时此刻，仿佛有千万只虫在啃噬着她的身体，她几乎快要疼得晕过去。
“苓儿，别动。”
耳边，是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云苓神思一滞，讷讷的转过头。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过了很久，她的目光才有了距离，然后看清楚这个熟悉的男人。
“无伤哥哥……”她的眼眶突然红了，也只是瞬间，惊恐代替了泪水。
她拼命想躲着，怎奈身体无力，动弹不得分毫。
看出云苓心中的恐惧和迷离的双眸，无伤轻轻启唇，“别怕，是我。”
云苓仿佛没听到无伤的话，眼神闪躲，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假的，这周围的一切也只是幻想。
云苓的举动让无伤了然于心，于是放轻了声音，放缓了语速，“苓儿，是我，无伤。”
他充满耐心的看着她，“这里是般若寺，没事了。”
她的眼神有了些微变化，却还是充满惊恐，她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看着古桌青灯佛龛经卷，最后，视线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他……他真的是无伤吗？
他仿佛看出她的怀疑，露出他每次看她时的神态。
她的唇翕动着，眸光颤抖，心中也从害怕怀疑到渐渐接受。
“无伤哥哥……？”她终于吐出声音，眼神也抖得厉害，“真的……是你吗？”
怕再次惊到她，他除了给她一个默认的眼神，只是点头。
是他，真的是他！
她终于肯相信是他，眼泪刷的掉了下来，“无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