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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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悄悄的抬眸，这位新太后面容和蔼仪态端庄，虚扶着丫头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她发现，太后的另外一直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母后怎么来了？”楚元昭向庄太后行了礼不由问着，之前类似的场合她从不参加，今天竟然不请自来。
庄宛宜笑笑，“哀家在寝宫便听得这边热闹的很，听丫头说今天大家到得齐，就也过来瞧瞧。”
“是朕没有提前告知母后，唐修，为太后准备碗筷。”
庄太后坐定，目光扫过下面的人，“诸位不用顾忌哀家这个老太婆而局着面子，你们随意便好。”
“母后容颜依旧，和儿臣幼时根本没什么分别，哪里是老太婆！”说话的是楚元晖，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庄宛宜，却把她逗笑了。
“就属你嘴甜！”庄太后笑望着楚元晖，“这般年纪还是没个正形。”
楚元晖却一脸委屈，“儿臣才二十四，到了母后口中好像变成了个老头子。”
“你父皇二十四岁时早已成家立室，你呢？”
楚元晖却不服气，“儿臣在为国效力为皇上分忧啊，国事先于家事嘛！”
“你呀！”庄太后知道，她是说不过这个油腔滑调的皇六子的，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楚元昭适时道：“母后，皇兄确是良臣，南境局势稳定便是皇兄的功劳。”
庄太后和蔼的看着楚元昭，“哀家听说了，元晖此番为我大祁立下大功，可哀家也是为了他好，国事处理好了，也该想想自己了。”
楚元晖立刻把话接过，“母后若真的为了儿臣好，就该多保重凤体，免得儿臣在外担忧。”
兄弟两人一唱一和，庄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暂且不再提起此事。
这时，国舅庄敬威突然道：“禀太后，这是小女文裕亲手为太后绣的长寿荷包，臣本想晚些给太后送去，没想到太后也来了。”说完让侍女把荷包呈了上去。
庄太后把荷包托在手里细细瞧着，满意的点头，“文裕这孩子手真是巧，瞧这仙鹤，好像就要飞了似的。”
她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着下面，在庄敬威身边寻了寻却没看到自己的侄女，“文裕呢？”
庄敬威回道：“文裕卧病在床，不能来给太后请安，还请太后见谅。”
“病了？”庄宛宜一听，脸色突然一沉，“怎么又病了？”
“前几日天气变换，大概是吹了风，染了寒疾。”
“这孩子……”庄宛宜心疼的摇摇头，“文裕自小身子就差，每年换季都要病上一回，平时隔三差五的还要再病上几次，真是叫人心疼。”
庄敬威拱手，“多谢太后惦记。”
庄太后却摇摇头，“这也怪你，自小对文裕太过宠爱，刮点风下点雨便不叫她出来，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庄敬威面带愧色，“太后说的是。”
“罢了，叫她先好好养着，病好了再进宫来。”
“是。”
庄太后的目光不由落在夏希淳身上，“你瞧淳儿，一直被她父亲当作男孩子扔在军营里，苦是苦了些，却练就了一身本事，不输男儿。哀家听说，前几日你们比试箭术，你可是赢了那么多男孩子呢！”
太后赞赏的目光中，夏希淳不慌不忙，“蒙太后赞赏，希淳不敢当，是他们让着我罢了。”
庄宛宜点点头，又瞧了瞧在座的众臣子女，“一个个的都这么大了，该到婚配年纪了。”正感慨着，她突然道：“哀家差点忘了，今日是云南王的接风宴，哀家要是再提这个，怕是有人要不乐意了。”说完，笑容中若有深意的瞧了楚元晖一眼。
楚元晖装作没有看到，自顾自的喝着酒，却听坐在下面的杜博渊道：“太后的一番心意都是为了这些年轻人，他们该念太后的好才对，又怎么会不愿意。不瞒太后，老臣与太后心意相同，也盼着他们快快觅得良缘成家立室。”
听着杜博渊的话，庄宛宜微微笑了笑。
看着庄太后的脸色，杜博渊也笑了，他转向楚元晖，“不知王爷是否有心仪的姑娘？”
这一问问得直接，连云苓都是一愣。
很明显，杜博渊这话是为了女儿问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杜家小姐自小爱慕这位风流王爷，听到这话，纷纷抬头竖起耳朵听着楚元晖的回答。
而楚元晖却道：“本王尚未想过婚娶之事。”
杜博渊步步紧逼，“话虽如此，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若是真有心仪的姑娘，王爷又何必遮掩，说出来太后也好为王爷做主。”
宝贝女儿喜欢了他这么久，明里暗里示好了这么多次，而楚元晖从来未给出任何回应。身为父亲，他也旁敲侧击过楚元晖，可依旧被他巧妙的绕过。
女儿的心事他看在眼里，他怎能不管。好歹他也是两朝太傅，今天他倒要看看，这位王爷是不是要当着这么多人驳他的面子。
楚元晖却还是轻描淡写，“没有的事本王为何要遮掩，杜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今晚风清月满，如此美景大家还是喝酒吧。”说着举起酒杯。
杜博渊表面上陪着笑，心里却气。这个云南王打起太极来真是有一手。
放下酒杯，杜博渊还是不打算放弃，他琢磨着，朝坐在对面的云戈使了个眼神。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云戈放下酒杯，朝向庄宛宜，“自古婚娶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王爷没有中意的姑娘，那太后心中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选呢？”
不等庄宛宜说话，楚元晖抢先道：“云大将军向来心系朝堂，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小儿女的事了。”
“非也。”云戈摇头，“王爷的婚事怎能算小事，除了皇上大婚，王爷立妃当是最重要的事。”
说话的同时，云戈还朝楚元昭的方向瞧了一眼。
这时，一直静观几人的庄太后视线拉远挨个瞧着下面的人。
当她看到杜纤容的时候，杜纤容的心中满是欢喜，倘若太后中意她，还怕楚元晖不答应吗。
然而太后的目光却从她身上掠过，最后落在夏希淳的身上，“哀家觉得，淳儿就很好。”
一句平淡的话，却让在座的人各怀心思。
听到这句话时，杜纤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先是看着太后，然后看向夏希淳，眼中的恨意根本掩饰不住。
杜博渊虽然面色依旧，心情却也好不到哪去。
而夏希淳一怔，却没有太多惊讶。
她向来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太多情绪。
然而一直在喝酒的楚元晖，握着酒杯的手却微微一动。
云苓觉得，似乎有好戏要瞧了。
面对人们不同的表情，庄太后倒是显得并不太在意，“淳儿性子稳重，和元晖正好互补。”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多数人不是在看楚元晖，而是都等着杜博渊的反应。
一向对女儿无比宠爱的杜博渊在听到这样的话，却不会放手不管。
没想到率先开口的却是楚元晖，他握着酒杯，偏着头看着庄宛宜，“母后的意思是儿臣为人轻浮吗？”说着他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看来儿臣要多学学皇上，不苟言笑了。”
楚元昭几句话把话题扯到楚元昭身上，“皇上，往后皇上可要对臣多多指点，来，臣敬皇上一杯。”
楚元昭配合的举起酒杯与楚元晖对饮，一杯酒喝罢，手还悬在空中，便听楚元晖道：“皇上的王者之风连一向高傲的南越皇帝都佩服的很，臣虽然止住一场战乱，但越人真正怕的却是皇上，臣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楚元晖对楚元昭一番吹捧，其他人也不能错过这个表达敬意的机会，于是，他婚事的事就这样被岔了过去，还没有正面拒绝而让夏希淳的面子不好看。
他轻轻呼了口气，趁机出去透透风。
看着男人离开，杜纤容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殿内总算又恢复了笑语，云苓为楚元昭斟上酒，只见庄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哀家处处为他着想，他倒好，趁机溜了。”
楚元昭轻笑，“这件事有些突然，母后该提前私下问问皇兄的意思。”
庄宛宜却摇头，“哀家会不清楚他么。”
楚元昭微怔，“母后的意思是，皇兄中意淳儿？”
庄太后没有回答，表情却已经默认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云苓也不敢相信，这位风流王爷竟也有心仪之人。
只是看上去那位夏小姐似乎对他不冷也不热，可转念一想，只要不是杜纤容就好。
看着空空的位置，庄宛宜生出几分歉意，“都是哀家太心急，今晚的主角竟被哀家逼到了外边。”
楚元昭劝道：“母后莫自责，皇兄本就不是能踏实坐下来的人，他出去走走，一会儿便回来了。”
庄宛宜也只得点点头，捻起了手里的佛珠。
又过了一阵，楚元晖还是没有回来，楚元昭看了眼太后的脸色，吩咐云苓，“去请王爷回来。”
出了白鹿台，云苓左右寻着，这附近草木太多，天色又黑，她寻了好一会儿都没寻到。
他去哪了？不会怕得先回府了吧。
终于，在一处略显隐蔽的地方，她看到了楚元晖。
可是，站在那的却不是他一个人。
云苓悄悄的抬眸，这位新太后面容和蔼仪态端庄，虚扶着丫头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她发现，太后的另外一直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母后怎么来了？”楚元昭向庄太后行了礼不由问着，之前类似的场合她从不参加，今天竟然不请自来。
庄宛宜笑笑，“哀家在寝宫便听得这边热闹的很，听丫头说今天大家到得齐，就也过来瞧瞧。”
“是朕没有提前告知母后，唐修，为太后准备碗筷。”
庄太后坐定，目光扫过下面的人，“诸位不用顾忌哀家这个老太婆而局着面子，你们随意便好。”
“母后容颜依旧，和儿臣幼时根本没什么分别，哪里是老太婆！”说话的是楚元晖，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庄宛宜，却把她逗笑了。
“就属你嘴甜！”庄太后笑望着楚元晖，“这般年纪还是没个正形。”
楚元晖却一脸委屈，“儿臣才二十四，到了母后口中好像变成了个老头子。”
“你父皇二十四岁时早已成家立室，你呢？”
楚元晖却不服气，“儿臣在为国效力为皇上分忧啊，国事先于家事嘛！”
“你呀！”庄太后知道，她是说不过这个油腔滑调的皇六子的，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楚元昭适时道：“母后，皇兄确是良臣，南境局势稳定便是皇兄的功劳。”
庄太后和蔼的看着楚元昭，“哀家听说了，元晖此番为我大祁立下大功，可哀家也是为了他好，国事处理好了，也该想想自己了。”
楚元晖立刻把话接过，“母后若真的为了儿臣好，就该多保重凤体，免得儿臣在外担忧。”
兄弟两人一唱一和，庄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暂且不再提起此事。
这时，国舅庄敬威突然道：“禀太后，这是小女文裕亲手为太后绣的长寿荷包，臣本想晚些给太后送去，没想到太后也来了。”说完让侍女把荷包呈了上去。
庄太后把荷包托在手里细细瞧着，满意的点头，“文裕这孩子手真是巧，瞧这仙鹤，好像就要飞了似的。”
她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着下面，在庄敬威身边寻了寻却没看到自己的侄女，“文裕呢？”
庄敬威回道：“文裕卧病在床，不能来给太后请安，还请太后见谅。”
“病了？”庄宛宜一听，脸色突然一沉，“怎么又病了？”
“前几日天气变换，大概是吹了风，染了寒疾。”
“这孩子……”庄宛宜心疼的摇摇头，“文裕自小身子就差，每年换季都要病上一回，平时隔三差五的还要再病上几次，真是叫人心疼。”
庄敬威拱手，“多谢太后惦记。”
庄太后却摇摇头，“这也怪你，自小对文裕太过宠爱，刮点风下点雨便不叫她出来，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庄敬威面带愧色，“太后说的是。”
“罢了，叫她先好好养着，病好了再进宫来。”
“是。”
庄太后的目光不由落在夏希淳身上，“你瞧淳儿，一直被她父亲当作男孩子扔在军营里，苦是苦了些，却练就了一身本事，不输男儿。哀家听说，前几日你们比试箭术，你可是赢了那么多男孩子呢！”
太后赞赏的目光中，夏希淳不慌不忙，“蒙太后赞赏，希淳不敢当，是他们让着我罢了。”
庄宛宜点点头，又瞧了瞧在座的众臣子女，“一个个的都这么大了，该到婚配年纪了。”正感慨着，她突然道：“哀家差点忘了，今日是云南王的接风宴，哀家要是再提这个，怕是有人要不乐意了。”说完，笑容中若有深意的瞧了楚元晖一眼。
楚元晖装作没有看到，自顾自的喝着酒，却听坐在下面的杜博渊道：“太后的一番心意都是为了这些年轻人，他们该念太后的好才对，又怎么会不愿意。不瞒太后，老臣与太后心意相同，也盼着他们快快觅得良缘成家立室。”
听着杜博渊的话，庄宛宜微微笑了笑。
看着庄太后的脸色，杜博渊也笑了，他转向楚元晖，“不知王爷是否有心仪的姑娘？”
这一问问得直接，连云苓都是一愣。
很明显，杜博渊这话是为了女儿问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杜家小姐自小爱慕这位风流王爷，听到这话，纷纷抬头竖起耳朵听着楚元晖的回答。
而楚元晖却道：“本王尚未想过婚娶之事。”
杜博渊步步紧逼，“话虽如此，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若是真有心仪的姑娘，王爷又何必遮掩，说出来太后也好为王爷做主。”
宝贝女儿喜欢了他这么久，明里暗里示好了这么多次，而楚元晖从来未给出任何回应。身为父亲，他也旁敲侧击过楚元晖，可依旧被他巧妙的绕过。
女儿的心事他看在眼里，他怎能不管。好歹他也是两朝太傅，今天他倒要看看，这位王爷是不是要当着这么多人驳他的面子。
楚元晖却还是轻描淡写，“没有的事本王为何要遮掩，杜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今晚风清月满，如此美景大家还是喝酒吧。”说着举起酒杯。
杜博渊表面上陪着笑，心里却气。这个云南王打起太极来真是有一手。
放下酒杯，杜博渊还是不打算放弃，他琢磨着，朝坐在对面的云戈使了个眼神。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云戈放下酒杯，朝向庄宛宜，“自古婚娶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王爷没有中意的姑娘，那太后心中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选呢？”
不等庄宛宜说话，楚元晖抢先道：“云大将军向来心系朝堂，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小儿女的事了。”
“非也。”云戈摇头，“王爷的婚事怎能算小事，除了皇上大婚，王爷立妃当是最重要的事。”
说话的同时，云戈还朝楚元昭的方向瞧了一眼。
这时，一直静观几人的庄太后视线拉远挨个瞧着下面的人。
当她看到杜纤容的时候，杜纤容的心中满是欢喜，倘若太后中意她，还怕楚元晖不答应吗。
然而太后的目光却从她身上掠过，最后落在夏希淳的身上，“哀家觉得，淳儿就很好。”
一句平淡的话，却让在座的人各怀心思。
听到这句话时，杜纤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先是看着太后，然后看向夏希淳，眼中的恨意根本掩饰不住。
杜博渊虽然面色依旧，心情却也好不到哪去。
而夏希淳一怔，却没有太多惊讶。
她向来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太多情绪。
然而一直在喝酒的楚元晖，握着酒杯的手却微微一动。
云苓觉得，似乎有好戏要瞧了。
面对人们不同的表情，庄太后倒是显得并不太在意，“淳儿性子稳重，和元晖正好互补。”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多数人不是在看楚元晖，而是都等着杜博渊的反应。
一向对女儿无比宠爱的杜博渊在听到这样的话，却不会放手不管。
没想到率先开口的却是楚元晖，他握着酒杯，偏着头看着庄宛宜，“母后的意思是儿臣为人轻浮吗？”说着他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看来儿臣要多学学皇上，不苟言笑了。”
楚元昭几句话把话题扯到楚元昭身上，“皇上，往后皇上可要对臣多多指点，来，臣敬皇上一杯。”
楚元昭配合的举起酒杯与楚元晖对饮，一杯酒喝罢，手还悬在空中，便听楚元晖道：“皇上的王者之风连一向高傲的南越皇帝都佩服的很，臣虽然止住一场战乱，但越人真正怕的却是皇上，臣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楚元晖对楚元昭一番吹捧，其他人也不能错过这个表达敬意的机会，于是，他婚事的事就这样被岔了过去，还没有正面拒绝而让夏希淳的面子不好看。
他轻轻呼了口气，趁机出去透透风。
看着男人离开，杜纤容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殿内总算又恢复了笑语，云苓为楚元昭斟上酒，只见庄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哀家处处为他着想，他倒好，趁机溜了。”
楚元昭轻笑，“这件事有些突然，母后该提前私下问问皇兄的意思。”
庄宛宜却摇头，“哀家会不清楚他么。”
楚元昭微怔，“母后的意思是，皇兄中意淳儿？”
庄太后没有回答，表情却已经默认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云苓也不敢相信，这位风流王爷竟也有心仪之人。
只是看上去那位夏小姐似乎对他不冷也不热，可转念一想，只要不是杜纤容就好。
看着空空的位置，庄宛宜生出几分歉意，“都是哀家太心急，今晚的主角竟被哀家逼到了外边。”
楚元昭劝道：“母后莫自责，皇兄本就不是能踏实坐下来的人，他出去走走，一会儿便回来了。”
庄宛宜也只得点点头，捻起了手里的佛珠。
又过了一阵，楚元晖还是没有回来，楚元昭看了眼太后的脸色，吩咐云苓，“去请王爷回来。”
出了白鹿台，云苓左右寻着，这附近草木太多，天色又黑，她寻了好一会儿都没寻到。
他去哪了？不会怕得先回府了吧。
终于，在一处略显隐蔽的地方，她看到了楚元晖。
可是，站在那的却不是他一个人。