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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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昊看了一眼地上未干的药渍，终于明白了太后传云苓过来的原因。
他的视线慢慢从地上移向她的脸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的心倏地一动。
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没有资格求他，只能在心中祈求他能放过她。
他看着她，她看上去极是虚弱，虽然没有看他，可她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
他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
他唇角紧绷，轻轻的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暗暗攥紧了拳头。
他如何能狠下心，让她失去那个孩子？
突然，他仰头看着庄宛宜，“儿臣改变主意了。”
楚元昊开口之时，在场的几个人全部屏住呼吸。
庄宛宜仿佛料到楚元昊会这样说，面色平静，“你可想清楚了？”
“是，母后。”楚元昊神色坚定，下巴微扬，“无论娶妻还是纳妾，儿臣都不会要这样不忠的女人。”
楚元昊的话如同巴掌狠狠打在云苓脸上，可她却无比庆幸。
楚元昊忽而一笑，“其实今日儿臣来见母后正是为了此事，儿臣才觉得有些后悔，怕挨母后训斥，如今看来事情与儿臣所想不谋而合，现在看来，母后不要动气才是呢！”
庄宛宜却未笑，“既然你决定了，那也只好这样了。”
自从楚元昊出现在懿安宫，楚元昭便觉得事情有了扭转的机会。
他让罗祥会昱宸宫取东西给他，罗祥发现不见了云苓，回去立刻告诉给他。
当时他正在与楚元晖和夏振坤议事，不得抽身便叫罗祥去查。
当他得知云苓被太后传了去，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去懿安宫之前，特意叮嘱楚元晖务必让楚元昊尽快赶到太后那里。
他最了解楚元昊，他知道他绝不会看着云苓失去这个孩子。
云苓站在他身后，当她听见庄宛宜不再加以为难之后如释重负。
她本就身子不适，又提心吊胆的撑了这么久，一直紧绷着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她几乎站不住，腿一软，不手控制的倒了下去。
察觉到动静，楚元昭刷的转过身，一只手及时托住她的背，“你怎么了？”
一旁的楚元昊同样担心，可他因为自己方才的那番话，也只能装作漠不关心。
云苓虚弱的摇头，“奴婢没事，皇上不用担心。”
“朕这就带你回去！”说罢他回头看着庄宛宜，“既然此事到此为止，也请母后不要过于纠结。”
说罢，他伸手过来环在她的腰间，“小心。”
她才被他扶着站起来，便觉得腹中一震抽痛，她不受控制的溢出一声痛吟，同时用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
看到她的反应，楚元昭顿时慌了，“忍住，朕这就传高朗！”
腹中的疼痛让她根本没办法忍住，她几乎要把自己的唇咬破了，“好疼……”
他心中骤然揪紧，不顾一切的将她抱起冲出懿安宫。
楚元昊看着两人的背影，面上故作平静，“都是儿臣不好，惹得母后心烦，儿臣先行告退，还请母后保重凤体。”
庄宛宜看着殿内的一团糟，长长的叹了一声。
方华立刻识趣的朝那两个太监摆手，“你们下去吧。”
庄宛宜若有所思的望着某处，“哀家还真是小看了这丫头。”
方华转过去给庄宛宜捶着背，“那太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庄宛宜眼中露出意思无可奈何，“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若执意，哀家又能怎样？”
方华不禁劝着，“云苓不过是个丫头，就算得宠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太后就别担心了。”
庄宛宜却摇头，“你忘了，潘氏也曾只是个丫头。”
她目光渐渐悠远，“自从潘氏得宠，后宫就没得过一分安宁，你还记得刘容华和谢婕妤还有陈贵妃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吗？还有那许许多多的更衣和采女，甚至是宫婢，她们受过的陷害和摧残，难道你都忘了吗？”
方华不由呵了口气，“奴婢都记得。”
“潘氏为了后宫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害了那么多人，就连哀家也差一点遭她毒手啊！”庄宛宜长叹一声，“你可知道，越是低贱而没有背景的人，对于权利和地位的渴望就越强烈，他们深知没有权利就要被奴役，而一旦他们尝到权利的好处，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手染鲜血也不会罢休！”
方华的手突然停下，“太后说的是，可是奴婢以为，太后是不是过于担心了？”
“不。”庄宛宜摇头，“哀家找人算过她的命格。”
“哦？”方华禁不住惊讶。
“算命的人说，她命格独特大起大落，若为人妇，行善则兴旺，倘若心怀恶念……”庄宛宜顿了顿，“为家，则家败人亡，为国，则国破城荒！”
方华听了，不由暗暗吃惊。想了想，她又心存疑惑，“这种命格奴婢还是头一回听说，只是那算命的说的可准？”
“不管准与不准，哀家都不可以拿大祁的江山做赌注！”庄宛宜眼神坚定。
方华也慢慢赞同的点头，“是啊，怪不得云大将军从来不让云苓进府，现在又几乎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兴许他们早就算过她的命格了呢。”
庄宛宜听着，突然眉心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太后？”方华立刻紧张，“太后怎么了？”
庄宛宜一手捻着额角，“哀家头疼的毛病怕是又犯了。”
“太后先别想这么多了，奴婢扶太后去歇歇吧。”
……
昱宸宫。
床上的女子闭着眼睛眉头紧拧，看上去十分痛苦。
因为疼痛，她的额头上布满一层薄汗，身体时不时的抽动。
床边，高朗查看过云苓的症状之后，立刻转身请示楚元昭，“启禀皇上，云姑娘动了胎气，需及时行针。”
“那就快呀！”楚元昭急急命令。
高朗领旨，却迟迟不动。
“这是什么意思？”
高朗一拜，“启禀皇上，行针部位须在胸腹处，需要云姑娘除去贴身衣物。”
楚元昭的手倏地一握，也只是片刻，他沉声，“保住朕的孩子！”
“臣遵旨！”
高朗利落的除去云苓的衣裳，手上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他的目光也只在行针的位置上。
他极快的用手比过，稳稳的将手中的银针扎进她的中脘穴。
银针才一扎进去，云苓反而更加痛苦，她甚至勾起了身子，来抵御行针的不适和腹中加重的疼痛。
看到云苓的反应，楚元昭心中一紧，他唇角紧绷，目光锁在她纠结的小脸上。
高朗又分别将银针扎进云苓的神厥穴和至关元穴，轻轻的捻着针柄。
云苓的痛苦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忍不住痛呼出声，“嗯……”
楚元昭的脸色顿时变了，医术他也略懂一些，“这几处穴位难道不是落胎而用的吗？”
高朗却不慌张，“云姑娘虽然将落胎药吐了出来，还是有一些进到腹中，那药分量十足，足以将孩子打掉，臣只有以毒攻毒引出那些药。”
说罢，他专心运针。
云苓的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单薄的亵衣因为汗水紧紧贴在身上，她的一张小脸因痛意而扭曲，落进楚元昭眼中，化作眉间的一抹凝重。
终于，她的不再有那样强烈的抖动，眉间也渐渐舒展。
高朗探过她的腕脉，终是呼了口气，“启禀皇上，小皇子无碍。”
楚元昭亦是舒了口气，却又担心，“苓儿呢，可有事？”
“云姑娘动了胎气又受到惊吓，势必要静养几日，臣已拟好方子，按时服药便可。”
“朕知道了。”他看着云苓，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他为她盖好被子，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即便满头大汗，她的手却是这般冰凉，他不由将她的手握紧掌心帮她取暖。
这时候，云苓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男人，她的心骤然一酸，眼圈刷的红了，“皇上……”
她的心里突然好怕，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听到令她悲痛欲绝的消息。
他安慰的朝她一笑，“你和孩子都无碍。”
听到这句话，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她总算是保住了这个孩子啊！
他的眸中露出心疼，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泪，“是朕委屈你了。”
不，她用力摇头。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早就失去这个孩子了。
“好了。”他捧住她的脸，“好好的睡一觉，朕就在这陪你。”
“嗯。”她强忍住泪水，看着他倒下身子，用手肘支在她身侧。
他用另一只手将她拥进怀里，仿佛怕失去她，更怕失去他的孩子。
云苓终于觉得踏实，再也支撑不住，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竟还保持着她睡去时的姿势，陪在她的身边。
察觉到怀里之人动静，他立刻睁开眼睛，“好些了么？”
她点头，“皇上待会儿还要上朝，趁现在去趟一下吧。”
他却摇头，“罢了。”
话音才落，便听见叩门的声音传来。
“进来。”
楚元昭才说完，唐修便将门推开，“启禀皇上，太后昨晚突犯头痛之疾，直到现在仍未见好转，皇上是不是要去瞧瞧？”
楚元昭眉间微动，像是昨日的事惹得太后病发。
云苓先他道：“皇上还是去看看太后吧。”
他点头，“好，朕待会儿让罗祥过来。”
云苓目送楚元昭离开，心中却不能平静。
太后真的会就此放过她吗？
楚元昊看了一眼地上未干的药渍，终于明白了太后传云苓过来的原因。
他的视线慢慢从地上移向她的脸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的心倏地一动。
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没有资格求他，只能在心中祈求他能放过她。
他看着她，她看上去极是虚弱，虽然没有看他，可她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
他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
他唇角紧绷，轻轻的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暗暗攥紧了拳头。
他如何能狠下心，让她失去那个孩子？
突然，他仰头看着庄宛宜，“儿臣改变主意了。”
楚元昊开口之时，在场的几个人全部屏住呼吸。
庄宛宜仿佛料到楚元昊会这样说，面色平静，“你可想清楚了？”
“是，母后。”楚元昊神色坚定，下巴微扬，“无论娶妻还是纳妾，儿臣都不会要这样不忠的女人。”
楚元昊的话如同巴掌狠狠打在云苓脸上，可她却无比庆幸。
楚元昊忽而一笑，“其实今日儿臣来见母后正是为了此事，儿臣才觉得有些后悔，怕挨母后训斥，如今看来事情与儿臣所想不谋而合，现在看来，母后不要动气才是呢！”
庄宛宜却未笑，“既然你决定了，那也只好这样了。”
自从楚元昊出现在懿安宫，楚元昭便觉得事情有了扭转的机会。
他让罗祥会昱宸宫取东西给他，罗祥发现不见了云苓，回去立刻告诉给他。
当时他正在与楚元晖和夏振坤议事，不得抽身便叫罗祥去查。
当他得知云苓被太后传了去，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去懿安宫之前，特意叮嘱楚元晖务必让楚元昊尽快赶到太后那里。
他最了解楚元昊，他知道他绝不会看着云苓失去这个孩子。
云苓站在他身后，当她听见庄宛宜不再加以为难之后如释重负。
她本就身子不适，又提心吊胆的撑了这么久，一直紧绷着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她几乎站不住，腿一软，不手控制的倒了下去。
察觉到动静，楚元昭刷的转过身，一只手及时托住她的背，“你怎么了？”
一旁的楚元昊同样担心，可他因为自己方才的那番话，也只能装作漠不关心。
云苓虚弱的摇头，“奴婢没事，皇上不用担心。”
“朕这就带你回去！”说罢他回头看着庄宛宜，“既然此事到此为止，也请母后不要过于纠结。”
说罢，他伸手过来环在她的腰间，“小心。”
她才被他扶着站起来，便觉得腹中一震抽痛，她不受控制的溢出一声痛吟，同时用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
看到她的反应，楚元昭顿时慌了，“忍住，朕这就传高朗！”
腹中的疼痛让她根本没办法忍住，她几乎要把自己的唇咬破了，“好疼……”
他心中骤然揪紧，不顾一切的将她抱起冲出懿安宫。
楚元昊看着两人的背影，面上故作平静，“都是儿臣不好，惹得母后心烦，儿臣先行告退，还请母后保重凤体。”
庄宛宜看着殿内的一团糟，长长的叹了一声。
方华立刻识趣的朝那两个太监摆手，“你们下去吧。”
庄宛宜若有所思的望着某处，“哀家还真是小看了这丫头。”
方华转过去给庄宛宜捶着背，“那太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庄宛宜眼中露出意思无可奈何，“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若执意，哀家又能怎样？”
方华不禁劝着，“云苓不过是个丫头，就算得宠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太后就别担心了。”
庄宛宜却摇头，“你忘了，潘氏也曾只是个丫头。”
她目光渐渐悠远，“自从潘氏得宠，后宫就没得过一分安宁，你还记得刘容华和谢婕妤还有陈贵妃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吗？还有那许许多多的更衣和采女，甚至是宫婢，她们受过的陷害和摧残，难道你都忘了吗？”
方华不由呵了口气，“奴婢都记得。”
“潘氏为了后宫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害了那么多人，就连哀家也差一点遭她毒手啊！”庄宛宜长叹一声，“你可知道，越是低贱而没有背景的人，对于权利和地位的渴望就越强烈，他们深知没有权利就要被奴役，而一旦他们尝到权利的好处，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手染鲜血也不会罢休！”
方华的手突然停下，“太后说的是，可是奴婢以为，太后是不是过于担心了？”
“不。”庄宛宜摇头，“哀家找人算过她的命格。”
“哦？”方华禁不住惊讶。
“算命的人说，她命格独特大起大落，若为人妇，行善则兴旺，倘若心怀恶念……”庄宛宜顿了顿，“为家，则家败人亡，为国，则国破城荒！”
方华听了，不由暗暗吃惊。想了想，她又心存疑惑，“这种命格奴婢还是头一回听说，只是那算命的说的可准？”
“不管准与不准，哀家都不可以拿大祁的江山做赌注！”庄宛宜眼神坚定。
方华也慢慢赞同的点头，“是啊，怪不得云大将军从来不让云苓进府，现在又几乎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兴许他们早就算过她的命格了呢。”
庄宛宜听着，突然眉心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太后？”方华立刻紧张，“太后怎么了？”
庄宛宜一手捻着额角，“哀家头疼的毛病怕是又犯了。”
“太后先别想这么多了，奴婢扶太后去歇歇吧。”
……
昱宸宫。
床上的女子闭着眼睛眉头紧拧，看上去十分痛苦。
因为疼痛，她的额头上布满一层薄汗，身体时不时的抽动。
床边，高朗查看过云苓的症状之后，立刻转身请示楚元昭，“启禀皇上，云姑娘动了胎气，需及时行针。”
“那就快呀！”楚元昭急急命令。
高朗领旨，却迟迟不动。
“这是什么意思？”
高朗一拜，“启禀皇上，行针部位须在胸腹处，需要云姑娘除去贴身衣物。”
楚元昭的手倏地一握，也只是片刻，他沉声，“保住朕的孩子！”
“臣遵旨！”
高朗利落的除去云苓的衣裳，手上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他的目光也只在行针的位置上。
他极快的用手比过，稳稳的将手中的银针扎进她的中脘穴。
银针才一扎进去，云苓反而更加痛苦，她甚至勾起了身子，来抵御行针的不适和腹中加重的疼痛。
看到云苓的反应，楚元昭心中一紧，他唇角紧绷，目光锁在她纠结的小脸上。
高朗又分别将银针扎进云苓的神厥穴和至关元穴，轻轻的捻着针柄。
云苓的痛苦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忍不住痛呼出声，“嗯……”
楚元昭的脸色顿时变了，医术他也略懂一些，“这几处穴位难道不是落胎而用的吗？”
高朗却不慌张，“云姑娘虽然将落胎药吐了出来，还是有一些进到腹中，那药分量十足，足以将孩子打掉，臣只有以毒攻毒引出那些药。”
说罢，他专心运针。
云苓的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单薄的亵衣因为汗水紧紧贴在身上，她的一张小脸因痛意而扭曲，落进楚元昭眼中，化作眉间的一抹凝重。
终于，她的不再有那样强烈的抖动，眉间也渐渐舒展。
高朗探过她的腕脉，终是呼了口气，“启禀皇上，小皇子无碍。”
楚元昭亦是舒了口气，却又担心，“苓儿呢，可有事？”
“云姑娘动了胎气又受到惊吓，势必要静养几日，臣已拟好方子，按时服药便可。”
“朕知道了。”他看着云苓，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他为她盖好被子，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即便满头大汗，她的手却是这般冰凉，他不由将她的手握紧掌心帮她取暖。
这时候，云苓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男人，她的心骤然一酸，眼圈刷的红了，“皇上……”
她的心里突然好怕，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听到令她悲痛欲绝的消息。
他安慰的朝她一笑，“你和孩子都无碍。”
听到这句话，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她总算是保住了这个孩子啊！
他的眸中露出心疼，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泪，“是朕委屈你了。”
不，她用力摇头。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早就失去这个孩子了。
“好了。”他捧住她的脸，“好好的睡一觉，朕就在这陪你。”
“嗯。”她强忍住泪水，看着他倒下身子，用手肘支在她身侧。
他用另一只手将她拥进怀里，仿佛怕失去她，更怕失去他的孩子。
云苓终于觉得踏实，再也支撑不住，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竟还保持着她睡去时的姿势，陪在她的身边。
察觉到怀里之人动静，他立刻睁开眼睛，“好些了么？”
她点头，“皇上待会儿还要上朝，趁现在去趟一下吧。”
他却摇头，“罢了。”
话音才落，便听见叩门的声音传来。
“进来。”
楚元昭才说完，唐修便将门推开，“启禀皇上，太后昨晚突犯头痛之疾，直到现在仍未见好转，皇上是不是要去瞧瞧？”
楚元昭眉间微动，像是昨日的事惹得太后病发。
云苓先他道：“皇上还是去看看太后吧。”
他点头，“好，朕待会儿让罗祥过来。”
云苓目送楚元昭离开，心中却不能平静。
太后真的会就此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