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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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夭折了，姑娘难道不知道么，宫中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呀。”
白卉说完这句话，脸转向别处。
白卉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云苓的怀疑，“真的是这样吗？”
“是。”像是怕云苓不信，白卉特意重复了一遍，“当然是。”
云苓还想再问她什么，她立刻转移了话题，“姑娘还是趁热把汤都喝了吧。”
正说着，外面一阵阵脚步声。
紧跟着素雪进来，“姑娘内侍局送衣裳过来了。”
云苓看着进来的宫女手里捧着色泽明丽的衣裳，那是她封妃之日要穿的朝服。
宫女朝云苓一拜，“朝服已经为姑娘准备好了，请姑娘过目。”
素雪接过来送到云苓面前，喜滋滋道：“姑娘快瞧，这衣裳好漂亮，颜色和姑娘很配呢！”
云苓看着眼前的朝服也难掩心中的惊喜，不由露出笑意。
“姑娘，试一试吗？”素雪一脸期待。
云苓笑得有些委婉，“我现在身子不便，还是算了。”
“怎么会，姑娘除了肚子，其他的一点都没变呢！”
“要等生下孩子才能穿得下呢。”云苓坚持，转向内侍局的宫女，“多谢姑娘。”
这套封妃的朝服接近正红色，却又比正红色明快活泼一些，虽是绣工们连接赶制出来的，做工却一点不马虎，一针一线认真细致，上面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
不止云苓喜欢，素雪和白卉也喜欢的很。
白卉几乎不敢用自己粗糙的手去摸，“奴婢在宫中多年，还没见过有哪位妃子的朝服有这般华贵，大概也只有太后当年封后时的朝服能与之相比。”
“真的吗？”素雪一脸惊讶，摆弄朝服的手突然一停，“姑娘还是试试吧，奴婢期待的很呢。”
白卉也说：“是啊，万一哪里不何意，也要尽早返工。”
“那好吧。”云苓依了白卉的意思，站起身。
素雪一边为云苓更衣一边说着，“奴婢听罗祥说，姑娘的这件朝服是皇上亲自吩咐内侍局去办的，上面的图案花纹也是皇上亲自问过绣工的呢！”
云苓听着，唇角慢慢弯起。
看着云苓身着朝服的样子，素雪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件朝服甚至比云苓被废帝封后时所穿的那件凤服还要好看，最重要的是这件衣裳一看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除了小腹那里，其他地方都寸分不差，那样明丽的颜色将她衬托的更加美艳。
素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苓，她双眼有神却不犀利，唇边的笑容那样温暖，大概因为怀了孩子，她整个人都别具一番韵味，再配上这样精美的一身朝服，素雪甚至觉得，云苓比云榛更美。
“真的好看极了！”素雪禁不住赞叹着，“这下整个后宫，也没有谁能和姑娘比肩了！”
即便知道素雪的这句话有失规矩，白卉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并没有错。
还是云苓做出纠正，“素雪莫要乱讲，在我心里，云妃娘娘才貌双全，才是最美的。”
白卉赞许的看着云苓，“姑娘的才学也不差，尤其是能将皇上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呢！”
“姑姑尽说笑。”云苓自己也笑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通报声，“云妃娘娘到！”
云榛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云苓一身朝服站在镜前。
脚下一顿，她瞬间愣住了。
镜前的女子早已不是刚回云家时那个干干巴巴的小女孩，现在的云苓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已经有了与她比肩的资本。
她眉目如画，身姿窈窕，这样的女子连她云榛都错不开目光，更何况是男人。
视线慢慢落在她的衣着上面，那件朝服比她封妃时穿的那件还要精致得多也贵重得多，她突然庆幸，她们两人没有同一天被册封。
目光如钉在云苓身上，云榛眼中闪过一道不同以往的光。
“云妃娘娘。”
听到通报声，云苓立刻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前的云榛，原本上扬的唇角变成一个大大的笑容。
云榛顿时回神，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手帕，朝云苓走了过来。
流风忍不住赞叹，“这就是苓儿姑娘封妃的朝服吗，真是漂亮！”
云苓腼腆笑着，看着云榛，“怎能与娘娘相比。”
说着朝素雪道：“快帮我换下来吧。”
云榛看着云苓的凸起的小腹，目露关切，“苓儿的肚子不显大呢。”
云苓笑着，“是啊，不过高大人说这肚子虽然看着不大，胎儿倒是正常的很。”
“那就好。”云榛的笑容浓了些，“我今日来，是有件好事想告诉你。”
云苓认真，“是什么好事？”
“父亲终于肯同意你的请求了。”
“真的？！”云苓整个人仿佛静止住，脸上是大大的吃惊，慢慢的转变为巨大的惊喜，却还是带着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云大将军当真让奴婢的娘进云家？”
“是呀。”云榛笑望着她，“是父亲亲口对我说的。”
云苓看着云榛，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她终于有了反应，顾不得身子不便，朝云榛拜了下去，“奴婢多谢娘娘恩德！”
看到云苓的举动，几人皆是一惊。
“快起来！”云榛俯身去扶她，素雪和白卉也一人一边连忙将云苓搀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云榛带些责怪，“小心孩子！”
云苓站起来看着云榛，“若不是娘娘，奴婢的心愿不知何时才能达成！”
云榛笑着，“也是你能得皇上宠爱，如今封了妃，身份高贵了，便不同了。”
“全凭娘娘指点！”云苓想着自己最初的坚持，因为那个毒誓，她差一点就放弃了。
“来，先坐下。”云榛挽了云苓的手，仔细的扶着她，“你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产了，现在更要仔细才是。”
“嗯。”云苓点头，“一想到这个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奴婢就期待的很。”
云榛笑笑，“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说。”
看着云榛郑重的样子，云苓听得仔细，“娘娘请讲。”
“父亲好不容易答应了舒姨娘的事，我想此事还是尽早为好。”
云苓不解，“娘娘的意思是……？”
“按照皇上的旨意，等你诞下皇嗣便封你为妃，可是你想想，你生子之后先要卧床，不仅要顾及孩子，还要忙封妃之事，舒姨娘的事怕是耽搁了，万一事情有变，那就糟了。”
“那可怎么办？”云苓有些慌了。
从初回云家到现在，她经历无数波折，几乎经历了生死才看到希望。如果就这样错失了机会，她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依我看……”云榛想了想，“不如趁着你还方便，在诞下皇嗣之前完成此事。”
“娘娘是说，在封妃之前，求云大将军恩准？”
“正是。”云榛点头，“我已和父亲讲过，父亲也准许你在封妃之前回云家，不只是舒姨娘，你也能认祖归宗，真正做云家的女儿了。”
“娘娘……”云苓的眼眶登时红了。
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如果有一天，你爹能认你这个女儿，便是认我了……
眼看着母亲的遗愿就要成真，云苓的心中感慨万千。
激动之余，她看着云榛，“娘娘的恩情，奴婢无以为报。”
“傻姑娘，我何来要让你报恩呢，你我姐妹一场，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娘娘……”云苓眸光颤抖。
“时间我也想好了，七天以后有个好日子，不如就那天，请舒姨娘进门。”
云苓略显诧异，云榛竟都已经安排好了。
只是看着云榛的表情，似乎还有些担心。
“敢问娘娘，还有什么不妥么？”
云榛看了看云苓，“依照云家的规矩，在这之前你该先为父母敬茶，祭拜先祖，听官家讲习云家的规矩，与云氏族人相认，然后还要有一个认亲宴，最后才可让舒姨娘进门。”
云苓听着不禁头大，她现在生产在即，如何做的了那么多事，“一定要这样吗？”
云榛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太麻烦了，想与父亲商议是不是可以减免一些，可这毕竟都是云家的规矩，况且舒姨娘身份特殊，父亲又是特别开恩，万一惹恼了父亲，恐怕会生变数。”
云苓垂下眸子，这样一天下来，就算她能撑得住，可腹中的孩子是万万受不了的。
看出云苓的担心，云榛拍拍她的手，“我倒是有个主意。”
“是什么？”云苓多了分期待。
“不如，你提前些日子回去，那些不太重要的事先慢慢做了，等到认祖当日也不会太辛苦。”
云苓眼中流露出惊喜，“这样可以吗？”
“嗯。”云榛点头，“这样一来，你既可安心养胎，又不会耽搁认祖之事，岂不两全其美！”
“太好了！”云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云榛也笑了，“那我们就尽快求得皇上恩准，你随我一起尽早回云家，以免夜长梦多。”
云苓才要答应，突然想起那晚神秘人的忠告。
久未露面的神秘人特意来告诉她这件事，想必事关重大。
只是，她这次要去的不是刺客埋伏的行宫，亦不是危机重重的北境，而是洛邑城中的大将军府，能有什么灾祸？
可是一想到神秘人严肃的样子，还有那令她心慌的四个字，她还是犹豫了。
“自然是夭折了，姑娘难道不知道么，宫中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呀。”
白卉说完这句话，脸转向别处。
白卉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云苓的怀疑，“真的是这样吗？”
“是。”像是怕云苓不信，白卉特意重复了一遍，“当然是。”
云苓还想再问她什么，她立刻转移了话题，“姑娘还是趁热把汤都喝了吧。”
正说着，外面一阵阵脚步声。
紧跟着素雪进来，“姑娘内侍局送衣裳过来了。”
云苓看着进来的宫女手里捧着色泽明丽的衣裳，那是她封妃之日要穿的朝服。
宫女朝云苓一拜，“朝服已经为姑娘准备好了，请姑娘过目。”
素雪接过来送到云苓面前，喜滋滋道：“姑娘快瞧，这衣裳好漂亮，颜色和姑娘很配呢！”
云苓看着眼前的朝服也难掩心中的惊喜，不由露出笑意。
“姑娘，试一试吗？”素雪一脸期待。
云苓笑得有些委婉，“我现在身子不便，还是算了。”
“怎么会，姑娘除了肚子，其他的一点都没变呢！”
“要等生下孩子才能穿得下呢。”云苓坚持，转向内侍局的宫女，“多谢姑娘。”
这套封妃的朝服接近正红色，却又比正红色明快活泼一些，虽是绣工们连接赶制出来的，做工却一点不马虎，一针一线认真细致，上面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
不止云苓喜欢，素雪和白卉也喜欢的很。
白卉几乎不敢用自己粗糙的手去摸，“奴婢在宫中多年，还没见过有哪位妃子的朝服有这般华贵，大概也只有太后当年封后时的朝服能与之相比。”
“真的吗？”素雪一脸惊讶，摆弄朝服的手突然一停，“姑娘还是试试吧，奴婢期待的很呢。”
白卉也说：“是啊，万一哪里不何意，也要尽早返工。”
“那好吧。”云苓依了白卉的意思，站起身。
素雪一边为云苓更衣一边说着，“奴婢听罗祥说，姑娘的这件朝服是皇上亲自吩咐内侍局去办的，上面的图案花纹也是皇上亲自问过绣工的呢！”
云苓听着，唇角慢慢弯起。
看着云苓身着朝服的样子，素雪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件朝服甚至比云苓被废帝封后时所穿的那件凤服还要好看，最重要的是这件衣裳一看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除了小腹那里，其他地方都寸分不差，那样明丽的颜色将她衬托的更加美艳。
素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苓，她双眼有神却不犀利，唇边的笑容那样温暖，大概因为怀了孩子，她整个人都别具一番韵味，再配上这样精美的一身朝服，素雪甚至觉得，云苓比云榛更美。
“真的好看极了！”素雪禁不住赞叹着，“这下整个后宫，也没有谁能和姑娘比肩了！”
即便知道素雪的这句话有失规矩，白卉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并没有错。
还是云苓做出纠正，“素雪莫要乱讲，在我心里，云妃娘娘才貌双全，才是最美的。”
白卉赞许的看着云苓，“姑娘的才学也不差，尤其是能将皇上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呢！”
“姑姑尽说笑。”云苓自己也笑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通报声，“云妃娘娘到！”
云榛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云苓一身朝服站在镜前。
脚下一顿，她瞬间愣住了。
镜前的女子早已不是刚回云家时那个干干巴巴的小女孩，现在的云苓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已经有了与她比肩的资本。
她眉目如画，身姿窈窕，这样的女子连她云榛都错不开目光，更何况是男人。
视线慢慢落在她的衣着上面，那件朝服比她封妃时穿的那件还要精致得多也贵重得多，她突然庆幸，她们两人没有同一天被册封。
目光如钉在云苓身上，云榛眼中闪过一道不同以往的光。
“云妃娘娘。”
听到通报声，云苓立刻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前的云榛，原本上扬的唇角变成一个大大的笑容。
云榛顿时回神，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手帕，朝云苓走了过来。
流风忍不住赞叹，“这就是苓儿姑娘封妃的朝服吗，真是漂亮！”
云苓腼腆笑着，看着云榛，“怎能与娘娘相比。”
说着朝素雪道：“快帮我换下来吧。”
云榛看着云苓的凸起的小腹，目露关切，“苓儿的肚子不显大呢。”
云苓笑着，“是啊，不过高大人说这肚子虽然看着不大，胎儿倒是正常的很。”
“那就好。”云榛的笑容浓了些，“我今日来，是有件好事想告诉你。”
云苓认真，“是什么好事？”
“父亲终于肯同意你的请求了。”
“真的？！”云苓整个人仿佛静止住，脸上是大大的吃惊，慢慢的转变为巨大的惊喜，却还是带着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云大将军当真让奴婢的娘进云家？”
“是呀。”云榛笑望着她，“是父亲亲口对我说的。”
云苓看着云榛，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她终于有了反应，顾不得身子不便，朝云榛拜了下去，“奴婢多谢娘娘恩德！”
看到云苓的举动，几人皆是一惊。
“快起来！”云榛俯身去扶她，素雪和白卉也一人一边连忙将云苓搀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云榛带些责怪，“小心孩子！”
云苓站起来看着云榛，“若不是娘娘，奴婢的心愿不知何时才能达成！”
云榛笑着，“也是你能得皇上宠爱，如今封了妃，身份高贵了，便不同了。”
“全凭娘娘指点！”云苓想着自己最初的坚持，因为那个毒誓，她差一点就放弃了。
“来，先坐下。”云榛挽了云苓的手，仔细的扶着她，“你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产了，现在更要仔细才是。”
“嗯。”云苓点头，“一想到这个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奴婢就期待的很。”
云榛笑笑，“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说。”
看着云榛郑重的样子，云苓听得仔细，“娘娘请讲。”
“父亲好不容易答应了舒姨娘的事，我想此事还是尽早为好。”
云苓不解，“娘娘的意思是……？”
“按照皇上的旨意，等你诞下皇嗣便封你为妃，可是你想想，你生子之后先要卧床，不仅要顾及孩子，还要忙封妃之事，舒姨娘的事怕是耽搁了，万一事情有变，那就糟了。”
“那可怎么办？”云苓有些慌了。
从初回云家到现在，她经历无数波折，几乎经历了生死才看到希望。如果就这样错失了机会，她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依我看……”云榛想了想，“不如趁着你还方便，在诞下皇嗣之前完成此事。”
“娘娘是说，在封妃之前，求云大将军恩准？”
“正是。”云榛点头，“我已和父亲讲过，父亲也准许你在封妃之前回云家，不只是舒姨娘，你也能认祖归宗，真正做云家的女儿了。”
“娘娘……”云苓的眼眶登时红了。
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如果有一天，你爹能认你这个女儿，便是认我了……
眼看着母亲的遗愿就要成真，云苓的心中感慨万千。
激动之余，她看着云榛，“娘娘的恩情，奴婢无以为报。”
“傻姑娘，我何来要让你报恩呢，你我姐妹一场，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娘娘……”云苓眸光颤抖。
“时间我也想好了，七天以后有个好日子，不如就那天，请舒姨娘进门。”
云苓略显诧异，云榛竟都已经安排好了。
只是看着云榛的表情，似乎还有些担心。
“敢问娘娘，还有什么不妥么？”
云榛看了看云苓，“依照云家的规矩，在这之前你该先为父母敬茶，祭拜先祖，听官家讲习云家的规矩，与云氏族人相认，然后还要有一个认亲宴，最后才可让舒姨娘进门。”
云苓听着不禁头大，她现在生产在即，如何做的了那么多事，“一定要这样吗？”
云榛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太麻烦了，想与父亲商议是不是可以减免一些，可这毕竟都是云家的规矩，况且舒姨娘身份特殊，父亲又是特别开恩，万一惹恼了父亲，恐怕会生变数。”
云苓垂下眸子，这样一天下来，就算她能撑得住，可腹中的孩子是万万受不了的。
看出云苓的担心，云榛拍拍她的手，“我倒是有个主意。”
“是什么？”云苓多了分期待。
“不如，你提前些日子回去，那些不太重要的事先慢慢做了，等到认祖当日也不会太辛苦。”
云苓眼中流露出惊喜，“这样可以吗？”
“嗯。”云榛点头，“这样一来，你既可安心养胎，又不会耽搁认祖之事，岂不两全其美！”
“太好了！”云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云榛也笑了，“那我们就尽快求得皇上恩准，你随我一起尽早回云家，以免夜长梦多。”
云苓才要答应，突然想起那晚神秘人的忠告。
久未露面的神秘人特意来告诉她这件事，想必事关重大。
只是，她这次要去的不是刺客埋伏的行宫，亦不是危机重重的北境，而是洛邑城中的大将军府，能有什么灾祸？
可是一想到神秘人严肃的样子，还有那令她心慌的四个字，她还是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